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嘉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谁知道刚踩地的那刻,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手撑着床,才勉强的站了起来。恰巧这时,陆淮推门走了进来,沈嘉沫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又跌了下去,一时间忘了反应,坐在地上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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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成撑着伞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后副驾驶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笔直西装裤,裁剪合身,气势凛冽的男人从车内走了出来。
男人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俊朗不凡,那双鹰隼的眸子,充满了危险。
似乎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看着他过来,所有人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江野抱起沈嘉沫,正好与那个人四目相对,相视间,电光闪过有股不明的气压在两人之间蔓延。
陆淮走过去,齐成在身边撑着伞。
陆淮:“江少的救命之恩,算是陆某欠你一个人情。”他伸出手,江野像是并没交给他的打算。
“这个人情我就收着,记住了陆淮。”
陆淮将昏迷的沈嘉沫接过。
桃源渔村的诊所。
回帝都市内的路上出现了道路坍塌,仅有的一条路还在修复,等通行还需要几天。
“陆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现在要考试了压力有点大,就跟朋友出来玩玩,我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有说。”
白玉书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站在陆淮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清禾怕她被哥哥骂,于是就主动地站出来说:“玉书哥哥,是我非要拉着玉书出来的,跟她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
陆淮没有责怪地说:“最近你都住哪里?”
叶清禾抢着说,“她跟我住在朋友家里。”
陆淮:“今天从你朋友家搬出来,先住在民宿里,晚几天我送你回学校。”
白玉书点了下头,扣着手指,“我知道了,陆大哥。”
“先回去吧!天快亮了,再回去休息会。”
白玉书:“陆大哥那你呢?”
“我等嘉沫醒过来。”
白玉书没有再说什么,“那明天我再来看你们,陆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别累着。”
白玉书离开没多久,检查室打开,一个年迈的大夫走出来,“你就是家属?”
“人如何了?”
大夫带着方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情况不太乐观,腹部撕破了个口子,血是止住了。我这里只能给她简单做个检查,等通路了,你们最好还是带她去大医院做治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内伤。”
陆淮:“多谢。”
齐成跟着老大夫,去抓药。
走进简陋的监察室,一张木板上,沈嘉沫脸色毫无血色,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已经死了般。
病房内的灯光很昏暗,照在她惨白的面容上,他深邃地目光看着她。
沈嘉沫,你有几百种方法活着下去,非要找了个最愚蠢的方式。
什么时候,你连死都不怕了?
陆淮突然发现面前躺着的人,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沈嘉沫平时性格乖张,但又胆小怯弱…
这次,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她跳下去的那刻,陆淮确实对她有了一丝的心软。
这抹心软,来的不知从何而起。
陆淮将她露出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外面的雨停了会儿,又下了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
突然床上的人,发出哭泣的底咛声。
陆淮坐在床边,手指从她脸上划过,三个月不见,瘦了不少。
翌日,海边升起一抹晨曦的光。
沈嘉沫喉咙像被火烧,生痛,慢慢地脑海有了清醒,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她恍惚看着头顶泛黄的天花板。
她这是死了吗?
记忆片刻的空白,很快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手指轻动,有些冰凉,看着床头边的吊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陆总公司那边会议已经推迟,沈董那边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高架那边的路已经修好了。”
“等嘉沫醒来我们就回去,那几个人抓住了?”
“就是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因为这里无人管辖,所以他们才无法无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位政府官员,对这里加强管理。昨晚逃跑的几位,已经抓住,该如何处置?”
“人现在在哪?”
“就在外面。”
外面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沈嘉沫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又很快地闭上了眼睛。
陆淮看了眼里面的人,才转身离开。
诊所门口,停着十几辆价值几十万的豪车,都是当地从没见过的豪车。
这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看戏。
外面的人不让看病,整个桃源村就这么一个诊所,被拦在门外的人,议论纷纷。
“这什么车,买起来得要好几万吧!”
“我看不止,这车俺就在电视里看到过。”
“这是发生了啥事啊!我婆子还等着拿药呢!”
五个戴着黑色头套,被人绑着,从一辆面包车里带了下来。
嘴全都被用胶带沾了起来。
有人立马就认出了。
“哎呦,这不是程梅婶家的儿子吗?咋被抓住了…”
“肯定是惹上了黑社会,我看这帮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下这几个人可惨了咯。”
齐成跟在陆淮身后,走了出来,五个人被身后的保镖,一脚全都踹跪在地上。
陆淮站在台阶上,如君王般威慑力极强,手摆了摆,李彪几个人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
透着恐惧的眼神,一帮人使劲儿地对着陆淮求饶。
“大哥,这件事跟我们几个没关系啊,都是李彪带的头,也都是他出的主意,他惦记那小娘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没有碰她。”
其他几个人也开始全都害怕地将所有过错推到了李彪的头上。
“放屁当时老子对她下手的时候,你们一个答应的比一个快,现在全都推在老子身上,你们这帮狗东西!”
陆淮居高临下晲着眸子看着底下的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冷血。
陆淮伸手,一旁的人,将手里的棍棒递到了他手上。
齐成上前,“陆总,这帮人不值得你出手,要不然我们还是等警察处理。”
要是事情闹大,对公司产生影响,庒董知道怕是会怪罪。
“你在教我做事?”陆淮一计冷眸看去。
齐成立马低了低头,“不敢。”
保镖将几人按住。
此时的陆淮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程梅听到自己儿子出了事,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她大叫着,“儿子~”
李彪哭求着:“救我,妈!救我!”
程梅冲过来但被人拦住了,“你们住手!住手啊!”
陆淮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地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狠…
这几个人…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以前,今天他们应该飘在海面上。
在病房里,沈嘉沫听到惨叫,让她头皮发麻。
她知道是陆淮动的手。
他来就是将她抓回去的。
她不要回去。
沈嘉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谁知道刚踩地的那刻,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手撑着床,才勉强的站了起来。
恰巧这时,陆淮推门走了进来,沈嘉沫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又跌了下去,一时间忘了反应,坐在地上不敢动。
四目对视,沈嘉沫从来没看见过他这么渗人的模样。
脖子上,手指上都是血,指尖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炸开一朵鲜红色的血花,刺目惊心。
暴戾,残酷,冷血…
像是刚从地狱中走来。
他走近,沈嘉沫害怕的缩着身子,躲着他,“我自己可以起来。”
陆淮阴鸷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上擅自拔掉的针头,流出的血,眸子凝了凝,“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无视沈嘉沫的话,直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
陆淮像是在生气,他迈着步伐,走出去,直接将她塞进了齐成的车里。
坐在车里,无数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沈嘉沫并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看着车窗外沈嘉沫看到了地上的那摊血,胃里一阵翻滚,让她有点恶心。
刚刚身上也被陆淮沾染了血迹,沈嘉沫有洁癖,齐成拿出了一包纸无声的放在了沈嘉沫面前。
沈嘉沫擦着身上的血,车外陆淮替白玉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玉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等陆淮坐进来,整个车内的气压,顿时降了下来,变得十分的压抑。
沈嘉沫说:“我不想回去。”
陆淮:“在外这三个月,没吃够教训?沈嘉沫你任性也该有个度!”
沈嘉沫是怕他的。
比起沈海生,她更怕他!
她跟沈海生有血缘关系,起码不会对她下死手,但是陆淮不同,她对沈家,对她…只有很,想对她下手根本不需要任何顾虑。
沈嘉沫敛着眸子,撕扯着手里的纸巾,她了解陆淮,现在跟他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的没有耐心,烦躁暴戾。
对于白玉书她可以无限度容忍,唯独对她…
这次他能够亲自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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