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顾妍筠并不知晓为何顾艳婷要在此刻说起她母亲来,不论如何,她母亲可是当朝的明阳公主,身份贵重,怎么能让她这么说呢!
“你……你……放肆!”顾妍筠捂着自己的小腹,怒视的着眼前的顾艳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教训她一顿,可是现在,她身边却站在自己的夫婿,而她也孱弱不已。
“放肆,我今儿个那就放肆了,顾妍筠,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贱婢娘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是被我亲手毒死的。
呵,说的好听是明阳公主,可是就是这个身份却足足压了我娘一头,都是爹的妻妾,凭什么你就是明阳公主的女儿,我就是贱妾的女儿,不公平,我告诉你,不公平!”
她说什么?娘亲不是病死的吗,怎么变成毒死的了,这……怎么可能?
“我母亲是被你……”
“没错,是我毒死的,不过却是你亲手给她熬的药汤,亲手端给你母亲,你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不……不……
顾妍筠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可紧接着就是无数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母亲卧病在床,她担忧不已便亲自熬的药汤,亲手端给母亲,甚至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可那药汤却……
“这……怎么可能?”
“呵,怎么不可能?”顾艳婷看着顾妍筠痛苦的表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轻轻的松开男人的手臂便弯下腰在她耳边亲生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没有犯七出之条,也知道你肚子里有种,可是谁让你不解风情呢,呵!”
顾妍筠猛地一把推开顾艳婷,伸手扶着身后的柱子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来,可是身子却羸弱的晃了晃,怒视着眼前的两人,突然之间却笑了!
她嫁了三年的丈夫,背地里跟她的庶妹有来往,而她却傻乎乎的等着他来带她回家,可是现在却等到了他的第二婚,可笑!
她敬了十几年的母亲,明面上是重病缠身,她想要尽孝,而她却亲手端上了那碗致命的毒药,眼看着母亲撒手人寰,可笑之极!
最最可笑的是那七出之条,他的孩子明明就在她的肚子里,可是他却……
“顾艳婷!”再能隐忍的女人,此时此刻也无法再隐忍,更可况是顾妍筠,顾家嫡出大小姐,明阳公主的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能还会隐忍。
“怎么?”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一定!”
“呵,那也得你有命看我死才好啊!”顾艳婷淡淡的一笑,随后便斜眼看了一旁的小厮,只见小厮突地冲了上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着她的腹部狠狠一插!
呃……
腹部一痛,未曾剥落完的东西此时也全部脱离了她,地上沾满了一滩刺眼的红色,她的眸子也是猩红不已。
她恨,真的恨……
“相公,吉时已到,该去将军府行礼了!”顾艳婷刺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穿着红色嫁衣的两人携手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无人的大厅里……
她恨恨的握紧拳头,怒视着他们的离开,声音嘶哑怒吼着:“若有来世,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声音落下,最后一丝游离的气息也绝断,只不过她未曾看到有一片暗红的衣角从门外略过,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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