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墓园。
兰晚晚一脸不解的跟在司徒邢的身后,捏捏左胳膊,又捏捏右胳膊,还捏捏脸上的肉……而后满脸狐疑的偷瞄司徒邢。
“奇怪,难道是错觉?”
刚才她被司徒邢抱住,明明就有种触电的麻酥感啊!
想着想着,兰晚晚不自觉加快了步子,一头撞在司徒邢的后背。
“呀!”
兰晚晚惊叫往后退,一脚踩空往后摔。
司徒邢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用一种有今生没来世的抱法,紧紧抱住她!
触电感源源不断袭来!
兰晚晚感觉嘴都要发麻了。
——滴,电量已充20%,省电模式可用四小时,常规模式可用两小时。
什么鬼?!
兰晚晚震惊,刚才她幻觉了?
司徒邢见她一副见鬼的表情,嘴角往下压,透出森森杀气。
“走路的时候别乱想,看路。”
“啊?哦!”
飞快从他怀里跳开,兰晚晚搓着两条麻酥酥的胳膊,满脸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就好像是在嫌弃他一样。
司徒邢刮起西伯利亚寒流,“晚晚,你在干什么?”
通常叫她的名字,那就说明是真怒了。
兰晚晚怂,“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昨天晚上吧,作死看了个恐怖故事,刚好说的是墓园……所以,想象力有点克制不住,哈哈哈哈哈……”
脸上在干笑,她的视线却不自觉往司徒邢的身上瞄,仿佛一台红外线扫描仪要把他从里到外扫个透!
司徒邢手指微动,伸手拉了下她歪掉的衣领,“怕的话,以后别看。”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嘲笑她胆小又作死。
兰晚晚心里直瘪嘴,嘴上怂怂的,“哦。”
司徒邢冷不丁的朝她伸出手,“过来。”
兰晚晚条件反射往后蹦,眼看着他越来越阴暗的脸色,慌忙谄笑,“不……不用,星座说今天不宜牵手,是独立生活的一天,哈哈哈哈……”
“我让你过来。”司徒邢嘴角勾起,露出堪称微笑的弧度。
可这笑容在兰晚晚眼里,那就是恶魔邢要做恶的信号!
兰晚晚嗖的凑到司徒邢身边,乖噜噜的把手方在他的掌心。
碰触瞬间。
滋滋滋……
弱电流从指尖一路蔓延。
兰晚晚只觉得心脏都跟着在抖啊抖。
司徒邢感觉到掌心的手在颤抖,怔了一瞬,下秒就紧握,牵着她继续往墓园的深处走去。
触电感逐渐变强烈。
滴!
——初级充电,普通触碰,充电量10%,目前可用电量30%。
兰晚晚拿手揪头发,敲脑袋。
妈呀,是脑袋坏了吗?怎么出现了错觉?!
滴!
——警告!警告!破坏储电池,电量流失20%!电量即将耗尽,请及时充电!
“什么玩意儿?”兰晚晚惊悚呢喃。
难道是她常年生活在恶魔邢的压迫下,终于受不了神经错乱了?
“嘶!”
兰晚晚倒抽了口凉气,头顶上有个地方突然滚烫滚烫的,就跟被刚煮出来的鸡蛋贴着烫一般。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摸到那个打小戴的小兔子发卡,还没碰到就能感觉阵阵灼人的热浪袭来。
滴!
——可用电量10%。
小兔子发卡的温度瞬间降低。
兰晚晚犹豫两秒拿下发卡,看到明明是黑眼睛的小白兔,眼睛红得发亮,直勾勾的盯着她就跟真的在看她一般。
吓得她甩手就把发卡给扔了!
司徒邢看她在后边没消停,余光一路都在她身上流转,只是看的不动神色叫人察觉不出。
一路无语,抵达兰老爷子的墓地。
墓碑上是兰老爷子笑的很慈祥的照片。
兰晚晚注意力被拉回跟兰老爷子相处的点滴,跟司徒邢并排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
一边磕头,一边偷瞄着旁边跪在地上的司徒邢……
虽然不太情愿,但她心里很清楚当初爷爷过世,要不是司徒邢接下兰氏财团,现在兰家恐怕早就散了。
兰晚晚也知道司徒邢不会伤害她,不然这些年他早就把兰家给吞了,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力量抵抗的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怕司徒邢。
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怕,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司徒邢当着她的面干的那些事情,那已经成了她的一个梦魇了。
整个过程沉默肃穆。
司徒邢伸手拉兰晚晚胳膊,“……”
兰晚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嗖的缩回胳膊。
而后麻着头皮干笑,“那个……邢哥,要不然你先……先等一下,我有点话想跟爷爷说。”
司徒邢嗯了一声,“你身体不好,天冷,别说太久。”
兰晚晚点头,“知道了。”
什么身体不好,说不定真是电量不足呢……
联想这一天发生的怪事,兰晚晚有点无语。
等到司徒邢走远。
兰晚晚跪直的腰瞬间塌掉,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帮子叹气。
“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真不是骗我玩?!您说是我在孤儿院对恶魔邢‘一见钟情’,非要把他带回家?!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看上司徒邢?”
“虽然我不喜欢恶魔邢,不过他这些年把公司管的还不错,现在都是跨国财团了,超牛的,我经常能在电视新闻里能看见咱们家的公司。”
“爷爷,我真的太怕他了!我也知道哪些董事趁您不在想枪财产,可他下手太狠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院子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司徒邢……司徒邢……他就举着血淋淋的刀子站在暴雨里头,像个恶魔……我真的怕……”
回想当时情形。
兰晚晚身体就抖得厉害,“现在我都怕到产生幻觉了,爷爷,要是明年我没来看您,您千万别生我的气……”
絮叨结束,她慢吞吞的走到司徒邢身边。
司徒邢见她眼角发红,“哭了?”
兰晚晚摇头,“我们可以走了吗?”
司徒邢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走。”
回到兰家,兰晚晚立马躲进了房间,躲司徒邢跟躲瘟神一样样的。
司徒邢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冷气刮成了旋风,能看到懊恼情绪一闪而逝。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晚晚不这么怕自己?
静静伫立的一阵,他才转身走开。
当天夜里,佣人上楼叫兰晚晚吃饭,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司徒邢把房门踹开,兰晚晚呈现“大字型”姿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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