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等人离开,外婆才长叹了口气:“囡囡,川屿千里迢迢来首都找你,心里一定是有你的,要不……”魏舒芳打断她的话,故作自若地倒了杯热水:“这辈子我跟他缘分已经尽了,以后我只想好好照顾你,把咱们的生活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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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的话重重砸在秦川屿心头。
看着被扔到怀里的离婚申请报告,脑海中魏舒芳的音容笑貌刺的心骤然缩紧。
见秦川屿怔站在原地,赵喜梅故作温柔,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川屿哥,是魏舒芳自己要走的,你怎么能因为她跟自己的妈置气呢?”
秦母立刻帮腔:“你听听,喜梅多善解人意,当年你娶的要是她,我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多心思,现在魏舒芳走了,大家皆大欢喜,你跟喜梅趁早把事儿办了!”
“大娘……”赵喜梅娇嗔的红了脸。
‘嘶’!
秦川屿像是没听见,冷着脸撕碎了手里离婚申请报告。
秦母当即急了,捡起碎片恨不得拼在一块:“你这是干什么啊!”
赵喜梅也怔住,只觉掌心一空,被面前男人寒冽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
“我再说一次,我秦川屿这辈子,只有也只认魏舒芳一个老婆!”
扔下这句话,秦川屿头也不回地走了。
“川屿哥!”
赵喜梅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他不是很讨厌魏舒芳吗?为什么现在又非她不要了?
原以为魏舒芳走了,自己就能跟秦川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6
听着秦母的抱怨,赵喜梅脸上闪过抹不耐烦,却也没说什么。
雪越下越大,铺满了整条路。
秦川屿朝门口的军绿吉普奔去,向来沉稳的心越来越乱。
他做梦都没想到,魏舒芳连招呼都不打就递交了离婚申请报告。
当初结婚是她起的头,难道离婚也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紧咬着后槽牙,铁了心要把人抓回来!
刚拉开车门,杨排长匆匆跑过来,敬了个礼后将一分封的严严实实的文件交过去:“连长,从京北军区发来的急件!”
秦川屿接过一看,是司令员的密令。
细细扫量几遍,他眉头越拧越紧,眼神瞬变:“紧急集合!”
“是!”
望向漆黑的远方,秦川屿捏紧了拳。
只能完成任务后再去找魏舒芳了,但愿在那之后,她还愿意听自己的解释。
两个月后。
首都中心医院。
魏舒芳抱着饭盒走进病房,看见病床上的外婆正眯着眼,勾着快要完工的毛衣。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放下饭盒接过棒针和毛线,“医生虽然说您恢复的不错,但也不能太累,您就好好休息吧。”
外婆笑了笑:“勾件毛衣也不是什么累活儿,倒是我耽误了,冬天都快过了,给囡囡的毛衣还没勾好。”
魏舒芳心头一暖,打开饭盒细心的给她喂着饭:“天还冷,再晚都能穿。”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
“舒芳,奶奶。”
回头望去,一身驼色大衣的徐墨拎着一兜苹果走进来。
魏舒芳连忙起身:“徐大哥,你怎么来了?”
两月前,她带着外婆来到首都,通过医生介绍认识了开服装厂的徐墨,在厂里干了会计。
徐墨看起来斯文,但当初也是在岭南军区当兵的,退役后才回到首都做起了生意。
因为他退役军人的身份,又曾跟秦川屿一个军区,魏舒芳对他也是很信任。
徐墨放下苹果:“听说奶奶好了些,我过来看看。”
顿了顿,他突然问:“舒芳,你认识一个叫秦川屿的军人吗?”
听见那再没提起过的名字,魏舒芳面色一滞。
看了眼心照不宣没有说话的外婆,她恢复神色,继续给老人喂饭:“不认识。”
闻言,外婆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徐墨眸光闪了闪,解释道:“小李告诉我,今天下午你下班后,有个叫秦川屿的军人去厂里打听你的消息。”
听到这话,魏舒芳心一沉。
秦川屿来首都了?还打听到了自己的工作单位?
出神间,手被外婆轻轻握住。
她抬起头,撞上老人安慰的目光,起来波澜的心才逐渐平息。
“大概是找错了吧。”
魏舒芳生硬地回避话题。
既然决定要跟秦川屿断,就没必要再有什么联系。
徐墨也没久留,和外婆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等人离开,外婆才长叹了口气:“囡囡,川屿千里迢迢来首都找你,心里一定是有你的,要不……”
魏舒芳打断她的话,故作自若地倒了杯热水:“这辈子我跟他缘分已经尽了,以后我只想好好照顾你,把咱们的生活过好。”
听她这么说,外婆也不好再说什么。
望向窗外飘着的细雪,魏舒芳思绪渐渐惆怅。3
虽然嘴上那样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一个爱了两辈子的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忘记……
晚上八点。
秦川屿站在首都中心医院门口,凝着来来往往的人。
今天他已经找遍了首都所有医院,只剩这一家,如果魏舒芳不在厂里,一定在医院照顾外婆。
他没有犹豫,大步跨了进去。
几番打听,结果却听护士说:“魏老太太啊,她两个小时前就出院了。”
秦川屿面色一黑。
这么巧?难不成魏舒芳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她,所以故意躲着吗?
“有她家的住址吗?”他问。
护士见他一身军装,有些为难:“抱歉同志,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又一次无功而返。
秦川屿上了军绿吉普,靠着座椅背扶额,眉头紧拧。
驾驶位上的通信员程远瞄了眼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开口:“连长,嫂子不在这儿吗?”
秦川屿沉默。
后天就要归队了,如果明天再找不到魏舒芳,还不知道又得错过多久。
许久,他才坐直了身准备让程远开车去服装厂。
忽然间,看一个驼色身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徐墨!?
秦川屿脑子里的弦顿时绷紧。
徐墨提着个旧皮箱,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桑塔纳。
“跟上那辆车,注意距离,别被发现。”
听见秦川屿发话,程远立刻启动车子。
盯着前面的桑塔纳,秦川屿思绪飞快运转。
徐墨是被军警联合盯住的走私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军警两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要揪出他背后的保护伞。
看他的行动,似乎是想去见什么人……
桑塔纳一路向城南开,最后停在一个胡同口。
眼见徐墨下车进了胡同,秦川屿也悄悄跟了过去。
拐了两个弯,徐墨停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前。
‘叩叩叩!’
没一会儿,暗红色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披着藏青色棉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拐角处的秦川屿瞳孔骤然紧缩。
那个是……魏舒芳!?
“徐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
魏舒芳拢了拢棉衣,散落的长发贴着脖子,衬着脸越发细嫩白皙。
徐墨眸光一沉,依旧端着温和的笑:“你跟魏奶奶有些东西忘在医院了,我给你送来。”
看着他递来的皮箱,魏舒芳愣住。
本想明天下了班再去拿,没想到徐墨给送过来了。
连忙接过,又是感谢又是抱歉:“谢谢,这天寒地冻的还劳烦你,进去喝杯热茶吧。”
徐墨推辞:“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说着,目光扫到她黑发上的雪花上。
他抬起手,抚去那片雪。
动作自然到让魏舒芳怔了瞬,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那行,路上小心。”
徐墨点点头,转身离开。
目送人走远了,魏舒芳才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徐墨有时候很奇怪,眼神像极了上辈子她遇见过的一些心机深重的人。
可转念一向,又怪自己多疑,他处处帮着自己,怎么可能是坏人。
魏舒芳晃了晃头,转身正准备进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魏舒芳!”0
心跳恍然一顿,她僵硬转身。
只见一身军装的秦川屿站在几步外,面容冷峻,双眼锐利的像狼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砰!’
手中的皮箱因为手的脱力砸在地上。
魏舒芳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秦川屿?”
秦川屿抿着唇,一步步走来。
摄人的压迫感如浪潮袭来,魏舒芳后退着,连皮箱都来不及捡,窜进四合院就要关上门。
谁知秦川屿像只猎豹般,飞快跨了过来,一只手就挡住了门。
“躲什么?”
他黑着脸,仿佛怒火下一秒就要从他眼里喷出来。
自己找了她这么久,她居然还要躲。
魏舒芳紧抓着门沿,根本不敢直视秦川屿的眼睛:“没躲,我要休息了。”
“没躲为什么看见我就跑?难道我是老虎,怕把你吃了?”
想起徐墨刚刚对她的‘动手动脚’,秦川屿表情更难看了。
眼见逃不掉,魏舒芳索性破罐子破摔,挺起腰背看着他:“你不是老虎,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岭南军区秦连长。”
闻言,秦川屿心一紧。
没有任何关系?亏她说得出口。
“那我想问,某天晚上是谁醉醺醺的抱着我,一遍遍求着我不要让我赶她走?”
秦川屿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已经贴在了她脸上。
魏舒芳的记忆被勾起,烧的脸通红。
可又想起他利用自己抓军服厂小偷的事,火‘噌’的冒了上来。
她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秦川屿,军服厂真正的小偷抓到了,你给的苦头我吃够了,离婚申请报告我也签了字,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跟我回去。”
秦川屿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
魏舒芳倔强地扭过头:“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将她扛在了肩上。
魏舒芳又急又气,蹬着腿挣扎:“秦川屿!你放我下来!”
秦川屿面不改色地环住她的腿,朝胡同口的吉普走去。
“你走不动,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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