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女厕所。此时被秦佑和他的兄弟们占满,外围几个女生吓得不敢进来,一群人的眼神或嘲讽或尴尬地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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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女厕所。
此时被秦佑和他的兄弟们占满,外围几个女生吓得不敢进来,一群人的眼神或嘲讽或尴尬地瞧着我。
我甩甩手上的水,淡声解释:我没推她。
洗手间内没摄像头,这女孩儿想必仗着这点。
慕云苦涩一笑,温柔扯扯秦佑的袖子:确实是我不小心。
林泠,我再说一遍,道歉!!
秦佑扯过我吼。
我二十五年的自尊没被人这样践踏过。
一个朋友难堪走上来:佑哥,这可是泠姐……
你当她有什么不一样——秦佑拔高声音,死死盯着我,一条狗罢了!
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回忆裹挟着情绪齐刷刷涌上来,那些我深夜时的不安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变成现实,狠狠掴在了我脸上。
几个女生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忍不住笑。
那些看不惯我的秦佑兄弟也在偷着乐。
我盯着眼前这张脸,酸涩打翻。
有人上前劝架,秦佑扯着我不放,我低垂下眸,捏紧左手,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秦佑愣住。
我眼底是红的,透过他眼睛看到的。
凑上前,我低语:我是狗?那你是狗、养、的?
我与秦佑从小青梅竹马,家境相当。
十岁那年,他家道中落,父亲锒铛入狱,从此寄养在我家。
我因为喜欢他,一直追随着他跑前跑后,可以说秦佑那时候因外人落井下石产生的自卑感,都在我日复一日的舔狗行径中得到了治愈。
渐渐的,他的沉默不再是卑微。
他的少言变成了高冷。
多年后,他父亲出狱,在我爸等一众老友的帮持下重回商场,叱咤风云。
秦佑,也就变成了谁都碰不到的高岭之花。
秦佑母亲身体不好,住了多年疗养院,他和他妈能活下来,靠的绝不是他父亲那时早就被冻结起来的资产。
所以我此时顺着说他是我养的,没欺负他。
秦佑眼睛也瞪圆了,呼吸变粗。
泠姐,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吧?一旁,唐焕没忍住皱眉说了句,仗着你父母帮助之恩胁迫秦佑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再说,你自己是有多干净?
我脑袋一个激灵,厉色看向唐焕。
秦佑的脸色罕见地变了一下,想要开口。
我直直盯着唐焕:你什么意思?
唐焕吊儿郎当的,冷笑一下,与周围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几个人齐刷刷淡漠轻蔑地看着我。
他们……知道什么了?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看来,他是知道我在意什么,哪里痛,所以才故意往这里捅的。
慕云上前:阿佑,算了。
秦佑一动不动。
唐焕那厮见这一趴就要被混过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了声:秦佑你不说?我说了啊,林泠这女的,一开始拿小时候的恩情要挟你,后来她被人糟蹋了被你救了又赖上你,做人脸皮不该这么厚吧?
轰的一声。
如果说刚刚只是我确定秦佑不爱我,那么这一刻,我几乎是确定了,他恨我。
过去的那一幕在我眼前晃动,我攥紧了拳头,深呼吸,整个人却快要站不住。
糟蹋?
他是这么理解,也是这么讲给别人听的?
周围一片混乱。
秦佑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想抓我,我躲开了。
弯下腰,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慕云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朝我露出一个放肆的眼神,看来,她也知道。
我舔了舔唇,拿起了手包,路过秦佑身边时我眼睛通红,没办法,被一起长大的狼崽子咬了,真疼。
我看他一眼,淡笑着将手机里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删除,将手机放进包里。
不道歉。渣男贱女,我们再也不见。
我和秦佑的这个圈子,从小开始重叠,一直到现在。
小学时一群小屁孩就在一个贵族学校,中学在重点高中,本科之后又聚在同一个行业。
不说父母交情,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就打断骨头也连着筋。
所以即便删了秦佑,我知道以后也难保不和他碰到,不收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回家。
睡了两天。
打开手机,看见闺蜜的安慰信息,秦佑朋友的冷嘲热讽,还有一些富二代好友在朋友圈的暗讽。
以及,慕云在最新的一条朋友圈发: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
秦佑的手握着她葱白的小手,一种强与弱交织的美感。
这次,我却一点感觉也没了。
开车去上班,迎面却撞上了慕云。
她一袭商务装,眼神羸弱,被业务经理带到我面前,说要与我交接。
我愣住,翻了几下文件:谁带进公司里来的?
业务经理很尴尬:是秦少安排我进来,然后说托给您带着,熟悉业务这块,由……由您来。
秦佑的父亲出来之后和我父亲自然有业务往来,这家公司是两家合资。
既是为了两家的共同利益,也是为了以后我和秦佑的联姻做准备。
如今,秦佑担着总经理的名头,我是副总。
他将他女朋友明目张胆安排进了这里来。
慕云低头:我家里有些困难,在原来公司做的不好,麻烦佑哥了,林小姐,你看我该从哪方面开始呢?
小女孩眼底闪烁着无辜的光,那毫不遮掩的兴奋透了出来。
我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原本说了和秦佑再不相见,是想将工作也辞了,请个人代理,我自己出趟远门。
不想他直接又给我一巴掌打到了脸上来。
成心不让人安生是吧?
我走到慕云面前。
她大胆的神色收了收,似是生怕我甩她一个耳光。
可对恶心的人,我连对付的心思都没有。
我笑了下:从收拾东西滚蛋开始学起。
这家公司,下个月易主……你被解雇了。
说完,我绕过她走了,慕云几秒后反应过来,皱眉喊:佑哥不会同意的!
我扭头回:他?我家曾经的一条狗罢了,算老几啊?
四周人很多,相信不少人能听见,也能传到秦佑耳朵里。
那就好。
进了电梯,我整个人才颓丧下来。
十年感情,哪怕投入进去得不到回应,也不必兵刃相向。
可想起那天秦佑和我说的话,我即便再理性地告诫自己应该体面冷静,那股子酸涩还是颤抖着急剧往上涌。
咳。
电梯停到负三时,伴随着后面人的一声咳,我才讶异于这里竟然还有别人。
我瞪圆眼睛看向后面,一个男人单臂撑在电梯壁上,几根手指拎着咖啡,歪头看我:让一下?
我挡门了。
那人出去时我才反应过来。
唐允卿。
我请来的职业经理人。
我下属。
我怕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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