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事,莫过于最深爱的男人,却对你恨之入骨。
陆铭臻恨我,在安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一年前,他和席曼菲结婚的前一个星期,我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那天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席曼菲。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包括陆铭臻。
两家的婚约不能变,大婚在即,陆家当即决定由我代替席曼菲嫁给陆铭臻。
那一晚,陆铭臻闯进加护病房,憎恶的眼神几乎将我生吞活剥。
“席染,你当真这么喜欢我?!喜欢到不惜害死自己的妹妹,也要嫁给我?!”
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狭长眼眸里戾气暗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在这样的目光里了。
刚做完手术,伤口的地方还疼得发紧。可更疼的,是伤口下覆盖着的地方。像是颗玻璃球在心间爆炸,每一点细小的碎片,都扎在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痛不欲生。
我仰起脸看向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倔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陆铭臻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席曼菲怎么会不见了,可是我绝对没有害她。”
男人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许。
“那你告诉我,你去哪里找的这么合适的心脏?而更巧的是,你做完手术,曼菲就失踪了?!”
我嘴唇动了动,却是百口莫辩。
器官本来就是匿名捐赠,我怎么可能知道捐赠者是是谁?不管真相是什么,陆铭臻都认定是我害死了席曼菲,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是我害死她的又怎么样?你要是有证据就送我去死,没有证据你只能选择和我结婚。”
嘶拉一声,宽大的病号服被陆铭臻撕扯开,男人冷笑着覆身而上。
“席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得到我吗?好,我成全你!”
陆铭臻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压制住我的双手,轻松褪去了我最后的束缚。
“不要,陆铭臻不要!”我拼命反抗着,刚缝合好的伤口就这么撕扯开来,疼得我几乎背过气去。
“不要?”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下一秒,身子却是一沉,毫无预兆地贯穿我。
痛。
锥心刺骨的痛。
可更多的,是绝望。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却被陆铭臻无情忽视。
伤口的地方有血渗了出来,染在洁白的**单上,触目惊心。
陆铭臻完全把我当做了发泄的对象,或者说,他恨不得我就这么死在这里。现在是半夜,私立医院里根本没几个人,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谁知道吧。
男人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在无尽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我没有死,被赶过来的邵阳救回了一条命。是陆铭臻给他打的电话,他来的时候,陆铭臻已经离开了。
我不明白陆铭臻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让邵阳救我。直到婚礼那天,真相才终于大白。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回到席家那天,刚好是我和陆铭臻的婚礼。席陆两家的联姻,**之间连新娘都换了,自然是引起了全城关注,来的不仅有商政两界的名流,还有各大媒体。
婚礼前,爸一再对我叮嘱道:
“席染,我不管你对曼菲做了什么。为了席家,你必须要极尽全力讨好陆铭臻。”
失去了一个女儿,爸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悲痛,这一点,我并不奇怪。在他眼里,女儿不过是用来讨好男人的工具。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要的永远只有利益。
而现在,我这个“杀人凶手”,似乎早就在众人心里被定了罪。
穿着洁白的婚纱,我一步步缓缓走向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
或许,我真的是贱,才会在陆铭臻那样对我之后,心里眼里还全都是他。
牧师在一旁读着誓词,陆铭臻忽的靠近,在我耳旁低声说道:“席染,你们席家当真认为,我陆铭臻是你们可以玩弄在股掌间的人?”
他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向他,得到的却只有他冷笑的脸。想起在病房发生的那一幕,我的心狠狠一痛。
陆铭臻转身走上台,牧师知趣地让了位。
男人站在人群中最耀眼的地方,身上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薄唇吐出的话,却是冰凉刺骨。
“在此,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陆家和席家的婚约,就此取消。我陆铭臻就算是娶个小姐,也绝对不会和席染这种恶毒的女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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