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偏偏他这人性子温和,是谦谦公子温如玉的感觉。我被我哥喊到身边做作业,两个男生打电动很安静,没什么交流,也不会破口大骂。我就蹲在茶几边上规规矩矩的做数学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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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你把老子当替身。”
谢庭衍咬着牙说这话的时候,是我追他的第二年。这两年里我做他的舔狗做到了极致。连我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他看着我,满腔怒意:“你分得清吗,我跟他。”
分得清,直到这时候,我才幡然醒悟。
我爱的一直都是宋清宴,我从没爱过他。
【已完结】
1.
“宁姐,衍哥明儿有个局,喊你去呢。”
我的手顿在手机屏幕上,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谢庭衍的狐朋狗友们。一群什么也不知道的富家子弟们。
他们站在那,勾肩搭背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作为一个称职的舔狗,我选择没看见。
利索的把手机收起来:“行啊。”
他们笑起来,在我面前要起来了钱。
“我就说她去吧,谢哥要她去她怎么可能不去啊,给钱给钱!输了我两万呢!”
少爷就是少爷,随随便便的打赌就是上万。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目光对上了谢庭衍的。
他先转移了视线,伸出脚踹给了声音最大的那人一脚:“差不多得了。还真他妈赌起来了,这钱请宁婉吃饭啊。”
那人笑了起来:“成,请十顿都成。”
手机上的日期显了出来,我没在乎谢庭衍和他的朋友们再说了什么,垂眸去看日期。
十月七日。
大概是屏幕太亮了,刺的我眼睛发酸。
十月七日,宋清宴的忌日。
他走了多久,连我都快记不清了。
“宁婉。”
我抬起头,谢庭衍站在对面:“周记的包子,老样子。”
“行。”我答应他。
周记的包子一向难买,老两口做的东西实惠,味道又不错。是上城里面最火的早点铺子。我没少给谢庭衍跑腿去买。
早上五点半就去排队,排到六点,然后拿着热乎的包子去找他。
舔狗日记之贪黑起早送爱心。
“宁姐,今儿酒局跟我们一起去啊?看着点衍哥,今儿局上妹子可多了。”
我看着谢庭衍:“不去了,今儿有事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
谢庭衍开口问我。
当然是——比你重要的事儿。
我没回他这个问题,把手机开了又关,最后吐出了句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儿啊?”
“城郊墓园。”
师傅顿了顿:“去看人啊?”
我应了声,脑子里闪过的是同谢庭衍没什么差别的脸。
师傅没再说话,我也落得个清静。
出租车驶过谢庭衍他们那帮人身侧。
我坐在车里,和谢庭衍的目光相撞,那一刻,只觉得他眸子里冷意逼人。
宋清宴的墓碑在第十排第七个。
我一层层的走上去,最后停在他的墓碑前。
哥哥,又是一年了。
我这次来什么也没给你买,你别骂我小气。
我有点想你,哥哥。
我坐在那,在心里跟宋清宴说了一天的话。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是谢庭衍打来的。我接了电话,没出声。那边电流响起,最后是谢庭衍算不上好的语气。
“宁婉,你把老子当替身。”
我站了起来,腿脚发麻,然后在回过头时,看见了直愣愣站在台阶上的谢庭衍。他离得不远,应该能看得见宋清宴墓碑上的照片。
他那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堂堂谢家的小公子,大概还没这么被人对待过。
我没接话。
他看着我,满腔怒意好像都泄不出来:“你分得清吗,我跟他。”
我当然分得清。
宋清宴跟谢庭衍,从始至终只有那张七分相像的脸而已。
这两个人除了脸,什么都不一样。
我第一次见宋清宴的时候上高一,十五岁。
他那会儿跟我哥坐在家里的客厅打电动,我哥说他是天才少年,跟他一级。也就是说宋清宴十九岁,上了大三。
他生的好看,带着股清冷的面相。
精致又俊朗。
但偏偏他这人性子温和,是谦谦公子温如玉的感觉。
我被我哥喊到身边做作业,两个男生打电动很安静,没什么交流,也不会破口大骂。我就蹲在茶几边上规规矩矩的做数学作业。
但我这人跟数学没什么缘分。
绞尽脑汁也做不出来最后一道大题。
宋清宴就是这个时候往我这凑了凑,声音清润:“这道不会吗?”
我愣了下,耳根有些热。
他笑了笑:“画个辅助线就好了。”
笔被他抽过去,在图形上利落的划了道线,一瞬间豁然开朗。我下面的解题做得很顺畅,下意识的觉得他应该继续打电动了。于是在做完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憋着的气。
谁知道他一直看着。
笑得温和:“做得很对,妹妹好聪明。”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哥熟的,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常常在放假的时候跟着我哥到我们家里。有时会有很多人,他们讨论课题什么的。
有时就他自己,跟我哥歪在沙发里打电动。
或是做点别的。
我总是喜欢偷偷看,或者拿着题去问宋清宴。
有时候没什么题问了,就不走心的选几道简单的要命的。
宋清宴从不说什么,笑着给我讲完了。
然后再从口袋里摸出来糖给我。
我舍不得吃,把糖悄悄存起来,存满了一整个玻璃罐子。
阳光照在我的书桌上,照在糖罐子上,那些糖纸透明的,闪在我课桌上的光就成了五彩的。像是一场童话里面才有的景象。
后来我哥出国做交换生,家里没人,来照顾我的就成了宋清宴。
他很常来,但又没有规律。
每次来都提着很多菜,然后钻进厨房里系上围裙给我做我爱吃的菜。
我就站在门口看他。
“哥哥,你为什么没去做交换生啊?”
宋清宴切着菜的手顿了顿,然后一如既往的笑的温和:“因为哥哥是个穷光蛋。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我半晌没说话。
宋清宴便察觉到了,他看向我:“今天给婉婉做糖醋小排行不行?”
我也笑:“行,我最喜欢吃这个。”
他真的很穷。
如果他不说,我不因为这个开始很仔细很仔细的观察的话,大概一直不会发现。
宋清宴身上的气质很好,有那种富贵的温润公子的感觉。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出生在名门。穿的衣服也总是干净,让人瞧不出廉价的感觉。
但其实很多都是很旧的款式了。
只是他人好看,身材修长挺拔,倒让人忽视了。
我没听过我哥提起他的家庭情况,宋清宴也从来不说。我也就不问。
有些事情问了,反倒不好。
我在十五这年里开始写起了日记,一篇一篇的。
主角都是宋清宴。
少女的悸动来得突然,我甚至不知道那就叫喜欢。于是只当是自己关注他而已,到了后来日记倒像是记录他在的证据。
宋清宴在很多地方打工。
他人很好,很多人都喜欢他。
老板喜欢他,顾客喜欢他,同学老师更喜欢他。
没人不喜欢他。
我会跑到他打工的地方,等着他下班,送我回家,或者是我们去吃顿饭。
“婉婉将来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哥哥想做什么?”
“哥哥啊,大概是想做个能挣钱的人吧。”
月光渡下来,给我们的周围都撒上了一层霜,我跟在宋清宴身后一点点的位置,偷偷用我的影子去触碰他的影子。
两只手叠在一起,我就开始笑。
宋清宴说,想做个能赚大钱的人。
他是天才,别人18岁都未必能考得上清大那所名校的最难的金融专业,他在十八的时候早就已经在大二了。
甚至还是保送的本硕博连读。
我一蹦一跳的到他身侧:“哥哥以后一定能赚大钱。”
宋清宴笑了:“行,哥哥借我们婉婉吉言。”
他说:“到时候第一个请婉婉吃饭。”
我伸出小拇指:“那你可不能食言。”
宋清宴并没有笑话我一个十五的高中生还要玩这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幼稚把戏。他只是微微弯下腰,用小拇指勾住我的,然后盖了章。
“嗯,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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