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凤翎脸色顿沉,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只是面上却是不显。“王爷,我跟卿二要出去有些事情,可能会晚点儿回来。”秦晚没想到凤翎竟然没走,一直等在院子里,短暂愣了一下后,偏头揉了揉眼,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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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睫毛轻颤,轻声道,“会的。”
之前是她想岔了,不敢将身份透漏出去,怕说出去了没人相信,怕会打草惊蛇,可如今,她已经跟楚宴和卿云瑶撕破脸,她都给卿湛下毒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卿湛不信……
她就打到他信。
听到卿月这两个字,凤翎拧了眉,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来了,“你这么相信他?你以为他是本王?秦晚,你可想好了,若你不能说服卿湛相信,那么我们这边可就暴露了。”
“嗯,如果他不信我,你就找个地方将他关起来,什么时候他相信了,什么时候放他走。”
“我先过去了。”
卿月说完这话,急匆匆便离开了,这边凤翎当即吩咐了下去,派人在暗处盯着幽王府一举一动。
药房内,卿月一进去便看到了内室小榻上躺着的卿湛。
卿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忙的奔上前,当即就给卿湛把脉,接着转身就将一颗药丸给卿湛喂了下去。
那是三日醉的解药,她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解药和毒药一起炼制的,她相信凤翎这个人只要不出口,但凡出口了,答应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解药入口,银针辅助,一整夜卿月都没有睡,直到卿湛唇瓣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卿月终于吐出一口气。
只要毒解了,体内的余毒在慢慢清理,卿湛的身体就不会受到损伤。
昨天晚上本就没有休息好,今个晚上又是一宿没睡,这一卸了劲,疲惫感蜂拥而来,卿月便趴在一旁的矮柜上眯了过去。
她没回房间,想着就在这里陪着卿湛,有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本来只想眯一小会儿,却哪知直接睡沉了过去。
卿湛幽幽睁眼,有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年,鼻息间一股子药味,他睁着眼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头顶的账顶,满眼都是陌生。
他这是在哪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动了动,胸口疼的厉害,而后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
女刺客,红枣粥,他吐血……
他轻抽一口气,猛地坐起身来,因为起的太猛,眼前一阵发黑,这一偏头,一眼就瞧见了趴在旁边睡的正沉的秦晚。
因为是趴着,卿湛没有第一眼认出面前的人来。
是卿月迷迷糊糊听到点儿动静,抬起头来,眼前还是懵懵的,还没有清醒过来,一下字看到坐起来的卿湛,眼中顿时闪过欢喜之意,“二哥,你醒……”
才刚开口,就见小榻上的男子桃花眼骤然冷酷,一下字扣住了她的脖颈,“秦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卿湛下手很重,他本就厌恶秦晚,不仅因为这个女人表里不一,更是因为她几次三番的针对小妹,所以咋一眼看见他,卿湛几乎二话没说就扣住了她的脖子。
卿月没想到卿湛一句话没说就动手,脖子就被狠力给掐住了,眼睛顿时冒出生理性泪水。
“放……手。”
卿月费力出声。
可卿湛的手却是越收越紧,尤其是他一眼瞥见了卿月耳朵,右耳朵戴着翡翠色的耳坠,散发着润泽光芒,但左耳朵空空如也,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正愁找不到凶手呢,没想到这秦晚竟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秦晚,那天晚上夜闯卿家的是你啊?说,你去卿家都干了什么?”
卿湛声音几分冷厉,手中扣着卿月的脖颈再用三分力。
他真是恨的不行,这个秦晚怎的那般让人厌恶?平日里寻小妹的麻烦也就算了,竟还敢闯进将军府偷东西。
眼见卿月脸颊涨的通红,眼角皆是泪,他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卿月哪里想到她丢了一只耳环被卿湛捡到了,一睁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晚夜闯将军府的刺客,她这两日都忙的不行,竟也没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耳坠。
就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卿月刚想还手,只听砰的一声,药房的门被一掌拍开。
“卿湛,放开她!”
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金线带着雷霆之姿破空而来,直接撞向卿湛。
卿湛目色一变,一把放开秦晚,偏头就是一躲,那金线却像是长了眼,直直的逼向卿湛,他本就中毒尚未痊愈,捏住秦晚脖颈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这会儿看着凤翎的金线攻击,他压根避不开。
就在此时,秦晚一把伸出手,你缠住了金线,金线凌厉,顿时就将她的手掌心割出了一道血痕。
“凤翎,别伤他。”
卿月忙道。
她嗓子被掐的有些疼,出声都有些沙哑。
凤翎见到金线伤了她的手,脸色顿沉,冷呵一声,“松开!”
卿月忙的松手,凤翎瞬间收了金线,一双凤目寒霜一片。
“煜王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卿湛终于回过神来,他眯着桃花眼,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
凤翎眼神冷冷瞥过卿湛,没做声,只看着卿月,拧眉道,“有没有事?”
卿月摇了摇头。
凤翎脸色依旧不好,一双寒眸冷冷凝向卿湛,“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
卿湛眉宇微微一挑,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眼下什么情况他基本摸清了,这地上似乎是个药房,这里是煜王府?
“救命恩人?煜王爷说的是面前的秦晚吗?呵……煜王爷有所不知,昨个晚上卿家遭了贼,正好被我遇上,打斗一番之下,那女贼却是落了一样东西下来,正是煜王妃耳朵上的耳坠……”
听到卿湛嘲讽的声音,卿月抬起手摸了摸耳垂,确实是少了一个,这两日太忙都宿在药房,便也没让湘琴伺候,以至于她也没发现。
凤翎拧着眉心,看着面前一脸桀骜不逊的卿家二少,眼中寒意渐起,“本王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若无她救你,你现在就去见了阎王。怎么?自己怎么昏死吐血的不知道?还昨天晚上?你不知自己昏死了一天一夜了?”
卿湛一顿,昏迷前的一幕回归脑海,他本是要去找小妹说捡到耳坠的事情,却因为肚子饿喝了娘亲的红枣粥,之后胸口突的剧痛,吐血而出,整个人昏死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所以我中了毒,是秦……煜王妃救了我?”
卿湛反问,语气明显不信。
凤翎一声冷哼,“你说呢?眼睛瞎了?”
卿湛面色陡然难看,“谁知道煜王爷和煜王妃是想干什么呢?好端端的,我怎么会中毒?还是这毒就是煜王妃下的?”
卿湛话说的也不客气,直接质疑讽刺道。
凤翎的脸色更加难看,“卿湛,本王若是想弄死你,还需的下毒?”
“王爷这是承认了?”
卿湛冷笑,坐直了身体。
凤翎面色森寒,被卿湛的挑衅激起了怒气,“卿湛,你想死?”
“都别说了。”
卿月沉着脸打断,她吐出一口浊气,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她眉心间映着一丝疲惫,也有这两日没有睡好的原因。
“王爷,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跟二哥说话,实在不想有外人在场。
被卿月这么一问,亲疏立显,凤翎面色瞬间冰寒,本是想来跟她说说幽王府的事情,顺便看看卿湛的情况,结果这女人好似完全不领情。
憋了半晌,他才吐出两个字。
卿月点点头,“王爷,我想跟卿湛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随便你。”
凤翎沉着脸扔下三个字,一身冷气的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陷入静谧,卿湛有些被这两个人弄糊涂了,冷嗤了声道,“秦晚,你在刷什么把戏?”
卿月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二哥一脸的厌恶和防备,在心里吐出一口气,“卿湛,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还有些余毒,还需的你按时吃上两天解药就好了。”
听到卿月的话,卿湛嗤笑一声,随后他动了动,想要从小榻上下来,但是卿月挡在前面,他不好活动。
“煜王妃不愧是从乡下来的,连基本礼数都不懂,就这般与卿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语气满是冷讽。
卿湛甚至怀疑,凤翎是不是跟秦晚做圈套,想要搞他。
听到卿湛的话,卿月吐出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二哥他身体不好,余毒未清,且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怪他。
“卿湛,我想和你说一个事,但是你要冷静的听我说。”
卿月做好了心理建设,终是开口。
“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就行,不需在本少爷面前拐弯抹角。”
卿湛冷嘲道。
卿月看着面前二哥熟悉的眉眼,那双被厌恶和不耐烦充斥的桃花眼,她抿抿唇道,“卿湛,这几年你就没有觉得卿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卿湛的瞳孔猛地一缩,一把甩开秦晚的手,“疯子!”
他怒道。
而此时的卿月已是泪流满面。
她可以编造一个卿月师姐的秘密隐瞒凤翎,但是对她的二哥,她必须要实话实说,若是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相信她身死重生,不将她当成鬼怪之人,那么只有她的二哥。
而也只有她的二哥在知道所有真相之后,才会完全无条件的护住家人。
“二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卿月的口气带出一丝丝的恳求。
她其实不想哭,在说出真相之前她曾在脑海中设想了很多遍,甚至想着大声的跟二哥宣告她的身份,可是当说出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面对二哥的怀疑和不信,无数的委屈和心酸蜂拥而来,压根不是她能控制住的。
见面不识,亲人冷眼,要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承受这一切?
她四面楚歌,秘密却不能跟人说,只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天知道她内心里有多难受。
卿湛觉得荒谬极了,他觉得眼前的秦晚一定是疯了,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是她一直在流眼泪,跟以往见面那副冷傲的嚣张的模样很是不同,莫名的让卿湛心里烦躁起来。
“好,你说,本少爷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编出怎样天花乱坠的话。”
他冷嗤一声。
卿月张了张嘴,却又一时间没有发出声音,她在想从哪里开口。
“二哥,三年前,我被人害死了,死在了落叶山顶,是卿云瑶杀死我的。”
终于她出声,言简意赅说出当年真相。
卿湛桃花眼一颤,“简直胡说八道。”
卿湛气笑了,甚至觉得很是搞笑,他跟这个秦晚一点儿也不熟,甚至他还很厌恶她,这个女人是不是在煜王府受了太多的折磨,变得脑子不好使了,说的什么鬼话?云瑶她早就死了三年了。
“二哥,我没有胡说八道,现在的幽王妃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卿月,而是你的表妹卿云瑶,人人都道她三年前为了救卿月惨死,甚至失去了记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是她害死了卿月,却又服用了特殊丹药,变成了卿月的模样,取代了她的一切,二哥,你们都被她骗了。”
“说完了吗?”
卿湛面色冰冷冰冷的,听着秦晚的话,他不耐开口,依旧不相信面前秦晚的话。
怎么可能相信?
“二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一个人就算失忆了,她的一切性格,行为举止真的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吗?你还记得长公主寿宴那一天,我的那一箭吗?”
卿湛桃花眼一颤。
他没有忘记。
那一箭隔着十米远,射了个十环。
而他当时看到秦晚的拇指翘起,那是他妹妹往年射箭时候的小习惯,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如今又被提起,只觉得心下一颤。
“我的箭术是爹爹和你亲自教的,百步穿杨,但我总喜欢翘起拇指丈量,改了好多次都改不掉,这些小习惯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那又如何?”
卿湛冷嗤一声。
“不过就是箭术厉害了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我妹妹的一些小习惯,就想诓骗于我?说你是卿月?呵……秦晚,你演的的确挺好,可惜本少爷半个字都不相信。”
卿湛满眼的嘲讽。
“卿湛。”
卿月红着眼一声呵斥。
“我跟你之间发生的好多事情,我能说出来,至于你十二岁之后的事情我不说了,是因为卿云瑶来到了卿家,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十八岁那年悄悄去了一趟百花楼,结果被我给跟踪到了,我答应过你这件事谁都不说,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无人知道。”
卿湛这次瞳孔是真的缩了下,连呼吸都重了很多。
但他还是半分都不相信面前这个秦晚的话。
“所以呢?所以你到底藏的有多深?连本少爷十八岁时候的事都给挖了出来,你……”
终是受不住了。
卿月一巴掌拍在卿湛的脸上,其实她没有用很大的力,她只是好生气,好难过。
何可言,何能言,何时言,何必言,这言而言之无可言。
什么最疼,无言之疼,什么最苦,有口难言,在黑夜自己崩溃,天亮了带着面具,继续……
“为什么认不出我?我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就算你们身边那个人变成了我的模样,可是你们就怎么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卿月很难受,终于将压在心里的怨言给说了出来。
她的崩溃不过是在一瞬间。
她之前编的那个故事,凤翎明明是一个外人,都相信了,之后选择跟她合作。
可为什么面前的人是她的亲二哥,却是一句都不相信她说的话?明明她说了那么多她们之间的故事。
卿湛被面前秦晚瞬间的崩溃给震动的愣在原地,竟是忘了追究她打他脸的这一巴掌。
疑惑过吗?
怎么可能没有疑惑?
妹妹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说不上具体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但是谁都知道妹妹是受了大刺激的,府上进了刺客,劫持了妹妹,是表妹卿云瑶舍身救人,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妹妹受了极大的伤害,大病一场,昏迷了好久才醒过来,之后忘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妹妹受过的苦,却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怀疑什么?
那就是他们的妹妹。
不,不能被秦晚带着走。
当卿湛发现他被秦晚的眼泪迷惑,竟然开始去想过往几年妹妹的不对劲之处的时候,他心一凌,瞬间警惕,这个秦晚真的差点儿带偏了他。
卿月泪眼朦胧间,看着卿湛面色更紧绷了,那双桃花眼眼中警惕更甚。
她苦笑了下,从未想过,二哥的意志力竟然是如此的强悍,竟是半点儿都不相信她的话。
“二哥,你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去找找我的尸体好吗?那样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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