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照顾瘫痪总裁两年后,他康复了。第一件事就是和当初抛弃他的白月光求婚。媒体说他们不离不弃、终成眷属。我仰头看着广场大屏上直播的求婚场面,默然不语,把口袋里的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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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瘫痪总裁两年后,他康复了。第一件事就是和当初抛弃他的白月光求婚。
媒体说他们不离不弃、终成眷属。
我仰头看着广场大屏上直播的求婚场面,默然不语,把口袋里的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欠他的恩情,终于还清了。
步行街上的人都停止了走动,抬头看着户外大屏上投放的求婚直播。不止这一处,整个江城能用的大屏都换上了同一个求婚直播。
画面很清晰,连女主角隐隐的泪光都看得清。
现场布局一看就是陆时风的手笔,他快完全康复的那几个月,都在画这个草稿,连烟花的样式他都亲自经手。
他那时候扣着我的后颈,指尖冰凉,问我喜欢什么花,我说,风信子。
但大屏上整个求婚现场都被热烈的玫瑰花海包围,站着的女主角也不是我,是陆时风的前任女友,明星设计师江心。
我平静地仰着头,求婚已经进行到陆时风单膝跪地,黑丝绒的戒指盒里钻戒闪着星光,这样一比,我口袋里那只完全不能叫戒指。
旁边的姑娘们激动地嗷嗷叫:陆氏总裁陆时风,大背头帅死谁了,怪不得以前叫江城浪子。现在浪子算是栽了。
听说陆时风瘫痪那两年,是江心推掉一切工作去照顾他的。神仙爱情,终成眷属!
我默然地捏了捏手腕,那里还有因为照顾陆时风留下的灰褐伤疤。
那时候的江心,和陆时风分了手,去了米兰进修。
周围很快屏住了呼吸,求婚环节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江心垂着头,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青年,哽咽着说:我愿意。
戒指顺着她的无名指被套上,陆时风站起身拥吻上了她的唇,在这一瞬间,整个江城的上方都响起了烟花。
这个阵仗,不仅江城,估计全国都知道了,想想又正常,陆时风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他喜欢谁,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人群喧闹起来,我旁边的姑娘磕上头了,攥着我的手腕,压着兴奋,他们好般配,你说是不是?
我忍着手腕的疼,笑了笑:般配。
她看着我苍白的脸,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想要道歉,但我已经在一片喧闹声中转过身走了。
我背后大屏上的主角正在深情拥吻,人群为他们的爱情尖叫欢呼,烟花炸开一片绚烂。
我突然在一个垃圾桶旁停住。
蹲下身子缓了一会,才重新直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黯淡的戒指,这戒指不好看、也太过宽大。庆幸的是,我再没留着的必要了。
我把戒指丢进了垃圾桶,心情从没这么平静过。
一滴眼泪都没掉。
从此以后。
欠陆家的,欠陆时风的,我都还清了。
我被陆氏集团赶出去了。
原本我有个独立办公室,现在别说办公室,连个办公桌都没见着。
人事部丢给我一个纸箱:何特助,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在公司人缘不错,她又压低了声音,陆总亲自让你走人的,赔偿少不了,快走吧。
她的语气还是委婉了。
我猜陆时风的原话是让我滚。仰靠在椅子上带点散漫的那种,压根没把我当回事。
我吃力地抱着纸箱,路过我原本的办公室的时候,终于知道它的新主人是谁了,已经被改成了江心的休息室,零碎的设计稿随意摆放着。
她和陆时风的亲昵合照,覆盖了那里原本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表。
我垂下眼,攥着纸箱边缘的指节有一瞬间的发白。
很快就松开了。
算了。
我在公司门口被挤摔倒了,纸箱翻倒,东西撒了一地。
这里聚集的人太多了,谁的高跟鞋跟在我的手背上踩了一下,有点钻心的疼。
蜂拥的记者和人群都往一个方向涌去,我忍着疼抬起头,正好见着江心挽着男人出现。
她喜欢红色,乌发红裙很醒目,但她边上的男人比她更耀眼一点。陆时风不喜欢这么多的人,有点烦躁地别过头,但是还是很细致地护着怀里的江心。
记者堵住江心,递出话筒,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
江小姐,网上连续一周世纪求婚的话题都占据第一,作为女主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心笑颜如花,我很庆幸,在他人生低谷的两年,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我。
陆时风陆少,一路顺风顺水,立于山巅,唯有遭遇车祸瘫痪后的两年,墙倒众人推,尝尽世间冷淡。
谁都比江心有资格说这句话,当初她直接打飞机走的,陆时风的身边只剩下我。
这样明显的谎言,但陆时风听了挺开心的,没有辩驳,甚至纵容。
陆时风垂下眼,很温柔地看着江心。
像是一场野火吹拂,终于遇江而停。
闪光灯交错咔擦,娱记们惊喜地拍下两个人深情对望的环节。
陆时风突然转过头来,越过人群直直地对上我的眼睛,眼神近乎冰冷。
我安静地看着他,浅淡地微笑,心里很轻松。
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其实,我也好庆幸,在他人生低谷的两年,我陪在了陆时风的身边。
我的恩情,都还完了。
等的出租车迟迟不来,我有点低血糖和胃疼,捂着胃蹲在路边。刚刚被踩的那只手已经红肿出血,疼得很。
江心对于陆时风来说,真的蛮特别的。
我认识陆时风好久了,他从小就是陆家太子爷,长大后绯闻无数,但公开承认过的女友,只有江心一人。
破镜重圆,也在情理之中。
面前突然响起车笛声,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辆黑色的车在我面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正是陆时风那张散漫的脸,他的指骨敲着方向盘。
又胃疼?
我的眼睫颤了下。
他嗤笑了一声,眼神讥诮而厌恶:活该。
我垂下眼。
像是倒退了两年,陆时风对我的态度。那时候他就对我这么恶劣的。
他说,我这种人还活着,就已经是恩赐了。
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后来对我的那些柔情都是装的,他怕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我索性不理他了,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江心绕过我,上了副驾驶座,撒娇道:阿时,我来晚了,那些记者太缠人。就不该让你先走的,还能帮我挡挡。
在系安全带的江心侧首看见了我,声音突然哑住,脸色有点白。
她急匆匆的,催促道:阿时,快走吧,晚会有点来不及了。
陆时风不经意地皱起了眉。
我忍着疼,仰着脸看陆时风,估摸着这是最后一次和他说话了,
我看了订婚直播,现场比你当初画的稿图还要好看。除了不是风信子,一切都很好。我想了想又添上,
祝你们,百年好合。
陆时风不笑了,搭在车窗上的手在一瞬间收紧,筋络发白,和自己听到的不是祝福一样。
那只手上戴着圈婚戒,我垂下眼,错过陆时风看我的眼神。
江心静了静,柔声道:阿时,时间不早了,别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头顶传来一句很淡的声音。
陆时风说:谈惜,你别后悔。
他等了会,没等到回音,嗤笑了一声,重新发动引擎,一踩油门就出去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只能看见那辆黑色车的尾巴。
有点像他以前飙超跑的架势了。
就算是祝福,只要是从我嘴里出来,陆时风都会莫名其妙生气。他有病。
但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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