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和二弟在半年前出门采购,救下被山匪抢劫的太妃和芸娘。可太妃却在知道我家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后恩将仇报。她令芸娘引诱我二弟,将他推下悬崖,做出被山匪乱刀砍死的假象。事后,她又令许明朗接近我,屡次和我制造偶遇求娶我。她觉得我父亲如今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王府娶了我,沈家所有的家产就都是王府的。她在婚前暗示我,只要我父亲将我生下的儿子写作沈府养子,继承沈家的家业,她便立我的儿子为世子。我压下心里翻涌的愤怒,低头微微红着脸,掩下情绪,谦微道:「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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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在我大婚时挺着孕肚逼我让她进门。
大家都在笑话我。
我却热情地让她入府。
毕竟,狗是要关起门来才好打。
1
许明朗的表妹芸娘大闹我婚礼后。
大家都在笑我这个商户之女高嫁王府,这才做小伏低在大婚之日让妾室进门。
许明朗顶着微弱的酒气来掀我盖头。
因我白日的大度,他如今对我有些愧疚。
「月卿,你放心,日后我定然好好对你,芸娘虽然有孕,可你是正妻,她越不过你去。」
我脸上漾出羞涩的笑,「她是夫君的表妹,与夫君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了夫君的孩子,我定然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她。」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王爷,表小姐腹中胎儿不适,求您去看看!」
许明朗拧眉歉疚地看着我。
我抢在他说话前软言道:「非是月卿善妒,只是今日芸娘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婚,如今王府已经成了上京的饭后笑谈,若是夫君再在新婚夜抛下正妻,去了一个还未正式给名分的妾室屋里,只怕御史台会参您宠妾灭妻。府内常年备着大夫,定然会看顾好表妹的。」
许明朗眼中的犹豫被我温柔贴心的警示化解。
芸娘的丫鬟让他下令遣走。
他拥着我入睡,一夜好眠。
听闻芸娘在住处骂了我半夜,摔碎了无数珍奇古玩。
我放任自流,并不制止,反而让人紧着贵的让她发泄。
第二日一早,丫鬟伺候我梳洗,许明朗在一边坐着听管家的禀告。
听到芸娘昨夜摔烂了不少价值千金的花瓶字画后,他生气地拍桌,「简直骄纵!一点儿不如意就砸东西,王府有多少东西给她砸!」
府内各个厢房摆设的古玩都是在账房计过价的,自己无权处置,这些都是公家的东西,放出来是为了撑场面摆阔气给外人看。
我抚上许明朗的手,轻声撒娇:「只是几个花瓶而已,算不得什么钱,一会儿我让人从我的嫁妆箱子里拿些给她送去,夫君看在表妹有孕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许明朗脸色和缓,看向我的目光越发满意,「难为你大度。」
他牵着我的手往太妃住的地方去敬茶。
太妃喝完茶给完封红后,旁敲侧击地点我,「芸娘虽然父母早逝,可也是在宫里养过的,她腹中是王府这代第一个孩子,你是王妃,要小心看护,万不能有了岔子。」
我欢喜道:「母亲说的是,儿媳正想着今日一并喝了芸娘的妾室茶,好让她尽快定了位分养胎。」
太妃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有王妃的样子,鸿雁,去请表小姐过来给王妃敬茶。」
「怎敢劳烦母亲身边的嬷嬷,」我看向身侧的婢女,「绿蚁,你去。」
管家一脸难色地进来请安完后,局促地躬着身和我说话,「王妃,这是昨晚表小姐摔碎的花瓶古玩,我都给列了出来,您的嫁妆箱子都抬到了私库,我来问您要个婢女给我带个路掌个脸儿,也好说话不是。」
太妃皱眉,新婚第二天动媳妇嫁妆箱子,传出去王府得被人笑掉大牙。
她清了清嗓子,出声:「表小姐摔了什么,用得着你去拿王妃的嫁妆填。」
管家忙不迭下跪淌泪喊冤,「太妃饶命,表小姐昨晚不知怎么了,突然发起脾气来将屋里的古玩玉器都给摔了。」
「今早一醒就派人来喊我们赶紧送好的过去,不然就让王爷把我们都杀了,摔碎的那批古玩都是从江西运来的,这一时之间哪里能马上添置,幸好王妃善心,说是愿意从嫁妆箱子里拿些古玩字画送给表小姐,您瞧瞧我这脸被表小姐扇得,这都什么事儿啊。」
「芸娘是王府的表小姐,也是你的主子,打你是瞧得起你,你怎敢叫屈,」太妃脸沉了沉,「你从我的房里拿些过去给表小姐,我们王府要脸,做不出动媳妇嫁妆的事儿,都给我记好了!」
她横了一眼管家,管家灰头土脸地应和,转头她慈祥地牵起我的手,「芸娘自己做的事怎配让你填底,昨儿还差点毁了你的拜堂成亲的大日子。」
我温和无害地化解她的试探,「母亲哪里话,表妹腹中有了孩子,我怎么会和她计较,哪怕是为了王府,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暗示我,「月卿你善解人意,王妃的位置只有你坐得稳,你要抓紧给我生个嫡孙孙,以后这王府的爵位就有得传承了。」
我瞬间明白她的话外音,不由心头泛起恨意。
我和二弟在半年前出门采购,救下被山匪抢劫的太妃和芸娘。
可太妃却在知道我家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后恩将仇报。
她令芸娘引诱我二弟,将他推下悬崖,做出被山匪乱刀砍死的假象。
事后,她又令许明朗接近我,屡次和我制造偶遇求娶我。
她觉得我父亲如今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王府娶了我,沈家所有的家产就都是王府的。
她在婚前暗示我,只要我父亲将我生下的儿子写作沈府养子,继承沈家的家业,她便立我的儿子为世子。
我压下心里翻涌的愤怒,低头微微红着脸,掩下情绪,谦微道:「谢谢母亲。」
许明朗也笑着附和:「孩儿定会努力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整个大堂喜气洋洋一片和谐,直到绿蚁顶着被扇肿的脸走了进来。
我忙起身,焦急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言不逊气到了表小姐!」
绿蚁跪在地上抽泣,「奴婢请表小姐来敬妾室茶,表小姐听完后大怒给了奴婢一巴掌,说奴婢不过是商户家的贱婢,也敢狐假虎威让她来敬茶,还说您身份低贱不配——」
我一巴掌扇到了绿蚁脸上,红着眼睛呵斥:「你这奴婢,平日里是我太娇惯你了,谁给你的胆子敢编派表小姐!」
绿蚁跌在地上呜呜哭泣,「奴婢没有!没有!」
「你还敢犟嘴,还不出去跪着!」
绿蚁被拖了出去,芸娘的婢女来告罪,说是身体不适,不宜下床。
太妃和许明朗脸色都有些难看。
太妃冷声让自己身边的鸿雁去请,「三个月胎相早已稳固,我倒要看看是哪里不适,请她来的路上让大夫也过来!」
「鸿雁姑娘,」我站起来强颜欢笑,声音颤抖,「表小姐有孕,难免心情不好,你告诉她,这个妾室茶是定位分的,只有王妃喝了她的妾室茶她才是过了明路的姨娘,日后府内下人对她也有了称呼,日常的分例也有了明数,非是我要折辱她,只是一日不定下她的位分她就是通房丫鬟,劳烦您将道理讲给她听。」
我脸色惨白,许明朗眼中划过一丝疼惜。
他搂着我的肩扶着我坐下,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别过头,眼泪瞬间落下。
许明朗眼里的怜惜加重,握紧我的手无声哄着我。
芸娘被婢女搀扶着走了过来,一进门就瘪着嘴喊:「舅母,表哥。」
太妃面无表情,让身后的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把完后,笑着说:「表小姐脉象平稳,腹中胎儿康健,恭喜恭喜啊。」
许明朗和太妃听完大夫的话并未有半分喜悦,反而脸色越发难看。
许明朗原本就为昨日闹婚的事传出去不高兴,又知道她昨夜摔碎了许多名贵古玩,心里更加生气。
如今她又装病故意拿乔,我去请便不来,一听说妾室茶关乎着她的位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许明朗心里憋着气,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至于太妃。
她在宫里多年,深知后宅不宁对夫婿官场的影响。
她可能不在意我,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影响自己儿子的仕途。
「你既装病不想来奉月卿妾室茶,那便做通房丫鬟吧。」太妃轻飘飘道。
芸娘傻了眼,立即跪下来哭着认错。
太妃是铁了心要挫她的气焰,并不理睬。
管家给绿蚁递了消息,芸娘一回房就对我极尽辱骂,恨不得将我抽筋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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