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包扎好,储越叫我过去。 他确实中了毒,此时正在喝药。 看见我进来,他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 我微微一福,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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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储越扑倒在地。
飞射而来的箭就像一场流星雨。
我被储越压着,一动不敢动。
他身上好闻的乌木香被血腥味覆盖。
短箭是由燧石而制,此刻储越的胳膊上正直挺挺插着两根短箭。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我控制不住的身体直发抖。
箭雨停下时,大批脚步声由远及近。
储越拔出带血的箭,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抱紧我」便带着我滚下山坡。
他找了一处山洞,我们跌跌撞撞进去藏好。
储越黑色的袖袍变成了暗红色。
他脸色白得可怕,声线虚弱,我凑近才能听清楚他说的话。
「箭上…有毒,我恐怕不行了,你…跑吧。」
此刻一个想法电闪雷鸣般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
我没接他话,从裙子上扯下一块布系在他伤口处。
他已经晕死过去,我并不认识什么草药,这里也没有水。
几个时辰过去,天色逐渐黑下来,那群人始终没有追上来。
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这应是储越——
他自己安排的的一场暗杀。
目的应是…试探我。
当世绝无仅有的制造兵器技术,他不信一个奴隶女子自己便会了。
更何况他在我这里没得到让他信服的答案。
杀了我轻而易举,但他是要揪出我后面的人。
我觉得能够理解,一个切切实实的奴隶,有如神助,知晓绝世兵刃制造之法,这让谁都想不通。
我在上山时心里便已经觉得奇怪。
储越的身份,他个人的生死已是其次,可他还要为门下跟随的一众人负责。
他在大军在侧的河边休息,尚有士兵在侧,而带我上山却未带一名士兵。
确认了心中的猜想,我定下心来。
此刻他已经晕死过去,我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
山里的夜晚气温低下,地上更是冰凉。
既如此,我决定配合他,省得以后再有什么试探怀疑。
我找来一些干草铺到地上,将他移到上面。
又把自己外衫脱下,盖在他身上。
做好这一切后我挨着他坐下。
白日喝的药容易犯困,如今撑到半夜已是极致,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有什么东西缠上我的脚踝,继而一痛。
我猛地惊醒。
「别动。」
怎么能不动。
是蛇。
我头皮发麻,全身血液冰冷,死死攥着裙摆,拼命忍着一动不敢动。
在蛇又要下口时,储越即时捏住蛇的三寸,而后狠狠甩在石壁上。
蛇身撞到壁上后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我全身发软,瘫坐在地上。
这一情景比之前在路上挨的鞭子还要恐怖太多。
储越给我处理完伤口,把我的衣服拿起来给我披上,还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我裹住。
他安抚我,「别怕,不是毒蛇。」
到了此刻,声音依旧舒缓从容。
他脸色比昨日更差,山里地上睡了一晚,我的额头也开始发烫。
「公子现在可能走路?」
储越沉默地看我一眼,扶着墙壁起来,「走吧。」
我原本是想等着储越的人来找到我们,可如今我已经发烧了,如果他的人今天不来,再在这里待一晚,恐怕会烧出炎症。
这里医疗落后,我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天已大亮,晨光落在身上,带来些暖意。
两个病号相互扶着往军队的方向走。
期间迷路了两次又折回重新走。
我是个路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路。
储越在这方面全程变成一个废人,我走哪里他便跟着,不提任何意见。
只是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一直紧紧用力圈着我,让我的腿很省力不至于那么痛。
我看了眼他发白的脸色,像是马上就能来个晕倒,我吓得连忙问:「公子你还行吗?」
我身体往外侧挣脱,「你不用扶我….」
没想到那只胳膊不松反紧。
我没再说,只能仔细辨路,不要再走错。
两人走走停停,饿了就摘野果吃,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军队的马车。
江应看到我立马扑过来抱住我,含着泪看我有没有受伤。
储越眼睛瞥了眼江应,将我拉出来,「先去看伤。」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女大夫,她将我袜子褪去,肿得老高的脚踝露出来。
我心里无奈,来这里短短数日,已经伤了两回。
在前世,父母将我保护得好,身上几乎没有磕磕碰碰。
生过最重的病不过也就是感冒发烧。
包扎好,储越叫我过去。
他确实中了毒,此时正在喝药。
看见我进来,他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
我微微一福,过去坐下。
也就是刚刚坐定,我的一条腿就被抬起来。
储越握着我的腿放到他腿上。
这是干什么?
我完全惊住!
本能地往回收腿,却被他的大掌压住。
8.
「我看看伤。」
这个姿势太过怪异,我脱口而出,「不…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但腿被他死死固定住,任我怎样都纹丝不能动。
储越虽受了伤,但此刻却神色自得,心情极佳。
我的小腿上都是疤痕,他要检查伤口自然可以看到。
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在白皙的肌肤上,狰狞不堪。
储越沉吟了片刻,「到了国都,我会给你找来药,这些都会去掉。」
—
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渐渐冷静下来。
虽说储越重视我,我该高兴才是,但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在礼仪上,他过于随意了。
我当然不会把这当作喜爱,即使在思想开明的现代,男人也知道不能随意动手动脚,何况这是千年以前的封建王朝。
就算我以前的身份是奴隶、战俘,现如今却也算是他的门客了。
他这样举动又觉得他没把我当作门客。
第二日军队早早出发,于傍晚到了国都。
这支队伍在路上风尘仆仆二十多日,终于到了廉国国都。
国都城内百姓沿街恭祝储越凯旋。
都城内庭院楼阁、酒肆茶楼比比皆是。
我跟江应直接被安排到储越府邸。
而储越则进王宫面见国君。
储越府邸内除了正厅,东西北均有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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