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柔已经很久不能入睡,全靠安眠药度日。
管家把精神萎靡的她拖到车子后座上时,眼皮有千斤重,但神经在脑内惊厥抽搅,痛苦不堪。
车子一个急刹,后座门打开,坐进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被陌生男人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回味起一年前的滋味了?”
女人神情凶恶,一道疤横亘在脸部中央,从眉峰到下巴,如同一条恶心的蜈蚣。
白伊柔拨开头发,爬起来,眼神冰冷。
林诗语,她从小到大的‘好伙伴’,借着她的信任,将她狠狠踏入地狱,毁了她的一生。
她恨林诗语,每每想起,体内的血液便化为岩浆,肆意灼烧四肢百骸。
“爽啊!只可惜,这种让男人疯狂着迷的感觉,你永远也体会不到!丑,八,怪!”
白伊柔凑到林诗语面前,一字一句,欣赏对方神色一寸寸瓦解,化为愤怒的扭曲画面。
“贱人!你现在就是个免费的,你以为你还是受人宠爱的大小姐?!你怎么不去死啊!”
林诗语尖叫一声,抓着她的脖子推搡,眼尖地发现雪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神智瞬间摧毁,冲动地扑过来。
林诗语从小体虚,长大后也没好多少,仗着这点不知卖了多少可怜。
白伊柔把林诗语踢下坐垫,狠抽了一耳光,声音极冷:“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从我身上偷走的!这霍太太的位置,我坐烂了也不会给你,死心吧!”
“林诗语,霍擎修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娶我,让你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第三者。”
林诗语蓬头散发,气昏了头,突然打开车门,猛地把白伊柔往下推。
车子驶进半山别墅区,道路一侧是陡峭的悬崖。
白伊柔死死抓住门框,指节用力得发青。
林诗语面目狰狞,重重撞过来。
白伊柔咬牙一避,林诗语就直挺挺冲了出去。
眼看着将滚出道路掉下悬崖,车轮却绞住衣服,拖着前行数十米。
司机刹车,林诗语已经倒地不动,衣服皮肤上全是血。
白伊柔惊魂未定,蓦地抬头看到不远处,霍擎修那杀人的眼神。
男人跑过来,抱起昏迷的林诗语送进车里,方向盘一打,风一般离去。
连眼角余光都没再投给她。
白伊柔知道,他现在没空算账,但这柄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很快就会掉下来。
趁这个时间,她偷偷跑到医院,却得到一个晴天霹雳。
“栩栩患有兔唇和先天性白血病,急需做骨髓移植手术。”
四个月前,她早产生下栩栩,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霍擎修的人直接从产房带走。
这个孩子是霍擎修的耻辱,他不来看,也不许白伊柔靠近,任她声嘶力竭用头撞墙,也出不了别墅的门。
看着保温箱里仿佛小猫般娇弱的女婴,白伊柔哀从中来,胸部被溢奶打湿一片。
陆医生为了避免她尴尬,递过来一件外套。
“伊柔,我偷偷帮你检测过,目前为止,全国数据库里,只有霍擎修的骨髓和栩栩匹配。霍擎修会不会是……”
“不会——”白伊柔断然否定,回想起那夜的惨痛,嘴唇颤抖,“师兄,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我是被人……那几个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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