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悔恨不已的时候,屋子洞开的窗户边突然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叮”的一声,一把匕首霎时就插在了床沿边,距离云沫舞仅有一掌之遥。
“是谁?”云沫舞大叫了一声。
外头的墨月推门而入,一眼就见到床沿边插着的匕首,拔出来仔细端详了会儿,才冷冷说道:“想不到啊沫舞,你居然连君无邪的密卫都带过来了。”
云沫舞冷下脸,面无表情道:“什么密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把匕首再前进三分我就魂归南夷了,如果是那样,那墨月公子记得,是你害死了我!”
墨月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手下已经动作,他的手指飞快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顿时云沫舞浑身一用力,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你走吧!”他背过身淡淡的说道。
云沫舞看了看他的背影,嘴唇蠕动着,似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里寂静如水,只有一盏灯在明明灭灭的闪烁着,墨月望着大开的窗户,窗外是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
“阁下不现身还在等什么?”
黑暗中,一个人影像一道白光一样从窗外窜了进来。
来人一身如雪般的白衣,身材颀长,形容俊朗,他一头乌黑的长发也不挽起,任由其随风飘散,手上捏着一把折扇,一边打量着墨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上的折扇。
“阁下看够了没有?我莫非长着三头六臂?”墨月冷笑着问道。
“哎呀久闻影月组织的大名,没想到影月的主人竟是这等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的人物啊,刚才那女人真是没见识,这么一块美玉放面前也不懂得欣赏,实在是无趣的紧。”
“看来阁下是有备而来!”墨月冷冷地抬眸,道:“看来你也准备去淌一趟这浑水了?”
白潇溶嘻嘻哈哈的笑了一声,反客为主地寻了把舒适的椅子靠了上去,对墨月说道:“坐!”
墨月坐下,白潇溶认真地打量起他,道:“咱们也算老相识了,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西岐女帝其实是我的好友,总之我会帮她帮到底,不计一切!”
墨月嘶笑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帮?”
白潇溶看着他轻笑,眸子里却闪过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他扫了眼云沫舞睡过的床榻,缓缓道:“杀掉这女人。”
“不可!”墨月立即出声阻止,“你这样做不但帮不了女帝,还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白潇溶双眉一皱,轻轻地嘶笑了一声,问:“你该不会是还爱着这女人吧?她背地里做过的事难道你还不知道?”
“潇溶,我……”墨月沉吟不语。
“非墨,你好好擦亮眼睛看看,她这是在利用你,她根本就不爱你,也不值得你所爱!”白潇溶一脸愤愤道。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放她走?”白潇溶振振有词地问道。
“放他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君无邪的密卫已经摸到了这里,不日之后必将迎来更多的君无邪手底下的人,这对我隐藏身份和行踪来说非常的不利,其二,他们若在宫外暗杀女帝不成,一定会潜入皇宫,届时,我在东陵皇宫安插的人手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刻也可住你们一臂之力。”
白潇溶若有所思道:“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刚还以为……”
墨月笑道:“还以为我会听了她的蛊惑,去杀了西岐女帝?”
白潇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唉,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兄弟!”
墨月亦笑,起身从屋子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坛酒,两人就着微醺的烛火,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难得有朋友,难得有烛火,这多日来所积压的烦闷情绪终于可以借着酒劲稍稍卸下,不去想什么家国下,不去管什么社稷黎民,此时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醉可歌,痛可饮。
白潇溶也来了兴致,直呼痛快,可不幸的是他酒量没墨月好,喝到半坛之后,脸如火烧,整个人如浮在云中,瞪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就开始迷迷瞪瞪地说胡话。
“远歌,蓝远歌,我的小师妹,好朋友,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特别……”
“非墨,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她就像压在你心头的石头一样,走哪都放不下,见不到就疼?”
“非墨,非墨,我真想去见见她呢……”
白潇溶一边痴痴地笑着,一边抱着酒坛子不松手。
墨月看到他的醉相摇头叹了口气,烦闷的也喝了一大口。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洒脱风流如武林中人白潇溶也不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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