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倚在门口哭累了,我就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我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垮掉,毕竟死里逃生活过来的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将包包放到沙发上,刚准备起身,包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高级疗养院打来的,我刚一接听就听到里面的护工焦急的口吻道:“苏小姐,您快来,您母亲被一个女人带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听她这样着急,我顾不得想别的,拎了包再次出门。
到了疗养所,护工都站在我母亲疗养间的门口,一见我来都慌忙的跑向我。
“人在哪呢?”
“您母亲和一个女人在疗养院的池塘呢,也是您母亲坚持要一起去的,我们没法拦着。”她们说完,我跟着跑去了池塘。
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推着我母亲的轮椅往前走,像是在聊什么不紧不慢的。
我连忙喊:“妈。”我母亲转头,那女人也跟着一起回头,她朝着我笑笑,脸上说不出的得意,正是聂倩。
我妈看我的眼神很不好,我知道一定是聂倩和我妈说了什么,我承认我怕了,我连忙跑过去,一把捉住我母亲的轮椅就往回推,还没等再说什么,就听我母亲在轮椅上开始抽搐。
我连忙开口喊叫,几个护工立马把我妈背到了抢救室。
聂倩依旧没走跟在后面道:“你放心,你妈不会有事的,顶多是被你气昏了头,她老人家心脏还是不错的。”
我反手“啪的。”的一声给了聂倩一个巴掌,她害我在医院理死里逃生,这一巴掌都便宜了她:“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仗着你爹,就无法无天,你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
聂倩显然是吃惊,捂着脸看着我就说:“我呸,你什么身份?让我不好过?咱来走着瞧!”她说完,扭头就走。
而我说出口的话也绝不是嘴上出恶气,这两年的事情让我明白,一味忍让不一定得来风平浪静,我母亲紧急抢救,醒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我母亲向来都是在我面前话多强势,而如今这样,我真的怕了,我悄悄的走到她跟前,试探的声音道:“妈,吃点东西吧!您身子不好,不能发虚。”
我这话开口,我妈哇的一声就哭了;“孩儿啊,妈让你受委屈了,妈无能,要是你爸活着,绝不会让你做这种事啊,妈知道你难受,妈比你还难受,妈这心那就像被刀子挖了肉一样的疼啊。”
“妈,别说了,都过去了,我现在也上班了,能挣钱养你。”我强忍着泪水,安慰她。
我妈拉着我的手道:“妈不住在这儿了,这太贵,咱自己在家呆着也挺好,身子靠养也不是长年累月呆在这里,走,咱这就走!”她一边说一边起来,我连忙按住肩膀道:“我都上班了,干了我最喜欢的工作,现在工资一个月有18K不出一年,还能往上涨,这的费用不是他掏的,是我掏,咱不拿人家的一分。”
我妈听我这样说更是气氛:“谁掏的不也都是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弟也要上学,你还要打官司,都要钱的。”
“妈,你放心吧,我还有我闺蜜呢,你把身子养好再走,也让我放心一些,不然我工作也做不好。”
“你还骗妈,你工作没了,那个女的都说了。”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超习的事情也终于有了方向,是聂倩干的,准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别听她瞎说,公司只说让我停职休息,停职期间工资照常,您就别担心了,您闺女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小事,公司会还我公道的,眼前儿,您把身子养好就是对我最好的事情了,等您好利索了,和正常人一样了,还指着您和我一起挣钱养家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难受,一把年纪她老想着挣钱,这两天就总会收到我妈的短信,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说是干高级月嫂挣钱多,她身体好,还能干,可我知道,不过都是苦苦撑着。
我不能让她真干,眼前也是为了稳住她在这理疗养才说这话的。
我妈拍拍我的手说:“成,那就养好就走,我的抓紧时间做康复,现在这身子就差这两条腿没力气,不然,妈也能挣钱。”
我笑笑给我妈削了个苹果,一晚上都在这儿陪我妈聊天。
我妈说,我小时候是个公主,而且特别爱撒娇,还粘人,一会都离不开她,小时候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要不是我爸破产走上绝路,也不至于生活到如今的地步。
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妈讲的甚少,只说年轻的时候很爱她,对我们都好,但我爸这人心窄而且性子极为要强,当初破产被人追债就是受不了才走上绝路扔下我们两个的。
每每我问她,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也不讲,都说做生意干什么都一样。
知道她不想讲,我也不追问。
这一夜陪我母亲睡的格外踏实,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在门外给陈爽打了个电话问了下陈生的近况。
她告诉我,陈生现在是职场上呼风唤雨,混得如鱼得水,买了个二层小别墅,换了辆新车,完全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反倒是和聂倩关系不像以前那么近了。
我听着笑笑,深知是机会来了。
挂断了电话,我在心里盘算,老天爷待我不薄,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
像陈生这样的人,现在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那些蒲风捉影的谣言,社会于论于他更是可以将他打败,但我深知,没有真凭实据不过都是一阵风,根本抓不住,就更别想扳倒他。
早上和我妈一起吃过了早餐,便安排了护工贴身观察,我则是一大早去了公司。
我知道霍成泽不让我掺和这件事,可我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他,超习的事情和聂倩脱不了关系。
一大早的,霍成泽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太阳穴,我站在门外看着,却不知该怎么进去,正犹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凯站到我身后道:“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没见过霍总这么愁过。”
“什么意思?”显然徐凯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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