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欢拍拍沙发,说:“宁宝你坐,我慢慢给你说,这个女儿啊,不是亲生的,是领养的,五年前嫁人了,婆家以前很穷,忽然拆迁了,分了三百万,还有三套房子,娘家就各种找她拿钱,各种作,后来女婿出车祸死了,娘家人又去闹分钱,把婆家二老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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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秀想好了怎么做,厚着脸皮打车去南门别墅了。
陆海生经过几次针灸治疗,身体没有像之前那样僵硬了,孟母搀着,还能走上几步了。
这样的好转,令人特别惊喜,让人能看到希望。
今天是周末,泡泡也在南门别墅,茅子成给陆海生准备了药浴,熬好药水后,将陆海生放进大浴桶里,也相当于汗蒸。
孟母看着陆海生头顶都在冒烟,问:“茅医生,这咋还冒烟了。”
泡泡也觉得神奇:“还是淡黄色的烟烟,就像是成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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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成解释道:“这是热气渗入体内,药性也跟着进入,将体内的毒气与湿气都排出来。”
孟母吓了一跳:“毒气?茅医生,难道陆海生是中毒?”
茅子成笑道:“伯母,这里的毒气,不是指中毒,其实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毒气,陆伯父中风,根本原因就是气血凝滞,脑部受损,神经中枢……”
茅子成说的学术话语,孟母根本听不懂,泡泡却听得非常认真。
泡泡很崇拜茅子成,觉得能治病救人,好厉害。
孟母干笑道:“茅医生说怎么治,就怎么治,大概多久能下地自己走路,或者能说话。”
“再有一个疗程,语言障碍就会得到好转。”茅子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快要下雨了,我得把药材收进来。”
药材这些东西,茅子成不假手于人,担心别人做不好,或者弄混了。
在医学这方面,茅子成很严谨。
见茅子成出去,泡泡也跟着出去:“茅叔叔,我来帮忙。”
茅子成笑笑:“泡泡,叔叔自己就可以了,你快进屋去。”
泡泡忽然很坚定地说:“茅叔叔,我想跟你学医,治病救人。”
这话让茅子成诧异,旋即笑道:“学医很苦的。”
“我不怕苦。”泡泡小脸表情认真:“茅叔叔,你收我做徒弟,我跟你学中医好不好。”
茅子成可还从没收过徒弟呢。
中医博大精深,学习医术是非常枯燥的,茅子成只当泡泡是一时好奇,新鲜,只是笑笑,继续收药材,并没有答应。
“茅叔叔,我说的是真的。”泡泡双手抓住茅子成的手臂:“我想学医,做像茅叔叔一样厉害的人。”
“你要学医了,傅廷修可得削了我,他还等着你学经商呢。”
茅子成的话音刚落,傅廷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泡泡喜欢学医,你若是觉得她资质不错,愿意收她为徒,求之不得。”
傅廷修与孟宁一块儿回来的,茅子成看了两人一眼,说:“我从未收过徒。”
“凡事都有第一次。”孟宁也很希望泡泡能跟着茅子成学医,诚恳地说:“茅医生,你觉得泡泡是否有学医的天赋?这孩子,她选择的事,都很坚持,不会轻言放弃,希望茅先生给个机会。”
茅子成看着这一家人轮番来说,迟疑道:“学医是看天赋的,而且枯燥又艰苦,周期很长。”
泡泡仰着头说:“学无止境,我爸爸教我的,活到老学到老,我才不怕苦呢。”
傅廷修诚恳道:“茅子成,看在泡泡一片诚心的份上,你就把泡泡收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茅子成笑道:“傅廷修,你这可真是一艘贼船啊,上来了,就下不去了,学医,诚心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天赋,天赋不够,再怎么学也白搭,泡泡,你想拜我为师也可以,十天之内,你把这院子里的药材都分清楚,叫什么,有哪些功效,到时候我考你,考过了,我就收你为徒,若是不过,那就遗憾了。”
泡泡笑眯眯又自信地说:“茅叔叔,不用十天之后,你现在就可以考我,这些药材我都认识了。”
此话不仅让茅子成惊讶,就连傅廷修与孟宁也很是诧异。
孟宁问:“泡泡,这里有二十多种药材,你真的都认识?知道它们的功效?”
这里的几十种草药,有一些长得很相似,孟宁都分不清。
有的药材是性温的,有的性寒,根据不同症状,下不同的药。
泡泡点头:“我都知道。”
茅子成问:“你怎么知道?”
“我跟茅叔叔学的啊。”泡泡认真地说:“茅叔叔在晒药材时,我问茅叔叔,茅叔叔告诉我的。”
茅子成这才反应过来,他晒药材时,泡泡确实来在他这问东问西,他随口也就一一回答了。
在他看来,泡泡就是小孩子,出于好奇。
茅子成兴奋地说:“那好,我现在就考考你,这簸箕里的五种药材,分别是什么,分别有什么功效。”
泡泡看了眼,拿起里面的药材,说:“这是金钱草,利尿解毒消肿,这是白芷,解表散寒,祛风止痛……”
泡泡每一味药材,都没说错,功效也都记准确了。
这些药,都是治陆海生的。
茅子成欣喜若狂:“天才啊,傅廷修,你这女儿,真是学医的天才啊,我就随口跟她念了那么两次,她竟然全部记住了。”
孟宁也特别惊喜,激动的亲了亲泡泡:“宝贝,你太厉害了。”
傅廷修也很自豪,趁机问茅子成:“这徒弟,你收不收?”
“收。”茅子成答应的特别爽快:“这可是好苗子,肯定收,咱们内地中医后继有人了,这才六岁是不是?傅廷修我跟你说,学中医,天赋比什么都重要,没有天赋,就是学到老,也就半罐子水。”
傅廷修薄唇微扬:“还不到六岁,泡泡,赶紧叫师父。”
泡泡一点就通:“师父,我去给你泡茶。”
拜师,要喝拜师茶。
泡泡的小心思还是很多的,茅子成被逗乐:“这徒弟收得,值。”
泡泡拉着茅子成进屋喝茶,傅廷修与孟宁相视一笑,泡泡要真能学好医术,那可就太好了。
傅廷修虽然希望泡泡经商,接自己的班,但他也尊重泡泡的选择。
孟母从治疗室出来,就见泡泡端着茶,跪在地上给茅子成敬茶,恭敬地喊道:“师父,请喝茶。”
孟母一脸懵,就这一会儿功夫,发生啥事了?
孟宁见孟母来了,笑着解释:“泡泡想要跟茅医生学医,拜师了。”
“泡泡要学医?那可太好了。”孟母也高兴,在老一辈人眼里,这医生,老师,公务员,都是铁饭碗啊。
茅子成喝了茶,这拜师,也就成了。
就在这时,卫征从外面进来,说:“老大,周文秀来了,说是要找周姨。”
“她找我干啥?”孟母很久没有见过周文秀了,但到底还是亲姐妹,周文秀找来了,也不可能不见。
孟母不是个狠心的人。
孟宁与傅廷修也没说什么,孟宁朝泡泡招手:“泡泡,跟我上楼去。”
南门别墅有三个会客厅,有大小之分,孟宁带着泡泡上楼,傅廷修与茅子成去旁边的客厅说点事,孟母去门口接周文秀。
以前孟母很热情,但是现在,也就是客气了。
“大姐,你来了,有什么事,里面坐吧。”孟母说这话,也就是碍于姐妹血缘关系了。
“妹妹,我命苦啊。”
一进屋,刚坐下,周文秀就拉着孟母的手开始诉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你说我咋这么命苦啊,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伤成这样,这让杨柳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杨柳多次不想活了,我也觉得这日子,没盼头了。”
孟母听着心软,说:“大姐,日子还长着呢,总得往前看。”
“哪还有什么往后哦,现在的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我跟你姐夫,以后可怎么办,我们也一把年纪了,还是妹妹你享福啊,我没那个命啊。”周文秀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妹妹,你不会还生上次的气吧,杨柳跟小宁啊,始终是姐妹,闹闹矛盾正常,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啊。”
周文秀问得这么直白,这要是孟母以前,也就是笑笑,把事情揭过去了。
但这次,孟母直接说:“是,上次的事,确实还耿耿于怀。”
这倒让周文秀一时之间不好接话了。
“妹妹。”周文秀紧紧地拉着孟母的手,那眼神叫一个真诚啊:“你可别吓大姐,你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对了,傅先生在吧?听说傅先生要跟小宁举办婚礼,听着就让人羡慕哟。”
“在偏厅跟茅医生聊点事。”孟母说:“这个女婿,没看走眼,待我们小宁,那是一心一意,所以有句话叫做,不是你的抢不来,是你的,再怎么兜兜转转,还是你的。”
周文秀听着这话,心里嫉妒得要死,在她面前显摆什么,不就找了个豪门女婿吗,真够嘚瑟的。
心里这么想,周文秀表面还是夸道:“妹妹说得对啊,是这么个理。”
周文秀一直拉着孟母东拉西扯,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这一聊,天色就暗下来,下雨了。
孟母客气的留她吃晚饭,周文秀还真爽快应承:“行,我们姐妹也好久没聊聊了,跟你聊会,心里也好受多了。”
孟母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想着陆海生药浴时间到了,说:“我去治疗室看看陆海生,大姐,你先坐一会儿吧。”
“你忙,不用管我,侄女婿的家,我就当自己家一样。”周文秀是一点不客气的。
孟母一走,周文秀瞅了瞅四周没人,就朝偏厅去。
傅廷修坐在沙发上,手上燃着半截香烟,抽了一口,就没有兴趣,在烟灰缸里掐灭。
看到烟蒂,周文秀特兴奋,这可就是样本啊。
傅廷修几人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周文秀只能躲着,等着。
茅子成是道上的人,傅廷修也想从他这里打探一点有关上次跟卫征交手之人的信息。
茅子成说:“傅廷修,你得罪了多少人,我哪里清楚,不过这蛇,迟早要出动的,你也不一定要去亲自揪。”
“此蛇,非同一般。”傅廷修神色凝重地说:“对方的目的,我也暂时没有摸清。”
茅子成说:“你跟孟宁的婚期定在九月,这还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你还是多操心一下婚礼。”
傅廷修喝了口茶,说:“你也年纪不小,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还是算了,我想多活几年。”茅子成连忙说:“听说你上次差点把自己捅死,这份福气,我可享受不来,单身使我寿命更长。”
傅廷修勾了勾唇:“有些功能不用,就退化了,你是医生,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
茅子成:“……”
一旁的卫征笑出了声,茅子成瞪他一眼:“你个老处男,还好意思笑我。”
卫征惊讶:“茅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处?”
茅子成起身:“我可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看的,茅先生,教教我。”卫征特好奇。
“你又不是我徒弟。”茅子成说:“我去找我小徒弟了,这么好的苗子,我得好好培养。”
茅子成走了,傅廷修也要去楼上找孟宁,卫征也去忙了。
周文秀看着人都走了,赶紧走过去,将烟灰缸里的烟蒂拿口袋装起来。
来打扫卫生的保姆瞧见,很是纳闷:“阿姨,你拿烟蒂做什么?放着我来收拾就行了,你是客人,怎么能麻烦你呢。”
周文秀心虚地笑了两声,脑子转得很快,说:“我在家做卫生习惯了,闲不住,没事,顺手的事,我拿去扔了。”
生怕保姆跟自己抢烟蒂,周文秀揣着就赶紧走,她还得想办法,从泡泡那拿到样本。
保姆觉得真是奇怪,烟蒂那么脏,揣兜里做什么?
保姆打扫着茶几,孟宁从楼上下来:“阿姨,帮忙切一份水果送楼上书房里。”
“好的少夫人,马上就来。”新来的保姆很有眼力劲,知道孟宁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嘴巴也甜。
孟宁折身上楼,保姆又说:“对了少夫人,刚才你大姨有点奇怪,她把烟蒂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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