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的嘴角疯狂的上扬。
没关系的,只要没被当场逮住,他就有办法逃脱。
他和村长,村支书的关系都非常的好,到时候哪怕当场对质,他也能够反咬一口。
就算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再换个生产队待下去,不至于有什么问题的。
正当她沉浸于美好的幻想中的时候,一记飞踢忽然直接到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形跟着摇晃了一下,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顾临江咬着牙,护着自己的右手,手上不断流出汩汩的鲜血
他举起唯一的左手,又朝着她的后脑勺补了两棍,确定他彻底被打晕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你没事吧?”
云开月见,淡淡的月光下,顾临江的身影被拉得更加颀长。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程西西连忙跑回宿舍,拿出了绷带和酒精,迅速给顾临江消毒包扎了。
而他也早就已经在这个时候,拿麻绳把赵科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干什么?就不怕他直接把你拖进树林里面吗?要真是那样,你觉得我来得及救你吗?”
望着一脸担忧的程西西,顾临江不仅没觉得感动,反而还越发的愤怒。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我知道。”
被他这么一吼,程西西吓得连动也不敢动弹,原本就十分乖巧的她,现在更是乖咪咪的缩成一团,就呆在他旁边,不说话也不动。
她只是扶起他受伤的右手,缠满着绷带:“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明天还是去找医生清理一下创口,很有可能会感染的!”
“你先回去。”
顾临江推了她一把。
看着她乖得像只兔子的模样,他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硬起了心肠:“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你先一个人回去,明天找个锁匠来,把你们这里的锁都给换了!”
“……好。”
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弱弱的折反了回来。
“又怎么了?”顾临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杨雪燕跟她表妹睡去了,今天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她垂下了厚重的睫毛,“我,我有点害怕。”
看了一眼被破坏的门锁,顾临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有一个人,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四点了,他干脆单手拎起了赵科,将他扛在背上:“行了,跟我来吧!”
“嗯!”程西西甜甜的应了一声,简直像个偷吃糖的孩子一样,幸福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被她感染了。
半路上,程西西还从旁边的棚子里面推来了一辆板车,也让他轻松了不少。
几天以后。
赵科忽然在生产队里消失了,这引来了无数流言蜚语。
村长对此守口如瓶,只是让人把女知青宿舍的墙体又加高加厚了不少,甚至还专门在上面抹上了碎瓷片和碎玻璃片,并且把整个宿舍里面所有的门锁都给换了一道,变成了更坚固的新式锁。
这么一做,确实让整个宿舍的安全性更加得到了保障。
可是,由于没给任何解释,四周瞬间谣言四起。
早上在外面刷牙的时候,杨雪燕忽然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最近又修锁,又砌墙的,你知道是咋回事不?”
程西西心说废话,她差点被那么个男人给糟蹋了,咋可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可她仍然装的一脸懵懂:“怎么了?”
“我表妹的对象是公安局的,听他们说咱们南树村抓到一个流氓,半夜想去糟蹋女知青,人证物证俱在,已经被认定是流氓罪了,少说要拘留一年呢。”
“真的啊?”程西西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捂住了嘴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个女知青没事吧?”
“没事,听说没得手,叫那个什么,诶对,未遂!”
尽管知道没得手,可杨雪燕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的拍着胸脯:“听说正好就是我去我表妹家的那天,他跑去欺负人家姑娘的,啧啧啧,还好,那个时候我去我表妹家了。你不知道,最近他们都在猜那个被欺负的女人是谁呢?”
听到这里的时候,程西西的心就跟着悬了起来。
这确实有点可怕。
他们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吧?
杨雪燕也忽然如梦初醒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的声音:“诶对了,那天我走了之后,宿舍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没遇到什么情况吧?”
她的眼底满是紧张:“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没事。”程西西摆摆手,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了,那不是未遂吗?”
“对哦,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成为村里这群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如永远都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了谁的身上。”
杨雪燕眉头紧锁。
要知道,赵科追求程西西的事情,可不止她一个人知道。
要是有心人挑唆,专门把这把火往程西西身上引,那该怎么办呢?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
这两天,果然已经有流言蜚语的矛头,开始隐隐地指向程西西了。
当时,为了程西西的名声考虑,顾临江对她的名字进行了保密,也专门让派出所的各位,千万不要透露她的名字。
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树村还是知道了,赵科在公社欺负了一个女人。
众人不由得浮想联翩,都想知道被欺负的女人到底是谁?
哪怕明知道那个女人没被怎么样,可是大家八卦的心就是止不住,所有人都在探讨这个问题。
程西西咬着牙,心想把这段时间坚持过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哪晓得她背着锄头,刚准备下地,就看见刘红拦住了她。
当着众人的面,刘红就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程西西,赵科追求了你那么长时间,他欺负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你吧?”
程西西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
扣在锄头上的手指,也跟着一起蜷缩得发白。
“我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看你这个反应,看来就是你了。”刘红洋洋得意,声音高得跟村头那个大喇叭似的,“我就说嘛,人不该那么贪心,东边钓一个男人,西边钓另外一个男人,你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全部都在指责攻击程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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