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
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在包厢里多情帅小哥。男人的右手呈着一种不自然的扭曲,而君子言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依然卡在对方的右手关节处。
不仅仅是手腕,他甚至在折断着对方的手指指骨。
残忍狠戾!
仿佛他只是在做着一件极其普通而简单的事情而已,就如同普通人吃饭喝茶一样。
男人惨叫着,而原本还呆愣在一旁的客人们,有几个赶紧冲上了前,试图劝开。只是那些劝说,却全然没有丝毫的作用。
夏欢欢怔怔地看着君子言,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可以用着这样的表情,做着狠绝的事儿。
“碍…碍…”惨叫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微弱。如果再不停止的话,那个男人的情况只怕会很糟糕。
“够了。”夏欢欢开口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刚才谁劝都没用的君子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转过头,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够了吗?”
“对,够了。”她道。
君子言松开了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了夏欢欢的跟前,倾下身子,视线平视着她,“你说够了,那就够了。”
他轻轻地笑着,似宠溺,似渴望……艳美却又带着一股孩子气。
刹那间,迷炫了她的眼!
在b市,君子言这个名字在某些人的眼中,代表着一种狠,一种绝,一种捉摸不透。他对普通人的人事物通常都不会有任何的兴趣,甚至某个女星曾私下说过,即使她脱光了全身站在他的面前,他恐怕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就好像在他的眼中,其实什么都不存在。
可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在对着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应生轻语低喃,露出着孩子气般的浅笑,任谁都会诧异。
不仅仅是在场的刘梅梅和王经理,就连那些和君子言一起来的人,都个个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然而,片刻之后,他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只见君子言张开双臂,把夏欢欢整个抱进了怀中,“我好想你。”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中,似有着无限的依恋。
鼻尖,尽是红酒的气味。夏欢欢本能地想要退出这个怀抱,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强劲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和脊背,勒得骨头生疼。
“放手,我……我还在上班。”她挣扎着道。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是啊,她从来都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想了想,夏欢欢开口道,“等我下班后,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现在这地方,绝对不适合重逢的聊天。
“好。”他应着,总算松开了怀抱,拉着她的手朝着包厢的门口处走去。
“等等,我还没……”夏欢欢的话还没说完,王经理已经赶忙出声道,“没关系,小夏,你今天……可以先离开了。”这会儿,谁敢拦啊!
夏欢欢被君子言带出了包厢,王经理拉着刘梅梅也赶紧离开了包厢。
剩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几个人把躺在地上手骨折断的男人送去了医院,而另外几个人,则闲聊着。
“对了,崔凡,你和君二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你认识那女的吗?”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
被唤作崔凡的男人,穿着一身的军装,肩膀上的军衔,赫然是象征着中校的两杠两星,“不认识,不过……”
“不过什么?”有人追问着。
“没什么。”崔凡微敛着眉头,摇了摇头。
崔凡没说下去的是,他曾听过传闻,据说在以前,子言曾经无比地在乎过一个女生,因为她,他一夜之间,毁了b市最大的夜店;因为她,他拍下了一组艳美到极致的照片,轰动一时;可是最终,他却又让这个女人从他身边消失,而且不让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就仿佛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而崔凡,只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君子言昏沉呢语地喊着,“欢欢”两个字……
夏欢欢从储物间拿了自己的包,便被君子言一路拽着出了会所,到了地下停车常
君子言的车是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这种车,没个几百万下不来。打开车门,他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君子言的眼,是一种很漂亮的媚眼,修长而深邃,眼尾隐隐上挑,带着一种桃花的美感,却又给人一种奇异的纯净。可是偏偏这样一双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有种心颤的感觉。
夏欢欢怀疑,如果她不上车的话,君子言可能就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可是当她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关上车门,而是倾下身子,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才关上车门,绕到了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座。
她看着他的侧面,净白的肌肤上,还有着红酒干了的痕迹,更别提那身白色的衣裤上红色的一片了。
从包里拿出了一包湿巾纸,夏欢欢抽出一张递向了君子言,“你擦下脸吧。”
他瞥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湿巾纸,而是把脸凑到了她的手边,“帮我擦。”轻语呢喃,却又似一种命令。
“你可以自己擦。”夏欢欢道。
略显秀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他的脸凑着她更近了一分,“帮我擦。”他重复了一遍。
夏欢欢抿了一下唇,没再说什么,拿着湿巾纸擦拭着君子言的脸庞。
手指,隔着湿湿的纸巾,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脸的温度。她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又或者该说,现在的她,依然没有做好见到他的心理准备。
草草地擦完了他脸上的红酒痕迹,她正要收回手,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地压了上来,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掌,压着她的手掌,轻轻摩擦着他的脸庞。
手掌心中,尽是他皮肤的温度,远比刚才更加地清晰。
她颇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却反被他抓得更紧。
“不习惯吗?”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车厢内大圣传。
她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于是道,“是不习惯,毕竟,大家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嗯,是很多年没见了。”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视线依然牢牢地盯着她的脸,“不过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你。”
她的身子一僵,只听到他又问着,“你呢,有想我吗?”
夏欢欢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子言不悦地蹙起眉头,“看来是没想了。”
她沉默着,而他低下了头,唇贴上了她右手的掌心,如同烙印一般地吻着。
手心变得发烫。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么从现在起,你可以好好地想我了,因为——你是属于我的,欢欢。”
清冷的声音,是如此的势在必得。
她是属于他的!
这句话,十年前她听过无数次,没想到十年后,还能再次地听到。
“君子言,我不是属于你的!”夏欢欢觉得这会儿,还是有必要把这话说清楚。她和他虽然重逢了,但是她没想过要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原本唇角边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了,握着她右手的手指开始收紧着,掐着她手指的骨头咯咯作响。
很痛!那是一种骨头快被拧碎的痛,而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是危险的,是暴怒的,是只要她再稍稍点燃一下,就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夏欢欢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的手指收得越来越紧,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的右手骨头,简直就像是碎裂成了一截截。
“痛……痛……你……你放开……”她痛呼着,面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沁出。
“放开?”他冷冷道,“欢欢,我已经放开你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又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根本就忘了和我的约定?”
约定!
这两个字,就像一阵惊雷似的,让夏欢欢一个激灵,“那个……根本不能作数!”她吃力地开口道。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作数?”他反问道。
她一窒,他白皙的肌肤,在车厢的灯光下,几近透明,浓黑的睫毛,半敛着,遮盖住了他眸中的神色,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透着暴戾的气息……
一瞬间,她突然有着一种认知,那个十年前的约定,他是认真的,完完全全地认真的,放了她十年,然后现在到了履约的时候。
冰凉的无力感,浸透着全身,甚至快掩盖过了右手传来的疼痛。好半晌,夏欢欢才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毁约好了。”
“毁约?”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下一刻,他的唇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他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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