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莫如云刚刚结束餐馆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家门。
浓浓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满地的女人衣服映入眼帘。
客厅里传来女人破碎的娇吟,“雍先生……您可终于回欧洲了……嗯~汉娜可是……好想您啊。”
男人冷静地低笑:“怎么想的?给我看看。”
这声音!
“当然是嗯~用汉娜的所有……噢~”女人的声音越发甜腻,“就像这样……”
“嘭!”
莫如云一脚踹开客厅门,惊散了一室绮丽。
最先入眼的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她背对着门跪着,此刻正扭头看门,圆瞪着蓝玻璃球一样的眼睛,满脸皆是惊吓。
这洋妞儿……好眼熟。
洋妞儿正对的方向是一个男人,短发乌黑,鼻梁高挺,剑眉之下,一双凌厉的凤目贵气逼人。
他身上穿着莫如云亲手挑选的白衬衫,此刻它正前襟大开,精壮的胸膛与那洋妞儿肌肤相贴。
那张莫如云吻过无数次的薄唇上,沾着她根本就没有的死亡芭比粉,那双抱过莫如云无数次的手掌,正抚着金发女郎白皙的腿。
那总是挂满温柔笑容的脸,此刻正阴沉着,永远溢满宠爱的眼,正冷戾地瞧着她,杀气腾腾,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真的是雍鸣。
真的是她老公!
莫如云只觉得眼前发黑,血液逆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攥住那洋妞儿的金毛一把将她扯到了地上,随即扬起手里的皮包,狠狠地砸向了那个出轨的人渣!
贱人!他没房没车没工作,一年顶多卖出去两幅画,连婚礼都办不起!她嫁给了他!
她图什么?不就是图他爱她对她好!
结婚时候他是怎么承诺的!
如如,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他就是这么爱她的!
搞女人!搞洋妞儿!还在自己家!
莫如云玩命打着,突然,手腕被一只钳子一样的大掌攥住。
她动作不由一滞,“啪”的一声巨响,脸颊上传来了剧痛,伴随着男人的低喝,“哪来的疯狗!”
嘴里的血腥气令莫如云稍稍回神,她用手捂住麻木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满脸戾色的雍鸣,“你居然打我?”
认识他两年,他始终是一副优雅的翩翩君子嘴脸,即便是接吻时抱得她有些痛,都会立刻停下,满脸心疼地道歉。
她想不到,他居然会对她动手?
这一刻的心痛,甚至大过了他出轨。
雍鸣不见丝毫愧色,只斜睨了莫如云一眼,“滚。”
滚?
凭什么!
“要滚你滚!”
怒火重新被点燃,莫如云瞪起眼睛,挽起袖子,攥紧拳头,朝着他的俊脸就捣了过去。
打人是吧!打老婆是吧!
她练了十二年防身术,还怕他个破画家?
非得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然而雍鸣却微一侧头避开攻击,同时一把刁住了莫如云的手腕,挑起了眉,眸中淌过冷意,“会两下子?”
莫如云呆住。
他怎么做到的?
雍鸣虽然强壮却不会任何招式,莫如云平时跟他打闹都能压得他动也不能动,上次他俩遇到流氓都是她打跑的!
肯定是恰好。
莫如云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腕,作势就要再打,雍鸣却一把就握住了她的脖颈。
剧痛传来,求生的本能使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扯开钳制。
雍鸣面无表情,手上施力,毫不留情地钳紧。
就这点本事,也敢朝他动手?
随着彻底的窒息,莫如云只觉得眼球发胀,头脑发沉,喉咙已经没了痛之外的任何知觉,不得不松开了手。
雍鸣见状,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
莫如云试图爬起来,然而浑身都已经因为窒息而脱力,一丝力气也使不出。
雍鸣坐回到沙发上,一旁已经穿好内衣的金发女郎拢着头发,摸出了香烟,讨好地放到他的嘴边,点了火,见怪不怪地偎进了他的怀里。
莫如云很久才恢复了知觉。
她捂着喉咙抬起头,入眼是雍鸣面无表情的脸,他熟练地喷出了一股烟雾,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谁派你来的?”
莫如云愣住。
雍鸣他……几时学会抽烟的?
谁派?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男人,长相身材的确是雍鸣无疑。
可他叼着烟卷,双腿交叠,手掌在金发女郎白皙的大腿上抚摸着,微眯的眼睛却犹如剥光衣服似的打量着莫如云。
这幅浪荡凶恶的架势,实在是与她认识的那个雍鸣完全不搭边。
难道……雍鸣还有双胞胎兄弟?
他明明说过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呀。
莫如云茫然极了,不由得环顾着四周,墙角餐桌上的图案、墙上的壁画都是雍鸣亲手画的。
是自己家没错。
正想着,头皮上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她被迫抬起头,看到了雍鸣的眼睛。
他满眼戾色,声音像刀子一样冷,“回答我的问题。”
心头泛起惊惧,莫如云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喃喃地开了口,“你……是我老公吗?”
雍鸣看着她,目光幽暗。沉默半晌,松手靠回了沙发上。
金发女郎重新偎到了他怀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雍先生,看来这女人是想上位想疯了,不如赶她出去,让汉娜继续陪您。”
“陪?”莫如云又忍不住怒了,“你是哪来的野女人!凭什么陪我老公?”
“你的老公?哈!”金发女郎满脸嘲讽,“银行家雍鸣是你的老公?你是在做梦吗!”
银行家?
失心疯吗她?!
他哪里长得像个银行家?银行家会带她来这种小破房子鬼混?
想钱想疯了!
“他当然是我老公!”莫如云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皮包,朝金发女郎砸了过去,一边指着雍鸣怒吼:“他从头到脚每一件都是我买的!这里是我家!他跟我有结婚证!他是我的男人!你这个野女人给我滚!”
金发女郎被砸懵了,没有开口。
莫如云也没力气继续吼下去了,场面一时间陷入静默。
良久,雍鸣侧了侧脸。
金发女郎立刻将脸贴了过来,含着眼泪娇吟,“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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