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许是心有不甘,我奋力瞪大双眼,终于模糊看到。我满心期许等待的夫君,正和他那大着肚子的长公主,坐在审判台上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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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了追求我,给我买了三年甜糕。
回来时他总是神情餍足,衣衫凌乱。
直到卖甜糕的小娘子怀孕。
她成了流落在外的长公主,我夫君成了状元驸马。
而我死后才得知他是酆都帝君转世,我只是他渡情劫的工具人。
现在我心死跳下忘川河,记起了自己的真身——
不多不少,是他酆都帝君见面得朝我磕三个那种。
01
成亲三年,我为了供夫君读书,绣瞎了双眼。
他顺利高中,却让长公主赐我斩首之刑。
死后我将他告上地府,痛叱他上岸杀妻。
可判官却说我在诬告,罚我烈火浇油,拔舌磔裂。
我才得知他是酆都帝君转世,与我成婚只是为了与长公主渡情劫。
彼时我被押送到奈何桥前,看着桥边挤满了上百个衣着简陋的黄脸妇人。
她们有的在歇斯底里的发疯,有的只是呆呆地站在,嘴里喃喃说着:
「为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连野菜都吃了十年,他为什么抛弃我?」
我低头,自嘲笑道:
「还有为什么,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罢了!」
一旁的钟判官闻言,冷哼一声: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事。」
「每年科考后,奈何桥边挤满的,全是被斩的工具人,你们还不明白吗?」
我当即愣在原地。
原来我连意中人都算不上啊!
我叫林墨娘。
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倾国倾城的绣娘。
我颜值高又能赚钱,求娶我的人能从镇上排出去十里。
后来我看中了镇上的一位穷书生——秦朝楚。
他的书房在我闺房隔壁。
起初他总会在我刺绣时,传出郎朗的读书声。
那声音可好听了!
后来,他每日从东门下学,会特意去西门为我带上一份甜糕。
回来时他总是大汗淋漓,衣衫也有些凌乱。
身上还带着一股甜腻腻的香薰味。
他说这是排队等甜糕的时候染上的。
不谐世事的我自然信了,美滋滋吃起糕点。
在他不懈地送了三年后,我终于答应与他结亲。
大婚当日,他握着我的手,熟练地褪下我的衣衫,深情款款的许诺:
「墨娘,我若能筹得盘缠上京赶考,定会好好报答你。」
大汗淋漓后,我才从他的话里发现一些暗示——
他缺钱。
于是我愈发拼命的接活,直到绣瞎了双眼。
临行前,我目无焦距地将一百两塞进了他的行囊。
他也将家传的玉佩塞进我怀里。
「墨娘,等我的好消息。」
我用力点头,笑靥如花送他到村口。
寒来暑往,春收冬藏。
我终于等来了他高中的好消息。
可一起来的,还有捉拿我入狱的官差。
破旧的草屋里,他们在我怀里搜走了秦朝楚赠我的家传玉佩。
「绣女林墨娘,偷窃长公主玉佩,人赃并获,其罪当诛!」
一个月后,我身穿囚服,被反手绑着跪在刑场上。
许是心有不甘,我奋力瞪大双眼,终于模糊看到。
我满心期许等待的夫君,正和他那大着肚子的长公主,坐在审判台上看着我。
秦朝楚送我的家传玉佩,正悬在长公主腰间。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这位长公主的面容。
这不是西门甜点糕铺那位糕娘吗?
「朝楚,当初你花双倍价钱买我吃剩的甜糕,便是赠予她了?」
长公主掩嘴轻笑。
秦朝楚垂眸,声音疏离又冷淡。
「她不过一介绣女,能吃公主吃剩的甜糕,已是天大的荣幸。」
刑场下,百姓也议论纷纷。
「长公主原本流落民间,这状元夫人据说与长公主同村,勾引了状元驸马,偷了驸马的传家玉佩。」
「原来如此,那玉佩可是得传给原配的,狐媚蹄子拿着算什么事?」
「听说长公主不计前嫌,特意找了金刀刽子手,就为了给这女子一个痛快,当真是人美心善。」
我跪在刑场上想着,之前长公主的家便在秦朝楚书房的另一边。
原来那郎朗读书声,那些糕点。
都不是给我的。
随即,我又释然,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我只希望所谓的金刀刽子手,真能给我一个痛快。
「午时已到,行刑!」
可这一刀落下,骨肉连筋,皮断肉不断。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鲜血喷涌,还有喉管断裂的窒息感。
每一种都折磨着我不断发出低低的哀嚎。
足足疼了半刻钟,我才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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