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安辛丑晚上组了个局,找桑胤衡出来喝酒。桑胤衡一向很难约,这次倒是爽快。安辛丑大概听说了沈珈蓝的事情,他快好奇死了,怎么也要找桑胤衡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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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已经赢了。
因为她知道桑胤衡不会杀了她的。
他下不了手啊。
只是,脖子上的刀尖似乎离皮肤更近了些,因为她已经感到了些许疼痛。
她仍然嘴角上扬。
这是一场暗暗的博弈。
谁挺到最后谁就会赢。
此刻,刀尖已经抵住了她的咽喉,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她甚至睁开眼睛直视着桑胤衡。
她太了解他了。
他看上去冷漠,少言。
但他有颗柔软的心。
沈珈蓝太知道哪里是桑胤衡的七寸了。
她微笑着,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
“捅下去吧,胤衡,我甘愿死在你刀下。”
一般剧情进行到这个地步,她就应该听到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桑胤衡倒退几步苦恼地抱住头。
她再奔过去,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
可是,脖子忽然传来钻心的刺痛,她甚至听到了噗嗤一声,刀尖捅破了皮肤扎入了她脖子里的声音。
疼,切切实实地疼。
而且,脖子一暖,有血液从刀尖流出来的感觉。
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放到眼前。
满手掌都是殷红的血。
疼痛腾的一下在脖子处燃烧起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桑胤衡。
他那么平静,眼中毫无波澜。
仿佛他面前的自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树桩,或者是一个冬瓜。
沈珈蓝的手开始发抖,腿开始发软。
她怕了,惊了…
但她不死心。
她颤巍巍地蠕动嘴唇:“好,很好,再捅深一点,反正没有你我还不如死…”
她话还没说完,桑胤衡垂下眼皮。
他的手微微一动,刀尖扎的更深了。
锋利的刀刃割断毛细血管,切割着她皮肤下的软组织。
疼痛,恐惧,瞬间笼罩了她。
血,开始顺着刀尖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桑胤衡的手,她真的害怕了。
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桑胤衡的眼睛。
她从他漆黑幽深的黑瞳中看到了决绝。
他真的打算杀死她了!
旁边的保镖和高凡都看傻了,短暂地错愕后,他们朝桑胤衡这边围拢。
只听到桑胤衡平静地说:“不着急,几分钟后,报警然后收尸。”
说完,他甚至换了只手握住刀柄:“这样,我更顺手一点。”
“胤衡…”沈珈蓝不敢动了,她快要站不住了,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脖子的伤口:“你,你疯了…”
“沈珈蓝。”他叹口气:“你还真是不太了解我。”
他蹙眉,低眸,再抬眸的时候,沈珈蓝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狠厉。
她怕了,怕的浑身颤抖。
“不要!”她死死握住他的手:“不要,你疯了,你疯掉了!”
“为了证明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惜杀个人来证明…”
“不要!”她不敢摇头,不敢乱动。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没入脖子的坚硬的刀尖,大约已经进入了三分之一了。
刀锋再往边上去一点点,就是咽喉了。
她哭了,尖叫着哭出声来:“我不要死了!高凡,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高凡他们扑了过来。
桑胤衡伸出另一只手摇了摇。
他还有话没跟沈珈蓝说清楚。
他看着那张和南枫极其相似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南枫和你长的一样,那只是个巧合,我爱上她跟你无关,沈珈蓝,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只是被彼此短暂地迷惑。
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下意识地跟我母亲抗争,让你变成了牺牲品,所以我才对你有所愧疚。
你要是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你。”
疼痛,流血,让沈珈蓝开始意识模糊。
她听不清桑胤衡在说什么,脑子也转不过来。
她只是重复一句话:“你放了我,我不要死…”
“好。”他爽快地答应:“不要死就回到卢森堡,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沈珈蓝,能做到吗?”
他的手似乎更用力,沈珈蓝尖叫着回答:“能,能!放手,你放手!”
他猛地松手了,她仰面向后倒去。
保镖们奔了过来,束手无策。
桑胤衡朝高凡伸出手,他立刻心领神会,冲进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递给桑胤衡。
他慢慢地擦手,镇定地看着倒在地上握着刀柄动也不敢动的沈珈蓝。
他擦干净手,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回来,一切就不会闹的这么难堪,那片薄纱不撕开,至少还有层美好的假象,沈珈蓝,你逼我做了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他说完了,把毛巾丢在地上,转身走出了大门。
高凡看了看地上的沈珈蓝,嘱咐保镖:“送她去医院。”
然后,他也快步跟了出去。
桑胤衡走到梧桐小筑的大门口,保镖们已经把沈珈蓝抬上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了。
桑胤衡猛然在围墙边站住。
围墙上的蔷薇已经抽枝,等春节过后就会长出新叶,然后打花苞,然后花朵满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闻到了蔷薇的芬芳。
高凡陪他站了片刻,说:“桑先生,您还好吗?”
“做了一件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你觉得呢?那天我们杀龙虾,都折腾了半天。”
被逼出来的勇气,其实有鱼死网破的决绝。
在那一瞬间,桑胤衡真的想杀了沈珈蓝。
他想如果没有沈珈蓝,他直接认识南枫,应该还是会这样爱上她。
有时候身边人的出现次序真的很重要。
谁先,谁后,决定了故事的开端,结局。
往往过程是没那么重要的。
“桑先生,南特助那边…”
“让她静一静吧!”桑胤衡迈步往前走,高凡跟在身后。
老张开着车缓缓跟在路边,桑胤衡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在医院的保镖给高凡打来了电话。
“桑先生。”高凡转达给桑胤衡:“沈珈蓝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刀尖稍微偏离一点点,她就死定了。”
桑胤衡没说话,沉默地往前走。
高凡想问,这个尺度是他有意掌握的呢,还是碰巧。
应该是掌控之中吧。
所有桑胤衡掌控不了的事情,都跟南枫有关。
因为有爱,所以才小心翼翼。
沈珈蓝的事情,南枫是隔了几天才知道的。
她脖子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来找南枫。
说实话南枫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她没让沈珈蓝进来,让她长话短说在门口把话说完。
沈珈蓝休养了几天,今天才能下床。
但她精神仍然不济,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的稳,强撑着开口:“你赢了,南枫。”
南枫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她认输了。
她本不想搭理她的,关门之前想了想还是说:“沈珈蓝,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因为没人跟你赌输赢,只有你一个人在赌,输的肯定是你。”
南枫说完了就关上门。
如果不是高凡就站在沈珈蓝身后,她一定会砸门。
生死之间,她认怂了。
高凡送沈珈蓝去机场,目送着两个保镖跟她一起过安检,他们会亲自送她到卢森堡再回来。
然后,高凡又回到南枫家敲响了她的门。
她正准备出去,一边穿鞋一边对高凡说:“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你不想知道桑先生对沈珈蓝做了什么吗?”
“好奇心谁都有。”南枫说:“但我能忍住。”
她穿上高筒靴,拿下衣架上的包和围巾:“等会我们要去开剧本会,你开车了吗,送我们。”
“好。”
南枫走到成熙家门口敲了敲门:“走了。”
去天歌的路上,南枫始终没问。
等他们下车的时候,高凡实在忍不住了。
“沈珈蓝让桑先生杀了她,不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玩的这么变态?”成熙感兴趣地回头问:“桑胤衡该不会真的下手了吧?”
“只差一点点,沈珈蓝就死了。”想起那个晚上,高凡就胆寒:“我从来没见过桑先生那样,好的感情会把人变得越来越好,坏的感情会毁掉一个人。”
高凡是有感而发。
南枫听见了,也不能装作听不见。
她扭头看看高凡:“桑先生不会被毁掉的,一切尽在他掌握。”
她说完就快步走进了天歌,成熙跟他耸耸肩,也跟着进去了。
高凡看着南枫的背影好半天。
他始终不明白:“老张,桑先生那么爱南特助,而南特助也很爱桑先生,他们为什么总是别扭不能在一起?”
“我不知道。”老张说:“不过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两情相悦都迈不过去的。”
“比如?”
“比如我老婆问我要大别墅,我做不到,现在就变成了我的前妻。”
“这是两回事吧!”
老张发动了汽车:“谁知道呢,两个人在一起,无外乎物质,精神,肉体…”
“老张,你这么明白,怎么还离婚呢?”
“医者不自医啊,你以为桑先生和南特助谁不明白?”
高凡叹气,这时桑胤衡打电话来,简短地告诉他:“通知芮冬,CG出局。”
“是,桑先生。”
挂了电话,高凡陷入苦恼当中。
CG出局他不意外,但尚小昂这次要失望了。
他琢磨着措辞,老张从后视镜里看看他,说:“舔狗舔狗,别舔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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