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头发堪堪把耳朵遮住,妆容虽然精致,身材高挑纤细。但是依旧掩不住头发带来的笨拙感。我捏住拳头。要是让我再遇见那个神棍,我就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最近有些霉。走到半路下了雨,我没带伞,索性直接跑过去。等我回到出租屋,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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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对竹马说:「我喜欢你好兄弟,可别跟他说。」
直到他好兄弟婚礼。
我掐着竹马的脖子:「你嘴是真严啊。」
他冷嗤:「再敢说一句喜欢他,小心老子捶你。」
林寻澈要和周棉结婚了。
高中的群聊炸了。
我咬了一口苹果:「一毕业就结婚啊。」
那得随份子钱。
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打电话给江厘。
「喂?」
「放。」
……
「林寻澈结婚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是伴郎。」
我快要哭出声:「那你是不是就不用随份子钱了?」
「对。」
或许是听见了我的哭腔,他的声音变得不耐烦。
「程茶,你别告诉我你还念着林寻澈。」
「啊……啊?」
我懵了。
「人要结婚了,你别缺大德!」
江厘声音烦躁,电话里还传来了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的。
我正要说话,那头直接给我挂了。
我捏紧拳头,对着电话龇牙咧嘴。
然后继续打过去。
「干吗?」
水声停了?
声音怎么还那么烦躁?
「借我五百,我随份子。」
……
果不其然,他更烦了。
说起来,我还暗恋过林寻澈。
初中时他转校到一中,正好坐在了江厘旁边。
两个大帅哥坐在一起。
每天都有数不尽的情书。
粉粉的,香香的,情真意切的。
别问,问就是写过。
不过是给林寻澈的。
结果江厘直接帮忙一起扔掉。
我……谢谢你。
于是我采用迂回战术。
放学回家的时候,斥巨资给江厘买了个巧乐兹。
他狐疑地看着我:「干吗?」
我笑得狗腿:「嘿嘿,建立邻里和谐关系。」
「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
我嘟着唇,故作扭捏地跷着脚。
「那个……你同桌好像挺帅的哈?」
他微笑:「你眼珠子掉了?不会自己看?」
好好的帅哥怎么就张了张嘴?
你不要给我。
全瑕,贱卖。
我持续娇羞,踮脚,嘴唇贴近他耳边。
颇难为情地说:「我喜欢上林寻澈了,可别跟他说哦。」
随即娇羞跑开。
你知道蜥蜴怎么跑的吗?
我娇羞劲儿跟那玩意儿有一拼。
看着吧,明天林寻澈就知道了。
以我的经验来看,江厘肯定会跟林寻澈说的。
毕竟我小学闺蜜就是第二天就跟班长告密的。
然而。
我等了一天。
两天。
三天。
直到林寻澈今天结婚了。
江厘还是没说。
真·守口如瓶。
婚礼。
我姗姗来迟。
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闺蜜许佳问我:「你咋才来?还有,你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我甩了甩头发,潇洒中带着几分生死看淡:「俺去石圪节公社找胡德禄给我弄了一个时兴的发型。」
吹吧。
我去街边理发店,本打算剪个刘海。
理发师趁我睡着把秀发剪了。
所以现在顶着这么一个鸡窝头来了。
江厘穿着一身正装走过来。
摸了摸我的脑袋,冲许佳说:「你妹都长那么大了?」
我挣脱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妹呀。」
江厘啧了一声:「谁给你剪的这个发型?我找他去。」
语气中的惊惶半点不做假。
「算了吧,赔了我五百块钱呢,一会儿把钱转你。」
说起来,毕业后真是穷酸。
就连包份子钱的红包都是从江厘那儿顺的。
许佳凑过来,将刚才林寻澈吻新娘的视频给我看。
我一遍炫虾一边看。
林寻澈好帅。
周棉好美。
吾甚贱,阅两遍。
半夜。
婚礼结束后我就跟许佳一起出去喝酒。
庆祝我单身二十一年。
还有一个秘密我没告诉他们。
今天我骑共享单车,摔倒在一个算命的瞎子面前。
他说我面相没桃花,至少 30 岁才能找到男朋友,如果想转运,可以选择去剪个造型,才能让我的恋爱缘有一丝生机。
30 岁,那时候都成富婆了。
可不得有男朋友吗?
但我害怕了,才去剪了头发。
后来一想,哪个神棍在理发店门口算命啊?
我跌跌撞撞地来到江厘门前。
砰砰砰。
里面传来声响。
江厘打开门:「程茶?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我酒意上头。
冲过去一个跳跃,挂在他身上。
我捏着他的薄唇。
软软的,凉凉的。
「你嘴真是严啊,我告诉你那么多秘密,你一个都没泄露出去,你毁我啊!」
我得三十岁才能谈恋爱了!
江厘啧了一声:
「你要再敢跟我说你喜欢谁,老子捶你信不信?」
或许是回光返照,我用头猛撞了一下他的头。
意识的最后。
我好像吃到了一块豆腐。
软软的,凉凉的。
中午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悠悠转醒。
暗灰色的房间,藏蓝色的床单。
这不是我的房间。
但像是江厘的。
我全身只剩一件吊带和热裤。
我抿唇不解:「我外套呢?」
江厘适时走进来,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我: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我家呢。」
「我昨晚上来的?」
「不然呢?半夜来的。」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舌尖顶了顶唇角,「你不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了?」
我惊觉:「怪不得我外套没了!你昨晚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毕竟我那么辣。
江厘有些无语,他深吸一口气:「就算是我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碰你一根汗毛。快出来吃饭,我一会儿还得出门。」
我利落地翻身下床。
6
饭桌上,江厘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不断有人给他发消息。
看头像,是一个粉色的毛绒兔。
女生。
江厘目不斜视地吃早餐。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人谁啊?」
「一个女生。」
废话。
「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女生,你俩什么关系啊?女朋友?」
他睨我一眼,身子后仰,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要有女朋友,昨晚就会誓死捍卫我的清白,不让你进门了。」
清白?
这话乍一听不太对。
我摇晃一下宿醉的脑袋。
脑子不太清醒,总觉得容易胡思乱想。
那微信震动的声音一直传来。
我心烦意乱:
「她是不是在追你?」
「应该是。」
我噎住。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作为江厘的小青梅,从小到大见证过许多无疾而终的暗恋。
她们或温柔,或活泼。
江厘却一心学习,搞代码。
但追江厘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对他特别好。
只有我。
一岁的时候就把江厘的奶粉扬了。
两岁就把江厘干趴下,在地上哇哇哭。
初中的时候,看过一本霸道总裁文。
叫《心动 99 次:追求总裁的一百八十个准则》。
里面的第一条就是跟他对着干,男人都是贱骨头。
因为我妈不让我看这种小说,我只能把书放在江厘房间里,去抄他作业的时候再细细品味。
读完之后,我仿佛领略了人生的真谛。
可我也发现。
好像我这辈子就只跟江厘对着干过。
比如,他不吃香菜。
我就在他房间的阳台上种满了香菜。
比如,他不看霸总文,我威胁他逐字逐句地念给我听。
他的语气平缓:「龙傲天靠近她,声音暗哑,『女人,你在玩火。』」
至今想起来都会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可他还是不喜欢我。
所以没有人能追到江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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