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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晋煊带着沈云臻一整天都在围场周围狩猎,从森林到草地,地势平坦,又因顺大人刻意的圈养,所以物种丰富,短短一天下来,收获颇丰。云臻虽未亲手捕捉多少,但已十分知足跟兴奋,到了晚间回到行宫时,才觉出又累又疲乏。随便吃了晚饭后,便早早沐浴完去房内休息,全身酸疼不堪。晋煊坐在榻前看着她,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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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当晋煊小心翼翼的帮她把发鬓上的草拿下,替她把衣衫的盘扣一个一个扣上时,那认真地表情,让云臻脑海里忽然闪过前几日,安公公对她说的话

“臻妃娘娘,您赶紧替皇上生一位小皇子吧。现在民间说的太难听了。”

云臻是知道,民间都在传,皇上身体有隐疾,不能使女子怀孕,所以仓若钰,顾莘,还有后宫三千这么多年,都怀不上,至今他膝下没有子嗣。

安公公在跟她说这话时,眼里闪过无奈。

“皇上是太忙,他每日每夜都在处理朝中政务,哪有时间去顾那些儿女情长?在您回宫之前,皇上几乎不近女色….”

安公公忽地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所以戛然而止没往下说。

云臻自然是知道晋煊的身体没有任何隐疾,甚至单纯从欣赏男性身体来讲,可以说无与伦比。然而,云臻并不敢轻易再要一个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回到现代,或者即便不回去,她在这宫中的命运会如何?都还是一个未知,所以不敢冒然去要一个需要负责的小生命。

晋煊帮她把盘扣扣上,而云臻亦是伸手替他整理,使他穿戴整齐。

一旁的马似乎通人性,在他们刚才谈话时,一直悠闲的在不远处吃着草,而此时吃饱了便心满意足的嗒嗒跑来,站在他们的面前。

“上马!”

晋煊已一脚跨上马背,低头向云臻伸出手

由于想到刚才来时的情景,她的脸微不可查的红了起来,伸手给他时,手心竟是微微的汗。他拉着她的手,一使劲,她身体腾空,安安稳稳的坐在他的前面,被他结结实实的圈在怀里。

马骑的有些慢,两边风光无限。

“安公公该着急了。”云臻为了避免冷场,随口说了一句。

“阿臻,你这些年都怎么活的?连马都不会骑了。”

“我在一个不需要骑马的地方。”云臻知道晋煊这么问出口的目的,还是想知道她消失的这些年去了哪里?他对她,其实并不信任,甚至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云臻想跟他解释,但该如何开口?他会信吗?

“什么样的地方?”

“一个很平和的地方,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害,每个人,自由而平等,只要勤劳,便能衣食无忧。”

“在通朝,我会尽力给你这样一个世界,所以即便那里再好,阿臻,你也不要再回去。”

晋煊搂紧了她,声音低沉给她安全感。

她轻轻点头,没有正面给他这个承诺,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想回到那个和平年代来。

好在她的沉默,晋煊并未执着要承诺,只是加重了力道,踢了马肚,烈马便昂天长啸了一声,加快马蹄的步伐,朝围场的行宫飞驰而去。

这么快的速度,云臻强压下心慌,紧紧拽着晋煊的衣服,以防被摔下。风吹的她的眼睛刺痛,只得闭着眼睛,感受着瑟瑟秋风。

好在速度颇快,不一会儿便见到了围场的行宫,人来人往在忙碌,而炊烟已起。

晋煊这才放慢了马步,慢慢骑了回去。

安公公听到马声,早早的便候在行宫的围场的外边迎接。

“皇上,娘娘,你们可回来了,急死奴才了。”安公公是真有些着急,他们去的那个湖边,就在那山峰悬崖底下,怕皇上跟臻妃娘娘去了,万一动怒,不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现在看他们好好的回来,他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他走到那匹马的身侧,背朝上,弯腰成90度,想让皇上与臻妃娘娘踩他的背下马。

但晋煊完全无视了他,搂着云臻,一个跃身,便跳下马背,安安稳稳的落地。

晋煊把马绳甩给他

“起来吧。”

安公公这才起身,

“奴才已把住房收拾妥当,皇上与娘娘先过去休息一下。”

他在前头领路,晋煊与云臻在后边走着。

这行宫,虽只是每年狩猎来住的几日,但委派有专人管理,所以环境优雅,万事俱全。这屋檐与房内装饰全是阳刚,没有一点女性元素,甚至连云臻的东西,也是碟夜拿了多少便有多少摆放在上面,可见这几年,这里确实不曾有女子来过。

他们奔波许久,此时都有些累,所以相拥在榻上昏昏沉沉睡着,等醒来时,行宫外太阳早已经西落,天色微暗,晋煊那双眸子在微暗之中有些熠熠生辉,嗓音低沉问

“还累吗?”

“不累。”云臻乖顺的回答。

两人便起来到外屋去,安公公早已准备好晚膳在外边候着,见他们来到外屋,他急忙从院子里端了进来,好在饭菜都还是热的。

两人用完餐,天已全黑,月亮挂在树梢之上,漫天繁星,闪着炫耀的光芒。这里的空气沁人心脾,在夜晚,能闻到泥土的芬芳。

安公公一边吩咐宫女收拾碗筷,一边对晋煊汇报到

“皇上,臻妃娘娘,这掌管这行宫的顺大人在外边草地上生了篝火,准备了一些节目,请两位挪步过去。”

晋煊看了看云臻,征询她的意见是否过去看。

云臻点头“我想去。”

“好。”

两人走了不到两步,晋煊便又停下,独自折回房内,取了一件他的披风,出来披在云臻的身上。

“山里的夜凉。”

云臻的心一暖,低低说了声

“谢谢。”

这顺大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场地布置在平坦的草地上,两边有侍卫保守保证安全,篝火生得霹雳巴拉作响甚是旺盛。

节目还未开始,便已营造出极热闹的样子。

许是晋煊的表情不如平日的冷峻,所以随行的官员还有顺大人,便不紧张,能够放松自如的去安排。

云臻与晋煊被安排在正中的座位,视野俱佳。其实表演的节目并非有多吸引人,但整个气氛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不一会,有一支独舞的表演,全场喝彩,云臻一看台上聚光之下,跳舞的竟是碟夜,穿着魅惑的黑色,轻灵的跳动,像是一只误闯森林的精灵。

云臻由最初的惊艳到暗暗捏了一把汗,她只想保护碟夜,并不想把她暴露在所有人得前面,尤其是以这个形象在晋煊的面前出现。

说到底,无论她的心怎么敞开,但有些方面,对晋煊还是有防备。

碟夜也向来小心谨慎,这次许是被安公公或者顺大人逼之无奈才上去。毕竟这行宫里,没有其他女子。

她这暗自紧张,却见晋煊面色无常,甚至完全没有注意上边的表演。因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一会儿,他转身问

“冷不冷?”

“不冷。”

一会儿又转身叮嘱

“别喝酒。”

“好。”

似想起什么,他盯着她看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上次在御花园喝了不少。”

云臻则心虚,低头不答,反而替他的杯子斟满了酒。见他没再追问,她才松了口气。

第二日,云臻醒来已日过三竿,身边空无一人。她快速穿戴整齐出去,才发现外边,晋煊正跟几个随行的官员在比赛骑马射箭。

他的马骑得飞快,在场地上一圈又一圈的绕着,而他举着箭,眼神微眯,一箭射过去,正中靶心。

如此几次,从未失误,其他马上的人纷纷鼓掌夸奖

“皇上好身手。”

这倒是实在话,并非吹嘘。连云臻看了都觉得英姿勃发,帅极了。

她就坐在屋檐底下,安安静静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比赛。这些人自然全不是晋煊的对手,他每箭必中靶心,从不失误,而其它人或许是故意,也或许是水平有限,总是不得其法。

看了一会,见晋煊已失去兴趣,正放慢了马的步伐,准备要下马。其他人见皇上好似不高兴了,面面相觑紧张了起来。云臻见状,站了出去,对晋煊喊道

“皇上,臣妾也想试试。”

晋煊停止了要下马的动作,看着她,挑了挑眉,眼里颇为耐人寻味,但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

“上来。”

他还是一拉,她腾空坐在马背上。

他把弓箭给她,她稍有些笨拙的接住,努力回忆以前骑马射箭的动作,她骑马是也烈教的,但是射箭是晋煊教的,可是对不起,这么多年,她现在全都还了回去。

晋煊见她这样,自然就知道她八成是不会了,叹气道

“你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性格变了,连这最基本的骑马,射箭也忘记。”

他虽是指责,但没有任何的怒意,反而握起她的双手,手把手教她举箭与对视线如何一箭射中。

他的气息把她包围,耳边就是他稍温和的声音,一字一字对她说,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帮她纠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像是多年前,像是年少时,他教她射箭,怎么也射不中之后,气急败坏的说

“沈云臻,你怎么笨成这样?枉为沈将军之女。”

“哼。”

年少的她性子也急,不容别人说她半句,跳下马,任性的把弓箭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狠狠踩了一脚转身便走。见她真的生气了,晋煊便又追了上来拉着她

“我的好阿臻,别生气了。我错了。”

然后她便喜滋滋继续学习。那时,她已练就的本领,现如今,全还给他了。

晋煊似乎也想起那时的事,所以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次若学不会,不准再生气。”

云臻听完,把箭扔他手上,故意道

“那我不学了,一把年纪学不动。”

话音刚落,晋煊已把弓箭塞进她手里,双手托着她的双手,加快骑马的速度,拉弓,射箭,正中靶心,动作一气呵成,云臻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结束。

“好,以后凡事有我领着你,不需你学。”

“你说话算数。”

“算数。”

这次的狩猎,目前这短短相处的两日,从昨日到悬崖边下一番话,到今日的骑马射箭,晋煊对她的态度已不像前段日子忽冷忽热,忽柔忽暴,似乎对她真正的放下心中芥蒂,要真正的重新开始。

而她,自然是高兴这样的转变。他与她都需要忘怀过去,往前走一步。

晋煊带着沈云臻一整天都在围场周围狩猎,从森林到草地,地势平坦,又因顺大人刻意的圈养,所以物种丰富,短短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云臻虽未亲手捕捉多少,但已十分知足跟兴奋,到了晚间回到行宫时,才觉出又累又疲乏。随便吃了晚饭后,便早早沐浴完去房内休息,全身酸疼不堪。

晋煊坐在榻前看着她,微微笑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顾及。白日在山里,只以为你体力比从前还好呢。”

他的话也不知是指责还是心疼,云臻抬头看他,见他眼里并无怨色,所以趴在枕边,有气无力回答道“在山里,见你兴致那么高,我哪里敢说累!”声音带了点女子的娇嗔。

晋煊道:

“好,都是我错了。起来,我帮你活络一下筋骨跟肌肉,否则你这么睡到明日,起不了床。”

他说完,双手已把她拎了个翻身,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敷上她的肩膀,开始按摩起来。

他是一代帝王,向来是别人伺候他,给他按摩,他哪里会?所以使在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云臻痛的全身僵硬,但又怕扫破坏此时的气氛,所以痛的把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不吭声,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忍受着。

直到过了一会,晋煊才开口问

“这样行吗?”

她头埋在枕头上,拼命点头,可是,终于忍不住,极小声说

“好痛。”

“嗯?”晋煊没听清,问了一句。

“痛,痛死了。”她忍无可忍大声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晋煊手一僵,缩了回去,竟似笑了,低低说了一句

“傻子。”

接着手又按上她的肩膀,只是这次力道减轻了一半,不再疼痛。随着他手到之处,她的肌肉慢慢的松弛下来,如有神力一般,竟真的不那么疼了。

此时全身松缓,趴在床上,精神也慢慢地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眠。只感觉自己躺在云朵之上,那么柔,那么暖,又像极了躺在她北京家里的大床上,家里有暖气,朝阳的窗户照进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窗边百合的香味四溢。

“阿臻…”晋煊见她似睡着了,轻声在她耳边喊了一句。

“嗯。”她迷糊应答一句,便抱着被角转到另一边,沉沉入睡。

晋煊轻声站起,走到门外,替她关了房门。

吩咐安公公与碟夜

“照顾好娘娘,把房内的香炉味道太浓,去点个清淡些的。”

“是。”碟夜低头应答。

安公公问

“皇上,这么晚去哪?”安公公看他未换衣衫,还是白日那身戎服在身,所以开口问。

“去狩猎。”

“皇上,这山里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最是危险。”

“不碍事”晋煊已走到马厩旁,牵了他的那匹马来。他天生是个冒险家,越是危险,越是能激起他体内嗜血的本能。

当夜里,什么也看不见时,只能凭着耳力,根据风声的方向来判断动物的位置,全身的知觉都需要紧绷调动起来,如最原始的动物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份紧张感会激发他体内最原始的本能,这才是他每年来狩猎真正的目的。

安公公太了解他,所以也未在阻止

“那奴才去准备一下,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保护皇上。”

“不用,娘娘要是醒来问起,告诉她朕马上会回来。”

安公公还未回神,只见皇上已跨上马背,英姿雄发的要出发了。

“皇上,这夜里危险,您不能一人出去哪。”

“多事。”

晋煊没理会他,双腿一夹,已策马扬鞭奔驰出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安公公在原地叹息的声音。

房内睡着的云臻,本是睡的极其安稳,却忽地梦到地震,一室现代的装饰,头顶的水晶灯在摇晃,雪白的墙壁崩裂出巨大的裂纹,高楼不停晃荡。忽地,水晶灯因剧烈的摇晃而掉落,正好砸在床上的她,血光四溅。她猛地惊醒过来,全身几乎汗湿。才发现自己正稳稳的坐在通朝行宫内。旁边无人,晋煊不在身边。

因着刚才的梦,她的心还在恍惚之中。

“晋煊。。”她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逐下榻,走到门口边,朝外又喊了一声

“皇上。”

这时安公公出现了。

“娘娘,您醒了?”

“皇上呢?”

安公公恭敬回答道

“皇上见娘娘睡着了,便独自一人去山里打猎去了。”

“这么晚,独自一人?”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娘娘不用担心,皇上说晚上狩猎才更有收获,往年,皇上也是独自一人前去。”安公公虽这么安慰着,但心里其实也开始打鼓,不知为何,这次就是十分的担忧。

“皇上总是这么不听劝,前年也是这么大半夜的出去,结果伤横累累回来,晚上那些动物最是灵敏,眼又毒,咱人哪是它们的对手。还好,皇上是天子,自有天命,那些畜生大概也能知晓,所以也无忧,就是受点皮外伤。”

云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虽担心,但事已至此,便不能再增加这担忧的气氛,所以反而安慰道

“皇上身手矫捷,自有分寸,随他去吧。平日在宫中不分日夜处理公务,没有片刻的放松,趁着这次出宫,好好放松放松,对身体也有益处。”

安公公在一旁感慨道

“娘娘说的极是,大概也只有您能真正体恤皇上的辛劳。后宫里那些娘娘成天就知争风吃醋,都想多得些宠爱,可谁真正关心过皇上?皇上也不管这些,任由她们去争去抢,他时常挂嘴边的话就是,无论出什么招,谁能赢就算谁有本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气丢给皇后处理。哪个要是不争气,敢闹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还有那位得宠的莘妃,别看她平日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似地,但她聪明着呢,她就是再闹,也从不越过那层线,所以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这些后宫的事也就算了,主要是朝廷中的事,皇上当年继位,多少忠臣,多少皇亲国戚不服,那些虎视眈眈的王爷们,都在揣摩着如何夺位。他要一松懈,就腹背受敌”

可能是远离皇宫,在这郊外的夜色格外静谧,又见云臻是真关心皇上,所以安公公便不如平日在宫内严谨,多说了几句。

云臻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等待着皇上。

碟夜去做了宵夜与甜点,端了过来给她吃,一直无言陪在旁边守着。

夜阑人静,整个行宫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只有几位值夜班的在来回走动巡逻。广袤的天地间,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焦。

云臻静静坐在院子里,一直竖耳倾听着远处的动静,双眼亦是一直看着门外,想第一时间看到晋煊回来的影子。

已是深夜里,他还未回。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念头一闪过,她立即又否认掉,不会有事的,这种狩猎对他来说已是常事。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心慌。她双手轻轻捂着自己的胸口,借助这个力量想让平稳下来。其实,直到此刻,她才忽然意识到,她是那么在乎晋煊。

从回来这一世开始,她一直逃离,到逃不了入宫,到两人关系一步一步的从隔阂到靠近,她都是在自保,自保性命,自保将来的生活能够平顺一些,从未想过她还爱不爱他?

但此时,隐藏在身体里最真实地自己还是跳出来跟她说,你还是那么的在乎他,与年少时一样的在乎。

因着这个认知,使得她更加迫切的想见到晋煊,想看着他平安归来。

在院子里,已等不住,所以她起身到围场外站着,漆黑的夜里,她独自一人静静守候在外。远处的深山里,偶有狼叫的声音传来,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唯独没有晋煊的身影。

不一会,从院子里又出来两人,是安公公跟碟夜,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这夜里凉,别冻着了,您回去歇着,皇上一回来,我马上通知您。”

“睡不着,我等等。”

碟夜替她拿了一件貂绒风衣披上,在她耳边说

“娘娘,我去找找皇上。”

“别去,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没关系,我去看看。”

碟夜亦是说到做到,云臻阻止不了,只得嘱咐道

“别走远,有任何危险马上回来。”

“是,娘娘放心。”

碟夜是深藏不露,身手了得,但在安公公面前,她不敢表露半分,所以是趁着安公公回屋拿火的空当骑马而去。

不一会,安公公提着灯笼出来,已是下半夜,他也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这个点,皇上早该回来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这就派人去山里寻找皇上。”

“先别急,把事情闹大了,反而对皇上不利。”

“我派几个亲信去。”

“再等等。”云臻阻止。既然碟夜已经出去,以她的功力,她若找不到,其他人更加找不到。

安公公是心急如焚的在旁边等着,团团转着。

他们谁也没睡,就一直在外等着,碟夜没有回来,晋煊更加没有回来。

直等到星星月亮都渐渐的推下去,东边的天空有了鱼肚白,已快要天明,在他们快要绝望之时,忽地,隐隐听到远处有铁骑踏踏的声响传来。

云臻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朝声音的方向跑去。直到见到晋煊的马匹飞速朝行宫奔驰而来,她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但定睛一看,竟看到晋煊并未骑在马上,而是整个人趴在马背上,

奄奄一息。

“晋煊…”她脱口而出,气血往脑门上涌,奔跑了过去。

“皇上…”后面的安公公亦是惊呼一声,奔跑了过去。

天色才朦胧的有些微亮,整个行宫都还没有清醒,沉浸在寂静无声之中。

两人同时朝晋煊的马跑了过去。

云臻看到碟夜的马亦是在远处悄然跟着,怕被发现,未靠近。云臻已顾不得去看碟夜。因此时,马背上的晋煊,正浑身是血,滴滴流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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