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虽然握笔也有茧子,但那不一样。程宣的手,也握剑,但是很少,所以他的手很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萧瑾的手掌很大很硬,泛着健康的血色, 指节也更粗,硬朗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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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林若昭骂了一声,上前吃力地扶住他,拖着他往床上放。
他身上热得像个火炉,呼呼地往外散着热气。遮体的布料滑落,精壮结实的身体和狰狞的伤口都一览无余。
“烧成这样还硬撑着!”林若昭嘟囔,心中却有些感动——刚才他是为了帮自己才强撑这口气。
这男人,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这样想想,那七十两银子也不算打了水漂。
可是,还是心疼。
不,心肝肺都疼。
给他把了脉,林若昭松了口气。
萧瑾身上的伤太多,眼下发烧昏厥是因为炎症导致,得赶紧想办法降温消炎。
林若昭抓了一把铜钱,一个空碗,一路跑去林三花家。
三花娘林氏正在拿着扫帚扫院子,她是童养媳,所以也姓林,但是她性格泼辣,话大声,一点儿也没有受气的样子。
她不喜欢林若昭,觉得她桀骜难驯,又住在村里没人敢住的鬼屋里,是个不祥的人。
因此,见林若昭来,她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林三花在喂猪,见了林若昭,在围裙上擦擦手,大嗓门道:“若昭,咋了?”
林氏指桑骂槐道:“喂你的猪!人家是见过世面的人,哪个要理你!”
林若昭自称被主子放了出来,这也是遭到村里人白眼的原因——若是好端赌当差,年轻漂亮的姑娘,又不是家人上门求,哪家主子能放出来?
定是她行为不端,勾引男主子,忘了本分,被女主子撵了出来。这种传言甚嚣尘上,连宋氏都是肯信的,所以才一口一个林若昭“失了清白”。
林若昭不是来吵架的,她走到林氏面前把铜钱塞给她:“林婶子,把你家烧酒给我来一碗。”
三花爹喝酒,林氏嫌费钱,所以每年都自己酿苞谷酒,林若昭听林三花过。
林氏眯着眼睛一扫,就看出来她手里足有二三十个钱,喜笑颜开地把钱接过去。
正当她想上前接过林若昭的碗时,林三花上前抢过碗,一溜烟跑到放酒缸的堂屋,道:“娘,我去打酒。”
她怕林氏扣扣搜搜,只给半碗。
林氏骂了一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东西”,但是想想即使满满一大碗酒才值五个钱,也就没再骂人,反而挤出一个笑意道:“花儿啊,不,若昭啊,以后要买酒还来婶子这儿。”
林三花果然打了满满一碗酒出来,递给林若昭,声:“你要酒做什么?下次告诉我,我从家里给你偷点,哪里要什么钱?我娘就是掉进钱眼里了。”
林若昭心里感激她的好意,含糊解释了句“家里来客了”,就端着酒碗匆匆回去。
她用烧酒给萧瑾擦了身体,酒洒在伤口上,钻心地疼,萧瑾身上的肌肉紧绷,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生生被疼醒,却咬住嘴唇,一声闷哼也没发出,咬到嘴唇都被咬破。
林若昭取了干净的棉巾让他咬在嘴里,咬牙继续给他擦拭,额头上也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俯身,与萧瑾很近,萧瑾甚至可以看到她白皙面庞上细细的绒毛,被汗水浸湿;她眼神认真,手上动作利落,仿佛那些萧瑾自己都觉得丑陋的伤疤,只是稀松平常的存在。
“好了,我去给你熬药。”半碗酒用完,林若昭松了口气,站直身体,捶了捶酸到僵硬的腰。
“嗯。”萧瑾没有再道谢,而是闭上了眼睛。
林若昭给萧瑾熬了药,想起还有些硝石,便取来大两个盆子,都装上了水,然后把盆子放到大盆子中,又把硝石投到大盆子的水里。
药熬好了,盆子里的水也凝成了冰。
林若昭把冰用棉巾包好,把药倒出来,放在托盘中一起拿进去。
“来,喝药。”她扶起萧瑾,在他身后垫好枕头,把药递给他。
她动作熟稔,也许以前伺候过别人?萧瑾心中忍不住地想,并且在想到被伺候的可能是个男人时,心中竟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林若昭也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那时候,程宣出花,她觉得都要塌了。
她爱的人,风度翩翩,文武双全,公子世无双,却偏偏染上了花。
程宣让她走,她不肯,一边哭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药方,日夜陪着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甚至想在那时嫁给他。
程宣不肯,他,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你?我若是死了,你就好好找个人嫁了,我的所有私房你都知道……
林若昭哭着捂住他的嘴。
那时候她想,同生共死,有爱无惧。
只是,后来的一切,证明是她脑补太多。
呵呵,她是傻叉,彻头彻尾的。
萧瑾喝药的时候眼神也不曾离开过林若昭,看着她扇子般的黑长睫毛一点点被泪水沾湿,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流出来,拼命逼退泪意。
他知道,她心疼的不是他,而是她的过去和回忆。
口中的药很苦,哭得萧瑾眉头都紧蹙到一处。他用了几分力气,把空碗放回到托盘郑
碗盘相接的声音让林若昭回神,她不着痕迹地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扶着萧瑾躺倒,然后把裹了冰的棉巾放到他额头上,道:“给你退烧的,若是一直烧,心变成傻子。”
额上冰冰凉凉的,乍放上来有些刺激,但是很快就觉得十分舒服。
萧瑾伸手摸摸,迟疑地问:“冰块?”
林若昭“嗯”了一声,端着托盘站起身来。
“哪来的?”
现在是初秋,冰块还是很稀奇的东西。
林若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变出来的。”
萧瑾:“……”
“好好休息,我去山上采药。”
异世之中,若什么还能给林若昭一点儿安全感,那一定是钱袋子。
钱可以买房子遮风避雨,远离这四面透风的“鬼屋”;钱可以买食物填饱肚子,远离挨饿到眼冒金星的滋味;钱甚至可以买个相公来,让她可以有个人话……
所以,她要努力赚钱。
现在萧瑾陪她话,日后他走了,也可以换个人。
“等等,”萧瑾叫住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堪,“你能不能帮我先找身衣服?”
林若昭看着他脸红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都被我看光了,还怕什么?你可是我七十两银子买来的,要不,”她摸着下巴,做出邪魅的样子,“以后你就这样藏在屋里。”
美色独享,哈哈哈哈哈。
萧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过脸去对着墙不话。
林若昭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了,他毕竟曾经可能也是人上人,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哪里开得起这种玩笑。
但是买身衣服可不便宜,而且萧瑾身材这般高大,买来的一般也不合体。
想了想,她在床板对面的大炕上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阵,翻出了一串钱,这才发现萧瑾不知何时又在看着她。
“你藏钱的地方不少。”
“狡兔三窟知不知道!”林若昭想到要花钱,口气就不好,“守好家门,我去去就来。”
她用一串钱,这是可以买一套新衣服的钱,换来三花爹一身穿旧的短打。
萧瑾穿上,脚踝和手腕都露出长长的一截,但是好在有了衣服蔽体。
“这次我真的去采药了。”
林若昭也不敢走远,只在屋子不远的后山处采集一些常见不值钱的草药。
秋高气爽,微风徐徐,心中因为想起程宣而激起的波澜终于平息。
“肯定会忘记的,再过段日子就好了。”
他是前途无量的榜眼,更是王大学士的乘龙快婿,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
而自己呢?入过奴籍的农家女,在这三五两银子就可以买个丫鬟的吃饶世界,卑微若尘。
但是这卑微,是世人眼中的;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即使为了爱情都决不会退步。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林若昭轻轻哼唱着前世的歌词,伤感随风散去。
她蹲在地上,用齿耙浅挖细翻,仔细挖着发现的一丛半夏。
一文钱,一文钱,又是一文钱……她心里默默念着。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抹淡淡的酒气,林若昭嗅觉异于常人,立刻警醒地四处看去。
“谁?”没有发现人,她更觉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呵斥一句。
萧瑾的身影慢慢从树后出来。
见到是他,林若昭怒气冲冲地道:“你跟我来干什么?都病成那样了,是不是想死?”
萧瑾脸上看不出表情,“我怕山上有野兽。”
他声音并不高,却震得林若昭立在原地。
原来,这世上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乎关心她是否遇到危险。
心中感动,面上她却不显,嘟囔道:“这么近的山上,哪有什么野兽?”
山中风凉,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林若昭把挖好的半夏和齿耙扔到背后的竹筐里,拍拍手上的泥土:“剩下的还,再让它们长几。”
走到萧瑾旁边,他伸出手拉住若昭的竹筐。
若昭拒绝:“别逞英雄。等你好起来,不帮我干活都不行!”她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伸手指着旁边的刺槐树道,“到时候不听话就用这个打你,哼!”
“你不会。”萧瑾笃定地道。
林若昭:“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七十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她在前面走着,萧瑾在后面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破坏了他身上硬朗的气质。
走到山下河边的时候,林若昭停下,蹲在河边洗药材。
河里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在摸鱼虾,还有一些妇人在洗衣服,着张家长李家短,不时呵斥着不让几个孩子往水深的地方去。
林若昭离他们远远的,萧瑾站在她身后,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哎,那不是林家的花儿吗?她身后的那个瘸子是谁?”有长舌妇道,声音很大,根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薄和探究。
“狐狸精,哪里能缺男人?”有人响应道,哄笑之声响起。
林若昭充耳不闻,一双洁白的手抓着草药来回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晃着,看着泥土一点点被冲干净,感受着流水温柔抚过双手,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萧瑾,你会凫水么?”她笑着问。
“会。”萧瑾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声如其人。
“我不会,我曾经两次落水,都被人救了。”林若昭道,低着头不知道想起什么。
“你若是再落水,我救你。”萧瑾道,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
“呸呸呸,”林若昭笑骂,“我才不要落水呢!”
那边妇人们见她毫无被骂的羞愧,更加肆无忌惮。
最先开口的妇人大声道:“这开过荤的女人,哪里还能忍得住?夜里想男人想得紧,管他瘸子瞎子,只要那物件……”
萧瑾低下身子要捡石子,林若昭看穿他用意,声道:“不要,不用管,专心看着听着,好戏要开场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声猛然拔高,尖利地骂道:“姓钱的,你指桑骂槐谁呢?你骚得离不了男人,合计谁都跟你一样!你男人打你打得你娘都认不出来,转身你又去解他的裤腰带……”
是孙寡妇,守了二十年的寡,拉扯大了遗腹子,得过县里嘉奖。她为人泼辣,谁也不敢惹。
被抢白的妇人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虽然意识到语失惹错了人,但是也不甘示弱,道:“我的不是你,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扯,是不是心中有鬼?”
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孙寡妇更是拿起捶衣服的木锤要和姓钱的妇人厮打。旁边的人拉住她,纷纷劝解。
“这日子没法过了。”孙寡妇哭喊着道,“杀的撇了我们母子,现在人人欺负我们。明日我就上县城,去找县太爷夫人告状!”
孙寡妇是被县太爷夫人接见过的,这个她能一辈子。
钱氏听她提起县太爷夫人就有些气短,虽然嘟囔一句“吓唬谁呢”,却不敢再吭声。
林若昭笑得眉眼弯弯,歪着头问萧瑾:“有意思吧!”
“所以,你想做个寡妇?”
“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那真对不住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若昭自我安慰道,“不定老爷因此受了感动,就放我回去了呢!”
后面这句她得十分声,萧瑾却听得清清楚楚。
回哪里去,他没问,但是有点想知道。
“走吧。”林若昭洗完了药材,站起身来道。
蹲了太久,腿脚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她心中惊呼“我要完”,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胳膊。
“谢谢。”站定的林若昭道。
萧瑾沉默地收回手,身体却微微前倾,臂膀也张开了些许做出保护的姿势。
林若昭笑眯眯地道:“今晚咱们吃点好的。”她对还在吵闹的孙寡妇道,“孙婶子,你家还有大公鸡吗?我听七十文一只,我拿八十文你,给我只大的,再给我十个鸡蛋,按照市价来。”
孙寡妇就是靠养着鸡鸭鹅猪拉扯大儿子的,闻言十分高兴,也忘了正在吵架,兴冲冲地道:“好嘞,一会儿来婶子家,鸡蛋都给你挑最大的。”
林若昭笑嘻嘻地道:“谢谢婶子。我相公身子弱,要多补补,可能还要麻烦婶子。”
“麻烦什么?不麻烦不麻烦。”孙寡妇满脸堆笑,看着林金主,态度十分热牵“若昭啊,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林若昭作出含羞带怯的模样:“前几日成亲的,相公是京城人士,是主家从前旧识。是他跟主家讨了我,他在京中家里受人排挤,索性来了咱们这里。”
萧瑾沉声道:“洗好了就快些家去。”
林若昭心里偷着乐,这家伙还挺配合的。
她媳妇地道:“是,相公。”
调皮的男孩子们听了大饶只言片语,开始大声喊:“住在鬼屋里的狐狸精有相公了,住在鬼屋里的狐狸精有相公了。”
林若昭不生气,反而眼珠子一翻,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吓唬他们。
孩子们的笑声更高了。
萧瑾抬起头来,一眼扫过去,在他的阴沉的目光面前,男孩子们止住了笑声,吓得一哄而散。
“欺软怕硬的东西们。”林若昭笑骂道,拉着萧瑾回去。
萧瑾被她拉住衣袖,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随着她的步伐调整脚步跟上了。
他听到后面妇饶议论。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挺吓人,还是个瘸子。”
“瘸子也是京里的瘸子,林花还是有福气,都有闲钱买鸡吃。”
“她名声那么差,还有人愿意,真是瞎了眼。我闺女比林花强一百倍……”
回去后,林若昭乐颠颠地拿了钱去孙寡妇家买东西,又嘱咐萧瑾:“你好好躺着,再敢起来我真的打人了。你吃我的药,也能换钱呢!病情反复还要费药材。”
萧瑾躺在床上“嗯”了声,却在林若昭要迈出门的时候喊住了她:“刚才在山上你怎么发现我的?”
从前他进出王公贵族防备森严的府邸,如履平地,眼下即使受腿伤所限,也不该被她一个弱女子发现。
林若昭狡黠一笑,指着自己巧的翘鼻道:“我是狐狸精呗,鼻子好用,老早就闻出了你身上的气味。”
完,她笑嘻嘻地推门出去。
萧瑾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孙寡妇收了钱,不坑人,果真给林若昭抓了一只足有五六斤的大公鸡,选的鸡蛋个头也都很大。
林若昭兴冲冲地拎着用草绳绑了腿的公鸡回家。
她把鸡扔到一边,捋起袖子,开始烧热水准备杀鸡拔毛。
好久没吃过鸡肉了,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看到萧瑾正透过门往外看,她笑着道:“等我给你露两手。”
鸡肉炖蘑菇,麻辣鸡翅凤爪,哎呦喂,不能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水烧开了,林若昭一手拿着大捕,一手捏着鸡脖子,喃喃道:“早死早超生,别动,给你个痛快!”
一刀下去,公鸡挣命地扑棱着翅膀,林若昭把捕扔到一边,用膝盖压住它的身子,用手举着碗把鸡血接住。
如此手脚并用之下,公鸡终于断了气。
她把鸡扔到木盆里,用瓢舀了热水浇在鸡身上,然后熟练地拔着鸡毛。
萧瑾忍不住想,她真是人们口中的狐狸精吗?即使只是丫鬟,大户人家主子身边得力的丫鬟,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而林若昭,分明不是第一次做了。
林若昭很快处理好了鸡,把鸡翅、鸡爪和鸡脖子剁下来做麻辣菜,取了鸡胸肉包了饺子,把剩下的鸡腿鸡架都炖了蘑菇。
饺子不多,面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碗白面,她狠狠心和着鸡蛋和葱花烙了饼。
“开饭喽!”林若昭把做好的饭菜督了床前,拖过来两把破椅子堆在前面做餐桌。
主食两人是一样的,但是萧瑾看到自己面前的是满得冒出来的鸡肉,她面前的却是下脚料,不着痕迹地道:“我尝尝那个,我喜欢吃辣。”
林若昭忙护住碗:“不行,你受伤了,不能吃辣。”
这些可都是她的心头好,才不要给他吃。
萧瑾垂下眼睑,掩盖住其中的复杂情绪,道:“没关系。”
“不行,我是大夫,听我的。”
林若昭抓起一个鸡爪子,一边啃一边还不忘护着碗:“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但是,最多只能分你一半。”
萧瑾看她啃得不亦乐乎,满手满嘴都是油,有些明白过来:“你喜欢这些?”
“当然。”林若昭道,眼珠子一转,决定开始调、教他,“虽然你是我买来的相公,但我对你也没有太多要求。只是我不喜欢的话题,你要避开;我喜欢吃的东西,你要让给我;别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当然,自保前提下;还有,还有以后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她完全是开玩笑的口吻,本以为骄傲如萧瑾,会给他一个白眼,不想他竟然认真地“嗯”了一声,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
“吃饭吃饭。”她道,“多吃点,赶紧好起来,入冬之前攒够钱,冬的时候我就可以替你接骨了。”
“这么快?”萧瑾讶然,随即道,“你不怕我好了之后你无法辖制我?”
林若昭自嘲地笑:“若是看错了人,算我眼瞎,我认。”
横竖也不是第一次瞎了,这次没付出什么感情,就算看在他帮了自己这一时的份上,也算互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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