小说介绍
这是傅知白第二次因为桑窈而失眠。 第一次是四年前,桑窈向他告白那天。 在他的心里一直就是将桑窈当做一个小孩一样来对待,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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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话彻底挑破,叫他再也装不得傻。
车子猛地停下,原来已经开到了桑家门口,可桑窈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傅知白的眼神冷淡无比:“可是我不喜欢你,桑窈。”
一句话,便轻易将她的勇气化成泡沫。
她红着眼,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一分一毫说谎的痕迹。
可惜没有。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红着眼眶跑下了车。
桑窈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深夜。
她红着眼,盯着那摆在书桌上的满满一盒千纸鹤,最终却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可是怎么办,小叔,即便你不喜欢我。
我还是喜欢你。
很喜欢。
她又折了一只千纸鹤,扔进去。
哪怕你一步都不肯向我走来,那也没关系,我们之间的每一步,都由我来走。
过了一周,傅氏集团,到下班时间之后,她没有急着走。
反而趁其他人离开,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这个时间,傅知白还在。
她从包里抽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拿出一张放在桌子上。
“小叔,维也纳爱乐乐团周六有场音乐会,我记得你很喜欢听交响乐,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仿佛是生怕他拒绝,她又补充:“我也问过总助了,你明天晚上没有别的安排。”
桑窈向来是最了解他的喜好的,几年前维也纳爱乐乐团就来国内办过一场巡演,但那时傅知白忙于傅氏的工作,错过了听音乐会。
她知道,这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桑窈想帮她弥补遗憾。
傅知白抬眸,看到桌上那张门票,又看到女孩眼中闪闪发亮的光芒。
一时有些怔愣,他沉默了半晌,最后终究没有拒绝她。
“明天有空我会去。”
如此快速的答应,让桑窈露出了回来以后少见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六,她特地足足选了两个小时的衣服,期待着跟傅知白的第一次约会。
没错,约会。
哪怕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也足够令她偷偷喜悦很久。
下午六点,她换上精心挑选的白色小裙子,又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满含期待的出门。
来的不算早,此时已经剧院门口已经有很多来听音乐会的人陆陆续续进场。
桑窈站在阶梯最高处,不停地眺望远方,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
心里被期待和快乐填满。
她忽然想起,12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个国外知名的芭蕾舞团来国内巡演,她非常想来看,可因为她们巡演的时间都在工作日,她要上学没办法来看演出。
可又实在喜欢芭蕾,最后只能偷偷从学校溜出来。
最后学校和家里找她找疯了,桑窈自知自己做错事,不敢回家,只敢打电话给傅知白。
那次他难得凶巴巴的骂了她一顿,最后却还是放下了一切工作来接她。
她也是这样,在剧院门口等着小叔来接自己。
可这次,桑窈一直等到音乐会开场,也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影。
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也都没人接,桑窈怕他什么意外,只能不停地打着电话。
不知不觉,天色见黑,剧院门口的人也都已经进去,只剩她一人来回焦急的踱步。
两个小时后,音乐会结束。
里面的人再次鱼贯而出。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桑窈蹲在角落里,乌黑的睫羽黑压压垂着。
她执着的等着。
执着的给他打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小叔,你终于接电话了,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她迫不及待的开口。
那头,却毫无征兆的传来夏韵之有些虚弱的声音。
“知白,你的电话,是桑窈打来的。”
桑窈登时僵住了。
几秒后,傅知白清朗温润又带着些许歉意的声音传来。
“抱歉,今天韵之发烧忽然晕倒,我在照顾她,忘记告诉你了。”
“窈窈,你回家了吗?”
明明手机就贴着耳朵,桑窈却好像听不真切他的声音了。
他抛下了自己,一直在夏韵之吗?
半晌,感觉到眼睛里的干涩,她才眨了眨眼。
哑声道:“回了,我回家了。”
那头仿佛这才放心,又急着要照顾夏韵之,很快就挂了电话。
桑窈空洞的盯着地上很久,最后才缓缓起身,如被抽走了七魂八魄一般走下阶梯。
从这天之后,桑窈请了两天假。
因为前一夜哭了很久,她的眼眶红肿着的,不敢出门,甚至都不敢给家人看到。
也不敢去见傅知白。
怕自己会忍不住去问他。
问他为什么要为了夏韵之抛下自己,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了,问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可命运大概总是爱跟她开玩笑。
从前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傅知白时,天天都见不着,现如今想躲着他,反而不得不见。
傅知白的奶奶,傅老太太邀请了她去傅家吃晚饭。
两家向来关系好,傅老太太也一直对桑窈极好,她自然无法拒绝。
结果,到了傅家之后,却看见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夏韵之。
她没有穿着日常职业装,反而是一条非常居家的裙子,端着一盘红烧排骨从厨房出来。
看见桑窈,只是用目光浅浅打了下招呼,便笑着走向傅老太太。
“奶奶,今天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老太太点点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俨然对她很满意。
等到夏韵之再次进厨房,老太太拍了拍桑窈的手,慈爱道:“窈窈,这可是你小叔第一次带女孩回家,我怕她尴尬,特地找了你过来。”
桑窈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是小叔带她回来的?
为什么?
他们,难道已经在一起了吗?
心里的苦闷似野草疯长一般蔓延,她几乎要被被数不清的情绪压倒。
这时,傅知白也从楼上下来了。
桑窈闷声开口:“小叔。”
他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夏韵之又做了一道菜端出来,放下菜后,撒娇一般的对他说:“知白,帮我解一下围裙。”
傅知白便起身走过去,帮她解开围裙,两人像寻常夫妻一般说笑。
夏韵之脸上大约是沾染些油烟,他又自然的伸手帮她擦掉,动作温柔至极。
夏韵之羞赧道:“奶奶和桑窈看着呢……”
傅老太太对年轻人的甜蜜并不介意:“行了,别说悄悄话了,过来坐。”
两人便一同走了过来。
而桑窈早已如坐针毡,被刚才的画面刺的心痛,低着头假装看杂志。
最后她终于是坐不住,干脆起身去厨房帮忙端菜。
傅知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逃一样离开的背影,眼眸微沉。
“砰!”
大抵失意的人做什么都是不顺利的,她才进厨房半分钟,就不小心摔了手里的汤碗。
滚烫的汤水有一部分溅到了她的手上,立刻烫起一片红。
傅知白赶来时便看到她痛得眼含泪光的模样,眼神一变,立刻将人带上楼去擦药。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书房里,他语气带着隐隐的斥责。
这一大片红实在是触目惊心,但桑窈痛的不是手,而是心。
等傅知白给她上完药,她才哽咽着开口:“小叔,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傅知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声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
又是这样的答案。
桑窈再也听不下去,抿着嘴不再说话。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她早早道别回了家。
桑臣见她从傅家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把人压在沙发上。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桑窈看了看哥哥,或许是心里那股想要倾诉的欲望实在太强烈,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哥哥,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桑臣惊讶的看着她:“你还真有?谁啊?”
她撇嘴:“你不认识。我喜欢他很多年了,可他一直不接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妹妹难过的样子,桑臣也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劝道:“窈窈,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如果他一直拒绝你,你又何必放不下?”
是啊,连哥哥都说,她真的该放下了。
桑窈的理智也告诉自己,你真的该放下了。
可她沉默了良久,却还是不甘心:“可我好喜欢他……”
桑臣叹了口气,他最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只好摸摸她的头:“那你想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儿,不知是做了一个什么决定,小声又坚定的道:“我还想再试一次。”
爱情就像一场赌博,明明已经输得倾家荡产,却总是人人都想再试一次。
因为人人都以为,再试一次,自己一定会赢。
当晚,桑窈睡不着,趴在窗边发呆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外滩的无人机表演,500多架无人机组成各种队形,点亮了黑夜。
她心中一动,忽然有了想法。
三天后,是傅知白的生日,或许她可以送他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第二天,她就特地去了一趟京北城最高的建筑,双子塔,还找到负责看管塔的工作人员,商量着什么……
时间很快到傅知白生日那天,她下班时,正好在一楼大厅跟他相遇。
“小叔,生日快乐。”
傅知白对自己的生日向来是不甚在意的,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他冷淡的态度,桑窈有些失落,但想起晚上的惊喜,她还是忍不住道:“我今天准备了一个惊喜送给你……”
还没说完,就被远处夏韵之的声音打断,她背着包朝傅知白挥手。
“知白,这边。”
傅知白应了一声,没再看她,立刻朝夏韵之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桑窈一怔,心里又密密麻麻的泛起疼来。
半晌,她才压下那股酸涩的情绪,安慰自己。
“没关系,桑窈,他们还不是情侣,你还有机会。”
很快,天色渐黑,天边繁星点点,桑窈来到了双子塔附近。
她仰头看着眼前耸入云霄的建筑,隐隐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晚风阵阵吹来,桑窈呼出一口寒气。
见时间快差不多了,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知白的号码。
“滴……滴……”
两声后,那边便接通了,不过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他似乎在什么很热闹的场所。
但她没太在意,只径直开口:“小叔?”
那边半天才传来一声“嗯”。
她停了停,然后郑重开口:“小叔,我喜欢你。”
“虽然在你眼里,我的喜欢好像一直不能当真,但我从15岁开始就喜欢你了,小时候,我为了见你一面总是假装跟哥哥吵架;为了给你送一件礼物,我会给哥哥的所有朋友都送礼物;为了成为能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上大学后一天都不敢懈怠…我真的一直在很努力地长大,很努力地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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