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卿月手指轻轻一颤,她知道凤翎聪敏谨慎,自是看出来她的情绪变化,也是,她差不多最后的秘密都被凤翎都看破了,她的情绪在他的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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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手指轻轻一颤,她知道凤翎聪敏谨慎,自是看出来她的情绪变化,也是,她差不多最后的秘密都被凤翎都看破了,她的情绪在他的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还有一口活脉。”
卿月语气低沉,凤翎听出来了,却更加心惊于她的医术,卿湛的身体他亲自探过,呼吸已断,否则她不会崩溃到那个地步,没想最后她竟真的争回了卿湛一口活脉。
不愧是无双老人的徒弟。
是的,凤翎早从一切线索中推出了卿月真正身份。
“卿将军肯定是要将卿二要回去的,你可有了应对之策?”
“有。”
卿月点头,所有的一切她都想好了。
风吹起,扬起她一缕秀发,正午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能看到细细的绒毛,肤如凝脂,清绝如霜。
几人在宫中大太监的带领下很快便带到了承乾宫。
“幽王妃,幽王爷,平阳郡主……”
通传声响起。
紧接着三人进入乾清宫。
秦晚和凤翎还有平阳当即见礼。
殿中坐了不少的人,楚皇、皇后坐在最首位,两个人都冷着脸,那种威严骇人的气势倾泻而出,凤贵妃坐在皇上的右手位,绞着帕子,美艳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担忧的看向凤翎和秦晚。
还有长公主,她竟然也来了,坐在凤贵妃下手位,脸色也不太好看,从平阳进来的时候她脸色更难看了三分。
楚宴和卿云瑶坐在最下手位,卿云瑶的脸已经被纱布包裹了起来,一双眼又红又肿,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便死死的盯着她。
爹爹卿雷山双眼通红的跪在那里,身躯笔挺,却满身傲骨。
爹爹卿雷山的旁边亦是跪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身躯微胖,脸色有些阴沉发白,从她进来的时候跟他对视了一眼,却只见他目光阴沉,满是厌恶,只一眼卿月便知道了这人的身份,秦晚的亲生父亲,也是当朝相爷秦鸿章。
“秦晚,跪下!”
只听一声厉呵,楚皇面色冷成冰霜,他厌恶的看向秦晚。
秦晚唇瓣轻轻一抿,二话没说,当即跪倒在地。
凤翎凤眸轻轻一缩,他没开口。
对于秦晚,他是信任的,既然她说已有应对之策,那么他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胡乱出声,打断她的计划,若事情超出掌控,他自有能力护住她。
“秦晚,你可知错?”
楚皇怒声问道。
卿月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听到楚皇的质问,她抬起头,“皇上,秦晚不知自己错在哪里,还望皇上明示。”
砰的一声,楚皇面前的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还敢狡辩?”
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碎片划过卿月的额头,顿时就出现一道血痕。
旁边凤翎剑眉一拧,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父皇,事情都弄清楚了吗?你就这么大的怒气?”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楚皇的矛头顿时对向了他,“凤翎还有你,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你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杀人毁容,她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楚皇怒声道。
本就对秦晚不满,结果自从老六娶了这秦家小女儿,更是越来越不像话。
平日里他怎么胡闹,他作为父皇因为内心对他的亏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都干了什么?
卿家,那是将门世家,更别说卿家老大手握重兵,驻守边境。
卿家二儿子竟被害惨死,女儿被划了脸,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她干什么了?她杀谁了?”
凤翎后背往椅子上靠了下,冷声反问道。
这时,楚宴站起来,他冰冷视线看着秦晚和凤翎,出声道,“六弟,你跟秦晚的所作所为我已全部告知父皇,卿家不仅是朝廷重臣,更是本王王妃的父亲,她的二哥被害死,她的脸被割破,且你还扣着卿湛的尸首拒不归还,这桩桩件件,我已全部告知父皇。”
随着楚宴的话音落下,殿中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卿雷山更是双眼通红,冲着楚皇的方向叩首,“皇上,老臣只求一个公道!”
楚皇的脸色黑沉一片。
皇后冷哼一声,“皇上,臣妾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从来不曾当面说过,您宠爱凤贵妃,更宠爱她的儿子,自六殿下伤了双腿,您对他的宠爱更是变本加厉,可是如今您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事?杀人啊!杀的还是重臣之子,所谓天之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这次还要包庇他吗?”
皇后的语气里是又怒又冷,细听还有些快意,大概是终于抓到了凤翎的把柄,终于将压抑在心里的恶气吐了出来。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证据说卿家二少是凤翎所杀,所谓凡事都要讲证据,您就这样妄下定论,直接给人定罪,是不是有些不好?”
凤贵妃脸色难看的开口。
气的胸口都在起伏。
她现在内心真是无比的慌,现在敢肯定的是卿月的脸的确是秦晚所伤,但杀人的罪名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认下来,否则这事情就糟了,就算是皇上再怎么宠爱瑾之,此事也不可能善了。
“证据?本宫的儿媳就是证据,看看卿丫头那张脸,看看卿将军那双眼,他们都是亲眼看到卿湛尸身的人,还有平阳,她亲眼看到秦晚和凤翎劫持了卿月丫头,若不是宴儿及时赶到,月丫头可不只是被毁了脸这般简单,怕是都没命了!”
萧皇后怒声道。
凤贵妃又急又气,美眸中都凝了泪,她瞪向秦晚和凤翎,急声道,“瑾之,晚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话啊,你们父皇在这里,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只要你们说出来,你们父皇一定会给你们做主,也会秉公处理。”
“呵呵,凤贵妃这话说的确实是对,是该让皇上秉公处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萧皇后的脸上弄出一个冷讽的笑容。
“凤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这件事你可是知情,还是只是被秦晚蒙骗了?”
楚皇终于开口,威严的声音响起。
可楚宴这话一落,气的萧皇后就是一个咬牙,楚宴也抿了抿,因为楚皇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让凤翎将这件事都推到秦晚一个人身上,想保他,是真的宠,犯下这等杀戮大事,都不舍得惩罚这个儿子。
今日在殿中的都是聪明人,谁能听不懂其话中的意思?
可楚皇一片苦心,凤翎却不见得领情,只听他冷嗤一声,凉凉抬起凤眼,“父皇,您要说清楚,是哪件事?是卿湛之死这件事?还是幽王妃被划破了脸这件事?”
凤翎这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卿将军咬牙红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堂堂煜王妃怎么能这般不在意的说出这样的话?
卿雷山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但他死死克制着。
卿月看到爹爹那般隐忍难过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终是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妃 娘娘,长公主,所谓判案,三堂会审,人证物证俱都齐全,才可断案,一件事情万没有只一方说话的道理,我虽不知道幽王爷和幽王妃是如何跟皇上说的,但皇上、皇后娘娘似乎认定了我就是杀死卿湛的凶手。”
“秦晚,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卿湛不是你杀的,月丫头的脸不是你划的?”
皇后怒呵 。
这时便见卿月抬眼,丝毫没有惊慌的看向萧皇后,“皇后娘娘,咱们现在说的是第一件事,卿湛之死的凶手是谁?等这件事了了之后,再追究臣女划幽王妃脸的这件事,这是两件事。”
“张狂!本宫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般张狂的人,今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萧皇后怒斥。
秦晚这番模样当即就让她想起了上一次会面,她也是这般面无表情的洗脱自己的嫌疑,最后将匕首刺进了宴儿的手掌心,这件事让她想起来便如鲠在喉,恨的不行。
“幽王妃,是您说的卿湛是我所杀是吗?您亲眼瞧见了吗?”
卿月抬起眼,目光幽幽的与卿云瑶对上。
卿云瑶看着秦晚,心中恨毒一片,她回来便赶紧找御医看了伤口,索性卿月这贱人只是吓唬她,匕首上根本没什么让伤口腐烂的药粉,但是御医也说了那么深的伤口,就算是愈合了,也一定会留下疤痕,除非好生养着,等过了来年春天,会好上许多。
“我并未亲眼瞧见,但是你劫持我是真,将我劫持到二哥被杀害的地方,难道不是想杀我灭口?若不是你杀了二哥,你如何知道我二哥是在哪里被杀害的?”
卿云瑶并未将话说死,她不是个蠢人,会给自己的话留下破绽,只要让所有人都怀疑是秦晚和凤翎杀了人就可以,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好,你话既然这般说,那么这件事就应该问平阳郡主了,平阳郡主你能否当着皇上,皇后,贵妃娘娘以及所有人的面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卿月回头问平阳道。
平阳从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被点到了名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咬着唇,站在那里那里,一双杏眼红彤彤的,她不知道秦晚在搞什么鬼,她若是说了,整件事对她也根本不利。
“平阳,我听月丫头说了,整件事你是见证者,是吗?”
就在这时,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她看向自己的女儿询问道。
平阳听到自己的娘亲的声音,眼睛顿时就是一红,从进来她都没敢看向自己娘亲,但她死里逃生,又经历了卿二之死,整个人一直隐忍着,这会儿母后一出声,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哭什么?有什么说什么,保证你说的话必须公平公正,无需向着谁,也不用包庇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皇上的面,如实说出来。”
她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真是又气又爱,气她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整日里往外跑,没女儿家的样子,又心疼她遭了大难,知她跟卿二的关系好,卿二这一出事,这丫头心里必是难受到了极致。
只看她那脸色,苍白一片,定然是遭了大罪。
但这件事的确是事关重大,她必要平阳说清楚。
“平阳,皇伯伯在这里,你无需隐瞒,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出来。”
楚皇也开口道。
卿云瑶抬眼看向平阳,她怕平阳跟着秦晚和凤翎走这一会儿被策反了,虽然知道按照的平阳的性子,应该不可能,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她道,“平阳,如实说就好,没关系的。”
听到卿姐姐的话,平阳心里更难受,卿姐姐才是最惨的,这会儿还安慰她。
平阳点了点头,将眼中的泪眨回去,抽噎一声,这才开口道,“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我听说失踪的卿二回来了,所以我就偷偷的跑去卿家,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结果没见到人,卿将军告诉我,卿二去了幽王府。”
“是,老臣的确告知了郡主,卿湛他去了幽王府。”
卿雷山点了下头。
就是昨晚上的事儿,他记得很是清楚,他的儿子脸色苍白着回来,说是会跟他好好谈谈,但是要先去幽王府一趟,便是这一去,再也没回来,等他看到人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离开卿家,直接就去了四哥府上,因为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没有马车,等我赶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在四哥府邸对街的地方正好看到了卿二出门。”
平阳回忆昨天晚上。
“卿二转身往右边的巷子走了,我本来想喊他的,但是却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跟着他,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那种,卿二才给被人下了毒,我就想着是不是又有人想要害他,所以就赶紧跟了上去,可是我速度慢,拐了好几个弯才跟上去了。
我刚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卿湛跟一个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这些事情的经过只有平阳一个人知道,便是之前卿月和凤翎都没来得及问。
“那个黑衣人很厉害,也很恐怖,我吓了一跳,当即就惊叫出声,却没想到那个黑衣怪人转身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平阳说的时候一直忍着哭,但想到那一幕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所有人的面色都严肃无比。
长公主脸上更是浮现出怒气,“然后呢。”
“那个怪人手上缠着一条蛇,一下子就把我给咬了,他还紧紧的捏我的脖子,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卿二冲过来救我,却被那个黑衣怪人给抓住了,卿湛让我快跑,他拦着那个怪人不让他伤害我,但是他又挣脱不了,我当时被蛇咬了,只觉得脑袋发昏的厉害,就听到卿二让我快跑,去煜王府……”
卿雷山听的双眼发红,却咬着牙死死的隐忍着。
“去煜王府?”
长公主不解出声,虽然平阳一直抽噎,但是谁都听明白了,卿二是为了救平阳才被那黑衣怪人给抓住的,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为何最后他会说那样的话。
“平阳,按照你说的,你是在幽王府对街看到的卿二被黑衣人跟踪,那么就说明你们离的幽王府很近,那为何在卿二遇刺,让你离开的时候,却是让你去煜王府?煜王府可是在北边,若是求救不该是让你去幽王府吗?”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卿家跟幽王府的关系一直很好,卿二跟煜王府之间更是没有什么往来,若是求救,也不该是去煜王府。
平阳眼睛红彤彤,欲言又止。
“平阳,这件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想要找到真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万不可有丁点隐瞒。”
长公主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有话没说。
果然下一刻就听她道,“其实我被蛇咬了之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压根就没听清楚卿二说的具体是什么话,只听到了个煜王府三个字,具体是‘去煜王府’还是‘是煜王府’我也没听清,但我一直跑一直跑,就跑到煜王府了,接着就昏迷了。”
平阳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
“平阳你的意思是,你说不准,卿湛最后留给你的话是,‘去煜王府求救’还是,“是煜王府的人杀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萧皇后抬了抬眼,询问道。
这话有引导之嫌疑,但也确实跟平阳之前的想法撞上了。
她呐呐的张了张嘴,眼神有些不敢看秦晚和凤翎。
“但是我醒来之后是在煜王府,是秦晚和六哥救了我,其实我觉得杀卿二的凶手不是煜王府的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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