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内,我无论你用任何方法,彻底断了你跟司靳言之间的关系。我不管你对司靳言有什么心思,但是像你这种不堪的女人,都配不上他。懂吗?”
墨景琛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就是让她永远断了跟司靳言之间的关系,不要让司靳言或者她自己保留着任何的幻想。
慕浅万万没想到墨景琛竟然把她想的如此肮脏龌蹉。
可纵然如此,她有什么选择?
不过,即使没有墨景琛的警告,她也不打算跟司靳言有什么关系。否则也不至于回到海城之后对司靳言避而不见。
“好,我答应你。”
慕浅话音落下,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自嘲一笑。
挪动着步子,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忍着胃里灼烧般的难受,翻开手机电话簿,看着上面的联系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她的客户,竟没有几个人是信得过的朋友。
不禁有些伤感,日子过得真是一塌糊涂。
似乎每天都在挣钱而奔波,朋友都是那么寥寥无几。
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耷拉着脑袋,手肘撑在膝盖上,白皙手指捂着脸颊,眼眶不争气的溢出了些许泪渍。她洗了洗鼻子,纵然委屈,也要调整好状态。
最终,给芳柔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她对芳柔叮嘱了好大一通,最终命令对方在二十分钟内赶过来。
挂断电话,慕浅靠在沙发上,“半个小时内,我做到我该做的,也烦请墨少说话算话。”
“哼,以后离薇薇和小宝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虽然知道慕浅尚且不清楚她跟小宝之间的关系,但也怕慕浅是一位为了钱别有用心的女人。
“好!”
慕浅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彩光灯,隔着氤氲的目光看着那些灯,折射出点点星芒。
时隔多年,她本以为回到国内,将会是一片大好前景,却没想到遇到墨景琛。
以至于她本顺利的生活在短短的两日之间变得乱糟糟一片。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十来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慕浅因为喝了酒,脑袋更加的晕乎。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前,拉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芳柔,而她身旁则跟着一名男人。
那人是她的公司业务部的,叫李栋。
“诶?老公,老公,你怎么回来了?”她对着芳柔示意一个眼神。
芳柔立马推搡着有些怯场发愣的李栋,说道:“快去扶着你老婆啊。”
“哦,哦。”
李栋愣了愣,连忙走上前,牵着慕浅的手,而慕浅当即依靠在他的怀中,“呜呜……老公,你怎么回国了?你不是在国外吗,呜呜……”
这两天才跟司靳言找的出租房,为了能够人让司靳言足以信任,她只能说‘老公’才回国。
“这不是放心不下你,今儿买的机票就回来了。瞅瞅你喝成什么样子了?走,赶紧跟我回去,咱闺女也来了。”李栋强装镇定,梗着脖子,手僵硬的搂在慕浅的腰上。
“是吗?妍妍也回来了?”
为了尽早跟司靳言断开关系,慕浅只能把闺女也抖了出来。
“别提了,你才走几天闺女就哭着闹着要找你。走,回家说吧。”李栋对着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那你们玩,我先带我媳妇回去了。”
慕浅脑袋靠在李栋的胸膛上,对着司靳言挥了挥手,“学……”
她本已经想好了一句话,但当目光触及到他微微泛白又不可思议的面庞上,透过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清楚的洞察出他眼眸深处的落寞失望。
心,骤然一缩。
脑子一瞬间的空白,怔怔地目光望着他,那些话卡在喉咙里,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助理芳柔一件事情不对劲,走到慕浅旁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腰肢。
腰部吃痛,慕浅收回思绪,对着司靳言挥了挥手,“学长,你们玩儿,我跟我老公先回去,明儿跟我老公一起请你吃饭。”
李栋连连点头,“那明儿见,我们就先走了。”
遂即,李栋和芳柔扶着慕浅,走出了酒吧。
而此时,不知何时走出来的墨景琛拍了拍司靳言的肩膀,“我告诉过你,慕浅不是什么好女人。以后离她远点,人家连老公孩子都有了,就别去叨扰别人的生活了。”
若非墨景琛提前知道慕浅的安排,兴许刚才猝不及防的看见那一幕,也会认为慕浅已经有了家室。
司靳言神色难看,面色凛寒,一双好看的卧蚕眼眸中荡漾出一丝阴柔气息,落寞伤感的气息油然而生,似让人清晰感受到他的绝望。
宛如濒临死亡的鸿鹄,毫无生机。
“走了,跟我进去喝酒。”墨景琛搂着他,一起走进包厢。
而此时,走出酒吧门口的慕浅小跑到马路边,扶着电线杆,一个劲儿的呕吐着。
芳柔赶紧上前,递过纸巾和矿泉水让她漱漱口。
慕浅脑子昏沉沉的,但许是因为红酒后劲儿还没上来,她脑子很清晰,对着李栋微微颌首,“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趔趄着身子,一走一晃的朝着自己的轿车走去。
芳柔对李栋说道:“你赶紧回去吧,我先送慕总回去。”
当芳柔上了车,却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慕浅靠在副驾驶车座上,眼泪汪汪,凄楚的可怜。
“慕总,你没事吧?”
她关心道。
慕浅摇了摇头,“没事啊,我就是高兴。公司的麻烦事儿都解除了,当然是高兴的。”她隐藏着心中的苦楚。
“真的?天呐,太好了,慕总你太厉害了。”
芳柔欣喜若狂,便开着车护送慕浅去了她的小区,扶着她回到房间。
安顿好一切之后,芳柔才放心的离开。
慕浅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借着醉意早早地就睡了,但半夜却吐得稀里哗啦,难受的整个人近乎崩溃。
许是因为胃疼,她半夜醒了过来,疼的大汗淋漓。
胃疼是老毛病,忍了一会儿,着实受不住,只好拖着身子拿着包包出去了,打算去医院。
但老天爷总是那么戏弄人。
她走出房间,摁了电梯。
电梯正好在她楼上的一层停着,摁了之后,不多时电梯下来了。
叮——
电梯门打开,她疼的低头,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胃部,走进了电梯。
但走进去之后才发现电梯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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