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明明当初娶她回去的时候,是他亲口承诺过,要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免费试读
“芈儿。”丛羽看着她,欲言又止。
孟雎尔靠在床头,微微侧过脸看他。
他却不说了,只是把床头的粥端给她。
那天过后,孟雎尔就没有再出过房间了。
但是顾君蓬还是每天都来,他没有强硬的闯进来,只是站在门前。
孟雎尔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丛羽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有什么身份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呢?
“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丛羽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脸色,怕惹了她的伤心事。
孟雎尔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这样。”
“你太久没回来,好久没去寨子里面凑热闹了。近几年倒是兴起了带面具参加,怪有意思的,你最近身体调理的不错,可以去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丛羽摸着她脉象,看着她说道。
孟雎尔微微笑了笑道:“好。”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从白天下到黑夜。
孟雎尔就是被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进来。
她问道:“下雨了吗?”
侍女边用热毛巾帮她敷在腿上,回答道:“是的。”
她眯着眼,还想接着睡。
突然想到门外的人,她睁开眼,试探着问:“门口那个人,还在吗?”
侍女顿了片刻:“还在的。”
孟雎尔将毛巾拿掉,道:“推我出去看看。”
侍女低声说了句是,便把轮椅推了过来,扶她坐上去。
门外的人已经全身湿透,像被遗弃的小狗。
孟雎尔一愣,喉咙动了动,鼻子又有些发红,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真没用,道:“你这是做什么?”
顾君蓬定定的看着她:“芈儿,我真的知错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想起了睡梦中,有人在她耳边说。
说他错了。
说失去她的那一刻才察觉到这几年他做的有多过分。
说……
孟雎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回京都,对了,我这里也有封休书要给你。”
她停顿,又道:“这些年的相互折磨,我也累了,从今以后,江湖两别,互不再见。”
字句如锤,狠狠砸在心上,顾君蓬脸色发白,只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她想走,她想要离开他。
孟雎尔嗤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闭上眼。
与过去告别,真的太难了,看到他,会让她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顾君蓬,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吗?”
他要她的心头血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孟雎尔有些不忍,示意侍女把手里的伞递给他。
孟雎尔转过轮椅,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
这个人,她实实在在爱了好多年。
原来爱,是会让人如此卑微的。
顾君蓬冲过门槛,拉住要离开的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我们会走到后来那样。很多事,我以为不用告诉你,忙起来时,连你的信件也没有回。后来你慢慢变得沉静,我却觉得你无趣了。是我不好,芈儿。”
“衣冠冢我守了七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当我准备下去陪你的时候,发现你还活着,还有我们的女儿,她是那么聪明。”
孟雎尔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这些。
但……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还有她的倒影。
“侯爷,请回吧。”
她拿开他的手,转动轮椅离开,侍女打着伞追上去。
顾君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阿娘,这几天师傅出关,我可忙了,但是师傅说我不光蛊术进步了,身体也灵活许多。”
秀知靠在孟雎尔轮椅上,撑着脸看着她。
她的阿娘可真美。
可惜不能给阿娘炫耀自己的剑法了,到时候被阿娘看出来估计要惹她伤心了。
“我们知儿最棒了。”孟雎尔温柔的注视,秀知不由得红了脸。
分别摆明了让阿娘夸夸自己的。
“阿娘,我去看看丛羽熬汤熬好了没?”秀知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孟雎尔看着女儿欢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孟雎尔慢慢的从轮椅上下来,这几天她一直锻炼着,感觉行走顺畅了许多,她借助着拐杖站起来。
轮椅是丛羽亲手做的,在她醒来的第二天便送到了她的手里。
走过长廊,男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
孟雎尔看着男人熟练的把鸡切块放进炉子里,孟雎尔不忍打断,站了好一会儿,才被丛羽发现。
丛羽连忙扶她坐下,擦了擦手,又递给她一杯茶。
“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孟雎尔低声笑了笑:“看看我们丛羽师傅做什么好吃的呢?”
丛羽有些神秘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孟雎尔一愣,听见他说:“板栗炖鸡。”
孟雎尔脸上也有些雀跃:“是师傅的祖传手艺吗?”
说来实在惭愧,其实她当年被哄骗学医,就是因为师傅这一手板栗炖鸡,香气逼人。
老圣女不让她沾这些油荤,她馋的不行,就跑去幽山学医,后来发现,原来师傅就会这一门菜。
吃的腻了,她也来的懒惰了,也导致医术学得不咋地。
去中原好些年,美食众多,吃了很多,还是怀念当初师傅做的板栗炖鸡。
“是啊,师傅说我学的差不多了,他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每次出去一两年便会回来一趟。算起来,他老人家也快回来了。”
丛羽望向远方,好似想到了什么久远的记忆,弯了弯嘴角。
七夕当天,孟雎尔一起来便看到身边的侍女们今天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就连自己阿哥也不列外,格外骚包的穿了一身红,生怕谁不知道是他似的。
孟雎尔笑着逗他:“阿哥,这些年,就没人看上你?”
秀轩轻轻咳了咳,负手严肃道:“你阿哥我可是万人迷,扑上来的小娘子不计其数。我嘛,眼光比较高。”
得,不该问的。
孟雎尔戴上面具,便和秀轩,丛羽等人一起出门了。
外面张灯结彩,各种各样戴着面具的人。
孟雎尔很是好奇,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了。
中原男女大防,她作为妇人,很少见外男,这样的活动,更是少之又少了。
往前走,有猜灯谜的,放烟花的,杂耍的,放荷灯许愿的,好不热闹。
“阿妹你可不知,前些年我们丛羽七夕来,也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丛羽会带白泽面具出门。结果带白泽面具的少年被围得水泄不同。”
“后来这几年丛羽都没敢出来。”
孟雎尔转头看到丛羽的脸,已经泛起了薄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别听你阿哥瞎说。”
孟雎尔理解的点点头,丛羽生的好看,从小跟他一起学医她就知道了,师傅老说:“这手帕要是送给我,我就全收了,可惜啊”
孟雎尔看向他,似乎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两人相视一笑。
秀知拉着秀轩的袖子,示意他低下头,两人耳语。
然后这两人偷偷乘二人不注意,从后面溜走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秀轩已经拉着他的小侄女走了好远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鬼。”孟雎尔嘟囔道。
她这女儿鬼精灵的很,估计是拉着她舅舅干什么坏事去了。
孟雎尔又往前走了走,前面有舞龙舞狮的,还有些动物表演的,她看的很是起劲,丛羽也不打断她,只是默默跟着。
她最近连拐杖都不用了,虽说走一段路就休息一下,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
丛羽看着她被灯笼印红的脸,眉弯浅笑。
她还在,真好。
“丛羽。”孟雎尔回头,眼神有些尴尬:“我脚麻了。”
丛羽扶着她,在河边亭子坐下,亭子里大多是相互表达情意的年轻人。
孟雎尔看着丛羽面色冷冷的,手却窘迫的不知道放哪里好,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他难为情,孟雎尔对他道:“我们还是去走走吧。”
丛羽也觉得不好意思。怎么遇上她,自己整个人就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哪里还有苗疆神医的风范。
他伸手去扶,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丛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直视远方,不敢看孟雎尔。
看到她从葱般白嫩纤细的手,想想刚刚的滑嫩触感,丛羽的脸更红了。
河边有人在放荷灯祈福,孟雎尔将心愿写下,闭上眼。
长长的睫毛,红而饱满的唇,丛羽看着她的侧脸,也将荷灯放在河面上。
她平安喜乐,他也就满足了。
孟雎尔站起身,却被身后酒气冲天的人装了个正着,幸亏丛羽伸手扶住,才没摔倒。
扶着丛羽手腕站直身体,却发现脚腕生生的疼。
孟雎尔皱紧眉头,试探往前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丛羽见状,拦腰把她抱起来,孟雎尔轻声惊呼,脸却止不住的红了。
他把她放在石凳上坐下来,便要脱她的鞋。
“丛羽。”她缩回脚,又是疼的冷汗直冒。
丛羽这才回过神,苗疆的女子,是从来不给丈夫以外的人看脚的。
哪怕是受了伤,也是描述给大夫听。
丛羽弯下腰,背着她往回走。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
“丛羽,我下来吧,没关系的,我觉得好很多了。”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有点痒痒的。
丛羽声音暗哑:“没事。”
这些年照顾她,也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丛羽却从没有过任何遐想,可今天……
丛羽低头向前走着,有风吹来,发丝被吹起,露出红透的耳朵。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