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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尤皖轻得知沈南玦并非孙海棠所说,而是出去散心后,放心了不少,又关心了沈书玥几句,便回了正院。尤皖轻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些年她被孙海棠害的骨肉分离,在尼姑庵受尽折磨。…

免费试读

最后嘴巴说干了,孙氏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拉长着调子对冬青道:“冬青,给我倒杯茶。”

冬青似没听见一般,淡淡撇了女尼一眼。

女尼立刻收起佛珠,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茶,双手奉到孙氏面前。

“夫人喝茶。”

孙氏满意的点点头,却不接,笑着道:“姐姐这是做什么,端茶倒水是丫鬟做的事,怎么能劳烦姐姐动手呢。”

女尼被风霜侵蚀的脸上露出一丝讨好,小声道:“夫人喝茶吧。”

“呵呵,那就多谢姐姐了。”孙氏终于伸手接了茶,还不忘对女尼道谢,可那眼角眉梢却全是猖狂,哪儿有半分谢意。

女尼却全然不在乎,见孙氏喝了茶,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贵府的大少爷和二小姐近来可好?”

闻言,孙氏将举到唇边的茶杯放下,脸上浮起讥讽之色,斜眼看那女尼,阴阳怪气的叹了一声,声音忽然变大。

“说来也是造孽呦,我们家那大少爷整日流连花丛,日日不归家,前段日子忽然失踪了,听说是和那青楼的头牌私奔了。”

闻得此言,女尼那如雕刻的谦卑面孔忽然一凝。

孙氏笑了笑,继续说:“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这二小姐不知是不是从她哥哥那儿耳濡目染,就在今日,若非澜儿死死拦着,恐怕她早和野男人跑了。”

听到这句话,女尼木讷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裂缝,那为了儿女而刻意隐藏的锋芒顿时从眼底露了出来。

女尼抬头,盯着孙氏,声音冰冷,“这些话定是别有用心之人乱传,大少爷和二小姐都是这世间顶好的孩子,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啪!”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女尼脸上,冬青愤怒的指着女尼的鼻子,“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们夫人顶嘴!”

女尼的脸顿时便肿了起来,嘴角渗出鲜血。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发来了兴趣,看向女尼的目光更加鄙夷,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

“我就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听说这位正室夫人,不守妇道,欲要和野男人私奔,结果被人发现了。”

“好意思说自己的那对贱种是世间顶好的孩子,也不怕闪了舌头,就是可怜了那摄政王,怎么就看上了沈二小姐那种货色呢?”

“我看啊,她那对儿女都是跟她学的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女尼立在中间,任由鲜血从嘴角流下,背脊却挺的笔直,被风霜扫去锋芒的眸子,露出本来的锋利紧紧盯着主位上装腔作势的女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的两个孩子,都是这世间最好的孩子!”

沈书玥看着女尼瘦小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心中涌起怒火,体内被压制的力量有一瞬失控,瞳孔霎时通红。

“哼,都这样了还呃唔……”杏儿撇了撇嘴,斜睨沈书玥正要讥笑几句,可话没说完,却见眼前素手一闪,嘴里便被塞了个东西。

她一怔,立刻往外吐,可下一刻,却惊的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因为她感觉到,那小小的东西,竟然在嘴里变成了一条虫子,一下子从喉咙钻了进去。

“你……”杏儿大骇,想质问沈书玥这个贱女人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可随即她便更加惊恐的发现,她的嘴巴脑袋,甚至身体,在一瞬之间,全部失去控制,变得好像不是她的一样。

沈书玥淡淡扫了杏儿一眼,抬手吞下母蛊。

此刻的花厅里。

孙氏见女尼竟然敢顶嘴,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给了冬青一个眼色,冬青立刻上前,杨手又是一巴掌。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冲上来,用自己的脸接住了冬青的巴掌,同时抬臂,反手便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啪啪!”

两声脆响几乎同时在花厅响起,两张秀气的脸同事肿了起来。

孙氏一怔,待定睛看清楚造次的人后,脸顿时沉了下去,指着杏儿的鼻子怒喝:“贱婢!你想造反吗?”

对上孙氏威严的目光,杏儿差点吓的尿裤子,下意识便要跪下,可任凭她怎么用力,膝盖就是直直立着。

她急忙张嘴想解释,这一次倒是成功了,可出口的话却差点吓飞她的魂。

“孙氏!你可还有一点尊卑?你面前的人是可沈家当家主母,你一个妾氏如此猖狂,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此言一出,整个花厅顿时静了,落针可闻。

孙氏是被杏儿这番话气的语塞。

旁边看热闹的夫人们则觉得有点意思,停下议论,颇有兴致的看起了笑话。

就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沈书玥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连声对仍在震怒之中的孙氏道:

“母亲别生气,这丫鬟不懂事,您别听她的!”

说完后,她立刻恼怒的呵斥杏儿,“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杏儿一脸懵逼,愣了一下之后,下意识便想骂沈书玥,可一张嘴,舌头就像被人拧了,乱说一气。

“小姐,奴婢是心疼您呀,当年夫人就是被她陷害的,在那尼姑庵受了多少苦?每天吃斋念佛从不敢踏足燕京一步,还不是为了让您和大少爷在府里好过一点么。”

“可事实呢,孙氏她简直蛇蝎心肠,陷害大少爷和别人私奔,大少爷年少气盛,离家出走到现在生死未卜。”

“她为了巩固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更是不惜让她

自己亲生女儿和那顾念白亲亲我我,要不是有小姐您及时出面,恐怕大小姐肚子都大了!”

杏儿一句接一句说,沈书玥捏着帕子一个劲儿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模样既委屈又惶恐。

女尼看着身边忽然冲进来的少女,愣了楞,随即猛的红了眼眶,一把将少女抱进了怀里。

“书玥别哭,娘在呢,书玥别哭啊……”

被娘这么一抱,沈书玥哭的更加伤心,本来呜呜咽咽的啜泣顿时变成嚎啕大哭。

其中的悲伤,好像爆发的瘟疫,不费吹灰便能感染在场所有人。

沈书玥是真的悲伤。

上辈子,娘在受尽孙氏的折磨后,被做成了只有躯干的人彘,扔进了臭气熏天的茅坑里。

而她心心念念的儿女,一个差点被混混毁掉清白,一个死状凄惨。

看着厅中那对抱头痛哭的母女,感性的妇人们都忍不住掉下眼泪。

虽然还没有彻底搞清楚这其中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听到这哭声,便感同身受的觉得,这对母女定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委屈。

妇人们一边擦泪,一边有感而发的私语。

“高门大院里的腌臜事,我们这些女人最明白。”

“一个小妾如此猖狂,简直无法无天,我看呐,她那对儿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听说,她是正室收留的弃儿,正室可怜她才留在身边伺候,可没想到啊,竟是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啧啧……人心不古啊……”

孙氏听到周遭的议论,气的脸发青,指着女尼的鼻子怒道:“尤皖轻,你自己说,当年是你自己不守妇道犯贱,还是我陷害的你!”

尤皖轻就是女尼的闺名。

听到孙氏发问,尤皖轻咬紧唇瓣,内心挣扎。

尤皖轻心里很清楚,沈孝则是个宠妾灭妻的人渣,就算此刻她说出真相,沈孝则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她是因为嫉妒而故意污蔑孙氏。

沈家如今是孙氏掌家,南玦和书玥都要仰仗她的鼻息过活,如果将孙氏得罪太死,那么南玦和书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想到此,尤皖轻放开咬红的唇瓣,缓缓开口:“当年……”

可是她刚刚张嘴,小厅里忽然响起“啪啪”两道脆响。

尤皖轻下意识抬头,就见孙氏两颊赫然肿成了包子,漂亮的红唇被挤在中间变了形,丝丝鲜血从变形的嘴角滴落。

孙氏怔了好一会儿才努了努舌头,从嘴里吐出两颗沾着血的大门牙。

“杏儿,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夫人你也敢打!看我不杀了你!”冬青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扑向杏儿。

杏儿眼风一扫,干净利落的踢出一脚,冬青便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柱子上,当场昏迷。

尤皖轻被这一脚吓了一跳,看着表情扭曲的杏儿,心中慢慢浮起一丝欣慰,随即又开始着急。

护主是好,可孙氏手段狠辣,这丫头肯定得没命。

这可怎么办是好!

就在这时,孙氏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喷着血沫子开口叫道:“来……来人呐……给……给我把……”

“这是怎么了?”沈孝则大步走了进来,他原本正和小妾浓情蜜意吃早饭呢,听到下人来报,说前院出了事儿,便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沈孝则的身影,孙氏委屈的嘴巴一瘪,“哇”的嚎啕大哭起来:“老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见得孙氏这幅惨样,沈孝则又惊又怒,立刻上前抱住孙氏,让她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一定会给她做主。

孙氏便喷着血沫子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沈孝则听完十分生气,他生气倒不是因为孙氏被打了,而是他觉得尤皖轻和沈书玥这对母女太猖狂。

这座府邸现在已经改尤姓沈了,她们母女如此无法无天,是根本就不将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尤氏!海棠好心接你回家,你竟对她拳脚相加,简直恶毒至极,来人,把这个恶妇拉出去打五十大板,丢去柴房关起来!”

沈孝则话音一落,立刻有家丁冲进来,架起尤皖轻的胳膊便往外拖。

围观的夫人们见状,不禁纷纷叹息。

五十大板呀,别说这尤皖轻瘦弱不堪,就是来两个壮汉,也得死上三回。

这沈家老爷是要杀人呐。

“不要!你们不要打我娘,她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打她?”

这时,只听一道悲怒的呼喊,然后众人就见一道弱小的身影不顾一切的扑向尤皖轻,紧紧抱住了她。

那少女扭头,长满痦子的小脸被泪水打湿,此刻看来竟也不觉得恶心,只觉得怪可怜的。

“爹,娘在庵里受了这么多苦,身子弱,经不住打,您要打,就打我,我有肉,打不死的。”

少女哀求的声音细糯绵软,染上哭腔后,便像那冬夜被遗弃在路边的小奶猫低低的鸣叫,实在叫人心疼。

“可怜见的,造孽,造孽啊。”

“你们看那丫鬟,浑身吓的发抖,却还是要出来为她家小姐伸张正义,可想而知,这个孙姨娘一定对这俩母女做了十分恶毒的事情。”

“不是亲生的就不当人呐,害了恩人不说,还连恩人的孩子都要害。”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亲眼看到沈大小姐,要和野男人私奔,是二小姐拼命阻拦,可最后还反倒被这孙姨娘污蔑,这沈老爷也是个蠢笨的,遇事也不问缘由,就一心护着小妾。”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啧啧’之声,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沈孝则很恼火,他最痛恨别人瞧不起他。

而这些都是因为尤皖轻。

“把二小姐分开,五十大板,即刻行刑!”沈孝则怒喝。

家丁立刻分出一人去

掰沈书玥的手,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沈书玥衣裳,就被一股忽然袭来的外力掀开。

家丁哀嚎一声,落叶一般飞出去摔到台阶上,白眼一翻,竟当场死了。

沈孝则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就摄政王不知何时立在那廊下,一张脸如寒冰一般,十分骇人。

“王……王爷!”沈孝则跪下行礼。

一眼看到廊下的人影,孙氏身子如筛糠,忙随着跪下行礼。

其余看热闹的妇人们皆是惊骇,齐齐下跪。

“民妇参见摄政王!”

听到这行礼声,尤皖轻愣住。

摄政王?就是书玥年幼时在庄子上救了一命的那个王爷吗?

想着这个问题,尤皖轻偷偷打量祁璟屿一眼,见其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心中别提多高兴。

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贫尼参见摄政王!”

沈书玥也随着尤皖轻跪下来,向祁璟屿行礼。

“小女见过王爷。”

祁璟屿垂眸,抬脚走到沈书玥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沈书玥委屈巴巴如受气包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如骄阳般潋滟的微笑,抬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那只大掌之中。

大掌微微握紧,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祁璟屿的力道稍微有点大,沈书玥站起来后身子随着他的力道往前扑,一头扎进他怀里。

同时撞入鼻腔的,还有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淡淡的,有些凉意,却莫名的叫她着迷。

真的……想就这样揉进他怀里。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沈书玥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站直,主要是怕祁璟屿觉得她轻浮。

祁璟屿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尤皖轻面前,伸手虚扶,“母亲,请起。”

母……母亲?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沈孝则乍然听到这声母亲,心中瞬间打翻了五味瓶。

摄政王可从没叫过他一声父亲……

孙氏瑟瑟发抖,摄政王竟然叫那贱人母亲,这不明摆着是打她的脸么!

众夫人则各个心生艳羡,堂堂摄政王,竟能摒弃尊卑敬这尤氏为母亲,这无疑是对沈二小姐最大的荣宠。

一时间小厅安静非常。

沈书玥见尤皖轻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低咳了一声。

尤皖轻立刻回神,也知道自己方才失态,立刻调整仪态,缓缓站起来,朝祁璟屿谢礼,仪态端庄大气。

祁璟屿微一点头,侧身看向沈孝则,声音冰冷刺骨,“看来是本王太过仁慈,今日牵连此事所有人,通通……”

感受到席卷的杀念,沈书玥知道,祁璟屿要‘通通剁碎喂狗’了。

趁着他发落之前,她急忙开口说话。

“王爷,小女还有些事情未处理,您先上座,等小女处理完您再发落,可好?”

听到沈书玥的话,祁璟屿并没有意外,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十分依顺的点头,“好。”

见那暴虐如杀神的摄政王一下子卸去浑身的气势,沈孝则和孙氏,以及看热闹的长舌妇们通通身体一松,差点软倒在地。

虽然摄政王的话没说完,但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话,绝对无比残酷。

而现在被沈书玥打断了。

别说那些长舌妇,就连孙氏心里都闪过一抹微乎其微的感激。

祁璟屿来到主位坐下,视线扫了一眼底下,开口吐出两个字,“起吧。”

沈孝则立刻擦着汗站起来,双腿还在不住的发颤。

孙氏倚着沈孝则才能勉强站着。

长舌妇们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什么热闹八卦,她们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回家!

沈书玥上前抱了尤皖轻的手臂,扶着她来到厅中,看向孙氏。

“那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今日姨娘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寒了心,既然已经闹成这样,那我索性就趁着人多,把当年的事情说道说道。”

沈孝则拧眉,不明白沈书玥在说什么。

他不明白孙氏却明白。

这小蹄子是想替尤贱人洗冤呢。

呵,当年的事情她做的十分严密,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今日不管她怎么说,都只会让尤皖轻‘偷人’的事情传的更广!

“哦,不知书玥想说什么。”孙氏挑了一边的眉毛,表情十足的挑衅。

尤皖轻抿唇,拉了拉沈书玥,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沈书玥却没有理会,看向沈孝则,“爹,您还记得十年前吗?那天您外出回家,推开门却看见娘和曾倾慕她的男人单独在房里。”

沈孝则的脸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愤怒的盯着尤皖轻母女,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们。

孙氏笑了出来,却又故作威严的呵斥,“这种烂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书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好的不听,偏要听这些肮脏事情!”

尤皖轻则白了脸,身子瑟瑟发抖,险些站不稳。

沈书玥扶着尤皖轻,不理众人目光,继续说,“那个男人说,他爱慕娘,说和娘两情相悦,要带娘离开。”

小厅安静如斯,没有一个人说话。

“后来您从娘房里找到许多男人写给娘的信件,里面都是淫诗艳曲,那个男人身上也有很多娘的亲笔信,都是一些诉说思念的字句……”

“够了!”沈孝则忍无可忍,就算有祁璟屿坐镇,他都无法再对沈书玥和颜悦色。

此刻,他只想掐死这个蠢东西!

一个男人内宅不净,本就是奇耻大辱,谁愿意在大庭广众下提及,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女儿。

“老爷别生气。”孙氏关心的抚着沈孝则的背,眼底却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果然,还以为这丫头变聪明了,原来只是更蠢了!

尤皖轻已将嘴唇咬破,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声音沙哑,“书玥,不要再说了。

沈书玥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看着沈孝则一字一句的说:“男人,亲笔信,这些都是孙姨娘安排的!”

“我以为过了四年,你们娘俩能学聪明点,可没想到……”沈孝则冷笑,“还是一成不变的用这种低级谎言诓骗我!”

“爹,我说的是真的,您为什么不相信呢?”

“真的?我谁都不信,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孙氏拿出帕子,委屈的抹眼泪,“老爷,别说了,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杏儿木讷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孙姨娘进府这么多年,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你的错。”

“贱婢,这里岂容你开口!”沈孝则怒火中烧,现在连一个丫鬟都敢挑战他的权威了吗?!

杏儿却丝毫不怯,迎着沈孝则的目光道:“老爷,当年的事就是孙姨娘一手设计的,奴婢有证据。”

此言一出,孙氏的眉头不禁跳了一下,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孝则皱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杏儿不再多言,直接脱了外罩的小袄,一把撕开,便见里面竟有一个缝死的牛皮袋。

杏儿将牛皮袋的线头拽开,里面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孙氏脸色大变。

那是!……

此时沈书玥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杏儿,这是何物?”

杏儿没回答,而是直接上前,将牛皮袋双手奉给了主位上的祁璟屿。

侍卫立刻接了牛皮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摊在祁璟屿眼前。

长舌妇们立刻踮脚看,就见那桌案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纸。

在所有人紧张疑惑的目光中,祁璟屿将那些纸张拿起来,一张张的看下去,俊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沈孝则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王爷,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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