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令温孤黑化玉昭令温孤黑化令昭瑶容烬(令昭瑶容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令昭瑶容烬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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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张嬷嬷坐在他大腿上,有点犹豫:“她虽然是个冥婚王妃,又被圈禁,可好歹是上了皇家玉碟,过了明路的,能这么干嘛,万一被发现了……” 老忠阴笑:“怕什么,反正满京城都知道令昭瑶是个未婚先孕的贱人,这小贱人耐不住寂寞勾搭男人卖春,理所当然!”…

免费试读

令昭瑶心中迅速地盘算起来,不管怎么样。

目前,她至少不必嫁给太子或秦王,还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剩下的事情,她得再徐徐图之。

拿定了主意,她看向一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明国公府众人:“去请父亲来一趟。”

为首容貌温柔的贵夫人覃氏乃是她父亲的继室,此刻她仍在震惊之中,有些迟疑:“国公爷……”

香雪冷笑一声:“大小姐记性不好吗,国公爷说了不想再看见你。”

“香雪!”景明气到了,朝着香雪怒叱,直想打她一巴掌。

香雪翻了个白眼:“奴婢说实话罢了,谁家父亲想看见未婚先孕的女儿,何况这个女儿如今还要冥婚,丢尽颜面!”

悼王妃,听听这个封号,哀悼的悼,明摆着是个不吉利又嘲讽的称谓!

香雪此刻看见令昭瑶前程已毁,她完不成秦王托付,不能让令昭瑶嫁给太子,为秦王当间谍。

那就意味着她也当不了秦王侍妾,满腹的怨气迫不及待发泄出来。

令昭瑶瞥着她,忽然对覃氏道:“二娘,麻烦您一件事,我走后,好好打香雪五十板子,发卖给人牙子。”

覃氏虽然是继母,却也是她的表姨母,打小面上对她也算不错了。

覃氏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将令昭瑶顺利请走,随后点点头:“好。”

香雪立刻被下人狠狠踢翻,擒跪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我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你这么对我?”

她原本是令昭瑶身边伺候的家生一等大丫鬟,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用伺候令昭瑶,比外头小户人家的小姐都体面。

可现在令昭瑶都已经要被圈禁冥婚了,还要拿主子的款打她卖她?!

令昭瑶淡淡地道:“我就算成了悼王妃,却也是你主子,没让人把你这背主的丫头活活打死,已是手下留情!”

“我错了,小姐饶了我……啊——!!”香雪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府邸。

在那凄厉的惨叫声中,令昭瑶面无表情地转身扶着肚子上了那惨白阴森的轿子。

突然间,一个满头白发,容白瘦小的老嬷嬷踉跄着冲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大小姐啊!”

令昭瑶轻轻拍了下从小照顾自己的老嬷嬷,温柔地宽慰她:“阿古嬷嬷,您年纪大了,快别哭。”

阿古嬷嬷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道:“大小姐,等着,嬷嬷会帮你!”

令昭瑶神色温柔地一笑:“嬷嬷,你们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我跟您学的医术都在,会保护好自己的!”

若按照前生的发展,五年后,就是她和孩子的死期!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全地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藏在悼王府度过五年死劫之期!

所以,嫁入悼王府冥婚,未必不是好事!她出不去悼王府,那些想利用和害她的人也进不来!

令昭瑶别过家人,放下了轿帘。

她低头看着掌心里,阿古嬷嬷偷偷塞进来的一把银票和纸条,上面只一行小字——

“静心隐忍,东山再起!“

她神色平静地将银票悄悄收进袖子里,心里拿定了主意。

冥婚,确实是避祸的法子。

“起轿!”那悼王府的张嬷嬷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幽暗的夜晚,一支披麻戴孝的队伍扛着轿子在无人的寂静街道上移动着,不断洒着纸钱。

明明是出殡,却有媒婆和吹着喜庆迎亲歌曲的唢呐班,诡异而恐怖。

但远远的却站着一队携着刀剑的锦衣卫。

为首的正是正是容烬,他俊美的面容在暗夜里多了鬼魅感,目光幽沉地目送着队伍进了悼王府。

“督主,您要去见明大小姐吗,她在等你?”和公公上前低声问。

容烬弯起腥红的唇角,眼神复杂而阴郁:“见她做什么,她以后再也嫁不了任何人,不好吗?!”

他得不到的人,从今往后,谁也都得不到!

说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策马转身离开。

和公公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主子爷从进宫为令昭瑶请旨那一刻开始,就心冷了。

主子爷待她一直都和其他人不同的,可这一次,明大小姐为了秦王,跑来找千岁爷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情分都磨光了,怎么不叫主子心冷?

千岁爷虽然答应了让她不嫁太子,却也彻底不想再忍耐明大小姐一次次为秦王做蠢事,干脆将她关起来,叫谁都得不到她。

也是为了保护她,至少,不让明大小姐再到处惹事生非。

……

这头花轿进了悼王府,张奶娘对着一个穿着宫中女官服姑姑恭敬地行礼:"阮尚宫大人,您可以回禀皇后娘娘,老奴会看好明大小姐的。"

那尚宫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说了,她的爵奉花销都由你管着,如果明家大小姐在这安分守己地思过就罢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你只管报知宫里!"

张奶娘笑眯眯地道:"是。"

这明大小姐,可是尊财神,以后那女人的银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没有人注意到令昭瑶什么时候下了轿子,站在阴影里,神色淡淡地听完了这对话。

看来,宫里的人还在监视她。

难怪阿古嬷嬷交代她要静心隐忍,还给她塞了那么多散碎银票。

至于容烬……他不会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缓缓合上,嘲讽地垂下眸子。

那偏执的傻子八成以为她闹那么大一出戏,还是为了秦王吧。

她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哂笑——

行罢,不来就不来,没了他的照拂又怎么样。

阿古嬷嬷给她的一千两散银票,加上她的医术,在哪里过不好呢。

等她生下孩子,养过五岁,带着孩子出去那一天,一定要把重生以来这一桩桩的怪事全查个清楚!

……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已经是五年之后。

一处陈旧的内宅里,小娃娃娇嫩的声音软软地响起——

“娘亲,娘亲,快醒醒,要吃早饭了!”

床上的女人懒懒地伸手,推开棉被,揉了揉坐在自己身边小娃娃的嫩脸:“小希儿,别叫了,我听见了。”

“娘亲,我饿了。”奶猫似的小男孩噘嘴。

“砰砰砰!王妃,天亮了,该起了!!”

破旧的窗口传来一阵不耐烦砸窗的声音,让令昭瑶彻底清醒过来,起身给孩子擦脸。

怀里的小肉团子亲了亲她的脸蛋,大眼睛灵活又可爱:“娘亲,早!”

令昭瑶拿帕子给怀里的小男孩擦了擦脸,笑了笑:“走吧,吃早点去,今早娘亲让她们加了两个鸡蛋。”

出了房门,便是萧瑟破败的院落,一地落叶。

刚才来敲窗叫早的丫鬟琳儿和一个婆子在门房下坐着烧火烤馒头。

边上一张小茶几放着两碗粥、一个肉包子和一小碟酱菜,就是她们母子的早膳。

令昭瑶微微蹙眉:“不是定了两个鸡蛋,怎么今儿没有了?”

她可是掏了银子的!

丫鬟琳儿眼皮子都不抬,把手里剩下半个蛋吃了,冷笑:“你给的那点铜板就只能吃这个,真以为叫你一声王妃,就是娘娘了,一个嫁给死人的王妃而已!”

令昭瑶没说什么,她眼角瞥着琳儿凳子边上的鸡蛋壳,面无表情地端起一碗粥喂小希。

宫事司每年发她的那点不起眼的爵俸,根本到不了她手里。

她靠着当年阿古嬷嬷给的银子,还有给府里的人看病、拿药,日子也算过得去。

可这负责监视她的琳儿真是越来越过分,克扣得越来越厉害。

小希吃完稀饭,乖巧把包子塞进她手里:“娘亲,吃!”

令昭瑶笑了笑:“小希不是喜欢吃包子吗?”

小希大眼珠子一转,掰了包子分了一半给她,奶声奶气地道:“一人一半!”

令昭瑶温柔地接过来小希的包子:“乖宝宝!”

琳儿不屑地嘀咕:“小野种在这装什么懂事,要不是你,你娘现在好歹是个东宫娘娘!”

小希愤怒地就要转脸冲过去,却被令昭瑶一把扯住了胳膊,硬拽着小家伙回了房间。

身后还传来琳儿得意的嗤笑声:“女人啊,自甘下贱,没救!"

回到房,小家伙气呼呼地甩开她的胳膊:“娘亲,你干嘛不让我教训那个坏女人!”

他越想越气,小猫爪一样的拳头突然“砰”一声砸在墙壁上。

坚硬的青砖墙壁上瞬间出现了龟裂纹,直掉灰!

令昭瑶冷淡的表情瞬间也出现了龟裂——她生了个什么怪力小奶猫!

她低头,温柔地摸着他软绒的小脑袋:“崽崽,娘亲会教训她的。”

令昭瑶打开橱柜,从一大堆草药下头,翻出来一盒藏着的肉饼,她拿出一个递给小希。

小希啃着酥脆的肉饼,很纳闷,以前娘总是说低调低调,让他想揍人的时候忍忍,不可以让人知道他力大无穷。

“娘亲,今天你怎么忽然变了口风呢?”小希吃得喷香,忍不住问。

“娘只是发现,有些狗是养不熟的。”令昭瑶亲了亲他软软的包子脸。

那些混账克扣她们母子的用度到了这样的地步,等她手里没了银子,小希只怕要饿肚子。

五年韬光养晦,她对这些蛀虫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令昭瑶眼底闪过幽冷的光,在小希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小希愣了一下,点点小脑袋:“知道了,娘亲!”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小希继续去吃早点,也照旧没有吃上鸡蛋,肉包子也变成了菜包子。

令昭瑶眼神微冷,没说什么,吃饭了回房拿了一个小包袱匆匆冒雪出门。

也许是她太心急,走廊上不小心撞了琳儿一下,又惹来琳儿一阵谩骂。

她没搭理琳儿难听的话语,只抱紧了小包袱,往前院暖阁去了。

“张嬷嬷在吗,我来送绣好的帕子了!”令昭瑶站在门口喊了声。

门口的中年家丁老忠盯着她纤细的腰肢,咧嘴一笑,打了帘子让她进去。

暖阁的帘子一掀,暖烘烘的炭气就熏了过来,让她冻得发僵的脸都暖和了。

一个富态的中年嬷嬷扶着小丫头的手从软榻上坐起来,笑道:“哟,王妃来了,老奴有礼了。”

令昭瑶瞥了眼张嬷嬷身上崭新的石青色绸缎夹袄,想起小希只能穿自己旧棉衣改的小衣服。

她垂下眸子,把小包袱递过去:“您是王爷的奶娘,不要客气,您上次让我绣的帕子和肚兜都好了!”

张嬷嬷打开一看,做工绣图都精致。

她满意地笑道:“王妃的手工自然好,您放心,老奴一定给您换个好价钱。”

令昭瑶温声问:“小希正在长身体,我想做点红烧肉给他吃,能不能托您买点肉。”

“王妃,你既不受宫里待见,又不能出门,我操持这王府上上下下可不容易,红烧肉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张嬷嬷还是笑着的,但三角眼里已经显出不耐烦来。

令昭瑶点点头,叹气:“我不是为难您,但这两天连鸡蛋都没让小希吃上,我担心孩子……。”

张嬷嬷不以为然地道:“大概是最近天冷鸡不下蛋,过两天就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吵闹骂架的声音一路由远及近——

“你是坏人,偷蛋贼,你偷我娘买的鸡蛋!”

“你个小野种敢咬我,胡诌啥,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小小人影突然“呼溜”一下蹿了进来,抱住了令昭瑶大腿:“娘亲,坏丫头要打我!”

张嬷嬷立刻冷了脸,训斥令昭瑶:“咋咋呼呼的,王妃,你怎么管教孩子的!”

令昭瑶轻轻拍了下身后的小希:“小希,快请安!”

小希从她身后乖乖探出脑瓜:“张嬷嬷好!”

琳儿也提着个烧火棍跟着冲了进来:“小贱种,别以为你娘在,我就不揍你!”

可一见张嬷嬷眼珠子瞪过来,她心虚地收了棍子:“嬷嬷!”

“闹腾什么呢,还让不让我休息了!”张嬷嬷扶着小丫头靠在软垫上,一副王府老太太架势。

琳儿指着令昭瑶的鼻子,气势汹汹抢先告状:“她的野种到处偷东西吃,还诬陷我偷了他的鸡蛋,还敢咬人,不打能行?!”

小希气坏了:“你撒谎,你就偷了我的蛋!”

说着,他小野猫一样扑上去揪住琳儿的裙摆撕扯。

“小野种,你放手!”琳儿气急败坏地伸手就要揪他下来。

却不想“撕拉”一声,她腰上的小汗巾袋子被小希直接扯坏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一包油纸糕点、烤花生、一把铜钱、一对银葫芦耳环里混着一个闪亮金灿的物件。

“咦,嬷嬷,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红宝石戒指么?”边上伺候的小丫头惊讶地把那东西捡起来。

张嬷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琳儿慌里慌张地摆手:“嬷嬷,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我……我……”

“我知道你手脚不干净,但不知道你连主子们的东西都敢伸手!”张嬷嬷冷笑一声。

“我真的没有偷!”琳儿手足无措,张嬷嬷眼神让琳儿害怕。

令昭瑶却忽然伸手捡起那一对素银葫芦耳环,一脸惊讶:“这不是我前日不见的耳环么!”

张嬷嬷知道令昭瑶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自己收了,只剩下这么一对不值钱素银葫芦耳环。

她朝着琳儿冷笑:“怎么,王妃的耳环,你也不知道怎么到你兜里去的?”

琳儿涨红了脸,她过年没首饰戴,就干脆偷拿了令昭瑶的。

她谅这女人也不敢冲自己要,没想到今天却都成了自己的罪证!

“老忠,把这手脚不干净的贱丫头捆了,找人牙子发卖出去,咱王府容不下这种脏东西!”

张嬷嬷看着琳儿心虚的样子,恼怒地吆喝了一声。

门外的中年家丁拿了绳子冲进来,把琳儿往门外拖。

“嬷嬷,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拿您的东西……。”琳儿白着脸,哭喊着被硬生生拖走了。

令昭瑶冷眼看着琳儿被拖走。

随后,她微笑着把银葫芦耳环往塞张嬷嬷手里塞:“多谢嬷嬷主持公道!”

张嬷嬷扣押着令昭瑶的爵俸,哪里看得上这种东西,笑着塞回去:“委屈了你和小希了。”

令昭瑶笑吟吟地谢过后,领着小希出门,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中午,张嬷嬷身边的小丫头婷婷送来了一笼包子,令昭瑶要给她塞两个。

小丫头摇头,直不肯要:“小少爷还小,王妃给他吃吧!”

说完,她可怜地摸摸小希的脑瓜,一溜烟儿地跑了。

小希不高兴地拍拍她摸过的地方,嘟哝:“婷婷是张嬷嬷的侄女,我不喜欢她!”

令昭瑶揉了揉他的包子脸:“小傻瓜,就因为她是张嬷嬷的侄女儿才要团结好她,那孩子人不坏,以后能给咱们方便也是好事。”

说着,她把门关上,打开橱柜,又从一堆草药下翻出一个藏着的大盖碗来。

打开里面就是半只热气腾腾喷香烧鸡和一份红烧豆腐。

小希眼睛一亮,立刻拔了只鸡腿给令昭瑶:”哇,娘亲这次从看门王大娘那里买了烧鸡啊!”

令昭瑶接过鸡腿,摸摸他的小脑袋:“快吃,低调点,可别叫人发现了!“

对外得做出贫苦肉都吃不上的样子,才能叫监视她的琳儿和张奶娘放心。

小希儿笑眯眯地开始啃鸡腿:“放心,小希知道的!“

令昭瑶笑着将小希儿抱在膝盖上,眼神复杂而清冷。

这破旧王府还没一个乡下庄子人多。

她偷偷拿到张嬷嬷梳妆盒里的戒指不难,再借着撞了琳儿那一下放进对方的兜袋里也不难。

但她收拾了一直欺负克扣她和小希的琳儿,张嬷嬷那老东西只怕会打发老忠来监视她。

那老色胚子,一直色眯眯地看她,恐怕会对她别有所图。

令昭瑶眯起眼,她必须想办法尽快解了圈禁才是正道!

要怎么办呢?

……

前院暖阁,张嬷嬷正吃着红糖酥,瞧见老忠进来,顺手拿了一抓红糖酥扔给婷婷,打发她出去。

“春香阁什么时候来领人?”张嬷嬷招呼老忠坐下。

老忠坐在张嬷嬷对面,往嘴里扔了几颗红糖酥:“明儿下午,春香阁的老鸨就把琳儿领走,五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张嬷嬷眉头一拧,不高兴地咒骂:“令昭瑶做的绣帕还能卖个八十文,活生生黄花闺女怎么才五十两。”

老忠笑眯眯:“还不是因为琳儿身份低贱是个丫头,你要让令昭瑶接客,一夜就五十两!”

张嬷嬷一愣:“令昭瑶一个生过孩子的,能那么值钱?”

老忠眯起眼,一脸猥琐地砸砸嘴:“生过孩子怎么了,你妓院里再漂亮雏儿也是妓女,王妃当妓女才稀罕呢,何况她生得那么好看!”

“怎么着,一个生了野孩子的贱货,你也惦记上了?”张嬷嬷横眉竖眼,伸手去拧他耳朵。

老忠疼得“嘶”一声,赶紧伸手抱住她的胖腰,哄道:“哎哟,我说的是她虽是个下贱货,但长得好,能接客给咱们赚大钱,不然,令昭瑶每年就那点爵俸,能够你赌几把?”

张嬷嬷这才气哼哼地松了手:“哼,谅你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张嬷嬷好赌,折腾得王府里开支紧张至极。

老忠低头揉着耳朵,浑浊的眼珠闪过淫光:“王妃娼妓,有钱人谁不想上,咱们要发大财!”

令昭瑶那身段容貌,可比这个老货带劲多了!他盯上她好久了!

张嬷嬷坐在他大腿上,有点犹豫:“她虽然是个冥婚王妃,又被圈禁,可好歹是上了皇家玉碟,过了明路的,能这么干嘛,万一被发现了……”

老忠阴笑:“怕什么,反正满京城都知道令昭瑶是个未婚先孕的贱人,这小贱人耐不住寂寞勾搭男人卖春,理所当然!”

张嬷嬷也眼睛一亮:“对,是她这个娼妇不要脸,跟咱们王府这些下人有什么关系?”

老忠却蹙眉:“可咱们让令昭瑶当暗娼赚钱,她肯吗?她到底是明家的女儿。”

“下点药把她迷晕了,让男人把她睡了,再把小希那个野种捏在咱们手里,她敢不肯接客吗,何况明国公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

张嬷嬷不以为然地哼嗤。

她眯了细长阴狠的眼:“明家嫡出的女儿,又有王妃身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你让春香阁暗中给几个豪客放出风声去,把价格抬起来!”

老忠一拍大腿,很兴奋:“好嘞!"

张嬷嬷戳戳他胸口:“知道我脑子好了吧?”

可两人并不知道,门外的婷婷拿着把红糖酥,呆滞地坐在墙根下,听得小脸发白。

第二天年三十,雪小了些,但冷风刮得厉害。

令昭瑶和小希提前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丰盛饭菜,随后把剪绒窗花贴了出去。

厨房的老方让婷婷送来了一碗红烧肉和一碗白菜饺子,就是王府年三十的年菜了。

小希儿看了眼那碗肥腻的肉,没啥胃口,他只喜欢吃娘亲做的瘦扣肉,可看不上这些东西。

不过他记得娘亲说的,要团结好婷儿。

他笑眯眯地捧了一把花生糖递给婷婷,奶声奶气地说:“婷姐儿,给,小希藏了好久的。”

小丫鬟看着那奶猫似的大眼睛小娃娃,莫名地有些红了眼,

她摸摸他小脑袋,转身看向令昭瑶,低声说:“王妃,琳儿被卖给了春香阁。”

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小丫鬟转身就跑了。

令昭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愣了。

按理说,琳儿不是家生子,张嬷嬷要卖也只能卖给人牙子去做苦力,不能卖进妓院!

张嬷嬷怎么敢这么做?

婷婷……又为什么告诉她这事儿?!

令昭瑶捏着帕子的掌心一紧,她好歹活了两辈子,本能地就闻见了危险的味道。

她想了想,先把那碗红烧肉打包好,又从橱柜里捡了一小包草药藏进衣袖,转身出了门。

令昭瑶小心避开后院的人,到了前院门房处。

一个负责看侧门的洒扫婆子正躲着门房里烤火。

令昭瑶掀帘子进门就把茶碗放在桌上,笑着招呼:“王大娘,年三十了,来给您送点东西。”

王婆子看见令昭瑶愣住了。

她有点紧张地左右看看,低声道:“您怎么跑这里来了,今晚我给您在明月楼买的饭菜不都藏在绣品篮子里给您送过去了吗?

王府的人都知道张嬷嬷看似笑吟吟的软和人,其实最是严厉刻薄。

令昭瑶这所谓的王妃,还不如下人自由,是不许靠近大门的。

平时来换各种吃食用度,都是她偷偷送过去的给令昭瑶,自己好赚点中间差价。

令昭瑶将红烧肉和两吊钱放在桌子上:“今儿三十,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一点心意,不要嫌弃了。”

王婆子收了钱,目光落在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上,笑眯眯接过来:“谢王妃赏赐,以后您要买什么都跟我说!”

王府日子艰难,最近她孙子又病了,她省吃俭用地给孙子看病,很久不舍得吃肉了。

令昭瑶掏出自己那对素银葫芦耳环,叹气:“对了,琳儿好歹也跟了我这些年,她既喜欢这对耳环,那就在她离府前送她吧。”

王婆子是见过琳儿炫耀她偷来的这对耳环的,于是不屑地“呸”了一声——

“您也忒好心了,那小蹄子偷您东西还欺负您,活该被卖进那种地方!”

令昭瑶一愣:“卖进那种地方?”

王婆子捏了块肉塞嘴里,香得直吧唧砸嘴:“啧,您不知道吧,春香阁的老鸨今天上午带着龟公就把琳儿绑走了!”

门外冷风吹得令昭瑶一个激灵,脸色冰冷。

春香阁的老鸨敢上门带走琳儿的事实,加上婷婷今天怪异的表情,她明白了——

张嬷嬷十有八九把恶毒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令昭瑶眼底闪过寒光——张奶娘,好你个老虔婆,给她等着!

真当她这几年为了小希安分守己,韬光养晦,是怕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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