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本来他们是没时间整理行囊的,出宫时他都已经打算好,立即出发赶往边境,岂知皇上突然传来口谕,让他回府稍微整理一番,他才按捺住性子,回了一趟府邸。一开始,他是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直到听到云鸾说道:“父亲,你知道皇上已经下旨,封了睿王为副将,让他也跟随你去边境的事吗?”云傅清一怔,转而眼底掠过几分了然。“如果是这样,那就怪不得,皇上让我们回府整理行囊了。皇上这是铁了心,要让睿王跟着我们历练一番。由此也可见,在皇上的心里,很是宠爱睿王。睿王的前途,似乎不可限量。”云鸾紧紧地凝着云傅清,一双眼睛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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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赟神色凝重地点头:“王爷,此事千真万确,属下没有半分隐瞒。魏明亲口说,是云四小姐砍了他的手指,将前几天送给他的玉佩夺回来。还污蔑他偷了玉佩……不但如此,尹姑娘她还被人用五千两银子给买走了。”
萧玄睿眼底怒意翻涌,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赟知道,王爷向来算无遗策,没有任何事出过什么差错,可事情就是这样,他没有半分隐瞒。
魏明失败,尹姑娘被人买走,他们的这一步计划彻底失败。
他握拳跪在地上:“王爷,还请你冷静一下,赶紧想想接下来的解决之法吧。尹姑娘的事,比较紧急,若是再拖延时间,说不定她的清白就……”
萧玄睿的喉间,一时间热气翻涌。
他的身形忍不住轻轻晃了晃,他抬手扶住了旁边廊道的柱子。
突然间的转变,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一时间竟然有些缓不过神来。
云鸾那蠢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缠他那么紧,如今真正要用到她的时候,却屡次失败。
他眼底掠过几分恼意,这蠢货如此没用,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用错了棋子?
第一步计划没有成功,紧接着第二步又半路夭折。
事情彻底脱离了他设计的轨道。
不行,他决不能让计划功亏一篑。
否则,他如何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赢得父皇的关注,坐上储君之位?
赵赟连忙起身,搀扶住了萧玄睿的胳膊。
“王爷,你没事吧……”
萧玄睿紧紧咬着牙关,周身都散发着冷冽至极的气息。
他一把推开赵赟,一双眼眸猩红凝着他。
“你……速速出宫,去救出白莲。务必要将她护住,否则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提头来见。”
赵赟立即跪地,低声应道:“是,属下领命。”
萧玄睿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声,口腔里隐隐有腥甜流窜。
他握着拳头,抵住唇角:“咳咳……赵赟你附耳过来,本王还有其他事吩咐你去办。”
赵赟起身,靠近萧玄睿。
当他看见,萧玄睿嘴角的血丝,他眼底掠过几分担忧:“王爷,你没事吧?”
萧玄睿摇头,他薄唇凑近他耳畔,低声呢喃了几句。
赵赟听了,当即便点头应了,而后便急匆匆的离去。
萧玄睿压制心底的波澜,擦干了唇角溢出的血迹,他眼底掠过几分阴鸷。
“在这世上,还没有我萧玄睿做不到的事。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谁也阻拦不了,我前行的路。”
他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而后,他便去御书房求见皇上。
没人知道,他在书房与皇上说了什么。
——
云鸾心里有事,即使风寒折磨得她脑袋昏昏沉沉,她也不敢让自己沉睡过去浪费时间。
时间紧迫,她必须要随时保持清醒,一一击破睿王对云家所设的那些陷阱。
她靠在云慎的肩头,只眯了一会儿,待回了云府,她便陡然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
云慎没想到,云鸾这么快就醒了。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颊,眼底满是担忧。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脸色太苍白了,你不要再到处乱跑了,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如春你赶紧跑回鸾凤阁,将汤药熬起来,让小四喝了。”
如春连忙应了,掀起车帘,急匆匆地跑入府内。
云慎下了马车,将云鸾抱起,步入府内。
云鸾靠在云慎的怀里,开始沉思接下来的事情。
她阻止了赐婚圣旨,阻止了尹白莲入府,砍了魏明的手指。到了这个时间,萧玄睿肯定知道了他的这些计划,已然失败。
那么接下来,他又该想什么法子补救呢?
以他的行事作风,即使这些计划失败,他也不可能会放弃最终的目的。
那么,他肯定会想其他的法子,继续进行计划。
这其他的法子,到底会是什么?
如果他再另寻他法,重新送尹白莲入云府,那么尹白莲入了云府,能替他做什么事?
尹白莲入府,绝对是重中之重,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计划。
他手里有那么多暗卫,谁都没派,偏偏派尹白莲这么一个姿色倾城,却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女子入府。
他的图谋到底是什么?
美色?难道是以美色当武器,来撬动云府严密的防控吗?
美色对谁最有用——答案毋庸置疑,肯定是好色的男人。
好色的男人是谁?
云鸾轻轻眯眸,突然,她的脑海灵光一现。
她想起一个人,此人可以说是极其好色。
这人名叫韩当,他不但是云家军副将,更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他虽然有妻子,却屡屡越过妻子,纳好几个美妾入府——
为此,父亲不止一次找过他谈话,让他收敛。
可他仗着当年救过父亲一命的恩情,向父亲诉苦,说他就只有爱美人这么一个癖好,苦苦哀求让父亲成全他,否则他还不如死了。
父亲无法,顾念当年他的救命之恩,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胡闹,收敛美人无数。
他的府邸,就在云家东边,两家相邻平日来往甚密。
可以说,韩当是唯一一个,能够随意进出父亲书房的人。
父亲对他极其信任,他对父亲也是极为忠心耿耿。
这些年,不是没人暗地里收买韩当,让他背弃父亲,但韩当从未起过异心。
云鸾微微蹙眉,萧玄睿的这个美人计,对韩当真的管用吗?
韩当那么忠心的人,他怎会为了一个尹白莲,而背叛父亲呢?
云鸾有些迟疑,不太确定,那封送入父亲书房通敌卖国的信,是韩当带进去的。
云慎将云鸾送回鸾凤阁,他叮嘱她好好养身体,便转身离去。
云鸾靠在软塌,出神想着韩当的事,想着想着,突然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云鸾的呼吸一窒,猛然坐起身来。
她抬手,狠狠地拍了拍额头。
啊,她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她可真是糊涂了。
前世,就在这一天傍晚,先皇幼子,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宴王萧廷宴中毒身亡。
先皇在世时,极其宠爱这个老来的子。
他亲封当时只有六岁的萧廷宴为宴王,赐予他十万兵权,越过皇帝执掌南储北境领地。
这十万兵权,不属皇帝,只认宴王为主,可以说这是先皇留给宴王保命的筹码与王牌。
这么多年过去,十万的兵权,没人知道,到底发展成了怎样恐怖的势力。
因此,当今圣上,十分忌惮他这个幼弟。
每一年,他都会寻找各种理由,将宴王从北地召回,让他留在京都数月。
皇上的圣旨,宴王不得不遵从,所以每次回京,他都是经历九死一生的生死考验。
没成想,这一次宴王到底没抗住,被身边的人背叛,身中剧毒而亡。
宴王死后,第二天那十万兵权便被皇上收回,自此南储北地再没封任何一个王驻守。
之后,云鸾才从萧玄睿那里,无意间得知,宴王死亡的真相。
对宴王下毒之人,是他的心腹婢女,这个婢女跟随宴王数十年,数十年的时间,这婢女数次为宴王挡刀以身试险,因此才渐渐让宴王对她放下戒备之心。
所以,当宴王彻底信任她之时,便也是宴王的死期。
那婢女是萧玄睿的人。宴王的死,是萧玄睿的计划之一,这也是他能坐上储君之位,最重要的一个王牌。
云鸾与宴王并无任何接触,有一次宫宴,她只远远地见过一次。
当时他穿了一袭月白衣袍,脸色憔悴青白,打眼一看,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短命之人。
宴王虽然满脸憔悴,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惊艳光华的外表。
每个人都纷纷感慨,宴王生了张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说他是南储第一美人,也毫不为过。
若他没有身染恶疾,常年缠绵病榻,这京都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着要嫁他为妻。
可惜,他身体不好,得了恶疾,命不久矣。
没人愿意守活寡,因此宴王如今二十五岁,府内都还没有任何妻妾。
皇上表面对他宽和亲热,背地里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忌惮他手里的十万兵权,巴不得他早点死。
所以,这宴王表面看着风光,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危机。
这京都城的贵女,再是迷恋他的外表,家里人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宴王。
云鸾之所以重视这件事,她就是看中了宴王手里的十万兵权。
若是她能在暗中,帮衬宴王这一把,以后她也能借助宴王的势力,以此来对抗萧玄睿。
萧玄睿的能力太强了,十多岁时,赵贵妃便利用母家,为他筹谋前朝势力。
如今,数十年这朝中遍布都是萧玄睿的势力。
这几年,萧玄睿更是收敛朝臣无数,南储的大半朝臣,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
又加之皇上对他宠爱有加,这更加助长他的势力稳固。
这样一个人,她仅凭云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他。
若是能拉拢宴王同盟,很多事情,她有了助力,也就不会如此被动。
云鸾蹭得站起身来,她眼底闪烁着灼灼火光。
如今是晌午时分,距离宴王毒发,起码还有好几个时辰。
若是她提前将此事告知宴王,宴王是不是就能避免此劫,死里逃生?
只要宴王不死,那么她就能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
云鸾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她急急地朝着书桌那边走去,刚要研磨写信。
如春便端着汤药入内。
“小姐,你如今还病着,怎么不躺在那里歇着?你赶紧把药喝了吧,喝了药小姐再睡一觉,出出汗,风寒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我给小姐备了很多的甜枣,小姐不要怕苦……”
云鸾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不待如春把话说完,当即便端起汤药,咕咕咕一饮而尽。
那速度就像是喝水一样快,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如春几乎惊讶不已,小姐喝药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
她连忙将甜枣递给云鸾:“小姐这药很苦的,你赶紧含个甜枣润润……”
以往云鸾喝药,都得有这些东西备着。
喝一口药,就得含一颗甜枣才行,否则这药,云鸾一口都喝不下去,娇气得要命。
若不是因为娇气,以云鸾的天赋,她的武功造诣,早就超过三姐云倾了。
可惜,她性子懒惰,不想吃苦受罪,学什么东西,都半途而废,不愿意坚持下去。
所以这就造就了,她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
云鸾推开如春递过来的甜枣,她将空碗递给她。
“我现在用不着那东西……拿走吧。我有事忙,你退下吧……”
云鸾没空理会如春的惊诧,前世的那三年,她经历了太多凄苦的事情。
她早就对这些东西麻木了,汤药的苦怕什么?失去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这世上最凄苦之事。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后便继续拿起毛笔书写起来。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她的速度必须要快。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写了一封信出来。
封好信封,她急匆匆地跑出去,让如春去找二哥云枫。
云枫的轻功好,在南储他的轻功几乎都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这封信必须得云枫去送。
云家与宴王素无交集,若想将此信,成功送到宴王手上,唯有云枫施展轻功,偷偷入宴王府,将此信呈现到宴王面前。
至于宴王信不信,这封信的内容能够很明确地给他答案。
云鸾在前世,通过萧玄睿对这件事了解得还算透彻,包括那个对宴王下毒的婢女。
宴王死后不久,她也还曾在睿王府中见过此女。
彼时,那个女人已经成了睿王后院的一员。
什么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依照宴王素日的谨慎,云鸾敢肯定,十有八九,宴王看到这封信,会对那婢女竖起防备。
这世间的事,无论是谁,都该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身为皇家子嗣,这样的道理,想必他更加清楚。
云枫很快便赶到,他以为小四出了什么事呢,跑过来的时候,大汗淋漓额头是一层汗水。
云鸾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云枫难得享受到小四这样温柔的待遇,他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泛红几分。
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声咳嗽问:“小四,你找二哥什么事?”
云鸾二话不说,脸色凝重的将信塞入他怀里。
“二哥,若是你信我,什么都不要问,立即将此信送到宴王的手里。宴王府必定守卫森严,你不要打草惊蛇,找到宴王的后门,从那里偷偷潜入府内,才是最稳妥点。这封信,不能交给任何人,你必须要亲眼看着宴王看到信里的内容……”
云枫满脸惊讶的看着云鸾:“小四,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我偷偷进入宴王府?”
云鸾点头,她满脸都是肃然。
她一双眼睛,带着希翼凝着云枫,一字一顿问。
“二哥,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能办到吗?”
云枫看着妹妹严肃的模样,他顿时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顿时收起了玩弄之心,挺了挺胸膛,郑重其事的应道。
“小四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云鸾心底满是感动,她就知道,她的二哥是疼她的,无论她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他都不怀疑,义无反顾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前冲。
她的鼻头一酸,踮起脚尖,给云枫整理了一下衣衫。
“二哥,你自己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她说着,便上前抱了抱云枫。
云枫有些尴尬地低声咳嗽几声,这小四好端端的,干嘛整得这么矫情?
他当即便咧嘴一笑,狠狠地捏了她的脸蛋一下,转身离开。
云鸾站在廊道,凝着他消失的背影,她抬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
她心里注入一股暖流,勾唇清浅一笑。
云鸾也没闲着,云枫离开府邸后,她看了眼时间,细细算着,这个时辰父亲也该下朝回府了。
有些事,在父亲走之前,她必须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不管父亲信不信,她都得提前让他知道一些事情,让他提早防备。
至于尹白莲那里,她知道萧玄睿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会用新的计划,送尹白莲入府。
她倒要看看,萧玄睿究竟用什么法子,将尹白莲送进来。
没过多久,云傅清便下朝回府,一回府他就吩咐刘氏,为他和儿子整理行装,他们即刻便要出发前往边境。
刘氏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点头:“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云傅清眸眼带了几分温柔,看了眼妻子:“放心,我定会将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
刘氏红了眼睛,冲着他点头。
自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便明白,她的夫君从来都不属于她,他是属于国家与百姓,是属于南储江山的。
这么多年,从无数风雨走过来,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离别。
而后,她便带着大嫂收拾行装。
云鸾因为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她有些犯困,可即使身体再疲累,她都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时间紧迫,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刚刚她才收到消息,皇上刚刚下旨,封萧玄睿为副将,跟随父亲一起去边境应敌。
父亲忙着准备其他的事,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萧玄睿的事情。
云鸾撑着病体,让如春扶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从外面一步步走到厅堂内。
云傅清见女儿憔悴苍白的模样,他连忙趋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鸾儿,你身上的病还没好,不要再到处走动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乖乖的回去躺着养病。等父亲从边境回来,父亲就教你射箭骑马,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这些的。”
“不过自从你认识了睿王,一颗心扑到他身上后,你怕他会嫌弃你整天打打杀杀……故而再也不肯碰那些东西……”
他的话说到最后,渐渐的隐没了声息。
云鸾却听得,满心都是酸涩。
是啊,曾经她为了能够讨得萧玄睿的喜欢,她的确做了很多的傻事。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他!
喜欢到,可以抛弃一切能抛弃的,包括她曾经的信仰与梦想。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恍惚,她的信仰是什么来着?
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立誓要当个巾帼女英雄!
呵……她好像把那些东西,尘封的太久了。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了……
云鸾的眼眸,渐渐的泛红起来,她反握住云傅清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
“好,女儿等着父亲凯旋而归,等着父亲亲自教女儿骑马射箭。女儿还要跟着父亲一起上战场打仗呢。”
云傅清的眼眸晶亮,很是激动的连忙点头。
“嗯,到时候,我们父女俩在战场上肯定能大杀四方,共同捍卫南储江山,捍卫我们云家百年帅府。”
云鸾满含热泪,跟着点头颔首。
她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掌,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云家任何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肯定能,一个都不少地回来。
书房内,云鸾亲自给云傅清泡了一杯茶,她将茶盏递到他的手里。
云傅清眯眼一笑,勾唇道:“鸾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为父还是第一次,喝你泡的茶呢。”
云鸾慢慢地蹲下身来,爬在他的膝头。
她在心里渐渐地酝酿着合适的话语,想着到底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将前世的事情讲出来,才能让父亲有几分提防与信服呢?
她紧紧地攥着云傅清的衣袍,几次蠕唇欲言又止。
正当她想开口时,突然外面传来副将韩琦的声音:“将军……一切整装待发,我们可以出发了。”
云鸾的心,猛然一紧。
云傅清放下茶盏,托着云鸾的胳膊,缓缓地站起身来:“鸾儿,父亲要出发了,你不必送了,让如春扶你回房间休息去。你这场风寒,很是凶猛,可得好好养好身体才行。”
他说着,便往外走去。
云鸾慌乱无比的抬头,拉住了云傅清的胳膊。
“父亲……我有话要和你说……”
云傅清停止脚步,有些无奈地看着云鸾笑了笑。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时间真的挺紧的,真的耽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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