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见两人都不说实话,孟宁心里疑惑更深了。“是不是跟我忘记的那段记忆有关?”孟宁执着地追问:“你们如果不说,我就去找顾长明。”一听这话,秦欢与孟母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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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忽然找到了动力似的,也不哭,不泄气了。
可以说是活力无限,眼泪一擦,借用孟宁车子上的镜子,将花了的妆容补好,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杨柳。
哪还有半点刚才弃妇的样子?
“孟宁,今天谢谢了,等我处理了这件事,我请你喝咖啡。”杨柳说着就下车,一副要去干大事的架势。
杨柳养尊处优,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眼睛长在头顶上,被这么算计了,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孟宁挥手:“我等你的咖啡。”
目送杨柳离开,孟宁又将车子开回小区去接孟母。
孟宁给孟母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孟母从小区里走出来。
“妈,这边。”孟宁朝孟母招手。
孟母看见了,朝车子走过去:“小宁,你不是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早上你不是说有土特产,我嘴馋了嘛。”孟宁并没有告诉孟母,她被开除的事。
孟母笑道:“那好,现在回去,妈给你炖猪蹄,给你补补,待会先别急着回去,先去菜市场。”
孟宁启动车子,问:“老菜市场?”
“嗯。”孟母说:“老菜市场便宜点。”
母女俩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一起去菜市场买了猪蹄,买了菜回去。
孟母提着菜进厨房,说:“小宁,你给女婿打个电话,叫来一起吃晚饭。”
“他没空,之前就跟我说了,有应酬,晚上不回来吃饭。”孟宁一边说,一边拿电饭煲开始煮饭。
“女婿也太忙了,身子怎么吃得消。”孟母说:“待会你带点回去,给女婿补补。”
孟宁想到早上两人的疯狂,嘴角含笑:“是应该补补。”
孟母哪里懂孟宁想什么,将高压锅拿出来炖猪蹄。
母女俩一边做菜,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杨柳的事情上了。
孟母说:“这人呢,一富贵,就容易忘事,杨柳刚嫁给朱军那会儿,朱军还只是医院实习生呢,现在升主任了,心也飘了,可怜了杨柳。”
孟宁说:“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碰到杨柳了,我看她精神状态还不错,妈,你就放心,杨柳吃不了亏。”
“八年青春,还不算吃亏?”孟母说:“女人能有多少个八年啊。”
这话,孟宁无力反驳。
是啊,杨柳把最美好的年龄都奉献在婚姻里了。
孟宁看向孟母,夕阳从窗户里照进来,洒在母亲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淡淡地光晕。
她也发现,母亲有了几根白发,眼角有了皱纹……
“妈,你不也把自己最美好的年龄都耗在我身上了,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送人,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可以找个依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从来没想过再找一个伴吗?”
孟母做了二十多年的单亲妈妈,女儿就是她的全部。
孟母手中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孟宁,笑容慈祥:“有你的日子,就是妈妈想要的生活,我把你带到这个世上,那就要对你负责。”
“妈。”孟宁心中动容,抱了抱孟母,迟疑着问:“妈,你是不是还在等爸回来?当初,爸为什么抛下我们?他去了哪里?”
孟宁记事起,被别人叫做野孩子,她跑回家里问过孟母,父亲去哪里了。
见孟母红了眼眶,哽咽的说不出话,孟宁就没再问过了。
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二次问有关父亲的事。
对于父亲的记忆,孟宁丝毫没有,不知道叫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就连家里,也没有一张父亲的照片。
孟母答不上来,她踌躇不安地擦着手上的水,勉强挤出一抹笑,说:“他不是抛下我们,他是有苦衷,小宁,别怪你爸。”
“有什么苦衷,能让他抛妻弃女二十多年?”
孟母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门铃响了,孟母正好有了借口避开:“我去开门,你看着锅里。”
孟母快步走出厨房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秦欢,她是从医院过来的,见到孟母,急切地说:“阿姨,顾长明知道孟宁的事了,我担心瞒不住了……”
孟宁从厨房出来:“什么瞒不住了?”
孟宁冷不丁的声音,让秦欢和孟母都慌了,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孟宁见两人神色慌张,问:“欢欢,妈,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顾长明,顾长明知道什么了?什么瞒不住了?”
孟母不知所措,还是秦欢脑子转得快:“那、那个,我说的是顾长明家破产的事瞒不住了,现在以前老同学都知道了。”
这答案有些牵强。
孟宁盯着两人看了看,无论是孟母还是秦欢,都有点心虚,眼神闪烁。
孟宁说:“我刚才听到你说,顾长明知道我的事了,我什么事?”
秦欢支支吾吾:“那个……”
“我想听真话。”孟宁心有不安:“欢欢,妈,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孟宁这时也想起之前体检的事,那时秦欢也像现在这样慌张,似乎有事瞒着她。
孟母笑笑:“我们能瞒你什么,高压锅炖着猪蹄呢,你怎么没看着。”
孟母这是在转移话题。
孟宁又看向秦欢,秦欢也是笑笑:“真没有,真的就是刚才我说的那样。”
见两人都不说实话,孟宁心里疑惑更深了。
“是不是跟我忘记的那段记忆有关?”孟宁执着地追问:“你们如果不说,我就去找顾长明。”
一听这话,秦欢与孟母更慌了。
孟母呵斥道:“不许去,那个人渣,你去找他做什么,我跟欢欢都说了,没什么,你还想问什么,猪蹄还在锅里炖着呢,小宁,你去洗菜,欢欢,你晚上留下来吃饭。”
孟母极少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过话。
孟宁皱眉,明知道事情不简单,却也不再追问,伤了母亲的心。
她也知道,秦欢的嘴巴肯定也很严,不会说什么。
至于顾长明,孟宁也不信顾长明,就算真有什么事,从顾长明嘴里说出来,都会扭曲一番。
想要弄清她丢失的记忆,只能靠自己了。
孟宁转身进厨房去洗菜,孟母与秦欢对视一眼,心里头却并没有半点松懈。
纸,始终包不住火。
这顿晚饭,三人各怀心事,气氛也有点诡异。
孟宁吃了晚饭,孟母用保温桶给傅廷修装了些猪蹄带回去。
孟宁与秦欢一起走出小区,秦欢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孟宁回到家里,已经夜里九点了。
她只开了一盏夜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抱着个抱枕,眼睛看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孟母与秦欢联手起来瞒着她?
而她现在也开始怀疑,当年患抑郁症,真的是因为顾长明,因为学校剽窃的舆论吗?
她自我感觉,抗压能力还是很好,怎么就到了患上抑郁症的地步,甚至严重到忘记一段记忆?
孟宁陷入沉思,夜凉如水,寂静得可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不知道傅廷修何时回来的,直到傅廷修走到她身边,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孟宁,怎么了?不开心?”
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孟宁抬头,见到傅廷修时,情绪低落的她突然抱住了他。
她就那样抱着他,也不说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都让她心安。
傅廷修以为孟宁是因为被开除的事伤心,笑着摸摸她的头,在她旁边坐下来,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盒。
“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孟宁看着礼物,问:“怎么又送我礼物?乱花钱。”
“我用奖金买的。”傅廷修眸光温柔:“早上你辛苦了。”
闻言,孟宁瞬间脸红了,调侃道:“我怎么有种侍寝后,被皇上打赏的感觉?”
傅廷修送的是一条天鹅项链。
他亲自为她戴在脖子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喜欢吗?”
孟宁摸着天鹅吊坠,一笑:“你送的,都喜欢。”
两人结婚这么久了,傅廷修又送戒指,又送项链,她还什么都没有送过,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傅廷修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瞥见桌子上的保温桶,问:“这是什么?”
孟宁这才想起来:“哦,这是妈给你装好的猪蹄汤,让我带回来给你补补,今天我去妈那边了,拿了点土特产回来,我去拿碗,你吃点?”
傅廷修并不饿,可见孟宁这么积极,还是不愿拂了美意。
“好,岳母炖的猪蹄,必须尝尝。”
孟宁开心地去拿碗筷,将猪蹄倒出来,递上筷子,随后坐下来双手捧着脸,看着他吃。
她喜欢看他吃饭,那是一场视觉享受。
傅廷修笑笑,尝了一口:“好喝。”
孟宁故作吃醋地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现在我妈可惦记着你呢,有什么好吃的,都让我带回来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儿子,我是外人。”
傅廷修低笑一声:“吃醋了?”
孟宁故意说:“吃醋了,牙酸掉了。”
话音刚落,唇上忽然一片柔软。
傅廷修猝不及防的吻了上来,蜻蜓点水的吻,一吻即分。
她还傻愣着,他扬唇一笑:“甜了吗?”
孟宁双手捂着脸,害羞了,她的反应,让他心情更好。
面若桃花的孟宁,让傅廷修小腹一紧。
他放下筷子,凑在她耳边说:“我想换换口味。”
孟宁没有反应过来,傅廷修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朝卧室走。
孟宁这才明白,这家伙是想吃她。
开了荤的男人,一发不可收拾,所谓拿人手短,她刚收了项链,那还不得让傅廷修为所欲为?
在这方面,傅廷修就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战斗力惊人。
朦胧夜色,两抹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共赴云雨……
孟宁实在太累了,都不知道何时结束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清醒时,傅廷修已经替她换上了新睡衣,她被他搂在怀里,那种感觉,让她非常安心。
她伸手在夜色里轻轻触摸他的眉,心里头欢喜。
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一旦交付了身心,就会一头扎在这个男人身上,越陷越深。
忽然,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睁开眼,嗓音醇厚而充满磁性:“这么不老实,看来刚才运动少了。”
孟宁立刻埋在他怀里:“累了,睡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随后就没有声音了,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过了很久,孟宁开口:“傅廷修,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在内心里挣扎了一番,决定还是坦白。
傅廷修闭着眼睛,说:“你说,我听着。”
“我…曾经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孟宁有些害怕那部分记忆会影响两人现在的生活,所以决定坦白:“之前也不是有意瞒着你。”
傅廷修查过孟宁 ,但没有查得太细致。
孟宁患抑郁症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问:“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说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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