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太后冷声道,眼底满是狂妄和不屑。
就算君逾墨再怎么待她好,如今她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是一颗弃子罢了。
然就在那一瞬。
女人突然挣脱开那几个男人,从其中一人手里拔出长剑,她一跃而起,割断了那个男人的手。
血溅当场。
吓得太后连连后退,她惊愕:“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太后吓得面色狰狞,却是半步都不敢上前去。
云楚越眸色阴冷,那般弑杀。
她低吼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那群侍卫慎慎,自知不是对手,可也没有办法,被逼着一步步往前,云楚越提剑刺了过去,她的手臂劈开眼前的人,手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
她的衣裳上染透了鲜血。
再没人敢上前去。
“都愣着做什么!”
他们自觉让开一条路,云楚越冷哼一声:“怎么,你也想死吗?”
眸色之中那般冷然。
等到她出了永宁宫,却不想,从暗中蹿出七八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领头之人冷声呵斥。
“是谁,胆敢擅闯宫闱!”
云楚越凝眸。
而此时,连太后都惊愕了,帝王专用的暗影,护龙一族的人都被惊动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看戏的戏谑,这下子好了。
无需她动手,这个女人便会死。
这些暗影,都是大内第一高手,专门保护帝王而设。
“让开。”
一身是血的女人,哑声呵斥,她浅声道:“我无意闯杀,不过不得已而为之,你们若是不放行,那就一起上吧。”
好狂妄的口气。
暗影噌地一下闪身过来,将云楚越团团围在中间,不过一个女子,哪里来这般口气。
可就在领头那人冲上去的时候,一身疲倦的云楚越却是一个闪身,她很快便贴了过去,倒挂在其中一人身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便看到那抹魅影,从那暗影身后出来。
她的剑顺着那人的咯吱窝,刺入另外一人的心口。
“你……”
再没有多余的对话,暗影站成队形,围成阵法,一人踩着一人,用车轮战开始折磨云楚越。
领头那人看过她的身手,自知一对一没什么胜算,而今也只有这样慢慢将她耗死。
“原来宫中护卫也不过如此,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
云楚越捂着心口,眼皮子微微耷拉下来,手背上纵横的伤口,血迹斑驳,她的脚步有些虚幻,精力在一点点耗尽。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男人从身后一把搀扶着她。
云楚越抬眸,在那张面具之下,看到了男人的眼眸。
是他。
“呵,胆子不小呢。”
君逾墨冷哼一声,眼见着这野丫头,居然敢闯杀宫闱。
“让开。”
云楚越咬牙,她面色木然,知道君逾墨不会帮她,与其在这里拖延时间,倒不如一战个痛快。
她才不要被人羞辱成那样。
“当真这样倔的脾气,你就不会求我吗?”君逾墨浅声,他揽着她的腰肢,躲开那群暗影的剑,在等着云楚越松口,让他帮忙。
可惜君逾墨还是嘀咕了她。
“不求。”
她那般决绝的口吻,再没有从前半点为了活下去,厚脸皮伪装的模样。
兴许是在大殿之前,君逾墨那一席话,伤了她。
兴许是早已经看透。
在这异界,胜者为王,不从血路上杀出来,她如何站稳脚跟!
君逾墨蹙眉,眼中满是无奈。
她就这般吃准了,他会来?
不,云楚越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搂紧了。”君逾墨那撩人的嗓音,在云楚越的耳边慢慢变得清晰,她在晕厥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搂住男人的脖颈。
死死地攥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贴得很近,能听到君逾墨的心跳,强而有力。
扑通……扑通……
夹杂着发梢上的汗水流淌下去,云楚越身子一空,男人便抱着她,从永宁宫一路杀出去。
身后是无数追兵。
她突然就笑了。
“督公大人就不怕他们发现吗?”
她笑得很好看,脸上脏兮兮的,全是血渍。
“怕。”君逾墨凝声,“但我更怕饿死府上那一群嫣鱼,它们倒是嘴刁了,被你养着,不吃旁人喂得食物。”
“就这样吗?”云楚越浅声道,她的身上再没有力气,任由男人抱着。
“不然呢?”
君逾墨盯着怀里那张脸,冷声道。
“你当真以为自己那样重要,本座会为你闯宫?”
女人不言语,扯开一丝笑意,云楚越揪着他的衣角,生怕男人一个撒手,会将她丢下去,这屋檐高的很,摔下去,起码得摔个骨折。
这顽劣的男人完全做得出来。
“你可知刚才那些暗卫是什么吗?”君逾墨还是没忘记,云楚越在大殿内答应那个男人,要进宫替他解毒之事。
这会儿又提了一句。
云楚越不懂:“不是禁卫军吗?”
“不,那是护龙一族专门留在宫里的暗影,没有帝王的命令,他们不会出现,如今,你还觉着留在宫中是条明路吗?”
君逾墨淡淡地道,眼中满是冷然。
这宫闱之中,多的是令人瑟瑟的杀机。
云楚越一怔,这男人还停留在之前那件事情当中不肯出来呢。
她凝眸:“所以你觉得我蠢笨到甘愿为一个不知底细的帝王所用?”
“?”
君逾墨一愣,没多说什么,却被女人一句话驳了。
“我不能先把休书骗到手吗?”云楚越无奈,翻了个白眼,若是现在还有力气,早给这人脑门上来一下了。
聪明一世,奈何糊涂一时。
不过这一次倒也看清楚了,自己在君逾墨心中是什么地位。
太后说得没错,她根本什么都算不了。
“嗯。”
君逾墨淡淡地应了一声,掩饰此刻的尴尬。
他是关心则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吗?
“回去吧。”
君逾墨将人带回了府上,进门便将江鹤影从床榻上拽了起来。
“怎么了,火烧屁股了这是。”江鹤影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君逾墨。
等到男人将他带过去的时候,江鹤影看到床榻上躺着的,满身是伤的女人。
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她不是跟着你出去的吗?这样还能被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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