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芬姨都给你打听过了,小伙子除了性子绵软,没其他缺点。人芬姨也看过了,五官端正,是个帅小伙儿!宁宁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你可都25了,再耽误下去,可就是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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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她躲到乡下的偏僻小镇上的酒吧喝的烂醉,出门撞上一个高壮男人,她哭的梨花带雨,抓着男人死死不放手。醒来后,看着一旁高大的身影,她脑袋轰地炸开逃跑了。
没过多久,她在漆黑巷子里被男人堵住,“夺了我的清白,不负责?”
她看着男人一米九的个子瑟瑟发抖“我,我不懂事,大哥放过我。”
男人薄唇轻扯,鹰隼般的眸子对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行”
第?二天走出民政局,她看着男人手里崭新的红本子还有些懵,男人珍惜的将两个红本子放进口袋里。刚想靠近她,她害怕的扭头。
男人哑声道“别怕,我不吓人。”她抬眸注视着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高大英俊,古铜色的皮肤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她愣住了,他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他掏出一张卡给她“我的工资,之后都给你”,她不在意的接过他手中的卡片,男人虽然长得帅,但每天只是身着一件普通的白t,看起来没什么钱的样子,之后她来养他就好。
谁知回到家,他却发现这人处处透着不对劲,家里用的碗筷都是上等瓷器,送她的钻戒上面写着九块九包邮,结果一查却是全球限?量?款,还有家里庞大的车?库?,这是个普通人?
周围人也从一开始的嘲讽,到后来满眼的羡慕。
没过多久她被查出怀孕,男人对她的掌控越来越强,只要她晚上回来的晚一点,他就会独自一人生闷气。
一日她晚归,男人疯了似的四处找她,被一伙地头蛇带走,再见到他时,只见他身后倒了一地人,他眼眶微红看着她“老婆,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我都吓坏了…”
不远处赶来的一众黑色身影暗地里捏了把汗。
回到家后,她去厨房做了个甜点想给他压压惊,送到书房时她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男人一身高定西装长腿交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点椅背,周身散发着阴鸷的压?迫?“今后再让夫人担心,你们全都别来见我!”
众人躬身道“是,家主”
她吓得后退,到这时她才明白,这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汉子,分明是那京圈出了名的顾家家主,她曾经在晚宴上还远远见过一次,难怪第?一次见他就有些熟悉。
突然门推开,男人听见动静走了出来,见到来人是她顿时柔了眉眼,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眼神缱绻“老婆别乱跑,小心动了胎气…”
男人见她乖巧的模样,眸中的阴鸷一扫而过,小姑娘天天就想着往外跑,看来只能等她坐稳了胎,再狠狠惩罚她,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嘭!
玻璃杯碎在脚边,滚烫的茶水溅了安宁一脚,让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退婚?”
安父脸色铁青,“被左邻右舍知道你被赵家退婚,我和你妈的脸往哪儿放?你弟弟结婚的事好不容易有眉目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可真会惹事!”
安母吊三角的眼睛仿若带着针一样往安宁身上扎,“你是不是又惹程远生气了?我都跟你说过八百遍了,女孩子要温柔一点要懂事一点,别那么倔,你就是不听。你这拉着行李箱,不会是要回来住吧?”
“回来住?”
安小强急了,“哪有你住的地方?妈……”
安家三房一厅的房子,安父安母住一间,安小强住一间,还有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当了杂物间。
订婚之前那几年,安宁就一直睡在那个杂物间里。
及至安宁搬走,安父安母一合计,三房变两房。
如果安宁要回来,那只能睡沙发了。
“我……”
“不行!”
安宁才刚开口,就被安母打断了,“周末婷婷爸妈要来家里,你睡在客厅像什么话?弄得家里乱糟糟的!”
“你们公司不是有员工宿舍吗?你去宿舍住!”
安父一锤定音。
“以后我不回来了!”
咬牙逼退泪意,安宁回头看向呆住的安父安母,“还有,下个月开始,发工资我也不再交钱给你们了!”
“你敢!!!”
安父腾地一下站起身,脸色铁青。
“你说什么?”
安母也急了,一双眼喷火似的瞪着安宁,“你再说一遍?”
安宁的眼泪几乎冲出眼眶。
工作三年,她没在家里住,没在家里吃,每个月却要交大半的钱回去。
话说的好听,替她存着,将来结婚的时候给她当嫁妆。
一转眼,连同那20万的彩礼一起,给安小强买了新房。
她五岁才到安家。
18岁考上大学以后,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是自己打工攒的。
之前那十多年就算一年一万,工作这几年也早就还清了。
她不欠他们的!
死死的握着行李箱扶手才能控制住不发抖,安宁抬眼,“让我孝敬父母,可为了20万彩礼,你们给我和赵程远订了婚,问都没问我一句,我喜不喜欢他,跟他合不合得来。”
“说我是姐姐,要照顾弟弟,安小强的学费、生活费、吃的穿的用的,就连游戏机,都是我给他买的。”
“可你们呢?你们有当我是女儿,是姐姐吗?……就算你们领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还清了,我不欠你们的!”
“死丫头,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久,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左右看着,安母如从前一般,顺手抄起鸡毛掸子朝安宁身上抽了过去,“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没有安家,你就是孤儿院里没爸没妈的野种。你能有机会长这么大,还上了大学找了好工作?”
“让你顶嘴,让你……”
哒!
鸡毛掸子被安宁夺过去摔在了地上,“你们以为,我愿意姓安?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没被你们领养!!!”
啪!
安父一巴掌扇了过来,“滚!不想姓安,不想认我们是吧?滚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也一阵一阵的犯黑。
安宁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可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
也好过这些年多吃一口饭都要看人脸色、天没亮就要起来做早饭、打碎一个碗都要挨揍的生活。
恨恨的瞪着安父,安宁拉着行李箱夺门而出。
身后,安母追出来吼道:“死丫头,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想改姓是吧?门儿都没有!没有户口本,我让你这辈子连婚都结不了!”
当初赵程远跟媒人上门的时候就说得清楚,这门婚事,只要能帮他拖两年就行。
等他那去国外读书的白月光回来,两家退了婚,20万的彩礼就当是给安宁的青春损失费赔给安家。
安宁想脱离安家?
她做梦!
嘭!
狠狠的摔上门,安母一抬眼,就见安小强一脸埋怨的看着她,“妈,你把她气走,我那房子的房贷,以后谁来还?一个月三千多呢,我哪儿有钱?”
“你……”
狠话刚放出去,没想到麻烦事这就来了。
安母气的心直抽抽。
好半天,脸上一喜,急急忙忙的找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芬姐,你昨天不是说,那谁家的老儿子要找对象吗?对方出多少彩礼啊?”
“这么多?你看我家安宁咋样?……虽然安宁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好歹养了这么多年,我肯定得给她挑个好的不是?彩礼给的多的人家,说明人家里人厚道,安宁嫁过去才能过得好不是?……岁数大点儿会疼人,你赶紧去打听一下,有消息通知我,回头事成了,我给你包个厚厚的媒人红包。”
挂断电话,安母一脸喜色的呼了口气。
她就不信,那死丫头片子能飞得出她的手掌心!
……
一张脸火辣辣的疼着,从身边经过的人更是频频回头来看她。
安宁仿若什么都看不见,只脚下走的飞快。
瞥了眼打车软件上已经到了的黑色大众。
再看一眼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大众。
安宁几步上前拉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继而拉门坐在了后座里。
眼泪吧嗒吧嗒的大颗掉落,安宁俯下身,把头埋在掌心里哭了起来。
前排驾驶座上,纪诚的汗都下来了。
想说“小姐你坐错车了,前面那辆打着双闪的应该才是你叫的车”,可女孩儿肩膀抖得厉害,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一看就是伤心到了极点。
纪诚忍不住朝身后的Boss看了过去。
车厢里的气压低沉到了极致。
只是一个侧脸,都能看出Boss处在发怒的边缘。
紧绷的下颌线都透露出无尽的怒意。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她的手机。
拿起手机瞥了一眼,见不是安家的人打来的,安宁接通了电话,“您好……”
“是尾号1216的客人吗?我已经到了,就停在路边,打了双闪,您快到了吗?”
那头的声音清晰可闻的透过廉价手机的听筒传了出来。
纪诚能看到,女孩儿的身子瞬间僵硬。
“好。”
挂断电话,安宁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陆擎泽的怒气,在对上女孩儿那双汪着两包泪显得格外可怜的眸子时,噗的一声,散了。
哭过的缘故,女孩儿的眼睛湿漉漉的。
仿佛在林间溪边喝水的小鹿,警觉地抬起头,一双眼清澈见底,灵动敏锐。
而此刻,小鹿的眼睛里满是惊讶过后的懊恼。
“对,对不起……”
安宁急急地去开车门,刚下车,眼前一白。
男人递来两张纸巾,“擦擦吧……”
“谢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个劲儿的鞠躬,女孩儿的眼泪又飞了出来。
几乎是夺也似的抓过他手里的纸巾,继而关上车门,小跑着钻进了前面那辆黑色大众里。
“小姐……”
急急地拉开车门,纪诚一句“您行李箱”还没喊出来,就见那辆黑色大众箭一般的驶了出去。
纪诚:……
“开车。”
冷沉的声音从后座响起,纪诚压下心里那丝苦水,发动着车朝前驶去。
只心里一个劲儿的犯着嘀咕:这辆车,怕是不能要了!
帝都谁人不知陆少冷酷暴戾不近人情?
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更别说还是女人这种生物了。
前一次俞家大小姐借着搭便车的理由上了Boss的车,一句搭讪的话都还没开口,这位爷一句话,俞大小姐被保镖请下了车不说,他自己也下了车。
一句“处理掉”,那辆坐了刚刚两次的新车就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回……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帝景集团的地下停车场里。
纪诚下车拉开车门,陆擎泽下了车。
抬脚要跟上,就见陆擎泽没动,“查一下她上车附近的派出所,把行李箱送过去。”
纪诚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自家Boss。
只除了家里那两位老祖宗,偌大的帝都恐怕没人能得他一个好脸色。
没想到,那位哭唧唧小姐能成为特例。
纪诚心里一动,“是!”
……
安宁是到公司准备打卡的时候才发现不对的。
转身要跑出去时,脚下刚动,脸白了一个度。
她的行李箱在那辆她上错了的车里。
可偌大的泗城,满大街都是黑色大众,她去哪儿找那辆车?
再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毕业证学位证,她全部的家当都在行李箱里,安宁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窗外艳阳高照,而她的头顶,乌云笼罩电闪雷鸣。
赶在眼泪再度掉出来之前去了洗手间,狠狠地哭了一通,再收拾好情绪,安宁去了人力部。
补办工卡扣了20块钱,换做往常,安宁心痛的午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可一想到这个月发了工资,她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们,以后每个月她能多存三千块钱,安宁忽然觉得,20块钱也没什么了。
在本地论坛发了则寻物启事,又往家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问了有没有好心人捡到送去的行李箱。
安宁深呼一口气,开始了每日例行的工作。
六点整,刚刚忙碌完手头的事,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安宁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就又糟糕到了极致。
电话那头,安母的大嗓门尖利到连远处的同事都抬起头来看了安宁一眼。
“你胆儿肥了是吧?不回家,可以!工资不交,也可以!但是你老老实实的去给我相亲,安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你公司找你,我要让你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安家从孤儿院领回来养大的,可我养了只白眼狼,不但敢冲她养父母吼,还敢摔门!也好叫你们领导知道知道,你这个下属在家里是个什么德行!”
安宁的脑仁被震得嗡嗡直响。
再一想到这是养母千真万确能做得出来的事,安宁肩膀一塌,“好,我去。”
电话那头,安母得意了,嘭的一声挂了电话。
紧随其后,发了条微信过来:六点半,你公司楼下蓝调咖啡厅,1号桌。
知道了。
安宁丢开手机,肩膀无力的塌了下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赶快结婚。
哪怕今天结明天离都可以。
只要能正大光明的拿到户口本,从安家迁出来,她可以离开泗城,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她全新的生活。
到时候,没人可以再逼她。
也没人可以再让她受委屈。
赶在眼泪落下去之前仰起了头,安宁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安宁,别哭!再坚持一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呼……
平复好心情,安宁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粉饼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背着包下了楼。
保险起见,安宁还给芬姨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头的女人声音又急又快,“宁宁啊,不是芬姨跟你吹!这次这小伙子,条件是真的不错!”
那头的女人叽里呱啦的说着。
电话这头,安宁的心里已经有了相亲对象的大致情况。
35岁,IT工程师,本分老实,性格内向。
“芬姨都给你打听过了,小伙子除了性子绵软,没其他缺点。人芬姨也看过了,五官端正,是个帅小伙儿!宁宁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你可都25了,再耽误下去,可就是老姑娘了!”
以安宁对芬姨的了解,她这次的相亲对象应该是又老又丑又窝囊,才能用35岁性格木讷不善言辞来形容。
只不过,一个是低情商的实话,一个是高情商的改良版而已。
要不是口才好能说会道,芬姨在媒人圈大姐大的地位也不可能这么的坚不可摧。
“我知道了,谢谢芬姨!”
挂断电话,安宁后知后觉,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竟然忘了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算了,一会儿当面问吧。
看了眼时间,刚好六点半,安宁推开了蓝调咖啡厅的门。
……
帝景大厦是泗城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一楼的咖啡厅临窗的卡座里,陆擎泽抬手看了眼腕表。
继而,拨了个电话出去,“五分钟!五分钟之内你还没到的话,就不用来了!”
“哥我错了,我……”
挂断电话,陆擎泽一抬眼,目光微怔。
泗城,这么小的吗?
推门而入的女孩子还穿着白日那身衣服,即便涂了厚厚的粉,依旧能看到微肿的脸。
而她环顾一圈后,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端起咖啡杯的动作一顿,陆擎泽正准备开口。
就见女孩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安宁!”
落落大方的看着陆擎泽,安宁的心里有那么一瞬的恍神。
泗城,竟然还有这么帅的男人?
虽然芬姨说对方已经35了,一直没结婚是因为性格木讷不太会跟女孩子相处,而他又是做IT,平时接触女孩子的机会比较少,所以才耽误到了现在。
可面前的男人,一眼看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她大不了几岁。
上身穿着件白衬衫,袖子挽起至小臂,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
再看那张脸,安宁忍不住有呼吸一滞的感觉。
跟她电脑屏保里的顶流男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么出色的男人,还需要相亲?
难道不应该是女人追着他跑的吗?
短短几秒钟,安宁心里已经飞过了无数的念头。
眼见男人盯着她看,一点儿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安宁微笑着继续往下说道:“我今年25岁,泗城大学毕业的。在帝景楼上的远程集团做行政工作。”
自己的信息,到这儿也介绍的差不多了。
安宁看向陆擎泽,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来,“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忘了问介绍人。”
相亲?
陆擎泽目光微闪。
安宁朝他走来的那一瞬,他以为,她是来道谢,并索要行李箱的。
可这会儿听下来,她压根没认出他?
不过也不难理解,那会儿她哭的泪眼婆娑的,又是上错车这种尴尬一瞬,估计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吧?
“不好意思,你可能……”坐错位置了。
继上错车以后,又认错了相亲对象。
陆擎泽再开口,话语便尽量温和,试图让安宁即将生出的尴尬情绪不要过于强烈。
可陆擎泽的话还没说完,一道惊诧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安宁?”
角落里,赵程远蹭蹭蹭几步走到安宁面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安宁,又看了眼陆擎泽,“你们……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吗?”
跟人相亲,又被刚刚退婚的未婚夫撞了个正着,是一种怎样社死的尴尬体验!!!
耳朵瞬间涨红,安宁却神色平静,“赵程远,提出退婚的是你,我如你所愿,同意了。现在我单身,我跟谁约会,不需要跟你报备吧?”
“你!!!
赵程远脸色有些难看。
跟安宁订婚,两人合租室友一样在一起住了两年。
因为那20万的彩礼,安宁在他面前好像总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哪怕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她也尽量早出晚归的避开他,偶尔避不开遇到了,也会温温柔柔的打声招呼。
再后来,住的久了,知道他是真的死心塌地的等初恋白薇薇回来,安宁对他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了。
偶尔饭菜做多了,还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有很多个瞬间赵程远都在想,要是薇薇真的不回来了,他就这么顺水推舟娶了安宁,似乎也挺好的。
不过也只是那么几个瞬间而已。
而现在,他等了两年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
想到早晨他一脸为难的跟她说退婚,她只是低落了那么一个瞬间就接受了。
转身回房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了行李箱走了,出门的时候还祝福他和薇薇白头偕老。
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
习惯了安宁温顺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坚硬的态度。
赵程远眯了眯眼,“你不会退婚之前就跟他勾搭上了吧?”
勾搭。
安宁脸色轻变,话语软和下来,“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站起身看向赵程远走来的方向,安宁轻声问道:“你是来和薇薇约会的吗?”
啊,差点儿把正事忘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赵程远回头狠狠的瞪了陆擎泽一眼。
早晨安宁走后的那一瞬间,赵程远觉得整个房子瞬间都变得空荡荡的了。
他甚至在想,要是他之前对安宁花点心思,说不定安宁也会愿意跟了他。
等薇薇回来,大不了,他给薇薇名分,给安宁点实惠,就能坐享齐人之福。
可没想到,一转眼,安宁有了新的相亲对象不说,那相亲对象还是这么出类拔萃的一个男人。
赵程远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有心跟安宁掰扯一下那20万的彩礼,可时间临近,生怕薇薇一进门看到他在跟别的女人搭话。
“回头联系。”
急急的丢下一句话,赵程远转身走去了角落的卡座。
只一双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安宁这桌看一眼。
耳朵通红,脸也有些红了,安宁头都不敢抬,低声说道:“对,对不起,我……”
要说什么?
说自己早晨刚跟那人退婚,还是被退婚的,然后晚上就来跟他相亲了?
还是说自己是有苦衷的?
眼睛又开始热,安宁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安宁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一直没作声的陆擎泽,“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的咖啡我来请,你回去跟芬姨说,就说……没看上我。咱们这场相亲,就算了吧。”
陆擎泽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的意外。
换做旁的女生,这会儿要么去卫生间哭一鼻子,要么,干脆冷着脸跑了。
她还能镇定下来善后,顾及一下他这个看了热闹的人的心情。
忽然觉得,到泗城以后死水一样无趣的生活,仿佛也开始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
陆擎泽抬眼,冲吧台前的服务生抬了下手。
“我来,我来买单……”
以为他准备走了,安宁急急忙忙的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就见陆擎泽对走到跟前的服务生说道:“给这位小姐一杯热牛奶。”
“好,您稍等。”
服务生转身离去。
安宁一怔。
就见陆擎泽看向安宁,眉眼间比方才多了几丝温和,“刚才,我们聊到哪儿了?”
呃……
安宁眨了眨眼睛。
就见陆擎泽开口道:“安宁你好,我叫陆擎泽!”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安宁把手机放回去,坐直身子看向他,“陆先生,你好。”
女孩儿笑靥如花,片刻前的局促和尴尬一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仿佛微微绽开的玉兰花,明亮在这黯淡下来的夜色里。
心情莫名变得愉悦,陆擎泽抬眼,冷冷的朝门的方向扫了一眼。
推开的玻璃门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对上那蕴含着杀气的警告眼神,脚步一顿。
再看向陆擎泽对面那道窈窕的背影,眼睛里的惊愕就这么露了出来。
是他走得太急心率太快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他看到他哥对面坐着个女人?
那可是陆擎泽!
陆家是帝都豪门金字塔塔尖上顶级世家,而陆擎泽,是陆家迄今为止最优秀的子孙。
刚刚28岁,已是执掌帝景集团的CEO,短短三年,帝景旗下的产业已遍布华国,海外产业也稳步开拓中。
就连谦虚谨慎了一辈子的陆老爷子都说,有陆擎泽在,十年之内,帝景的辉煌必定能至巅峰。
而就是这样一个陆擎泽,却对女人这种生物避之不及。
至今为止别说恋爱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出现过。
帝都生人勿近不近女色的陆少,到了泗城,竟然开始跟女孩子约会了?
哦豁,刺激了!
对那冰冷一瞥浑然不惧,年轻男人迎难而上,跃过陆擎泽那一桌,过去坐在了能看到安宁那斜对角的一桌。
落座的瞬间,看清了安宁的长相,秦江洲心里吹了声口哨。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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