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三愿(陆沉舟沈矜薛怀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生平三愿(陆沉舟沈矜薛怀悰)

「你!」沈大夫人呆住了,她虽不想女儿嫁去薛家受苦,但也没想过要把沈矜推出去,薛家那般人家,于沈家毫无助益之处,沈矜为何自讨苦吃?沈矜岂不知沈大夫人的打算?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当年她被设计与定北侯府缔结婚约后,再回沈家参加沈四及笄礼时,就曾见过薛怀悰,知薛怀悰并没有沈大夫人想得那般不堪。

「你!」

沈大夫人呆住了,她虽不想女儿嫁去薛家受苦,但也没想过要把沈矜推出去,薛家那般人家,于沈家毫无助益之处,沈矜为何自讨苦吃?

沈矜岂不知沈大夫人的打算?

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当年她被设计与定北侯府缔结婚约后,再回沈家参加沈四及笄礼时,就曾见过薛怀悰,知薛怀悰并没有沈大夫人想得那般不堪。

薛侍郎在世时候,就多有廉洁之名,薛怀悰秉承父志,为人正直,有勇知方。

之所以会选择在沈四及笄礼登门提亲,一则及笄是女子许嫁之龄;二则薛怀悰母亲病重,急于在生前看到薛怀悰成亲,薛怀悰侍母至孝,又重信守诺,所以才会到沈家来。

沈大夫人若是通透之人,大可以对薛怀悰明说,当日两家缔结娃娃亲不过口头为之,她不认,薛怀悰也不会赖着不走。

但沈大夫人爱女心切,偏要把事情往坏处想,这才想出个馊主意,竟说薛怀悰无赖,故意到沈家攀亲,使人将薛怀悰打骂走了。

却不想,薛侍郎为官多年,人虽逝去,到底还有亲朋故旧在,眼见沈大夫人如此无礼行径,多有讥讽之言。

甚至有看不下去沈家嫌贫爱富的清流官员,在朝堂上借故参了沈瞻一本,以致沈瞻官声日下,晋升之路更加艰难。

便是沈矜,当日也颇为可怜薛怀悰遇人境遇,见他衣着破旧,想是一路辗转奔波,便背着人使二门外的小厮给他送了些碎银做回程路费。

此后,再见薛怀悰,是在她嫁去定北侯府做了侯夫人参加宫中庆宴,薛怀悰进士及第,披宫袍戴宫帽,倒是个模样周正的好儿郎。

这般清朗人物,这样俭朴人家,沈矜私以为与其自己在沈家任由人摆布,婚姻未卜,倒不如嫁给薛怀悰。

如此一来,大伯母不必因忧心沈四的婚约而使沈家声名受损,她自己也不用时刻提心吊胆会被大伯母塞去给老侯爷当继室了。

沈大夫人和沈瞻听罢,思量片刻,也觉得沈矜替嫁是上上策。

只是沈矜父母双亡,婚姻一事还需得有个名堂。

沈瞻当即便决定,将沈矜过继到沈大夫人名下,以后他和沈大夫人便是沈矜的父母,嫁妆除却沈矜生身父母留下的产业,他和沈大夫人亦会给她再添一份。

于是,沈大夫人便让人把薛怀悰请进门,当着满堂宾客,宣告沈家双喜临门,寻人合了八字,将薛怀悰和沈矜的婚期亦定在了六月底。

同日,定北侯陆沉舟迎娶柳婉柔为新妇,京中达官贵胄多去定北侯府喝一杯喜酒,就连宫中也颁下了不少赏赐。

至于沈矜出嫁,因沈瞻官位不显,薛家地位也不比往昔,是以并不大为人知晓。

陆沉舟自忙于婚事后,于外界就不大关心了,待柳婉柔进门,他便心无旁骛,专一在仕途上钻营。

因他提前三年知晓了结局,是以在德光元年九月废太子一事上,当初因功封侯的四大家倒了两家,只有定北侯府和平西侯府岿然不动。

德光二年,平西侯府因参与党争,牵连入狱,四大侯府便只剩下了定北侯府。

当今天子是太祖的胞弟,太祖死后以兄终弟及之故登上了宝座,他兄弟二人当初都是倚仗军队起家,因此立国之后最忌惮的也是那些坐拥兵马的功臣。

如今见得四大侯府陆续倒台,偏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定北侯行事妥当,从不结党营私,且还主动交还了兵权,天子龙颜大悦,追封老侯爷为定国公,定北侯府改为定国公府,将陆沉舟擢为御史中丞。

陆沉舟一时名声大噪,朝野内外皆知其是御前红人,定国公府在京里亦是风光无两。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沉舟本就生得仪表不凡,再有权力加身,益发尊养处玉质金相之气来。

待得春闱过后,似他这样轻的年纪,竟也有了门生故吏。

这日下朝,御史台的几位下属同僚思量明日休沐,左右无事,便相约着去郊外游园畅饮,把今年新进的几位监察御史一起喊来,权当接风洗尘。

几位监察御史能有机会同上峰和前辈打交道,多是欣然赴约,独有一人推辞不去。

陆沉舟得知好奇起来,便问不去的是谁,可巧有一人与那人师出同门,又是同日考中的进士,便回道:「薛怀悰家中老母身患顽疾多年,恐家里人照应不周,是以寻常宴饮他都是不去的。」

薛怀悰?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陆沉舟把前后两世里都想了一想,忽又问道:「可是已故户部侍郎薛益的儿子?」

旁人笑道:「中丞大人好记性,薛怀悰的确是薛益之子,今年刚及弱冠,就中了进士,足可慰薛侍郎在天之灵了。」

陆沉舟点点头,薛益的清廉曾满朝周知,他父亲在时也多夸其虽身在户部,却有言官之志,他的儿子想来是不会差到哪里的。

年刚弱冠,那便算是少年及第,这样的人才,如若能和他妹妹结亲,往后倒也不失为他的左膀右臂。

于是,他试探着打听了薛怀悰的情况,旁人便道:「说来薛贤弟身世虽然坎坷些,但到底有福泽傍身。听闻去岁他母亲病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便欲薛贤弟娶个媳妇回来再过身。薛家自薛侍郎过世后,落魄了好些年,薛贤弟那时又不曾有一官半职傍身,都以为娶妻之事要不了了之。不承想这薛侍郎在世时,竟曾与吴兴沈家定过娃娃亲,薛贤弟上门求亲的时候,沈家二话不说就把女儿嫁过去了。当年薛母就病好了泰半,等到今年初薛贤弟考中了进士,薛母的身子就越发好了,就是心口的顽疾还需得时时吃药伺候着。」

吴兴沈家,陆沉舟再熟悉不过了,听到薛怀悰娶的是沈氏女,他掐算了一回,便道:「想来与薛怀悰定亲的是沈家四小姐了。」

旁人听闻,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四小姐,我记得薛贤弟提过一嘴,说是他夫人在沈家姊妹中行三。」

沈三小姐?薛怀悰娶的是沈矜?

这怎么可能,他活了两世,从来没听说过沈矜和薛怀悰有过婚约,定过娃娃亲。

「你没有听错,薛怀悰娶的是沈家三小姐?」他追问着道。

旁人肯定地点了一点头:「没听错,三和四是万万错不了的。」

陆沉舟双目微张,好个沈三小姐,好个吴兴沈家,居然敢在已定婚约的情形下去算计他!当他陆沉舟是什么人了!

「去,找个人带话给薛怀悰,就说明日本侯在家中设宴,特请他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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