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鹤辞态度冷硬:“这里是她家,她没有理由回避。”安怡气结,索性不理他了,气冲冲的起身进屋。撞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安父,她立刻敛了情绪:“爸,你和鹤辞聊吧,我去楼上找时娆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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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的轮廓透着张狂,时娆紧咬着银牙,从牙缝里溢出的细碎声音如细微的波浪一般,精美的锁骨仿佛张开翅膀的蝴蝶,柔白的脖颈僵直的向后扬起,布满水雾的眼里闪烁着挣扎醉人而狂热的焰火。
待房间里的涟漪平息,外面的风雨不知何时也停了。
江鹤辞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支烟,黑崎走到他身后,他才发现它一直在这里:“你太安静了……”
黑崎不知所谓,不会跟人一样完美的露出忧伤,只是无声的摇着尾巴。
时娆还没缓过神来,躺在床上不乐意动弹,半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窗外冷清的挂着一轮明月,雨后微风吹过,携着一丝清新的味道,窜进窗户流入房间,催人入眠。
翌日清早,时娆是被热醒的,房间里的空调还在运作,温度明明刚刚好,热是来源于身后紧拥着她的躯体,她被箍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惊讶于昨晚江鹤辞留宿她房间的同时,她也想快点挣脱起床,得冲个澡,她可不想上班迟到。
她不想吵醒他,于是使尽浑身解数的想从他怀里扭出来,谁知道他双臂突然一收紧,在她耳畔轻语:“再动它就醒了……”
时娆有些凌乱,‘它’已经‘醒’了,她感觉到了,昨晚的疯狂还让她浑身不适,她不想再来一次。定了定神,她小声说道:“我上班要迟到了,你先放开我……”
江鹤辞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像没有要起床的打算。
黑崎倒是挺会来事儿的,时娆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就连上洗手间,它也照跟不误。看在它是雌犬的份上,时娆允许了它的黏人。
吃早餐的时候,时娆吃一口,便往黑崎的餐盘里放一些自己吃的食物,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三明治之类的,黑崎也爱吃。
云姨突然盯着她,神色怪诞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时娆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我知道了……我拿东西挡挡……”
云姨会心一笑:“别逗黑崎了,时小姐你快点吃吧,你上班要迟到了。”
时娆看了眼时间,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嘴里便拎上包走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回头跟黑崎打招呼:“我去上班,晚上回来,你乖乖的。”
黑崎摇着尾巴目送她离开,然后又安静的趴在大门边陷入了漫长的等待,有人说,宠物狗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等待主人回家,很显然,黑崎认可了时娆。
到医院的时候,时娆迟到了十五分钟,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为数不多的迟到,风风火火的冲进科室,被贺言一顿嘲笑:“你也有迟到的时候啊?”
时娆无奈,也无言以对,从包里拿出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贺言啧啧道:“嘬得够狠的啊,你这皮肤白,也太显眼了,昨晚战况激烈啊。”
时娆软绵绵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嘬’?你这……算了,你一边儿凉快去吧,不正经的贺教授~”
贺言笑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了起来:“安怡要逼鹤辞跟她去国外,无论是什么借口,大抵都不会轻易放他回来。”
时娆怔了一下:“我觉得……江鹤辞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搓圆摁扁。既然他知道后果,就有不妥协的方式,我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操心。”
贺言叹了口气:“我只是顺嘴一说,安怡这个女人不简单,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既然是用逼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先去忙了,提醒一下,要是安怡再找你,不要理会她。”
时娆答应下来,趁着不忙的时候,又去药房开了避孕药,前两次都没补救,她只能祈祷不要太倒霉。
药房的医师忍不住调侃:“时医生你这吃得也太频繁了,上次开的药这才几天就吃完了?节制一点,别仗着年轻啊……”
时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上次的药弄丢了。”
从药房逃也似的离开,她踏进电梯的时候,空气骤然降到冰点,贺言才提醒过她,没想到安怡真的找来了。诡异的是,电梯里,还只有她们两人。
安怡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头到脚的名牌,不显得烂俗,身上是与身俱来的养尊处优的自信,一般人学不来。
她看时娆的时候,一贯的仰着下巴,用蔑视的态度:“真晦气。”
时娆浅浅舒了口气,看样子不是来找她的。她摁了心外科的楼层,站在一旁不予理会,没必要发生冲突。
突然,安怡注意到了她手里的药瓶,直接一把夺过:“避孕的?呵……”
时娆有些恼:“还给我。”
安怡冷眼看着她:“不还给你又怎样?要是跟你有关系的是江鹤辞,怀孕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还用得着吃药?你是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吧?你这种女人,真够恶心的。”
时娆懒得解释:“请你把东西还给我,你的大小姐脾气回家使去,我不伺候。”
安怡随手把药瓶抛回她身上:“无所谓了,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不久之后,都跟我和江鹤辞没关系了,他没有非要留在江城的理由,男人的野心是事业,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电梯抵达心外科所在的楼层时,时娆直接走了,一刻也不想和安怡多呆。
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她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抖,不是愤怒,而是别的不明的情绪……
以安怡方才的自信,带走江鹤辞是胜券在握,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局面,时娆心里就塌陷了一块,仿佛露出了一个黑洞,呼呼的灌着刮骨的冷风。
晌午,江宅。
安怡抵达的时候,江鹤辞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黑崎就卧在他脚边。
见到她,黑崎没有反应,甚至没爬起来。
安怡有些不悦,轻骂了一声:“死狗,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鹤辞抬眼,冷声说道:“半个小时,我没更多的时间,有话就说。”
安怡走到他身边坐下,嫌恶的用脚把黑崎踢开,力道并不重,所以江鹤辞只是隐忍着安抚的摸摸黑崎,没有发作。
安怡颇有心计的用时娆做话引:“今天我去医院做检查,碰见时娆在拿避孕药。”
说话的同时,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江鹤辞,注意着他的表情。
见他脸色沉下,她心里多了一丝快意:“要是只跟你好,她需要吃避孕药吗?为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费人生,我能给你的,她给不了。我很大度,不会计较你们的过去,优秀的男人,身边哪能没有几只苍蝇?”
江鹤辞冷哼了一声:“说完了吗?”
安怡有些恼他的态度:“你……!我告诉你也是为你好,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出来她时娆哪里值得了,我哪里比不上她?!如果是我之前去医院找她的事引起你的反感了,我道歉,我不会再找她麻烦。都是家族企业,你应该明白我们在一起的好处,希望你慎重考虑。”
江鹤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你说得没错,都是家族企业,联姻是不错的选择,但我偏偏不想顺流而下,我喜欢逆流而上。我活着,不只为了权利和金钱,做自己想做的,比较有意义。你这么热衷于联姻,不就是因为你喜欢我么?倘若不喜欢,你也不会看好这种事,何必自欺欺人?”
安怡一时语塞,他说得没错,若不是恰好喜欢他,她也不会看好联姻这种事,更不会甘心为了家族嫁给一个不喜欢甚至不熟悉的陌生男人。
她拿联姻当说辞,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尝试说服他娶她的理由罢了。
不想最后的尊严扫地,安怡没有选择继续跟他谈下去,站起身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我来是告诉你一声,作为江氏旗下国外第一分公司的投资人,我爸这两天会来江城,也会上门拜访,你做好心理准备,别让阿猫阿狗碍了他的眼。
我爸要是不高兴了想做点什么,那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不管怎么说,当初你在国外那三年面临窘境的时候,是我爸施以援手,我要的不只是两年多的临时男友,我要……你娶我!”
说完,她携着一贯的骄傲转身离开,即便在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眼里,她已经卑微到了尘埃,但还是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江鹤辞极度反感她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遂冷声道:“那两年半,不也是交易么?提前说好的条件,我回国那天起,交易就结束了,要是想反悔撤资,我也无所谓。”
安怡脚步顿了顿,眼眶隐隐泛红,但她没回头,在情绪失控之前,她要离开这里。
……
晚上,时娆下班驱车回江宅,刚进大门就被云姨拦下了:“时小姐,今天中午安小姐来过了,好像跟先生说了什么,先生心情很不好,下午也没去公司,一直在客厅坐着,你当心点,我感觉他是冲你的……”
时娆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安怡,莫不是把她吃避孕药的事儿告诉江鹤辞了?她千防万防的是贺言,没想到被安怡给抖出来了,也难怪,安怡是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会这样做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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