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而洁白的礼堂里,一室的香槟玫瑰与闪耀的水晶吊灯,无一不在暗示着这场婚礼的隆重与盛大。
“骆裘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程炀女士为妻?”
牧师双手捧着誓词本,眼带笑意地看向骆裘。
程炀诧异地看了牧师一眼,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程炀?”
她还一直担心如果牧师念错名字该怎么办。
毕竟,在婚礼请柬上的名字,是“程清”
——程炀的姐姐。
宾客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反复翻看验证着自己手中的请柬里新娘的姓名。
“我愿意。”
骆裘瞟了程炀一眼,用一贯的冷漠而疏离的语气回答牧师。
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程炀。
“程炀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骆裘先生?”
程炀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婚纱的裙摆,转头看向牧师。
“我愿意。”
牧师合上誓词本,“好的,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骆裘牵起程炀的左手,将盒中的戒指对准程炀的无名指,只是,戒指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关节处。
这枚戒指,原本是属于程清的。
程清和程炀身高都差不多,可是程清却比程炀瘦了十多斤,所以她的手指自然是比程炀的细了一圈。
骆裘顺着那枚卡在关节处的戒指看向程炀白嫩肉乎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程炀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胖了……
牧师见两人已交换了戒指,一脸慈祥地看着这对新人。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程炀无措地看向骆裘,却对上了骆裘的目光,赶忙转移视线,紧张地咬着嘴唇。
骆裘却慢慢低头,俊脸朝着程炀凑近。
看着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她紧张地闭上了双眼,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唇触到一片微凉。
程炀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骆裘居然真的吻她了!
她原本以为,在这一场形式的婚礼中,骆裘也只会是做做样子而已,接吻借位就差不多了。
可是,骆裘居然来真的!
真是个混蛋!她可是他的小姨子啊!
骆裘一触即离,放开程炀,只觉得现在唇上都是程炀嘴上的水蜜桃的气息。
看着程炀一脸吃惊,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轻轻扬了扬嘴角。
这女人还真是蛮可爱的。
程炀看到骆裘脸上的笑意,羞耻的情绪一路攀到头顶,懊恼地将头垂向一边。
……
程炀没想到,婚礼开始前答应家人的一场权宜之计,会被骆裘假戏真做。
她的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骆程两家坐在沙发两侧,骆家人的一脸阴郁与程家人的赔笑嘴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亲家,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程樊伟在这儿赔个不是。”
程炀的父亲程樊伟尴尬地笑着看着骆裘的父亲骆世海。
骆世海斜了程樊伟一眼,端起茶杯轻嘬一口。
“亲家这话倒是说得轻巧,你以为这件事赔个不是就能了了?”
“这……”程樊伟搓了搓手,为难地看着骆世海。
骆世海的面无表情,让程樊伟更是局促不安了。
毕竟这可是咳一嗓子都能让让苏市抖三抖的骆世海!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矛头指向一旁的程清。
他指着程清,怒喝道:“还不快去给小你骆叔叔和小裘道歉!”
程清抽泣着,双眼哭得红彤彤的,她已经难过了一整天了。
她站起身,走向骆裘,轻轻拽着骆裘的衣襟。
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忐忑不安,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骆裘冷漠的俊脸。
原本,这个英俊优秀的男人应该是属于她的,而如今他却成了自己妹妹的老公,成了她的妹夫。
程清憋了好久的眼泪又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阿裘……”
程清不知该怎么办,那些关于她脚踏两只船的证据无一不在讲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给骆裘带了绿帽子。
她不能不道歉,毕竟证据确凿,她无法辩解。
可她若是道歉了,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是那个劈腿的负心女了吗?
她别无他法,只是望着骆裘无声地崩溃哭泣。
她还在期待着骆裘会抱住她,告诉她他爱她、他相信她。
而今天和程炀的婚礼不过也只是为了应付大众的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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