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无人不被这一幕动容,多少人红了眼眶。卿月根本不敢去看父亲的身影,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调了灵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碎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爹爹,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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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再也听不下去,她一声怒喝。看着卿云瑶顶着自己的脸,痛哭流涕,面上都是虚伪的表情,她厌恶,她恶心!她恨到极致!
终于她冲向卿云瑶。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对准了卿云瑶的脸!
卿云瑶瞳孔一缩,厉声道。
“秦晚,你放开我卿姐姐!”
平阳看到秦晚手持匕首挟持卿云瑶的画面,顿时就冲过去,却下一瞬间,卿月猛地抬头,那双眼冰凌一片,欺霜赛雪,手中一块碎银猛地掷出,打在平阳的膝盖关节处,她腿一弯,顿时摔倒在地。
而卿月却只是冰冷的恨怒的看着卿云瑶,“你顶着这张脸欺瞒世人,招摇撞骗,害了多少人?今天我就要毁了这张脸!”
她恨啊!
恨死了卿云瑶。
也恨死了她冒充她的身份。
当悲痛到极致,与仇恨撞了满怀,卿月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她手中的匕首泛着冰冷的寒光,在卿云瑶瞪大的眼中,狠狠的挥刀而下。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云霄。
鲜血溢出,染红了半边脸颊。
一条血红色的伤口横穿右脸。
“卿姐姐,你的脸……秦晚,你伤了卿姐姐的脸,你这个毒妇,疯子!”
平阳也吓傻了,她是万万没想到秦晚竟然会这般狠毒。
她眼睁睁的看着秦晚拿着锋利的匕首直接划开了卿姐姐的脸。
她怎么敢这么做?
是不是下一步是连她也要杀了?
毕竟要杀了她灭口!
“啊,我的脸,我的脸!”
卿云瑶崩溃大喊,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脸颊,这次是真的哭了,疼痛和绝望将她笼罩。
她顶着卿月的这张脸已经三年多了,她早就习惯了,早就将这张脸当成了自己的,甚至她好久好久没想起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而且这张脸是阿宴哥哥最喜欢的。
秦晚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这也是她的模样,她怎么就能亲手毁了?
“秦晚,我跟你拼了,我杀了你!”
卿云瑶怒声吼道,她爬起来就想冲向卿月,鲜血染红半边衣衫,她像是疯魔了一般,可到底不是清玥的对手,还未靠近,就被卿月狠狠的踹翻在地。
“如果我早就杀了你,何至于有今天的事情?何至于让二哥惨死?卿云瑶,我要杀了你!”
卿月理智全无,看着卿云瑶这张脸被毁,她的内心没有得到半点儿救赎。
因为二哥活不过来了!
只有卿云瑶死在这里,她的灵魂也许能得到片刻安息。
匕首高高举起,对着卿云瑶的心口直刺而下,你去死,卿云瑶你去死!
卿云瑶双眼睁大,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不不,她不想死。
她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身份地位、爱人,所有的一切,她不想就这么失去。
一道怒吼声炸响云霄。
带着惊怒和冲天的杀意。
一道身影破空而来,带着凌冽杀意,剑光逼人,直刺向卿月!
“小心!”
同一时间,只听一声厉呵,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凤翎猛地出手,金线飞舞,如刀如刃,如蛇飞舞,带着千钧之力直接撞向刺向秦晚的利剑。
叮的一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楚宴猛地收剑,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卿云瑶,当他一眼看到她的脸时,整个人一口气卡住,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睁大了眼。
“月儿,你的脸……”
“秦晚,是你干的!”
楚宴大怒。
他是那样一个舒冷中透着几分淡漠疏离的人,情绪内敛的厉害,何曾有这般是失控的情绪。
此刻,他满眼都是冲天的杀意,似要化为实质,因为愤怒,他 持剑的手甚至都在颤抖,甚至他锦蓝的外袍胸口处溢出了一点儿血迹,这是伤口崩裂了。
卿月双眼通红,面无表情,若仔细看,她的眼神中哪里有一丝情绪?没有惧怕,没有得意,只有一片死寂。
“阿宴哥哥,我的脸,我的脸被秦晚毁了,她跟凤翎杀了我的二哥,将我骗到这里,毁了我的脸,他们还想杀了我!”
卿云瑶咬着牙,眼泪的血混在一起,她的右脸血肉外翻,看的出来伤口极其的深。
她甚至整个人都疼到麻木。
听到卿云瑶的话,楚宴简直肝胆欲裂,痛到窒息。
他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竟被人伤到这个样子。
凤翎,秦晚,他们怎么敢?
尤其是他顺着月儿的话看向屋内,越过倒地平阳,更往里面一点儿,那里放着一具尸体,因为光线昏暗,只能看的出那人似乎死的极为惨烈,却万万没想到死的竟然是卿湛!
楚宴一张脸冷的如寒月冰天。
“凤翎,秦晚,你们非常好!”
他狠狠咬牙,拿出手帕按在卿云瑶的脸上,将她的头按在怀里,那是一种极其呵护和心疼的姿势。
只看凤翎的眼神,那是不死不休的目光。
下一刻,他把指尖放在唇边,一声口哨声响起,这是信号哨。
不过一会儿,刷拉拉,数道人影迅速的朝着这边涌来,当即就将整个茅草屋给包围了起来。
凤翎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走。
很显然卿云瑶仗着‘卿月’的身份颠倒黑白,将事情给推向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秦晚……不,卿月她这会儿整个人估计神智都是崩溃的。
她是多痛多恨,才能拿着刀狠狠的划破了卿云瑶的那张脸,那也是她的模样,她是不仅恨卿云瑶,更是连自己也恨上了。
此刻影卫重重,他与她看似身陷囹圄,可凤翎脸上却无半点儿慌色。
他的轮椅滚动到了秦晚的边上,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侧的右手,“没事。”
而卿月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另有一批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幽王爷,有湛儿的消息了吗?他人可是在这里?”
是卿雷山!
他带了一些人匆匆而来。
也就是在听到卿雷山声音的那一刻,一直死气沉沉的卿月浑身都是一抖,眼中瞬间都是慌乱,甚至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这是明显的想要的逃避的姿态。
可是屋子就这么大,她能逃到哪里?
而此时,卿雷山已近屋前……
他一眼看到楚宴怀里的卿月,一张冷硬的脸瞬间闪过震惊,“月丫头!”
“爹爹,我的脸被秦晚毁了,还有二哥,他们杀了二哥!”
但其实此刻她的内心升起一片快意!
阿宴哥哥来了,爹爹来了,她没事了,而且她还将占据绝对优势,立于不败之地,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卿月和凤翎的身上。
而平阳,她亦是自己手里最好的那把刀。
毕竟平阳竟她骗出来之后,就被秦晚一个手刀给劈晕了,压根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对话,虽然到了木屋这里,卿月见到卿湛的死,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更是说了她是卿云瑶身份这件事,可是平阳会信吗?
不会信的。
没有人会信。
因为她才是卿月,她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秦晚表现的一切只要说她是装模作样的发疯,做贼心虚的演戏就好了呀。
呵呵呵!
卿云瑶死死咬着牙,卿月竟敢毁她的脸,那么她就要让她有口难言,让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亲手杀了她,让最疼的爹爹恨毒了她。
三年前,她没死,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成了秦晚。
那么三年后,她便要让所有她在乎的人联手逼死她!
卿雷山大惊,当他凑到了卿云瑶的面前,还没从她满脸是血的震撼和痛心之中回过神来,接着就听到卿云瑶后面的话。
谁害死了谁?
卿雷山的脑子嗡的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月丫似崩溃的哭声又在耳边响起,“爹爹,二哥死了,他被人害死了,呜呜呜……二哥,呜呜呜呜……”
她哭的凄厉极了,却像是一把刀一样直劈开了卿雷山的脑子。
他僵硬的转动目光看向了屋内躺在那里的一个人影。
那是他的儿子?
不不不,不会的。
他踉踉跄跄的冲过去,终于到了他身边,也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模样,是他的二儿子卿湛!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卿雷山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儿子,惨烈的模样,一看就是受过了酷刑,桃花眼紧紧闭着,嘴唇都被咬的稀碎,可见之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
卿雷山蹲下身子,儿子身上血迹斑斑,衣衫道道碎裂,鲜血结成了血痂。
他握上儿子的手,冰凉一片,却始终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儿子。
明明昨天晚上他才回来,说是解毒了,已经没事了,晚膳都没吃就去了幽王府,说是要去看看妹妹,看看王爷,一夜未归之后,再见面怎么就是这个情况?
他的二儿子怎么就没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
“湛儿,爹来了……”
卿雷山双眼通红,他哽咽的开口,却到底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不想说,是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从来不是个好父亲,一辈子为了这个国家奉献,缺席了孩子的成长,等他回过头来带着一身伤病退下战线的时候,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孩子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
他这个父亲是不够称职的,女儿当年差点儿被害死,折了一个瑶丫头,如今他又没了一个儿子。
卿雷山紧紧握着卿湛的手,好像想把所有的温度都传给他,只要他能醒过来。
一个高大威武的父亲,这一刻突的就佝偻了身子,整个人都苍老了。
无人不被这一幕动容,多少人红了眼眶。
卿月根本不敢去看父亲的身影,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调了灵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碎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爹爹,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二哥。
都是我的错。
悲痛的压抑的呜咽声似在卿雷山的喉咙中滚动。
“将军,节哀顺变,月儿的脸需的马上回府治疗,否则……”
就在这时,楚宴的低沉的声音带着沉痛响起。
卿湛已经死了是事实,可月儿的脸还在流血,那外翻血肉看的人触目惊心,若不赶紧治疗,这张脸恐是毁了。
卿雷山的手一颤,抬眼看向血泪糊了一脸的女儿,无边的悲痛和恨怒更是将这个老将军笼罩,他的儿子死在了这里,最小的女儿脸也被伤了,一双鹰眼又恨又痛的看向凤翎和秦晚,“煜王爷,煜王妃,老夫定要一个公道!”
这位为了大周鞠躬尽瘁的老将军是真的怒了。
卿月听到卿雷山的话,身躯一僵,唇瓣呐呐的张合,可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说她才是真正的卿月?
没用的。
没人信的。
“卿将军,卿二少之死跟本王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卿雷山的话,凤翎脸上一片冷沉,当即出声道。
卿雷山的动作一顿,接着道,“跟煜王爷没有关系,那就是跟煜王妃有关系了是吗?煜王妃,我们卿家跟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伤我卿家儿子,毁我卿家女儿?”
卿雷山厉声质问,那双眼如刀子一般,带着深深的恨意落在秦晚的身上。
秦晚整个人都是一抖,很冷,像是被寒冰包围了一般。
她完全受不了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嗓子沙哑的厉害,几次费力的蠕动唇瓣,才发出一点儿声音,“不是我……”
可是那辩解的声音实在是太小,才刚出声,就被卿云瑶的哀嚎声打断,“痛,好痛……”
“月丫头……走,赶紧回去,月丫头的脸……。”
尽管悲痛到了极致,卿雷山在卿云瑶喊痛的那一瞬间忙的出声喊道,他伸出手就要背起卿湛,就要跟楚宴一起带着卿云瑶离开,现在在此地追究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必要要先赶紧治疗脸上的伤,只有剩下的追责,他必要上达天听,不管对方是煜王爷,还是煜王妃,他都要讨回一个公道!
可卿月怎能让爹爹就这么带着二哥离开。
她原本站在门口的位置,她冲过去,一把挡在了卿雷山的面前,哽咽着开口,“不,不能带他走!”
卿雷山抬起眼,怒声问道。
他看向面前的秦晚,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身上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看起来狼狈不已。
可此时她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背起自己的儿子。
“你这是干什么?”
紧接着就是大怒!
他那双眼瞪的好大,通红一片,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满眼的怒和不解。
卿月张了张嘴,二哥身上的银针还没有拔下来,那是她最后的倔强,她用了神医幻典中的神灵三十六针,喂他灌下了救命的药,师傅曾说,有的人死了,但在一个时辰之内都会保留一口活脉,只要用神灵三十六针法封住所有死穴,刺激这一口活脉,将它逼向心脉,也许还能将人救过来。
但也只是活死人。
其实也没有多少意义,甚至属于逆天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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