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楚寒霖在军中调兵遣将,此时没急着发落任何人,说道:“快把陈姨娘抬回去,烨儿,你骑马去请大夫,务必要快。”春梅这会儿喊了一声:“大少爷,去仁安堂请胡大夫,他最清楚姨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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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烁蹙眉:“那人做这样阴损的事情,肯定是嫉妒我姨娘的生意好,未必有钱赔啊。”
“若我没猜错的话,他还能赔双倍,放心吧。”裴丹缨说道。
就算出事的不是钱姨娘,她也会管这件事。
用道法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丢他们的脸。
楚烁听说有钱赔,立即吩咐人去各家店铺,让掌柜算出个数目来。
是夜。
楚烁以为六妹妹要出去捉鬼了,谁知她身影飞快,在各个院子都贴上了符篆。
夜深人静,安阳侯府没几个人出来走动了。
裴丹缨到了庭院,开始设下法阵。
忙碌完后,见楚烁还站在那儿,她好心提醒:“二哥,你没见过恶灵吧?要不回房间呆着吧。”
楚烁挺了挺胸口,道:“放心,我见多识广,什么都吓不着我。”
话音刚落,就有阴冷的风刮过。
楚烁打了个冷颤,抬眼就看见一个青衣女子满脸是血,伸着几寸长的舌头,迎面往自己飘过来。
“啊──”
他惊叫一声,随即翻起了白眼,人直接晕了过去。
“二哥!”裴丹缨蹙眉,闪身过去扶了一把楚烁,让人轻轻躺在地上。
青衣女子见自己吓晕了人,很是高兴的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还有一个小姑娘……
长得清秀可人,皮肤白嫩,身段又好,青衣女子生前就想要这样的身体。
她张着手,露出又长又锋利的指甲,想附身在裴丹缨的身体里。
“你这身体……我要了!”
“我怕你要不起。”裴丹缨平静的声音与稚嫩的面容极不符合。
“一个小丫头,敢这么大口气。”青衣女子的面相更加恐怖,但裴丹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生怒的飘过去,想侵占裴丹缨的身体。
砰的一声,就被反弹开。
灵体也像是被火烧一般。
她惊恐的看着裴丹缨,此人要么是命格极好,鬼怪不能沾身,要么就是道法高深,如同金刚护体。
头一种还好,若是第二种……
逃!
她脑子里只有这么个想法。
才飘出去,自己就被一个法阵困住,根本离不开这个庭院。
“让你吓唬我二哥。”裴丹缨声音阴冷,抡起拳头一拳挥下。
咔擦——
青衣女子惨叫,因为她的头颅都被打掉了,还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
她是灵体,能徒手碰触到她的,修为都是一等一的。
“别……别打了,天师别打了,我再也不敢吓唬你的家人了。”头颅在哭着求饶。
这小丫头看着年岁小,出手倒是挺狠,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裴丹缨轻哼一声,“去,把头接上。”
不能让她继续吓着楚烁。
青衣女子摸索着,把自己的头颅找会来接好,再也不敢露出恐怖模样。
她容貌虽是普通,但比刚才好多了。
裴丹缨把楚烁弄醒,他一看那青色衣角,又是翻白眼要晕过去。
她急忙说道:“二哥,你晕过去了就没法讨债了。”
楚烁一听,赶紧强撑着,他别过头,让自己不看着那青衣女子。
“一只鬼,哪有钱赔。”
“她没有,但她主子有啊。”裴丹缨说完,盯着红衣女子,“你主子是陵元?”
楚烁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一想,可不就是那三清观的道士嘛。
他怒气冲冲,也不管害不害怕了,转头骂道:“他自己做生意不诚实,反倒让你来砸我姨娘的店,太可恨了!六妹妹,我要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损失了这么多银钱,他姨娘眼睛都哭红了。
青衣女子连忙跪在了地上,“是陵元那小人拿捏着我的骨灰,我才不得不帮他作恶,求公子、姑娘高抬贵手。”
裴丹缨早已料到,有时候不仅做人有难处,做鬼也是一样。
她微微挑眉,道:“他如今在何处?我可以帮你夺回骨灰,让你去投胎。”
“多谢姑娘!”青衣女子欣喜无比,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
她已经过够了身不由己的日子,只想求个解脱。
既然要派鬼作恶,陵元肯定是在京都的多福堂里。
今日多福堂重新开张,但来买符的百姓寥寥可数,还有些人拿着以前的符过来,要求他们退钱。
陵元一想到自己没了摇钱树,就恨得咬牙切齿。
“道长……”掌柜抿抿嘴,有些担忧,“那好歹是安阳侯府,若是刘如把人吓死了,我们会不会惹上麻烦?”
陵元冷哼一声,“安阳侯府闹鬼,与我们何干?敢断贫道的财路,就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掌柜笑着附和,“没错了,胆敢与道长作对,简直不知死活。等安阳侯府传出闹鬼之事,道长再去收服鬼怪,外头的人一定称赞道长心胸宽阔,道法高超。”
陵元跟着笑起来,眼前似是已经堆满了金山银山。
没成想,店里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啪的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不少灰尘。
夜风涌入店中,蜡烛摇曳,熄灭了许少。
陵元手中的尘拂一扫,待尘埃落定,才看清来了一男一女。
那少年自是不必说。
那未及笄的少女明明长得稚嫩,眼底却透着了冷似寒冰的精芒。
掌柜哆嗦着,赶紧拽了拽陵元的衣袖:“道长,她就是……就是那日的小姑娘。”
刘如奉命去了安阳侯府,怎么还让人跑了出来?
裴丹缨率先说话:“既让恶灵去安阳侯府,想必不用我自报家门了。陵元道长,刘如的骨灰呢?”
陵元眯了眯眼睛,且看两人安好无事,想来是刘如倒戈相向了。
哼,真是养不熟的鬼。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姑娘,贫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就是,多福堂是卖符的,不是卖骨灰的。”掌柜的心定下来。
今日有陵元道长在,他何须惧怕这个小丫头。
她竟还敢找上门,道长一定会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与他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裴丹缨祭出一张定身禁言符,让掌柜动弹不得,连嘴巴都张不开,只有一双眼珠子在滚动着。
陵元有些恼怒,小小丫头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他挥动了尘拂,那定身禁言符却纹丝不动。
“……”陵元面色尴尬了起来。
他偏不信邪,用上了浑身功力再是挥动了尘拂。
凝聚出了一阵风卷了过去,可符篆也就是稍稍动了动,那一阵风就消失不见。
他心里彻底惊恐起来,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路?!
修为竟比自己还要高吗?!
不可能!
陵元修行几十年了,这小丫头才不过十四五岁,怎会比得过他?
他偏不信邪,上前要动手撕下那道符篆。
在他碰触之时,一道力量奔涌而上,将他的手劈开。
右手刺痛麻痹。
“是谁?你师父是谁?!”陵元又惊又怒。
这么厉害的符,肯定是她师父给画的。
裴丹缨懒得回答,只道:“将骨灰拿来。”
“你是想送她去投胎?当真是个好心人呢。”陵元说完,就拿出一个瓷罐子,以及一张符篆,“姑娘若想要她的骨灰,须得拿你师父所画的符篆来换,否则,我就将刘如的骨灰毁了。”
楚烁睁大眼睛,气愤怒道:“你这老道怎如此阴险!”
陵元根本不甚在意。
他修为一般,如果有厉害的符篆傍身,那就另当别论了。
裴丹缨不为所动。
陵元见状,冷冷笑着,便要驱动符篆,好让她知道自己不是说着玩的。
也就在此时,裴丹缨拿出一个牌子,声音清冷,有无尽威严:“玄月观第四十三代弟子怀虚,跪下!”
牌子是半月形状,本是黑漆漆的,却在此刻迸射出金光。
陵元双腿瞬间沉重无比,迫使他双膝跪下,木板咔嚓一声,砸出了两个小坑,还有血迹慢慢渗出。
手里的骨灰罐子,也滚落到一旁。
陵元想去捡回,但他双膝根本离不开地面。
掌柜和楚烁已然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裴丹缨嗤笑一声,慢声道:“果然是你啊,怀虚。”
她在玄月观的时候,清虚就与她说过自己这位好师弟。
清虚那人虽然道法一般,但胜在不弄虚作假,从不诓骗香客。
怀虚则不一样了,本事没多少,为了赚钱,会放出恶灵故意骚扰香客。
两人意见不合,发生过不少争吵,最后是怀虚偷了玄月观的两件法器离开了。
每每说到此事,清虚总是捶胸跺足,说自己养了只白眼狼。
所以当春熙楼这几家店闹鬼了,她便想到了怀虚这人,毕竟用的同一戏码。
“你怎么会有掌门令牌?!” 怀虚眼睛里尽是吃惊,“你竟然敢偷了我玄月观的掌门令牌!”
“不是偷,是清虚塞到我兜里的。”裴丹缨把玩着令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说祖师爷认可我,这令牌在我手里必能发挥效用,没想到是真的。”
怀虚膝盖似是被万根细针刺着,他满头大汗,难以置信。
入玄月观修行者,拜师当日都要在这观主令牌上滴血,如此便能让观主管束好门中子弟。
无论师祖还是师父,都没能让令牌起效用,更别提他的师兄。
他一直以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却没想到是真的,而且令牌还是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起了效用!
裴丹缨捡起了骨灰罐子。
楚烁生怕她要给自己拿着,连忙退后了几步。
裴丹缨叹息了一声,将骨灰罐子塞进了布袋里,布袋里贴着储藏符,里面如同一个小仓库,能够放置许多东西。
怀虚见状,咬牙切齿道:“就算你手持掌门令牌,但贫道也是你师叔,你就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第一,清虚不是我师父。第二,你早已被逐出玄月观。”裴丹缨微微侧头,声音凛冽,“归还法器,今日饶你一条狗命。”
怀虚当即否认:“贫道当日并没有拿取法器,是师兄污蔑我的!”
他若将法器交还,他就如同一个废人了。
裴丹缨挑了挑眉,想起清虚的话,干脆喊了一声:“天星笔!玄月剑!”
手里的半月令牌有些炙热。
怀虚腰间的布囊立即鼓了起来。
他惊恐无比,更加用力捂住,甚至还贴上符篆。
不曾想,两件法器直接让符篆上的朱砂褪去了颜色,撕裂开了两半,就连布袋,也都砰的炸开了!
怀虚遭到反噬,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顿时气虚力弱了不少。
一笔一剑在空中悬浮片刻,猛地往裴丹缨飞去,在她面前停留。
楚烁第一次见到此番情形,双眼瞪圆。
裴丹缨淡定的伸出手。
两件法器就缓缓落在她的手中。
一支是画出更强符篆的笔。
一把是可斩各种邪祟的千年桃木剑。
楚烁激动不已,“六妹妹,你好厉害!”
“这是……这是我的……”怀虚心有不甘,顶着千斤重的膝盖想要站起来。
然而半月令牌再是掠过一道金光,他又重重的跪下。
此次是发出了膝盖骨的碎裂声。
怀虚疼得满头大汗,惨叫连连。
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大批官兵涌进店里,将兄妹两人团团围住。
大理寺卿大步跨进,看见怀虚只剩下半条命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立即吆喝一声:“你们二人夜深闯人店铺行凶,真是大胆!”
楚烁惊了惊,却是挡在裴丹缨跟前。
他护着自家六妹,辩解道:“大人,我们可没碰过他,是他自己跪在地上的。”
怀虚眼睛有了光彩,忙的喊道:“周大人,他们不止对贫道行凶,还抢夺了贫道的法器,求周大人替贫道做主啊。”
周胜负手而立,问也不问,立即下令,“来人,将东西取回,交换给陵元道长。再把这两人押回大理寺,细细审查!”
“周大人,家父乃安阳侯。”楚烁表明身份,“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我六妹妹的。”
周胜冷哼,直接拔剑指着楚烁。
“既然是安阳侯府的公子小姐,那就不必押回大理寺了。明日本官会派人去侯府告知老太君,两位夜深出门,遭遇劫匪,不幸殒命。”
今夜不解决了他们,必将后患无穷。
此时,怀虚瘫坐在地上,他发出阴冷冷的笑意:“敢跟贫道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
楚烁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周胜一剑就要劈下,他浑身发僵,无法动弹。
裴丹缨一步上前,用玄月剑挑开了周胜的长剑。
也是奇怪,明明是木剑,与精钢所制的的长剑碰撞,剑身竟然没有半点缺口破损。
“六妹妹……”楚烁喉咙发紧,眼睛发酸。
“二哥无需害怕,今夜有我在,还无人能够让我们‘不幸殒命’。”
裴丹缨无论表情,还是眼神,皆是平静,似是从未将大理寺这些人放在眼里。
上一章
周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口气的小丫头,大笑几声:“好大的口气,看来六小姐今晚不只不幸殒命了,还会是清白尽失。”
四周官兵对视一眼,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当初学道法,只发誓不杀无辜之人。”裴丹缨嘴角勾起,“我收恶灵,亦杀恶人。有胆,就来试试。”
想来,这大理寺卿是与怀虚勾结已久,不然今晚不会这么凑巧出现。
一看他的面相,便知这周大人身负十数条无辜人命。
只因此人身有天星笔所画的符咒护体,所以冤魂才无法向其索命。
“那本官就来试试。”周胜比裴丹缨高壮了大半个身子,用力劈下一剑。
众人原以为裴丹缨会直接被劈成两半,却不想纤瘦小巧的她,提着那玄月剑一挡,竟还将周胜逼退了几米远。
周胜脸上露出惊讶,他的手在微微发抖,险些握不住长剑。
这小丫头的力气也太大了些!
“胆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快!就地将他们诛杀!”周胜羞恼大喊。
裴丹缨握紧了玄月剑。
另一只手要从布袋里拿出符篆。
裴丹缨微眯眼睛,正想以符篆护兄,却有一道人影掠了进来,寒光伴随着夜风,黑影到达之处,皆是溅出一道鲜血。
不过闪电之际,围着的官兵皆已被割破喉咙,倒地毙命。
那人影杀完了人,长剑在尸体上擦去了血迹,却将长剑入鞘。
转眼之间,店中的大理寺的人,只余周胜一个。
他眼瞳紧缩,盯着那人影,怒道:“你竟然敢杀害大理寺的官兵?!谁给你的胆子!”
外头却传进一把低沉声音,如同月色一般清冷:“本王给的。”
周胜闻得此声,双脚一软,面色惨白,当即跪在了地上。
他声音哆嗦,止不住的发颤:“叩见……叩见九王爷。”
店外有一队黑甲卫,已经将四周团团围住。
进店厮杀的人影,正是青锋。
门口处停着一张木制轮椅,沈宴朝一身玄色锦袍剪裁合身。
黑甲卫举着火把。
映着他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周胜抬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九王爷,这两人不仅抢夺陵元道长的法器,还欲要对道长不利,卑职只是按规矩办案。”
楚烁气愤否认:“不是的!九王爷,明明是这老道放出恶灵砸我姨娘的店,就连他那法器,也是从玄月观中偷盗的,我六妹妹手持掌门令牌,让他归还罢了。”
沈宴朝略微点头。
他看了裴丹缨一眼,见她站在血腥之中,毫无惧色,只道:“有本王在,断不会让他人随便冤枉了你们。”
周胜看出了两人与沈宴朝有点交情,心惊之下,便开口威胁:“王爷让下属随意杀害大理寺的人,怕是很难向圣上交代吧?”
沈宴朝轻笑:“本王想杀就杀,用不着想着如何向皇兄交代。不过,本王正追查与你有关的案子,你倒可以多活几日。”
周胜瞪大眼眸,周身冷汗,“沈宴朝,你这瘸子……”
“大胆!”青锋走上前,一脚踩住了周胜的手背,嗡鸣一声,长剑已经拔出。
“等等。”裴丹缨忽然出声。
周胜以为她是要大发慈悲救自己:“六小姐,你今日大恩大德,在下……”
“我二哥再见血腥会晕倒的。”裴丹缨没搭理他,拽着楚烁到外面,然后再说道,“青锋侍卫,你继续吧。”
周胜目瞪口呆,随即就被青锋的长剑斩断了几根手指。
他跪在地上惨叫不已。
楚烁远远看见,心惊胆战的转过身。
“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死人……”
“二哥放心,他们都背负许多条无辜人命,一死,魂魄就被冤魂撕扯得支离破碎了。”裴丹缨安慰道。
“……”楚烁竟无言以对。
沈宴朝却对上了话:“那本王岂不是替天行道了?”
裴丹缨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也算是吧,不过九王爷上过多次战场,虽是保家卫国之举,但还是多行善事,消除戾气为好。”
沈宴朝难得眉目温柔起来,“本王记住了。”
接着,青锋又让黑甲卫进去将三人拿下,等候严刑审问。
怀虚喊着冤枉,楚烁才想起此行目的,拿出账本喊着:“慢着慢着,他被抓了,那谁来赔我钱啊。”
沈宴朝让人拿过账本,道:“此人这些年敛财无数,待查抄家财清点后,会将该赔的银两送到安阳侯府。”
“多谢九王爷。”楚烁高兴不已,连忙道谢。
两人本就坐着安阳侯府的马车前来,沈宴朝想送人回府也没借口。
最后是派了一小队黑甲卫,护送他们。
“且慢。”沈宴朝让青锋推着轮椅过去,见裴丹缨挑起车帘,便拿出了一块赤金令牌,上面除了雕刻着精致的蟒纹,还有一个昱字。
这是他的王爷令牌。
“六小姐可拿着,以后行事能方便些。”沈宴朝说道。
裴丹缨知道此物的厉害,拿着这令牌,相等于沈宴朝亲临,威势非同小可。
她心想,沈宴朝为了解咒和找出换命格的人,当真是下血本。
她伸手接过,神色认真:“王爷放心,你的事,我定会上心。”
沈宴朝在夜深出现,替她解围,想来是早就派人保护自己。
从今夜起,他们就是互相倚重的盟友。
直至到安阳侯府的马车融入夜色中,沈宴朝才收回目光。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身上,显得他身影有些孤寂。
“青锋,她收下了本王的令牌。”沈宴朝默了片刻,又问,“是否该准备聘礼,上门提亲了?”
青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轻咳一声,道:“王爷,不若还是找出下咒之人,再行决定吧。”
沈宴朝垂眸,看着自己双腿,“也是。”
他得站起来迎娶她,才不辜负她这番心意。
青锋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是劝住了。
不然王爷得知了真相,得多伤心。
马车上。
楚烁一直摸着赤金令牌,舍不得放手。
“六妹妹,九王爷连自己的令牌都给了你,难不成是对你有意?”
楚烁有些发愁,人家可是战功赫赫的九王爷,不仅掌控着北境十万兵权,就连京畿的禁军也是听他号令。
安阳侯府只是新晋的武将之家,不算根基稳固,似乎高攀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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