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浪麾下大军与土尔扈特族激战于楞格河,敌军见清兵骁勇善战、势不可挡,便纷纷撤退,只一员女将负隅抵抗、不肯撤兵,遂单枪匹马追至葫芦山谷,中了埋伏,与秦副将单挑了一百多回合,终于体力不支,被秦副将一枪挑下了战马,被兵士捆绑着,俘获回帐。
“哈哈哈!好一个泼辣劲儿!老子喜欢!”秦副将一手扛着女将,一手拉着缰绳,脚下一顶,快马便一阵疾驰。一行人策马驰骋,很快回了营地。
“秦副将军,旗开得胜啊!好俊的身手。”回至营地,兵士簇拥着为其牵马。
“咱们秦副将军,可不比鳌大将军逊色多少啊!”两个兵士趁秦副将起兴,遂趁机溜须拍马起来。
“哈哈哈!老子今儿高兴!通通有赏!”秦副将下了马,扛着手脚被捆的女将,拂了帐笼阔步而入。
鳌浪大将军正与几个副将于大帐内商讨明日战役,副将指着地图分析着山川地势等,鳌浪听得仔细,一边擦着宝剑,一边不时地应答几句。
“报……禀告鳌将军,与土尔扈特族于楞格河激战得胜,捕获女将一名!”一个兵士气喘吁吁地拜跪于大帐内。
鳌浪听闻秦副将捆了敌方女将虏至自己帐内,心下已知情况不妙,猛地收起宝剑,大步趋至秦旷帐前,却被秦旷手下的兵士拦在大帐之外。
须知秦旷素来贪好女色,女俘虏落于他手,皆不可幸免惨遭玷污。其他战役鳌浪都与不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皇上亲自指派我鳌浪主将,便知此次战役重要性不可小觑,皇上本意并不想将此战扩大,与之闹僵,仅想给他们个教训,退出我大清疆土,仍可与之交好,抚四方安宁。如今敌方女将身份还未查明,听闻十分骁勇、单枪匹马挑我大清第一副将秦旷一百回合,便知此女将并不简单,万一真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得坏了皇上全盘计划,大事不妙。
秦旷兴奋地扛着女将便往自己帐中走去,入了大帐,吩咐兵士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扰他雅兴,兵士见状,心下已然猜着,忙连口答应,仍旧得了赏银。
入了大帐,秦旷便将肩头扛着的女将甩上了毡床,甩了甩胳膊,活动活动了筋骨,见毡床上使劲挣扎的女俘虏,激起了他莫大的兴趣。方才大战时尘土飞扬,她又戴着盔甲,没看清楚此女容貌,此时细细看来,却有十分姿色。
她有一双小巧的莲足,红色的靴子镶着金边,显得格外诱人。秦旷一把抓住她玲珑的小脚,放于鼻尖嗅了一回,陶醉微醺。他贼眼顺着小脚打量上去,只见她浑身亦裹着火红的铠甲,愈发凸显得丰满匀称。秦旷一时不能自禁,丢了小脚,便一把扑了上去,女子一阵猛地挣扎。
“住手!”鳌浪见秦旷如此轻薄之举,怒地吼道。
秦旷入神良久,此时听闻鳌浪的吼声,才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从女俘虏身上下来,心不在焉地拜过鳌浪大将军,便欲出帐。
“秦旷!”副将愤怒地叫住他。
“叫老子何事?”秦旷本已掀起了帘子,此时倒转身问上脸来。
“秦副将,我鳌浪可管得了你?”鳌浪沉稳地说道。
“鳌大将军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军中自然无人不服。”秦旷道。
“军中之人,可包括你秦旷?”鳌浪接着问。
“我秦旷对鳌大将军自是十分佩服。只是我从来不服管教,我认为对的事,便去做;不对的事,只要我愿意,谁也管不着我。我身来只为大清而战,她是敌方女将,我调教调教又何妨。理便在这儿,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亦是不听的。”秦旷慷慨地丢下一阵言辞。
“好个身来只为大清而战!”鳌浪原本严肃的神情听闻此言,抚掌大笑,“呵呵,你倒是有几分豪气,只是,这女将着实动不得,待得了胜战,我鳌浪再请你去京城最好的花楼吃酒!适时要个几百上千个,我鳌浪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鳌浪一手搭在了秦旷肩上,一手拂了帘子,秦旷本不甚情愿,却迫于鳌浪臂上使劲,直握着他肩头酸疼,也只好往随鳌浪去了。
那另一员副将见此,恁地杵在那里,并不很明白鳌浪的意思,只得摇了摇头,这鳌大将军行事素来出人意表,每每有着独到的从容。
副将便欲出帐,耳边却传来“嗯嗯嗯”的声音,他转过头去,这才想起了她。他走了过去,俯身替她摘了嘴上的塞布。本想她会大喊大叫,却不想女子竟然嘤的一声,哭了起来,模样楚楚可怜。
副将乃武将出身,自小接触的都是男人,这时见女人哭了起来,慌乱得不知所措。少不得说尽好话。
“你过来!本格格有话要说!”女子见副将老实憨厚,心生计策,决定从他手里逃脱。
“什么?你是格格?”副将吓得嘴都张大了,只楞在那里。
“本格格叫你过来!耳聋了吗!”女子愈发嚣张,以一股俨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说道。
“噢……”副将挠了挠头,便走了过去。
“我现在是格格,今后和了亲……便是你大清朝的女人,凭我的身份,杀了你还不容易,还有那个欺负我的矮子,甚至那个什么大将军通通都得死!你们全军上下都得为了你现在不放了我而陪葬!”女子恐吓道。
“啊!”副将被她的话吓住。忙用刀劈断了女子身上的绳索,放走了她。
女子嘴角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起身便逃了出去。
鳌浪隐匿在大帐一侧,瞧她逃远,才微微一笑。
寿康宫中,太皇太后正与皇后闲谈着。
“皇后啊,近来身子可好些了?”太皇太后关切地询问着,不时拿着鼻烟壶安然地嗅着。
时光安详而绵缓。
“多谢太皇太后关心,已然好了大半。”皇后虽如此答道,神情却忧郁难展。
“皇后,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让太医开最上好的药。皇奶奶看你成日眉头不展,面色憔悴,甚是担忧啊。”太皇太后拉过皇后的手轻轻拍着。
“穆儿真的没什么大碍,皇奶奶不必介怀。”皇后幽幽地应着,仍是展不开脸。
“皇奶奶虽深居寿康宫,但孩子们的事却都是看在眼里的。哀家都明白,皇上近来*劳国事,定是怠慢了皇后。皇后自小便是如此,端庄和穆,言语不多。皇奶奶更是看重了你身上的这些优越处,才择了你母仪天下。当然,这些年来你秉持六宫,无不称赞。只是……咱们皇帝也是男人,这男人嘛,免不得喜爱那些活泼生气的女人。皇奶奶话就说到这儿,皇后还是自己回去想想吧……碧纹,扶哀家歇息。”太皇太后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便由丫鬟扶着,走了内殿。
“恭送太皇太后。”皇后起身行礼。
皇后听了老祖宗的话,心下细细地思量了起来。这些年来,皇上对待自己虽是客客气气,终究只是在做成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我赫舍里在八旗女子中,虽算不上极品,亦是颇有姿容,皇上也是个男人,他却连正眼都不大瞧过我,为什么?不是说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爱美人的么?他在我眼中却独独不是。
难道真像皇奶奶说的那般,我身上没有平凡女人的生机活力?可自小,额娘并不是这样教导的,额娘说了,这做女人最讲究的是礼节,坐要端庄,行要轻缓,看要不斜不偏,吃要细嚼慢咽,说话要轻声细语,对待男人要谨守妇德,不可放荡,不可无拘……是额娘错了,还是老祖宗错了?还是,皇上心里根本没有爱过任何女人?
是啊,他哪日不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与群臣商议国事、用功读书,哪个夜晚不是批阅奏章到睡着,他亦没有翻过其他嫔妃的绿头牌,他对哪个嫔妃的眼神都是冷漠淡然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妻妾成群,三宫六院,只偏偏他并不热衷于选秀女一事,每年都只交待我草草办了,留下来的亦是从不过问。
今年选秀的日期又快到了,不知今年皇上的态度会不会稍有改变,不知八旗女子中有没有能令他称心如意的人,我赫舍里素来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皇上再如此下去,只怕我在朝堂中后宫里也会遭人诟病,如何是好?皇奶奶可是天天期盼着早日抱曾孙啊……
“唉……”赫舍里想至此处,又是一声深叹。
“皇后娘娘,咱们回宫吧。”翠环扶着皇后,见她日日长吁短叹,也甚为担忧。
夜色合拢,正罩着她心思难昼。
御书房内,皇上正泼墨着书法,曹寅从殿外进来。
“曹寅,来得正好。来看看朕这幅书法,写得如何?”皇上罢了笔,得意地叫过曹寅,显然对自己的泼墨之作甚是满意。
“嗯……遒劲中带有飘逸之气,只是收笔处稍显不足。”曹寅直言道。
“好你个曹寅,整个朝堂上怕独独你才敢跟朕这般说话。”皇上笑道。
“臣该死。”曹寅忙欲跪下。
“起来起来,朕是玩笑之话。朕就喜欢你这样直言不讳的人。说的好!朕心快慰。”皇上扶起曹寅,二人行至暖阁饮茶闲话。
这时李公公端着茶盘进来了,恭顺呈在了案头,垂眸道,“皇上请用。”
“李公公,这是?”皇上想刚用过茶点,此时莫非送错了地方。
“启禀皇上,这点心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娘娘怕打扰你,便让老奴送来。”李公公弓着背答道。
“噢……放着吧,你先下去。”皇上冷道。
李公公放下茶点,敛步退去。
曹寅笑道:“皇上,这点心模样真是可人,想必做点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哟。皇上还不快尝尝?”
“饱得很。”皇上意兴可可。
“皇后娘娘可是难得的细致。”曹寅兀自感慨道。
“这皇后,三天两头弄这些,朕说了不喜爱吃的,非得天天往这送,真是头疼。”皇上一阵不悦,瞥了瞥点心,不予理会,只管和曹寅谈起正事。
此时殿外的李公公方回了皇后。
“李公公,命你送去的点心,皇上可曾吃了?”皇后目光中掩藏不了的关切。
“皇上命老奴放下,便让老奴出来了。”李公公俯首答道。
“噢……”皇后心下沉沉失望,叹了一口遂扶着翠环离去。
“娘娘,您天天早起亲自到小厨房忙这忙那,都半个月了,皇上从没夸过娘娘半句,娘娘为此烫伤了多少次手,*了多少心,奴婢看在眼里都觉着心疼……”翠环眼眶都湿润了。
“可是,皇上从不心疼的……”皇后幽怨地叹着。
“娘娘……许是皇上近来诸事猬集罢……”翠环已经不晓得要怎样安慰娘娘了,她如何不清楚,皇上一年除了过节和皇后生日,从不踏入坤宁宫半步,日日闭于御书房内。
“也许吧……”皇后亦是懂的,只是她心底还存有希望。
心想着,皇上虽不待见我,但他不可能毫不待见任何女人,定是有希望的,这次选秀,我得启禀老祖宗,让我全权*办,绝不能再让皇上草草收场,我要亲自为皇上挑选个可心的女子,好生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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