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推荐精彩小说《过期爱情》本文讲述了唐笑宋致远两人的爱情故事,感情细腻,洞察力极强,实力推荐!《过期爱情》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我把小票递到宋致远面前。 他明显一愣,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把一块肉夹到我的碗里:「帮客户买的,乙方就是这样,客户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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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稚地在宋致远的车上放了一对印有我俩头像的玩偶摆件宣誓主权,并且告诉自己,只要他不再继续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但有些事,不是刻意忽略就能当做没发生的。
不久后,我在副驾驶座上捡到了一张 711 的购物小票,东西不多,却足够引人注目。
一块红丝绒的小蛋糕。
宋致远并没有吃甜食的习惯,也不喜欢要小票,所以答案很明显——
玩偶摆件是我故意放给那个女人看的,而这张小票,则是那个女人故意放给我看的。
其实孙芊并不是第一个出现在宋致远身边的女人。
毕业之后,我们来到陌生的城市,在这里白手起家。
起初,他做投行的收入不高,我就一个人打几份工,勉强维持收支。
我们还蜗居在十几平方米的地下室时,就有人察觉到了宋致远的魅力。
一个学妹趁着夜晚给宋致远打电话,让他到淮阳路的酒吧去接自己,结果宋致远转手就把电话给了我。
他故意抬高声音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先问我老婆。」
那时他笑得很贱,眼里却充满了对这段感情的笃定,那种眼神让我渐渐变得有恃无恐,在漫长的岁月里再不吝啬对他的信任。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对话也原来越简单。
每天的标配就是:
「最近忙吗?」
「还行。」
「多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站在家门外,声嘶力竭地质问宋致远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面目悲戚,语调颤抖,说出口的话却冷漠无情:「因为我不爱你了啊。」
直白又伤人。
我满头冷汗,惊得醒了过来。
宋致远还睡着,下意识地帮我盖了盖被子,又翻回去背对着我。
无枝可依的感觉席卷了四肢百骸,我急不可耐地抓住了唯一的稻草。
「如果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纠缠的,不要骗我好吗?」
贴着他的脊背,我感到一阵僵硬。
宋致远翻过身来,将我圈进怀里,声音里满是疲倦。
「想什么呢,快睡吧。」
我「嗯」了一声,睁眼到天亮。
我把小票递到宋致远面前。
他明显一愣,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把一块肉夹到我的碗里:「帮客户买的,乙方就是这样,客户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
宋致远很聪明,知道局部的真相也是谎言的一部分,所以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尽管他用「客户」去指代,但我知道那些东西是给谁的。
我「哦」了一声,盯着碗里的牛肉没说话。
宋致远突然意识到什么,反应过来后飞速夹走了我碗里的肉:「忘了你不吃这个。」
忘了我不吃牛肉,却记得别人喜欢吃蛋糕吗?
我的沉默让难得的晚饭味同嚼蜡,宋致远的脸色有些难看,没吃几口就回书房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难过地说不出话。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死了,又或者,早就死了。
我的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后有了个妹妹,和我并不亲密,宋致远是我在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我舍不得他,真舍不得。
白天,宋致远照样去公司。
晚上回家,继续和我扮演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妻。
我却常常趁他去洗澡时候翻看他的手机和公文包,哪怕我告诉自己这样只会让事情更糟,但还是忍不住去做。
他一向谨慎,我翻不到什么,自然更加焦虑。
我开始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太多疑了?
这种情绪在撞见宋致远和孙芊一起走出公司时达到了顶峰。
我心血来潮,到公司给宋致远送下午茶,他俩正在送客户出门。
孙芊穿着一尘不染的职业装,妆容精致又干练,面对几位互联网大佬都能侃侃而谈。
明明不是让人很惊艳的长相,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却让与社会脱节了五年的我自惭形秽。
我上一次这样闪闪发光是什么时候呢?
送走了客户,两个人又说了什么,午休时间大厅没什么人,宋致远忽然抬起手,帮孙怡把碎发别到了耳后。
女人低眉娇笑,男人柔目注视。
尽管动作很克制,落在我眼里却异常刺目。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桌角,鞋跟一崴,手中的咖啡洒了满手。
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看到我时,我们三个都愣了一下。
我甚至看见了孙芊在短暂的错愕后,扬起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那笑里含着对宋致远志在必得,以及对我的无情蔑视。
仿佛在说:「看吧唐笑,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宋致远闻声赶过来,「你怎么来了?」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我面带讽刺;「我不能来吗?」
宋致远一滞,表情略带歉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遭的视线像一团团棉花似的,堵住了我的怒火,却让人更加焦躁。
他发现了我手中的餐盒,面露微笑:「辛苦了,老婆。」
这声「老婆」一出,孙芊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于是变本加厉,挽住宋致远的胳膊,微笑着和他一起上了楼。
「想什么呢?」一声轻笑打断了我的思绪。
周末,宋致远难得和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但总归人没走。
这样反常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心虚。
或许是还抱有一丝幻想,我努力压抑着情绪,尽量平和地问他:「你可不可以不和孙芊见面了?」
宋致远眉头一皱,看着颇为不耐烦:「她是我的秘书,负责安排我的行程,不见面你说现实吗?」
他冷静地分析着,像往常一样滴水不漏,熄灭了我最后一点幻想。
央 6 正好在放《前任攻略》,镜头转到女主角狂吃芒果那里,我突然眼眶发酸。
明明是相爱的,怎么就走不到最后呢?
宋致远发现我湿了眼眶,微微一愣,赶紧递过来纸巾,好气又好笑地帮我擦干泪:「笑笑小朋友,请问你几岁了,看个电影还能哭成这样?」
记忆里,他好像很喜欢叫我小朋友。
高考那年,宋妈妈在卖雪糕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因为迟迟凑不够手术钱,宋致远选择辍学打工。
那时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宋致远了,但高考那天,我在通往考场的林荫路上看见了宋致远和几百朵系在树上的小红花。
他挥挥手,让我赶快进考场:「放松点,唐笑小朋友一定会一路生花。」
那时我不知道宋妈妈病危的消息,没注意到他眼里盘桓的悲伤,也不知道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辛酸。
拿到录取通知书,我第一时间跑到了他家去,宋致远却挤出一个惨淡的笑。
「笑笑,我也没有妈妈了。」
我愣住,任由他把我抱进怀里。
我紧紧抱住他,一字一顿,坚定无比。
「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笨拙又赤诚的誓言揉碎在晚霞里,宋致远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在后来时光里,我们互相支撑,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一年后,我们终于进入了同一所大学。
我换上了最好看的裙子,站在校门口等他,兜里揣着省吃俭用一个月的口粮钱,就等着请他吃顿好的。
宋致远也如约而至,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见到我浅浅一笑,拉着行李走了过来。
「笑笑小朋友你好,介绍一下,我是宋致远,你的宋致远。」
多年以后,我什么都忘了,却唯独忘不了说这话时的他。
温和,真诚,满心满眼都是我的。
宋致远。
这几天我的状态很不好,凌菲帮我约了心理咨询。
排位的时候,我给她发消息。
凌菲仍旧愤愤不平:「死兔崽子结婚的时候说得多好啊,居然这样对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我想起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胸口又是一阵气闷。
那次去送下午茶时,我看到了宋致远公司的银行流水。
其中一家叫讯思科技的公司引起了我的注意,宋致远每个月会给这家公司打十万块,用于购买咨询服务,但这个数额说大不大,说下不小,用途也不清不楚。
对方脸色有些凝重:「你的猜测没错,迅思是个皮包公司,法人是陈红梅,也就是孙芊的妈妈。」
他又评价:「你老公很谨慎。」
我冷笑一声。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给她钱花。
「还查到了别的吗?」
他继续说:「我查过航班,上个月和你老公去巴厘岛的,也是孙芊。」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手机里,凌菲还在怒骂宋致远,我正要安抚她,身旁突然递过来一杯水。
「放轻松,不要这么愁眉苦脸。」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长相帅气的男生正低头看着我。
「不认识了?」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我很快想起了他是谁。
「凌以繁?」
他一笑,露出一对虎牙:「bingo.」
「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指了指前面的科室:「上班。」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白大褂。
大学时为了还助学贷款,我接了个家教的兼职,辅导的对象就是闺蜜的弟弟凌以繁。
其实我俩不算太熟,补习的时候他就不太专心听我讲课,后来听说他去英国留学了,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了,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心理医生。
咨询时间虽然只有一小时,但和他聊了会儿,我觉得整个人都好多了。
正好快到中午,我拿了点药,顺便请凌以繁吃了个饭,这事也就过去了。
倒是宋致远回来时酒气熏天,我准备的一桌子菜又没有用武之地了。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他却抱着我不撒手,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可我只觉得身体一阵发僵。
宋致远不死心,还要来抱我,直到我用力把他推到一边,闹剧才落下帷幕。
我一言不发,他仰面躺着,不一会儿竟然传出了微微的啜泣声。
他知道我察觉到了,但我绝口不提,他愧疚,又不敢道歉,只能惴惴不安着。
我们心照不宣地坐了半宿,最后背对着彼此睡去,谁也没有交流下去的欲望。
还记得从偏远郊区的地下室搬到近郊的一居室那时,除了付掉 2500 一个月的房租,我们还能每周出去搓一顿好的。
那段时间宋致远压力很大,喝多了被兄弟抬回家,就在小区楼下抱着我痛哭流涕:
「笑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生活的,你得相信我。」
我拍着他的背,笑着说我当然信你。
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在这件事上,宋致远并没有食言,他开了家小的风投公司,收入也水涨船高。
不过五年,我们又搬到了市区的大平层,从落地窗看出去时,高楼林立,视野开阔。
收房那天,他把钥匙交到我手里,笑得很是灿烂:「老婆,以后我可以养着你了。」
央 6 是个神奇的频道,总能找到最贴合心情的片子播出来。
一夜过后,我和宋致远提离婚时,电视里在重播《前任 3》。
荧幕里,女主角不顾身上起了疹子,还在大口大口吃芒果。
其实我也对芒果过敏的。
大学时,室友的妈妈寄来两箱青芒,她分了几个给我,结果就是宿管阿姨穿着睡裤,把喘不上气的我送上了救护车。
半夜护士来给我换吊瓶,从堆成小山的鼻涕纸中,我看到了宋致远汗津津的脸。
他抹了把汗,坐到了病床边,一看就是刚从学校赶过来的。
那时候,他是真的在意我疼不疼。
和孙芊暧昧的时候,也真的忘了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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