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孟宁带着泡泡去医院,浑身触目惊心的棍子伤,看着就让人难受,气愤。孟宁都恨不得杀了梁小萍,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医生给泡泡检查瞳孔,输液退烧,一边指责道:“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才送来,做家长的是怎么回事,再耽搁下去,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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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坐在玛歌会所大厅休息区,在等傅廷修时,她拿出手机,从手机上查查天使孤儿院近几年的消息。
她希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丝有关女儿的消息。
这时,有两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从大门进来,有说有笑的。
其中一名卷发女人不经意间瞥见休息区坐着的孟宁,惊疑的顿住了脚步。
旁边的女人问:“怎么了,快点走啊,不然王总等久了,要发脾气了。”
“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又不太确定。”卷发女人盯着孟宁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对一起进门的好友说:“你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
卷发女人走向孟宁,仔细瞅瞅孟宁,不确定地问:“你是….孟宁?”
沙发上的孟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卷发女人,一脸疑惑:“你认识我?”
她对眼前的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卷发女人一听,还真是孟宁,笑着坐下来:“我啊,王梅啊,你不记得了,咱俩也有五年多没见了吧,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感觉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就不一样了,老了不少,你认不出来了吧。”
“王梅?”孟宁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认识过叫王梅的朋友。
她打量着王梅,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左右,这么冷的天气,穿着一条紧身性感的裙子,身上香水味很浓,浓妆艳抹的,有点风尘女子的味道。
王梅笑着提醒:“王梅啊,你真不认识了?五年前,就在这家玛歌会所啊,是你帮我解了围,当时一个山东煤老板非得让我喝酒,那酒是被下了药的,是你给我挡了,我才幸免于难,你的恩情,我一直记着呢。”
若不是这么大的恩情,王梅也不会一直记着孟宁。
那个山东煤老板,出了名的好色且变态,王梅曾被煤老板虐打,差点就死了,非常恐惧煤老板。
那次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孟宁出面为她解了围。
孟宁真的一点印象的没有:“我曾经真的来过这里?”
王梅瞧出孟宁的不对劲,疑惑道:“孟宁,你真不记得了?”
孟宁摇头,半真半假地说:“几年前伤了脑子,有些事不记得了,不过刚才我进来时,看着会所大门,确实有些熟悉。”
“怪不得,当年你被煤老板带走,我找了你一晚上,后来一直没见过你,我一直以为你出事了,这些年,心里十分愧疚,现在看着你好好的,我也就放下心结了。”
孟宁心里咯噔一下,她喝了下药的酒,被煤老板带走,五年前……
这些信息联系在一起,孟宁四肢发凉。
难道,那个孩子是她与煤老板的?
孟宁追问王梅:“那晚我被煤老板带走,发生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王梅踌躇着说:“当时你喝了酒,恐怕…恐怕…孟宁,真的,当初我非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恐怕早死了。”
闻言,孟宁心如坠冰窖:“王梅,那个煤老板,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这我不知道,那件事过后第二年,煤老板生意失败,破产了,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哪知道那些事啊,也只知道对方姓章,进来这会所的,我们叫谁都是总,什么章总王总李总的。”
王梅的好友催促她:“王梅,快点,王总在催了。”
“来了。”王梅扬声回了句,又对孟宁说:“孟宁,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请你吃饭,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孟宁沉浸在王梅说的煤老板事件里,神色有些恍惚,两人互加了微信,王梅就与好友走了。
孟宁坐在沙发上,心情烦乱的抹了一把脸。
不知何时,头顶响起一道深邃的嗓音:“这位女士,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孟宁抬头,就见傅廷修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沙发,嘴角噙着一抹笑。
孟宁迅速收拾好情绪,问:“这么快忙完了?”
傅廷修在她旁边坐下来,说:“剩下的事,我交给其他同事去办了,我怎么能让我老婆一直等着呢,那不得胡思乱想?”
这种金碧辉煌的会所,会有一些其它特殊服务,刚才的王梅就是从事这种特殊服务的人。
孟宁就算没有接触过,她也知道。
所以刚才王梅的话,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她与王梅认识,又是这种地方,又是什么山东煤老板,很难不让人有其它想象。
当年难道她也干过那一行?
她又觉得不可能,她就算是穷死饿死,也不会做那行啊。
孟宁勉强扯出一抹笑,说:“你们应酬,经常来这种地方?”
“这种事,我说不了假话。”傅廷修实诚地说:“经常来,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随时接受老婆查岗。”
这话把孟宁逗笑:“我相信你。”
若是陪你经历生死的男人都信不过,那就无人可信了。
她这条命,就是傅廷修从云顶山捡回来的。
不然的话,她就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傅廷修牵起孟宁的手,眸光微闪:“怎么这么冰。”
说着,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刚出院不久,不能再着凉了,走,我们一起回家。”
“好。”孟宁享受他的温柔,心底也暖暖的。
她经常在想,像傅廷修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遇上了。
傅廷修牵着她走出玛歌会所,罗承早就收到消息,把傅廷修那辆雪佛兰开到玛歌停车场等着了。
傅廷修对孟宁说:“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孟宁站在原地等。
傅廷修去停车场开车,罗承守在车子旁:“傅总。”
傅廷修伸手:“车钥匙。”
罗承赶紧奉上车钥匙,傅廷修说:“你留在这里,待会送张行长回去,把人招待好了。”
罗承应道:“放心傅总,一定办妥。”
傅廷修上车,启动车子去门口接上孟宁。
他并没有带孟宁先回家,而是去了家附近一家跷脚牛肉店。
“吃一碗牛肉汤暖暖胃,回去也容易入睡些。”
孟宁晚饭其实也没吃,还真有些饿了。
两人进了店,傅廷修叫了两碗牛肉,又叫了一碗馄饨。
孟宁看了眼店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在吃饭,说:“这家店以前生意很好的。”
傅廷修将筷子用茶水烫了一下,递给孟宁:“这两年大环境不好,国际经济动荡,国内也受到了影响,很多实体店都倒闭了,餐饮是倒闭最多的实体店。”
国际经济孟宁不懂,不过与民生息息相关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价格的浮动,她还是知道的。
“是啊,今年猪肉价都涨到三十五块钱一斤了,快赶上牛肉了,油价都涨了几次,再这样下去,车子都开不起了,现在我倒是庆幸之前那辆车撞报废了,省油钱了。”
傅廷修笑了,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你在医院住了两个月,你倒是想到省油钱了,没想到自己身体遭多大的罪。”
说话间,傅廷修将自己碗里的痩牛肉都夹她碗里。
孟宁笑笑,心里感动,爱一个人,都是藏在细节里的。
傅廷修越是对她好,她心里越是难受。
孟宁喝了口牛肉汤,故作随意地说:“都说婚姻的保鲜期只有一年,两年就腻了,有个孩子呢,还能熬到七年之痒……”
手忽然被握住,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沉声说:“不许这么没自信。”
孟宁曾经是对他们的婚姻充满期待的。
她甚至想好了,要给傅廷修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孩子上学,他们上班,到了周末,带着孩子们一起郊游,吃了饭一家人去公园散步。
她喜欢这样娴静的生活,孩子们的功课,就让傅廷修辅导,她怕自己脾气不好,影响与孩子们的感情,这种事,就交给孩子爸爸。
儿子就去学散打武术,女儿学跳舞画画。
孟宁都已经将一家人的生活规划到了孩子上大学,现在,这些生活都不会有了,被不孕的诊断结果打碎,被五年前的遭遇打破。
“孟宁,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
傅廷修的声音,将孟宁从迷思中拽回来。
她勉强笑了笑,说:“确实有些事,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这也算是给傅廷修一点心理准备,给自己一点时间。
傅廷修隐约中已经察觉到孟宁想要说什么,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恢复自愈,需要她自己走出来。
“好。”傅廷修粲然一笑:“我等着,不过,我希望,一些消极的想法,你可以打消了,因为,我早就做好了与你共白头的准备。”
言下之意,其它想法可以有,但是离婚分手这些想法,就不要有了。
闻言,孟宁鼻尖泛酸,差点没控制住情绪。
她迅速低头,不想让傅廷修察觉她眼角湿润了。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与自尊,傅廷修故意转身,问店老板拿了醋。
孟宁也趁傅廷修转身,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两人吃好后,也没有开车,已经离家不远了,傅廷修牵着她走路,两人就这样散步回去。
一路上,两人闲聊着,到了小区,路过六栋时,孟宁下意识朝楼上看了眼。
“不知道泡泡睡了没有。”
802的灯是关着的,现在都已经夜里九点多了,应该睡了。
想到泡泡,孟宁就容易想到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儿。
如果她女儿在身边,应该也有泡泡这么大了。
傅廷修说:“你想泡泡,明天可以去学校里看她。”
孟宁问:“泡泡每天都是自己去上学的吗?”
傅廷修早就料到梁小萍不会每天接送泡泡,所以才会找这么近的幼儿园,从小区门口出去,过马路就到了。
泡泡也这么大了,能自己过马路,若是放学的话,老师会带着泡泡过了马路,看着她进了小区才会放心折回去。
孟宁问:“你说,泡泡到底是不是领养的?”
梁小萍和林业平,一口咬定就是亲生的。
“我查过,泡泡是这两人领养的。”傅廷修说:“是在两年前,保宁路宝贝孤儿院领养的,泡泡的亲生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命了,也无人抚养泡泡,就被社区的送去了孤儿院,后来被不能生育的林业平夫妇领养,领养泡泡后没多久,林业平夫妇又有了孩子。”
“如果泡泡的亲生父母还活着,看着泡泡身上的伤,肯定很心疼。”孟宁至今想起泡泡身上的淤青,仍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如果林业平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也许泡泡的生活还能好一点。
有了自己的孩子,又还怎么能一碗水端平?
“太晚了,回家休息吧。”
傅廷修与孟宁十指紧扣,牵着她的手朝三栋一单元走。
就在两人刚走时,六栋802号房里,睡在门口瓷砖地板上的泡泡被冷醒了。
她蜷缩成一团,望着漆黑的夜,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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