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
“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咱们这位路麟少爷。”
“要不是拜他所赐,我还没机会迈上秦家这条大船呢。”
一想起自己过去在这二人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
高磊心中便有团邪火在躁动,顿觉无比快意。
当他视线转到中年妇人那风韵犹存的娇躯上时,眼神变得无比淫猥:
“路夫人……”
“反正这老东西也活不过今天了,你倒不如行个方便,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也好让你丈夫死前饱个眼福,走得自然安心,哈哈!”
高磊坏笑着一招手,身后那十数名手持器械的壮汉便有些蠢蠢欲动。
瞧见这副情形,中年妇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颤颤巍巍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骤然传遍了整座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敢有不退者,杀无赦!”
声音响起的刹那,高磊等人情不自禁的面色一震,齐刷刷打了个冷颤。
他们急忙想扭过头去,看一眼身后来的是何方神圣。
然而,众人却发觉身躯完全僵在了原地,连动弹一下手指尖都做不到。
这一刻,仿佛有洪荒的凶兽现世!
铺天盖地的恐怖杀意在古色古香的大厅中弥漫,令人心惊胆寒。
紧接着,高磊等人只觉眼前一晃,一道修长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昏迷的路哲身旁。
那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清秀。
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像是久病未愈一般,有些弱不禁风的意味。
见来者只是孤身一人,高磊的胆气马上又足了,叉着腰叫嚣道:
“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
“真是狗胆包天,敢来管爷爷的闲事!”
“信不信老子把你打个包,拿去沉江喂鱼?
对于他的威胁,蹲在地上的俊秀青年却是置若罔闻。
只见他伸手在路哲身上连续推拿几下,后者猛地吐出两口浊气,随即悠悠醒转。
“爸,妈,我来迟了……”
齐岳抬起头,与二老对视了一眼,神情中满是痛心与自责。
“你……你是岳儿?”
看清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后,养母顾云陡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
”孩子,真的是你么?”
养父路哲在片刻失神后,激动得老脸一抖,紧紧握住了齐岳的手:
“岳儿……你终于回来了!”
此刻,老人看着齐岳,就像是看见了久违的光明般。
像是有一丝希望的火苗,划破了内心的重重阴霾。
可随即,他的面色有些黯然,语气无比消沉:
“好孩子,可惜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家里,家里已经……”
齐岳微微摇头,打断了养父的话:
“爸,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
“一切有我!”
看着已是两鬓斑白的养父,齐岳眼角微微跳动着,鼻尖有些发酸。
心底的情绪泛滥,充满了痛心疾首之意。
自己回来的,的确太晚了些,若是能早些察觉,一切都会不同……
可实际上,齐岳自身也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
毕竟,在这十年戎马内,他已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生死绝境。
不仅是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有时更多的,则是来自各方势力的明枪暗箭。
只要稍稍踏错一步,便是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家人。
其中的辛酸与荣耀,他始终独自承受着,从未向养父母与大哥路麟提过半分。
只有逢年过节才偶尔打一通电话,闲话家常几句。
但正因如此,在路家遭逢大劫后,养父母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保护好自己这个养子。
二老不愿主动透露一丝一毫当下的困境,只为让齐岳免遭连累。
若非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齐岳无意中得知了大哥路麟惨死的消息。
想必他如今,仍是镇守在北寒之域,对家中所发生的一幕幕惨剧毫无察觉。
收起心底万千思绪,齐岳霍然起身,目光锐利如刀。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眼前众人,最终停留在为首的高磊身上:
“我记得你。”
“你叫高磊对吧?以前是我大哥的副手。”
高磊闻言一惊,眯着眸子细细打量了一阵,而后面露恍然:
“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路家当年收养的那个野种啊。”
“这么多年不见,居然在这个关头回来送死,是嫌命长么?”
齐岳嘴角微勾,掀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俊朗面容上泛起无尽杀机。
从他口中缓缓道出的话语,则像是一把重锤,令所有人心神剧震:
“我看自今日起……”
“这金陵也该变天了。”
“第一个拿来祭天的,就是你高磊!”
什么?
想拿老子来祭天?
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神情猖狂的高磊闻言,先是面色愕然,而后捧腹大笑起来。
旁边的一众人等也是哄笑做一团,仿佛听见了世上最荒谬的事情般。
“你这野种,给我看清自己的身份!”
“还当自己是路家的小少爷吗?”
“我告诉你,就是路麟现在死而复生站在这里,也得管我叫声爷!”
高磊的语气无比狂妄,遥遥伸手,点着齐岳的鼻子吼道。
他可记得,路家这个不成器的养子好像是投身军伍去了。
若说是混出点名堂来,也许他高磊还会忌惮几分。
可现在,你看看他副尊容……
穿着一身便服,脸色白的吓人,活像个等死的病痨鬼。
而且胸前连个像样的勋章也没有,哪里像是什么大人物?
高磊越说越是得意,发出了肆意的长笑声。
他一声招呼,那些个提着钢管,砍刀的喽啰,便齐刷刷涌向齐岳。
眼看敌众我寡,齐岳却仍是不闪不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高磊,你承我大哥提携之恩……”
“我记得,高氏的企业本已濒临破产,幸得我养父慷慨帮扶,才有如今的风光吧。”
齐岳的口吻无比平静,像是在与故人闲谈一般。
“那又如何?”
“死到临头了,还念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自知心虚的高磊眼睛一瞪,厉声道:“兄弟们,给我剁了他!”
就在喧嚣当中,谁也没有注意到。
原本好整以暇,立在原地的齐岳,忽然缓缓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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