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又在飙戏了》
喻明薇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妈妈的墓碑前,怀里抱着双面绣品。
她的心情,好似这天气一样沉闷,压抑,喘不过气来。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流,她浑身瞬间便湿透了,她却浑然未觉,只眼睛通红的望着妈妈的照片。
妈妈去世以后,她收拾妈妈的遗物,无意间看到了妈妈的日记,最后一篇日记,停留在妈妈去世前两天,妈妈一向涓秀的字迹,都已经变得歪歪扭扭,可见,写得很艰难。
妈妈说,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和身不由己,好想再见一见那幅双面绣。她知道时日无多,想要真正的返璞归真。
日记后面,附了诗:云照清溪缀花澜,廉俭温恭生贤郎,恩爱比箸成双对,你侬我侬意绵长。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诗里藏了字:云澜廉生恩爱绵长!
她猜那幅双面绣在纪家,她去了纪家一趟,纪建瓴说纪家没有妈妈的东西。
一个月前,纪建瓴突然出现在茶园,命令的语气让她以纪家大小姐的身份联姻嫁给霍家大少爷霍东丞。
纪家大小姐……简直可笑!
她两岁时妈妈便带着她离开了纪家,去了乡下种茶。
十八年都不曾与纪家有过交集,就连半年前母亲因病去世,他们也没有人前来吊唁,一个月前纪建瓴却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无耻的提出让她联姻,哪里来的脸?
她当场拒绝了。
纪建瓴竟然用这幅双面绣来威胁她,要是不乖乖嫁给霍大少,就一把火烧了这东西。
她一想到妈妈断气之时念的那首诗,一想到妈妈最后的那篇日记,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气得恨不得与纪建瓴同归于尽。可是,那幅双面绣在纪建瓴手里,她只能假装妥协。
这一个月,她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纪建瓴摆布,他让她往东她就往东,让她往西她就往西。
让她参加发布会她就参加发布会,让她试婚纱她就试婚纱。
现在,她终于拿回妈妈最在意的东西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全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扑通跪倒在地,抱着妈妈的墓碑号啕大哭。
手机不停的响着,她没有接。呵,纪建瓴一定急疯了吧?可是,关她什么事?
脸上的泪渍还没有干,雨水也不断的冲刷着,她心痛的将绣框抱在怀里,伸手轻抚照片里妈妈的脸,她哽咽道:“妈,东西我拿回来了,您可以安心了,妈妈,我好想您,好想您啊……”
“这首诗,我念给您听。云照清溪缀花澜……”
“妈妈,我会好好保管这幅绣品。我要走了,要是有机会回来的话,我会来看您的。不过……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对不起,我不孝。”
“妈妈,我要和柏岩去新西兰了。妈妈,我爱您!”
她再跪下,朝着墓碑深深的叩了三个响头。
泪如雨下,她没有再迟疑,果断的起身抱着绣品离开。
望着雨幕一般的天空,泪水,又一次糊了一脸。老天爷,您也哭了吗?
对面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雨水冲刷着车身,黑色带着肃穆,一如车主人的性格。
驾驶室,霍东丞双眸深邃似海,隔着雨幕远远的望着这一切。他周身透着冷凝的气息,眸子里闪过晦暗的光。
修长的指节,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边的布偶。
布偶已经十分陈旧了,带着岁月的痕迹。
他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走过去,却见喻明薇匆匆的上了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喻明薇一上车,车子便开得飞快。
霍东丞双眸一眯,下意识的踩油门准备追。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却突然越过他的车,疯狂的从后面冲上去就要撞向大众辉腾。
霍东丞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猛的踩油门打方向盘撞向法拉利的车身。
砰——
一声惊天巨响,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速与法拉利撞击在了一起。
法拉利直接被撞得飞了出去,车身翻转,劳斯莱斯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仿佛电影大片那样,车祸猝不及防,现场一片惨烈。
红色的法拉利翻转一周以后,当场起火,火势迅速将整个车身淹没,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爆炸,碎片四溅。
黑色的莱斯劳斯挡风玻璃全部碎裂,右侧的车门直接被撞得飞了出去,车头也凹了进去。
霍东丞浑身是血,他整个人卡在了车座和方向盘中间,身上有几处伤口正血流不止,他用最后的意识往外看了一眼,早不见了大众辉腾的影子。
疼痛袭来,他抵不住,眼一闭,手一垂,失去了意识。
手边的那个布偶,掉到了车座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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