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书玥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看着沈孝则一字一句的说:“男人,亲笔信,这些都是孙姨娘安排的!”“我以为过了四年,你们娘俩能学聪明点,可没想到……”沈孝则冷笑,“还是一成不变的用这种低级谎言诓骗我!”“爹,我说的是真的,您为什么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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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撞入鼻腔的,还有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淡淡的,有些凉意,却莫名的叫她着迷。
真的……想就这样揉进他怀里。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沈书玥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站直,主要是怕祁璟屿觉得她轻浮。
祁璟屿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尤皖轻面前,伸手虚扶,“母亲,请起。”
母……母亲?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沈孝则乍然听到这声母亲,心中瞬间打翻了五味瓶。
摄政王可从没叫过他一声父亲……
孙氏瑟瑟发抖,摄政王竟然叫那贱人母亲,这不明摆着是打她的脸么!
众夫人则各个心生艳羡,堂堂摄政王,竟能摒弃尊卑敬这尤氏为母亲,这无疑是对沈二小姐最大的荣宠。
一时间小厅安静非常。
沈书玥见尤皖轻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低咳了一声。
尤皖轻立刻回神,也知道自己方才失态,立刻调整仪态,缓缓站起来,朝祁璟屿谢礼,仪态端庄大气。
祁璟屿微一点头,侧身看向沈孝则,声音冰冷刺骨,“看来是本王太过仁慈,今日牵连此事所有人,通通……”
感受到席卷的杀念,沈书玥知道,祁璟屿要‘通通剁碎喂狗’了。
趁着他发落之前,她急忙开口说话。
“王爷,小女还有些事情未处理,您先上座,等小女处理完您再发落,可好?”
听到沈书玥的话,祁璟屿并没有意外,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十分依顺的点头,“好。”
见那暴虐如杀神的摄政王一下子卸去浑身的气势,沈孝则和孙氏,以及看热闹的长舌妇们通通身体一松,差点软倒在地。
虽然摄政王的话没说完,但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话,绝对无比残酷。
而现在被沈书玥打断了。
别说那些长舌妇,就连孙氏心里都闪过一抹微乎其微的感激。
祁璟屿来到主位坐下,视线扫了一眼底下,开口吐出两个字,“起吧。”
沈孝则立刻擦着汗站起来,双腿还在不住的发颤。
孙氏倚着沈孝则才能勉强站着。
长舌妇们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什么热闹八卦,她们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回家!
沈书玥上前抱了尤皖轻的手臂,扶着她来到厅中,看向孙氏。
“那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今日姨娘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寒了心,既然已经闹成这样,那我索性就趁着人多,把当年的事情说道说道。”
沈孝则拧眉,不明白沈书玥在说什么。
他不明白孙氏却明白。
这小蹄子是想替尤贱人洗冤呢。
呵,当年的事情她做的十分严密,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今日不管她怎么说,都只会让尤皖轻‘偷人’的事情传的更广!
“哦,不知书玥想说什么。”孙氏挑了一边的眉毛,表情十足的挑衅。
尤皖轻抿唇,拉了拉沈书玥,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沈书玥却没有理会,看向沈孝则,“爹,您还记得十年前吗?那天您外出回家,推开门却看见娘和曾倾慕她的男人单独在房里。”
沈孝则的脸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愤怒的盯着尤皖轻母女,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们。
孙氏笑了出来,却又故作威严的呵斥,“这种烂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书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好的不听,偏要听这些肮脏事情!”
尤皖轻则白了脸,身子瑟瑟发抖,险些站不稳。
沈书玥扶着尤皖轻,不理众人目光,继续说,“那个男人说,他爱慕娘,说和娘两情相悦,要带娘离开。”
小厅安静如斯,没有一个人说话。
“后来您从娘房里找到许多男人写给娘的信件,里面都是淫诗艳曲,那个男人身上也有很多娘的亲笔信,都是一些诉说思念的字句……”
“够了!”沈孝则忍无可忍,就算有祁璟屿坐镇,他都无法再对沈书玥和颜悦色。
此刻,他只想掐死这个蠢东西!
一个男人内宅不净,本就是奇耻大辱,谁愿意在大庭广众下提及,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女儿。
“老爷别生气。”孙氏关心的抚着沈孝则的背,眼底却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果然,还以为这丫头变聪明了,原来只是更蠢了!
尤皖轻已将嘴唇咬破,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声音沙哑,“书玥,不要再说了。
”
沈书玥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看着沈孝则一字一句的说:“男人,亲笔信,这些都是孙姨娘安排的!”
“我以为过了四年,你们娘俩能学聪明点,可没想到……”沈孝则冷笑,“还是一成不变的用这种低级谎言诓骗我!”
“爹,我说的是真的,您为什么不相信呢?”
“真的?我谁都不信,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孙氏拿出帕子,委屈的抹眼泪,“老爷,别说了,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杏儿木讷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孙姨娘进府这么多年,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你的错。”
“贱婢,这里岂容你开口!”沈孝则怒火中烧,现在连一个丫鬟都敢挑战他的权威了吗?!
杏儿却丝毫不怯,迎着沈孝则的目光道:“老爷,当年的事就是孙姨娘一手设计的,奴婢有证据。”
此言一出,孙氏的眉头不禁跳了一下,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孝则皱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杏儿不再多言,直接脱了外罩的小袄,一把撕开,便见里面竟有一个缝死的牛皮袋。
杏儿将牛皮袋的线头拽开,里面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孙氏脸色大变。
那是!……
此时沈书玥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杏儿,这是何物?”
杏儿没回答,而是直接上前,将牛皮袋双手奉给了主位上的祁璟屿。
侍卫立刻接了牛皮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摊在祁璟屿眼前。
长舌妇们立刻踮脚看,就见那桌案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纸。
在所有人紧张疑惑的目光中,祁璟屿将那些纸张拿起来,一张张的看下去,俊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沈孝则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王爷,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祁璟屿没说话,直接吩咐侍卫将纸给沈孝则送过去。
沈孝则莫名其妙的接了纸,顿时便闻到一股霉味儿,纸张都泛了黄,很明显是有些年头了。
一张张的看下去之后,沈孝则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
这些纸张加起来得有三十多张,但所写的内容却一模一样,而且,看着还十分眼熟。
好像……好像就是尤皖轻写给那野男人的书信!
沈孝则的脸顿时青了,抬头怒瞪尤皖轻,刚要骂贱人,却又觉得不对。
因为……这些字每一张都有些不同,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中找到一些相似点。
沈孝则又皱眉将这些纸张看了一遍,终于看出问题来。
这些纸上的字根本就是在临摹,每一张的字迹都会做一些改变,最后熟能生巧之下,便完全变成了尤皖轻的字迹。
模仿尤皖轻的字迹,还偏偏里面的内容就是尤皖轻写给野男人的淫诗艳曲,怎么可能这么巧?
“沈老爷可看明白了?”见沈孝则变了脸色,祁璟屿淡淡开口问道。
沈孝则闷头点了两下,脑子里隐隐有了些模糊的判断,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孙氏。
因为,那些还未完全临摹好的字迹,分明就和孙氏的字迹一模一样。
沈孝则看纸张时,孙氏也在旁边偷了几眼,心已然沉到谷底,不禁暗骂杏儿阴险。
当初她还只是个通房,身边唯一交好的只有杏儿,在摸清杏儿贪财的性子后,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金镯子许给她,让她乖乖听话。
她先练字,摹出尤皖轻的字,然后和杏儿里应外合,假借尤皖轻的名头给男人送信,等男人上钩她再借尤皖轻的名头邀请男人进府。
等男人进府以后,她骗尤皖轻喝下掺了东西的茶水,最后成功的将神志不清的尤皖轻和男人关在一起。
本以为一切都成了,但没想到,这尤皖轻拼死抵抗,为了保持清醒,竟还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最后男人没有得手,但好在沈孝则好糊弄,看到尤皖轻和男人在一个房里,她随便挑拨几句他便将尤皖轻打了一顿,最后直接丢去了尼姑庵。
事后她将所有证据毁灭,至于那些临摹的纸张,每次临摹完她都直接烧了。
可是,杏儿怎么会有?
见沈孝则盯着自己,孙氏心如擂鼓,却还是拼命保持镇定,委屈的说:“老爷,您什么意思,是怀疑妾身吗?”
沈孝则看着她没说话。
孙氏哭的更凶,抽噎着说道:“这些纸确实有些年头了,可是,您就那么确定这是事发前写的吗?说不定是夫人为了推卸责任,事后命人准备的,只是因为老爷您英明神武,根本就没给她机会拿出来呢。”
听她这么说,沈孝则顿时恍然,怒瞪尤皖轻正要说话,杏儿却已提前开口。
“孙姨娘,你真的觉得你的屁股擦的很干净吗?”
孙氏气的浑身发抖,暗暗给杏儿使眼色,可杏儿根本不理她眼里的威胁,看向沈孝则。
“老爷,您把那些纸反过来,看看反面。”
沈孝则照做,一眼便看到了纸张反面乱七八糟压在上面的印章。
印章上只有一个沈字。
沈孝则一眼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印章。
这个印章是他十年前找人刻的,当时印章伊刻回来就被淘气的沈南玦摔了个缺,但瑕疵很小,一般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之后沈南玦更是淘气的拿着这个印章到处印,沈孝则刚刚买回来的一沓宣纸便遭了殃。
当时孙氏说扔了怪可惜的,便将这些宣纸全部收了回去。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尤皖轻偷人的三个月前的。
见沈孝则盯着宣纸反面的印章看,孙氏丝毫不慌,反而底气十足。
“南玦最喜欢玩您的印章,一定是夫人制造这些证据时,南玦偷偷拿您的印章印上去了,老爷,这就更能证明妾身的清白了。”
可沈孝则的面色却越来越冷,他阴着脸,一字一顿的说:“这枚印章拿回来不出三天就被南玦玩坏了,一分为二,拼都拼不起来。”
孙氏心一颤,立刻便有了说辞,“那更简单了,夫人借着个由头重新刻了一枚,目的就是要将这些纸张的时间挪到事发前!”
沈孝则看着印章上那个小到基本可以忽略的缺口,额角青筋直跳,“孙海棠,我看着就这么像傻子吗?”
“老爷,你说什么呢,你莫不是真的相信夫人怀疑妾身了?妾身真的是冤……”
‘枉’字还没出口,沈孝则已经忍无可忍的怒吼,“来人,把这个毒妇拖出去!五十大板,丢去柴房!”
沈孝则出身低微,幼年时受尽欺辱,平生最恨的是别人骗他瞧不起他。
孙海棠把他当傻子糊弄,他不可能容忍。
府里的家丁冲进来,干净利落的将孙氏拖走。
沈书玥也不得不佩服,沈孝则是真的狠,不论是对发妻还是小妾,他都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就是只冷血动物。
五十大板下去,孙氏能死八回。
不过孙氏还不能死,娘被她折磨的那么惨,让她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沈书玥立刻朝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满脸莫名,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腿自动提起,悄声出了小厅。
祁璟屿始终沉默,目光一直似有若无的落在沈书玥身上,眸底的探究一直萦绕不散。
小丫头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沈书玥看向那些长舌妇,窘迫开口:“让大家看了笑话,今日之事,还望婶婶们不要往外说,毕竟是家丑。”
这出热闹让长舌妇们看的意犹未尽,听到沈书玥这么说立刻满口附和,说绝对不会乱说,但心里却全然相
反。
当然得说!这么大的八卦,怎么能不说!
长舌妇们恭敬行礼离去。
沈书玥又吩咐人将昏死的冬青和死透的家丁弄走,最后对沈孝则道:“爹,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您一时肯定消化不了,不如随娘回去歇歇,王爷这里,女儿来照看。”
沈孝则失魂落魄的点头,看了看尤皖轻,心里面十分不是滋味。
“书玥好生招待王爷,娘随你爹回去。”尤皖轻主动走到沈孝则身边,倒不是多亲近他,主要是她这身打扮,实在不好在未来女婿面前多待,怕给女儿丢人。
离心的夫妻并肩离开。
沈书玥收回目光,看向祁璟屿的脖颈处,靠近锁骨的地方,已经发了许多红疹。
前世她曾见过一次他发红疹的样子,最开始是身体,到最后满头满脸。
红疹极痒,不挠受不了,越挠却越痒。
尽管祁璟屿定力再好,也被折磨得发出闷哼。
从刚才祁璟屿进门,沈书玥就看见了他身上的红疹,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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