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壮起胆子问:「那,为什么不能趁这时候,封住女尸呢?」阿婆:「为母则刚,这话无论对生灵,还是死灵都一样,一旦我们对鬼婴出手,必死无疑,谁也别想这个时候伤害孩子。」「鬼婴降生后,立刻放进摇篮里,这是由镇煞符所做。」道士再诵经往生咒九九八十一天。才有机会超度母子。义庄如今相当于产房,道士不能进,在屋外布阵。一进去,难以形容的霉臭尸臭味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战,说不怕是假的,手心全是冷汗。阿婆让我点燃白蜡烛。火苗起来,屋里的寒气多少褪去了些。…
免费试读
村里洪涝,浮出一具千年棺木。
女尸身体不腐,且貌美惊人,当晚,我爸偷偷摸摸进去了。
没多久,女尸肚皮高高隆起。
她怀孕了。
道士大惊:「艳尸生子,你们全村都得陪葬!」
1
我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尸。
她仰面朝上,身穿大红喜服,安静地睡在千年古棺里。
可最奇异的是。
死了那么多年,她尸身不坏,肌肤还光泽如玉,脸颊丰盈娇嫩,额头中一点朱砂痣。
美得摄人心魂。
我们村是出了名的穷,光棍多,女人少。
开棺的男人们,一下都看傻眼了。
几十号人围在河边,最后我爸胆子大,伸手在女人鼻下探了下。
「真是死了,可怎么跟活人似的?」
「太美了……」
「我要睡到那么美的媳妇,做鬼也愿意了!」
村长先回过神,勒令封棺:「事出反常必有妖,改明儿我让道士过来瞅瞅!」
可就在封棺的瞬间。
我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视线。
下一刻,我呼吸屏住。
因为棺缝隙里,我看到那尸体突然侧脸,朝我睁开了眼。
她头戴喜冠,眼眶里漆黑一片,嘴角拉扯向上,说不出的邪性恐怖。
我吓得赶紧抓住我爸的手。
「爸,她眼睛动了!」
可我爸压根没搭理我,或者说,这辈子他就没正眼瞧过我这个女儿。
他直勾勾看着棺木,眼神痴痴,跟丢了魂似的。
那恋恋不舍的模样,惹得其他男人大笑。
「丫头,你妈跑了小半年,你爸这是馋女人了!」
「见了美人,魂不守舍啊。」
当晚,我怎么都睡不着。
雨没日没夜地下,仿佛要覆灭这个小小的村落。
我讨厌下雨天,
半年前,我妈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失踪的。
村里人对她的失踪讳莫如深,都说她是跟外头的男人跑了。
可我知道,她不会。
她说过,就算跑,也会带着我一起。
我掏出脖子上的小玉佛,那是妈留给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棺木女尸看向我时,玉佛发烫了。
我脖子上都烫出了个红印子。
我紧握玉佛,心里念着妈妈的名字,渐入沉睡。
洪水阻断了进村的路,大半个月后,道士才姗姗来到。
「你们糊涂啊,阴棺沉水,她能千年容颜不腐,全靠煞气怨气,随便开棺,必遭反噬!」
道士一看古棺,大叫不好。
他找来几只养了五六年的老公鸡,接了满满一盆血。
「公鸡纯阳缺阴,越凶越能辟邪,邪祟尽退。」
开棺前,他让所有碰棺木的人,全都敬上了三炷香,再将满盆鸡血淋洒棺木上。
黄符一烧,随着哐当几声。
古棺开了。
眼前一幕,让所有人倒抽凉气。
寒意从我脚底直往上蹿!
女尸美丽如初,只是肚子高高隆起。
大得像十月临盆,隐约间,那肚皮还在缓缓蠕动。
这具封棺千年的女尸。
竟然怀孕了。
死人还能怀孕?怎么怀?
……谁让她怀的?
道士冷汗津津,大喊不妙。
「雄鸡只克阴灵,不克妖物,艳尸产鬼婴,必成魔煞!」
他厉声追问:「开棺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村长早就被吓得腿软,不敢有所保留,全都说了。
原来,开棺时,女尸脸上盖着黄纸。
但他要阻止时,村民们已经迫不及待摘掉了。
大师摇头:「这棺木与黄符,都是镇煞用的,这女尸到底哪来的滔天怨气?」
可大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死了那么多年,还能怀孕?」
张道士冷笑:「你们看这女子,身上用的穿的都是大户人家的东西,她穿着喜服,证明是死在成亲当晚,多半受了侮辱,进不得祖坟。她肚里本就有暗结的阴胎,加上这些天,有人给了她阳元,这婴尸不就长大了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鸡皮疙瘩全起了。
女尸肚子一天天变大,村里怪事也多了起来。
先是村口杀猪匠父子,半夜没了。
他们死在床上,身上没一点外伤,浑身被吸干似的,一滴血都不剩。
再紧接着,我家隔壁老胡家独子,也没了。
死状跟前头的一样,都成了干尸。
我想起了,有几次,都看到他们提着裤子,鬼鬼祟祟从里头出来。
「大师,求求您帮帮咱们,这女鬼害我们变孤儿寡母啊!」
一堆人跪在那磕头央求。
大师别过脸,冷笑:「因果循环,谁让你们不敬死者?」
整个村里人,都害怕到了极点。
道士下垂的三百眼,鹰一样扫射过村里男丁。
「能那么快养大婴尸,光靠这三人,可不行。」
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
炸响在每个心怀鬼胎的人心里。
难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我爸。
他古铜色的脸已经煞白,表面佯装无事,但拳头捏得死紧。
我甚至听到,他手指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
我知道他很紧张。
因为,他也碰过。
女尸会蛊惑人心。
自从见过女尸后,我爸整个人就不对劲了,每天被勾走了魂一样,眼神痴迷,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最近每到半夜,他都会猴急出门,一去就是个把小时,回来时满脸餍足。
我问过他,他一脸不耐烦,说去村东的李二叔打牌。
我没敢拆穿他,怕挨打。
二叔家上个月火灾,人全烧死了,他能跟谁打?
那天晚上,我又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下床,鼓起勇气跟了出去。
是的,我一直怀疑,他把我妈藏了起来。
多半是为了惩罚她想逃。
他说我妈养不熟,都买来十几年了,还盼着外头。
「我爹说得对,城里女人就是狡猾,心眼多。」
他甚至认为,只要生了儿子,我妈就舍不得走了。
半夜的山村,四处静悄悄地,别说虫鸣鸟叫,连一丝风声都没。
我屏住呼吸,一路跟到义庄门口。
我爸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大半夜,来这里做啥?我不明所以,踮起脚尖,往窗户里好奇看去。
那一看,我魂飞魄散,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他推开棺木,心急火燎地吻住女尸。
没一会,不堪入目的喘息声泄出。
我死死捂着嘴,滑落在地后浑身哆嗦不停,恶心得直想呕吐。
难道这些夜晚,他都……
可那是尸体,死了一千年了啊!
里头没活人,可我爸却自言自语地起劲:「宝贝,我可太想你了,你等烦了吧?」
义庄外,满树的乌鸦停在枯木上,盯着我。
「行,都听你的,只要你乖乖地……」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离。」
一家三口……我不敢细想,发疯就往家里跑。
风刮在满是泪痕的脸上,这没有尽头的夜幕中,仿佛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我,嘲弄我。
直到钻进被窝,死死把自己裹住,我才敢松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隔着被子,用手臂搂抱住我。
冰凉感如蛇鳞蔓延。
只刹那,我浑身血液已经凝固。
「宝贝,别怕,妈妈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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