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薛梓柠正在她的公司里开会,秘书过来告诉她:“薛总,安先生来了。”“让他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安总好像受伤了。”秘书小声说:“头上有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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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朴隽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些斑斑点点。
他脸色立刻就变了。
安辛丑很得意,歪着头看着他:“朴隽,你和梓柠以前怎样我不管,但现在她已经是我太太了,你总是勾搭一个有夫之妇,不太厚道吧?”
“你们的婚姻根本是个摆设!”朴隽愤怒起来,他白皙的脸渐渐涨红了:“我不明白,你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了你们两家的利益最大化吗?不结婚就不能合作吗?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在毁掉一个女人的基础上?”
这话安辛丑就不乐意听了。
“跟我结婚怎么就毁掉她了?”
“你们明明没有感情。”朴隽攥紧了拳头:“你们却用婚姻禁锢住她,你结了婚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却把她囚禁住了…”
安辛丑从长椅上起身,向朴隽走过来。
“很想揍我?朴隽,别太自以为是了,不跟你在一起她就被毁了?我看到你们的聊天记录,你让她抛弃家庭跟你在一起,你凭什么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就是个人渣。”朴隽咬着牙。
“我没说我是个好人,梓柠也不爱我,但我就是不放她,她做我老婆得做一辈子!”
“你!”朴隽发怒了,他一把揪住了安辛丑的衣领:“你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拴住她!”
“我爱不爱她,关你屁事?我们现在是夫妻…”
“还没有领证。”
“马上就去。”安辛丑挑衅地跟他扬扬眉毛:“不过,我们早就做过夫妻该做的事情了,早上来之前,我们刚刚结束,你的微信发的很及时,稍微早一点我们还没空。”
朴隽举起拳头,朝安辛丑的脸狠狠挥了一拳。
安辛丑知道他要动手,这一拳他躲过去了。
但第二拳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安辛丑对打架真的不是很有天赋。
他以为他打不过桑胤衡,是因为后者太强。
但他认为的弱鸡朴隽,他照样打不过。
虽然没到被朴隽按在地上摩擦的地步,但他处于下风。
脸上被挨了好几下,头顶的伤口处也被拳头砸到了。
好容易缝合好的伤口崩裂开,血从发丝里面流了出来。
朴隽本来举着拳头还想扑过来,但看到了他额头上蜿蜒的血就呆住了。
安辛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头有点晕,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真是心不甘啊,居然打不过朴隽。
朴隽喘着粗气看着他:“你没事吧?我不想跟你打架,我只想跟梓柠在一起。”
“没门。”安辛丑也喘息着说:“你这辈子也别指望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不要再找梓柠,下次再让我知道,我不会客气的。”
“你明明不爱她!”他嘶吼着。
安辛丑低着头,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小石子铺的地面上。
头好晕啊,他甩了甩头,血流的更多了。
他两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着。
血都流进了眼睛里,他看不见了。
但看不见,还死鸭子嘴硬。
“你管我爱不爱,反正她是我太太了。”
薛梓柠正在她的公司里开会,秘书过来告诉她:“薛总,安先生来了。”
“让他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
“安总好像受伤了。”秘书小声说:“头上有血呢!”
薛梓柠拧着眉头,看看高层:“今天就到这吧。”
她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屋里并没有人,正在纳闷的时候,安辛丑从后面过来抱住了她。
她轻拍他的胳膊:“别闹,在办公室呢!”
她转过身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搞成这样,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你关心我,是出于什么出发点?”他很认真地问她。
“朋友。”
“不是夫妻?”
“辛丑。”薛梓柠有点无奈:“你别闹了。”
其实别闹不是她的口头禅,但和安辛丑在一起的时候,她十句话八句都是别闹。
“去医院吧,也许伤口裂开了。”和安辛丑在一起,一天都要跑八趟医院。
她刚准备迈步,安辛丑紧紧地抱住她,把脸埋在了她的胸口。
她有点微愠,以为安辛丑又要对她动手动脚。
这里可是她的办公室。
她正准备推开他,忽然觉得胸口湿湿的。
“你又流血了?”她吓了一跳,捧起他的脑袋。
他没有流血,湿润是因为他的脸上,满是水。
安辛丑好像哭了。
薛梓柠有点惊讶,她从来没见过安辛丑哭。
他从小被他爸打到大,也没见他哭过。
假哭倒是哭过,假哭的时候,薛梓柠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她莫名地用手指抹去他的眼泪,但新的眼泪又出来了。
“你怎么了?”她其实是有点惶恐的:“安辛丑,你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哽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他妈是哭了吗?”
“安辛丑。”他哭的薛梓柠心里慌慌的:“你哪儿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是这里。”
薛梓柠低头,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就这儿不舒服,堵着,像是一块臭抹布堵在这里,梓柠,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他哭的像个孩子,肩膀耸动。
薛梓柠被吓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辛丑。
或许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辛丑。”薛梓柠只能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你不要这样,我扶你去沙发上坐。”
他不干,紧紧抱住她,抱的很紧很紧。
他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凉凉的。
但是他的身体却热热的。
她摸摸他的胳膊,又摸摸他的头。
“你发烧了!”
“烧死算了。”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薛梓柠,我他妈好难受…”
薛梓柠也不知道他是身体上的难受,还是心理上的。
“薛梓柠。”他抽泣着:“我的心好疼,我也许得了心脏病了。”
薛梓柠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
但他现在烫的像一块烙铁。
“安辛丑,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能治好我的心痛吗?”
“能。”薛梓柠哄着他:“可以的。”
他从她怀里抬起头,他已经烧的满脸通红了,连眼睛都红了。
昨晚受伤以后他又是喝酒又是瞎闹,不发炎才怪。
薛梓柠叹口气,正要转身,他却用力拽住她,滚烫的唇就吻了上来。
薛梓柠挣扎了,但是没挣脱开。
今天的安辛丑,都有点不像她认识的安辛丑了。
发烧的他好像力气格外大,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后来她也不挣扎了,被动地接受他的吻。
她和安辛丑不是没吻过。
说句实在话,感觉跟左手拉右手差不多。
没有任何感觉。
但今天他一直在哭,她都尝到了咸咸的眼泪的滋味。
这咸味,仿佛顺着喉咙沁进了心里,把她的心也泡的咸咸的。
这滋味,不是特别好。
最后,她被安辛丑压在了沙发上。
可能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他没有下一步举动,只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她的脖子都被他哭潮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后来他没力气了,薛梓柠带他去医院。
早上刚来的医院,现在又来了。
医生看了他的伤口:“伤口全部裂开了,发炎了,他这个情况要住院了。”
安辛丑被安排住院,生无可恋得躺在病床上,护士帮他挂上水,叮嘱薛梓柠。
“安太,安先生的伤口不能沾水,可能高烧会维持几天,饮食清淡点。”
“好,谢谢。”
薛梓柠关好门,回头去看安辛丑。
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白皙的脸都被烧的很红,嘴唇颜色尤为红,就像是涂了鲜艳的唇膏。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桑胤衡,安辛丑。
安辛丑永远是插科打诨的一个,他似乎做什么都不那么认真,特别对感情。
所以当时两家联姻的时候薛梓柠还想,反正这辈子她也不会爱上别人,那就安辛丑好了。
她知道他不会爱上她,那他们对彼此都没有要求,也挺好的。
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哭呢?
哭的她莫名其妙的。
他此刻脸上还有泪痕,就拿了湿巾准备帮他擦,手刚伸过去就被安辛丑握住了。
“帮你擦个脸。”
“哦。”他听话地松开手。
薛梓柠帮他擦干净脸,他烧的很高,又给他贴了块儿童退热贴。
看上去有点滑稽。
有时候,安辛丑有点像个小朋友,不讲道理,任性。
他是家里的独苗,安父虽然严厉,但其实是最宠他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难免有点恃宠而骄。
但不过分。
“薛梓柠。”他忽然说。
薛梓柠抬起头:“嗯?”
他闭着眼睛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是不是说梦话。
“我们明天去领证。”
“等你好了。”
“不要。”
“好吧。”薛梓柠妥协了,反正迟领早领都是要领。
“薛梓柠。”
“嗯?”
“我哭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
她笑了:“不会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睁开眼睛:“老子从小被我爹追着打,我也没哭过。刚才就忽然心慌,难受,没着没落的,仿佛我的心被水提在半空中,怎么都落不到原地。”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薛梓柠,我他妈不会死吧?”
“应该不会。”薛梓柠宽慰他:“我不会那么倒霉,一进门就变成寡妇的。”
“叫遗孀好听点。”
“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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