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跟孟宁说过这些事,孩子没都没了,再说其它,也是让孟宁伤心而已。孟宁想到自己的孩子曾有一丝活下来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因为堵车没了,她有点接受不了。那天,她疼得昏迷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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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修回头,目光微凉地看着院子外面站着的杨柳。
对于杨柳的到来,傅廷修有些反感了,这几个月来,杨柳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跟孟宁离婚了,杨柳凑这么近,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能明白杨柳的心思,一个女人的心思。
傅廷修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并没有过去开门的意思。
杨柳微笑道:“傅先生,我来朋友家做客,正准备回去,就见你回来了,现在才下班啊。”
对于杨柳出现在这的理由,傅廷修没有兴趣知道,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杨小姐还是少费那些心思,人贵在自知之明。”
丢下这话,傅廷修开门进去,没多说一个字,对杨柳的态度,冷到了冰点。
杨柳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脸上有点挂不住,也幸亏这四周没有人。
这段时间以来,杨柳尝试了很多与傅廷修偶遇的方法接近他,可傅廷修现在的行踪太难打听了,就算是好不容易蹲守到了,也说不上话。
这次,杨柳也是走火入魔了,才来家门口蹲守。
傅廷修跟她说话了,可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她披着的伪装,难堪地暴露人前。
原来,她的心思,傅廷修早知道了。
她对他的爱慕,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杨柳大受打击,一句自知之明,比打她一巴掌还难受。
果然,傅廷修的温柔,只能对孟宁,离婚后的傅廷修,就像寒夜里的一把刀,谁靠近谁受伤,让人望而生畏,再也不见温柔。
杨柳灰溜溜地回到家里,迎来的就是周文秀夺命符一样的催促:“你见着傅廷修没?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都几个月了,还没拿下傅廷修?你怎么这么笨啊。”
杨柳没有心情搭理周文秀,径直回屋,周文秀追到门口又大声嚷囔:“你躲屋里去做什么,是不是又失败了,真是没出息,人家孟宁随便勾勾手指就把人勾到手了,你怎么就不行呢。”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周文秀吓得闭嘴。
杨父走过来,说:“你少说两句吧,真是闲得慌,哪有你这样当妈的,怂恿自己的女儿去追表妹的前夫,这要让亲戚知道,不得笑话?”
周文秀翻白眼:“笑话什么?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傅家呢,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就一个女儿,你不想女儿嫁得好一点?”
杨父觉得跟周文秀没办法沟通,不耐烦地说了句:“随便你们怎么去折腾,我去睡觉了。”
杨父不管,周文秀又在杨柳这碰一鼻子灰,心情也不好。
屋内的杨柳,更是委屈的掉眼泪,她看着傅廷修送给她的手帕,她一直以为,傅廷修多多少少对她是有点感觉的,没想到如此厌恶。
被喜欢的人厌恶,那是多么扎心的一件事。
杨柳生气地拿起剪刀将手帕剪碎,发泄一通后,又后悔了,将手帕碎片捡起来,一针一针缝起来,痴迷地抚摸着手帕上绣着的那个‘傅’字,嘴里呢喃着傅廷修的名字。
“傅廷修,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为什么不能正眼看看我呢?”
相爱,并不是一个人的事,那必定是两个人的事。
在这世上,能遇上相互倾心,又能在一起的人,太少了。
夜已深了。
忙碌一天的孟宁洗漱好躺上床,泡泡都已经睡着了。
不管生活多么清贫,只要看着女儿,孟宁觉得就值得了。
孟宁有些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翻开微信通讯录,点开与傅廷修的聊天框,迟疑了很久很久,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我想你,很想很想拥抱你,躺在你怀里,闻着你的味道,对你说,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消息发出去了,孟宁看着聊天框里显示,发送失败,两人并不是好友的提示,眼圈瞬间就湿润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将她从好友列表里删除了,否则,她也没有勇气发那些话。
她一直留着他的微信没删,也是为了心里那一点慰藉。
就好像,他一直都还在她身边,她能跟他说说话。
聊天记录里,全都是她发送失败的话,每当她想他了,就给他发一条信息。
孟宁一个人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她不敢哭出声,不敢吵醒泡泡,也不敢让孟母发现。
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不能倒。
孟宁很快调整好情绪,躺下来,搂着女儿睡觉,这是她最安心且幸福的时刻了。
孟母将早餐做好,进门来带泡泡去洗漱吃早餐,孟宁赖在床上,翻了个身:“妈,我想再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送泡泡去上学就行了。”孟母巴不得孟宁多睡会儿,睡觉对身体好,做任何事,都要先休息好。
泡泡走到孟宁身边,趴着床,亲了亲孟宁的脸颊:“妈妈睡吧,我去上学喽,不要太辛苦了。”
“真是妈妈的小棉袄。”孟宁觉得真窝心啊。
孟母带着泡泡去吃饭,吃好出门前,孟母想起一件事,提醒道:“小宁,今天是你大姨生日,你大姨来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个饭,你就不用出摊了。”
孟宁扬声应道:“好,知道了。”
“你休息好去给你大姨买份礼物,我送了泡泡直接去上班了。”
“好。”孟宁也彻底没有睡意了。
孟母送泡泡出门后,孟宁也就起床洗漱吃饭,开始画设计图,开始制作首饰,今天不出摊,也要制作一些成品出来,明天再去摆地摊。
孟宁忙到中午,吃了午饭后才出门去给周文秀买生日礼物。
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孟宁去蛋糕店订蛋糕时,好巧不巧的,竟然遇上了林落嘉。
林落嘉肚子已经显怀了,孕味十足,她是嘴馋了,想要吃甜食,这才进来买甜品,与孟宁正好撞上。
孟宁看着林落嘉的肚子,勾起了伤心事,想起自己流产的孩子,心里就一阵痛。
林落嘉意外片刻后,故意挺着肚子走过去:“真巧啊,在这里遇上了,你恢复的还真不错,这肚子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平坦得很啊,一点看不出来,是怀过孩子的,真是令人羡慕。”
这话,那不就是故意扎心的吗?
林落嘉这就是故意戳孟宁的痛处。
孟宁反唇相讥:“我也挺佩服你的,怀着强奸犯的孩子,还这么心宽,这心胸,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你未婚夫夜宿酒店,搂着这个嫩模,那个女明星的,我也羡慕你啊,不用伺候自己的未婚夫,有的是女人帮你伺候,多省心。”
当初林落嘉是想算计傅廷修的,阴差阳错跟傅天擎滚了床单,这要真追究下来,那可不就是强奸犯吗?
孟宁一番话,刺激得林落嘉怒意涌动:“孟宁,你个杀人犯,你狂什么,当初我就说过,你没那个福气做傅家女主人,这一切都应验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是得到了,也会失去。”
孟宁冷笑:“那也总比某人没有得到过的强啊,至少,我得到过傅廷修的人,曾经是傅廷修的妻子,不像某些人,算计来算计去,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要嫁给一个私生子,可怜又可悲,哦,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梦见过傅老太太?”
最后那句话,孟宁故意说的。
她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林落嘉,对于傅老太太的死是什么反应。
在听到傅老太太几个字时,林落嘉眼底深处确实划过一抹心虚,忌惮,有一种秘密被看穿的慌张。
林落嘉想到林威龙的交代,迅速稳定心神,说:“梦见过,我梦见奶奶在九泉之下向我申述,凶手逍遥法外,她死不瞑目,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就应该下地狱去陪奶奶。”
林落嘉十分擅长伪装,尽管孟宁盯着她的表情,也没有捕捉到什么。
孟宁靠近林落嘉,她想到陆天这么久了,也没有新进展,她就想惊惊这条蛇,让蛇自乱阵脚。
孟宁故意说:“是啊,傅老太太确实死不瞑目,她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死在她最信赖的人手里,林小姐,你说是吧。”
这句话,当真让林落嘉慌了。
林落嘉脸色顿时煞白,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原本心虚的她,听到这话就觉得孟宁是知道了什么。
这次,孟宁将林落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无比欣喜,只要林落嘉慌了,那就说明之前的猜测就有可能。
孟宁抓住林落嘉的手,目光冷锐:“林小姐,你在害怕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可要保重好身体,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别一觉睡醒,也没了。”
哪怕孟宁不知道林落嘉做过什么,但是凭着林落嘉以前在傅老太太那搬弄是非的前科,她就觉得傅老太太下药这事,恐怕跟林落嘉也有关系。
多少,是有点推波助澜的成分在里面。
孟宁句句都像是踩中林落嘉的尾巴,林落嘉很想逃,不敢直面孟宁。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落嘉甩开孟宁,表面上故作镇定:“你放心,我会平安地将孩子生下来,不会像你一样,遭报应。”
孟宁冷冷一笑:“林小姐真是大度。”
林落嘉不想跟孟宁待在一起了,孟宁那双眼睛太犀利,比以前更加牙尖嘴利,半点讨不到好。
林落嘉连甜品都不要了,转身就走。
孟宁盯着她的背影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话已经够内涵了。
林落嘉片刻不敢停留,走得更快了。
等林落嘉走后,孟宁给陆天发了信息:你盯着的蛇,我已经惊了。
不惊惊,怎么露出马脚?
陆天看到信息,叹了一口气,孟宁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不过现在惊惊,也无妨了。
孟宁买了蛋糕,下午五点去幼儿园接了泡泡,直接去周文秀预定的餐厅。
周文秀的生日只是小办了一下,请了有两桌人,一个大包厢,两桌人正好能坐下。
孟宁到的时候,客人也来了不少了,周文秀穿了一件红色的改良版旗袍,笑容满面的与亲朋好友聊天。
杨柳被亲戚拉着介绍对象,表情有点不耐烦了。
孟宁一进门,包厢里的气氛就变了。
孟宁可是杀人犯啊,这些人又岂能没有听说,周文秀婆家那边的一个亲戚毫无顾忌地问周文秀:“文秀啊,你怎么还跟她们家有来往啊,她是杀人犯,你也不怕惹上事。”
周文秀这些亲戚,孟宁大部分都是见过的,以前她是傅少夫人的时候,这些人迂回着也有要巴结她,找她办事的。
而现在,大家都对她避之不及。
人,就是这么现实。
她离婚,又杀人,还带着个拖油瓶,谁愿意亲近呢?
她得罪的可是傅家啊。
孟宁在来之前就预料过这些,她连拘留所都蹲过的人,还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孟宁牵着泡泡走过去,将蛋糕送上:“大姨,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年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着,孟宁示意泡泡打招呼。
泡泡不喜欢周文秀,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听话,喊了声:“姨婆,生日快乐。”
“谢谢。”周文秀表面上笑呵呵的接过蛋糕,客套地问:“你妈怎么没来?”
孟宁说:“我妈还没下班,一会儿就到了。”
“孟宁,这里来坐吧。”杨柳冲孟宁喊了声。
看到孟宁,杨柳就想起傅廷修昨晚那番无情的话。
“好。”孟宁带着泡泡坐过去。
刚才拉着杨柳一直介绍对象的亲戚,也就走开了。
包厢里还其他小朋友,七八岁的,五六岁的,大家在包厢里跑来跑去,嬉笑打闹,泡泡很安静,也不跟那些小朋友玩。
杨柳与孟宁聊着天,孟宁问:“刚才你舅婆是在给你介绍对象?”
刚才拉着杨柳介绍对象的人,就是杨柳的舅婆。
杨柳笑了笑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现在离婚,前来说媒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孟宁随口问:“你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你跟蒙城那位,怎么样了?这么久了,说带来见见,可一直都没有见着。”
“没戏。”杨柳这话不假,她知道了傅廷修的态度,完全没戏。
孟宁也懒得再追问,坐着嗑嗑瓜子,和泡泡吃点水果,等着开饭,她现在心态很好。
就算包厢里有人小声议论她,她也当做没有听见。
这份定力,杨柳都暗暗佩服,她让周文秀邀请孟母孟宁一家子来,就是想让孟宁感受一下被议论的滋味,以平复她昨晚在傅廷修那受到的侮辱。
可孟宁跟没事人一样。
杨柳皱了皱眉,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孟宁,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嗯。”孟宁剥着瓜子,淡淡地应了声。
然而就在杨柳起身时,包厢里嬉笑打闹的熊孩子们将她放在椅子上的包撞倒,就像当初在车里一样,杨柳包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这次,掉出来的是傅廷修送给杨柳的那张手帕。
哪怕被剪碎又缝补好,已经变了样子,孟宁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条就是傅廷修的手帕,因为,手帕一角上面绣着一个‘傅’字。
那是属于傅廷修的标志。
孟宁眸光一沉,将手帕捡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杨柳:“这条手帕,谁给你的?”
孟宁的语气很冷,因为,她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傅廷修的东西。
杨柳留着傅廷修的东西做什么?
为什么剪碎又缝补起来?
为什么上次藏起来不给她看。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杨柳心虚,她喜欢上了傅廷修。
杨柳顿时就慌了,不知怎么回答,亲朋好友都疑惑地看向这边,周文秀也走过来,问:“怎么回事?一条手帕而已,多大个事呢。”
孟宁目光冰冷地盯着杨柳,非要她一个答案:“我再问一遍,这手帕,是谁的,怎么到了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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