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儿。
呵呵…………
从我五岁踏进秦家,秦牧森就叫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拎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在反复的强调,而我已经听腻了。
我记得我刚到秦家时,秦牧森才十三岁,秦牧扬八岁,我听我妈的话,主动讨好这两兄弟,虽然那时候我才五岁,可是我已经很懂省审时度势了,我知道我和我妈要想在这个家过得好一些,就要学会讨好这个家里的每个主人。
然而秦家的主人,我也只讨好了秦牧扬一个人。
其实后来想想,秦牧扬为什么不像秦牧森那样厌恶我,秦牧扬跟秦牧森是一点都不同的,秦牧扬善良阳光,从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么的高贵,而别人有多么的低贱,但是秦牧森和秦老夫人还有秦叔叔,他们从骨子里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秦牧森骂完我后,还站在我的病床边上,也没有要走的倾向,我不懂他还留在这干嘛,辱骂也辱骂过了。
我也没还嘴,难不成还要将我暴打一顿不成吗。
我受不了他在我身边我故意刺激道:“秦牧森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这般跟我纠缠不清呢,我想不通,不然人家怎么会说打死亲骂是爱呢?你说是吗。”
秦牧森听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略显夸张,只是那笑声儿,如黑夜里的鬼魅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
他说:“李木子,你哪来的自信,你觉得你这种低贱之人能入得了我秦牧森的眼?”
我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俊脸,声音很是平静:“既然入不了,秦总你为何还站在我的病房里,不离开呢?”
“你……”他有些词穷,被我怼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多看你一眼我都怕脏了我的眼。”秦牧森气愤的说。
我说:“那就快走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秦牧森转身就走,将病房门摔的砰砰的一声儿巨响。
我听见了,捂着小腹,闭上眼睛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被窝里。
昏睡的迷迷瞪瞪之际感觉有人在轻柔的抚着我的小腹。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就回公司上班了,工厂的工程加班加点,午餐的时候公司几个女员工在偷偷的讨论秦牧森。
我本没有心情去听,但是他们提到丽水园这个项目时,我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我听他们说,秦牧森今年貌似要常驻c城了,他势必要拿下丽水园这个项目。
丽水园这个项目,在回a城参加秦牧扬的婚礼时,我就知道秦牧森看中了这个项目。
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多想,本就与我无关的事情。
后来,秦牧森找上门来欺负我,我就把丽水园这个项目放在心上了,我想我应该做件大事儿了,为过去那段悲惨人生,讨回个公道。
为商的人有几个清白的,免不了为个项目为块地跟政府人员打交道,其中肯定有猫腻,秦牧森短短的七八年时间将秦氏发展的这么好,肯定有很多不干净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只是心里产生一个想法,等待时机。
正在我沉思时,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叫:“秦总好。”
我抬头就看见秦牧森端着餐盘过来了,也真是稀奇了,秦牧森竟然来员工餐厅用餐了。
我看了一眼也就继续低头吃着餐盘里的食物,秦牧森在我的对面坐下,中间还隔着一张餐桌。
很快他的那张桌子坐了文瑶,文瑶背对着我,这样我叶就看不到秦牧森了。
我听见秦牧森对文瑶说:“瑶瑶去给我乘碗汤过来。”
文瑶声音甜甜的说:“好的秦总。”
文瑶走后,我和秦牧森之间再无视线阻碍。
我不想看他,也不好意思再换个位置吃饭,索性也就不吃了,就吃了几口米饭,菜是一点都没动,反正也没胃口。
我端起餐盘就走,秦牧森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刻意的压低:“怎么看见我就没了胃口。”
我冷嘲了句:“我是怕我在这儿脏了秦总的眼,秦总不是常要我多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在秦牧森吃饭的时候,故意说撒尿,果然恶心到了他,他白了我一眼,奇怪的并没有在说些难听的话羞辱我。
我刚出了餐厅,就听见身后有男士皮鞋的声音,一直跟着我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秦牧森,这么快就吃完了,还是被我恶心的吃不下了。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但他可是我的顶头大老板啊,我是员工,我怎么能走在老板的前头呢,我有这么的不识趣吗?
我靠边站着,等他走到前面去,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
走在前面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才开始抬脚走。
由于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饿的饥肠辘辘的,胃都疼的,我捂着胃趴在办公桌上。
我想到了好像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破了家里的一个花瓶,被秦老夫人罚跪在花园的鹅卵石上。
我到现在还记得膝盖上的那个痛,我妈不敢给我求情,她躲起来了,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就自欺欺人想当做她的女儿没有在受罪。
是秦牧扬回来了,将我救下,知道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他去厨房亲自给我下了一碗面,虽然很不好吃,但是不得不说,那是我吃过最好的食物。
想到二哥,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也不爱我了。
想想其实挺可悲的。
我的手不受大脑控制的,拿起铅笔在干净的a4纸上,轻轻的几笔,一个站着煮面的少年,跃然纸上。
我看着纸上的少年,豆大的泪珠子砸在纸上,我想我真是太想他的缘故吧,竟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说好的要将他从我的心里剔除的。
突然一张大手伸过来,抢过我手里的画,我不能的反应:“还给我!”
就见秦牧森眼神异常的寒冷盯着我,他又看了下他抢在手里的话,冷声问:“你这是在睹物思人?”
我懒得理他,伸手就要去抢:“还给我,这跟你没关系。”
“咔咔咔…………”
秦牧森将秦牧扬画像撕的粉碎,纸片洋洋洒洒的从他手里滑落,他不屑一顾的睨了一眼:“还在做白日梦呢,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就是没有魏冉,你跟他也不可能,你是谁他是谁,真是白日做梦。”
突然这一刻我异常的疲累,秦牧森他总是在提醒我的身份,搞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卑贱了。
我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放在我的手心:“你不懂,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你怎么可能懂呢!”
我的话阴阳怪气的,秦牧森可能是真的没听懂,他坐在我的办公椅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哦,那你到是说说,我怎么不懂了。”
我将碎片捡完后,放在我的包包里,异常平静的看着一脸狂妄的秦牧森:“举头三尺有神明,抬头看看苍天能绕过谁,也许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对我做过的这些事儿。”
我的话音刚落,就引来秦牧森的哈哈大笑,他好笑的看着我说:“李木子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会悔不当初,呵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从我的办公桌上起身,他个头很高,高了我一个头不止,他眼神戏虐:“李木子,你知道你于我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平静无一丝波澜的眸子看向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个魔鬼,早晚有一天你会是遭报应下地狱的。”
我的咒骂,像是激怒了他,他一巴掌将我办公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下,提着我的胳膊将我甩在办公桌上,坚硬的桌角磕到了我的小腹,我疼的,惊呼出声儿。
秦牧森很快欺身压上,他的大手扯着我的套裙:“你说我是魔鬼是吗,既然注定要下地狱,不如我就做实了你给我的这个魔鬼的名声,免得我死后白下地狱。”
我问他:“你想干什么,你疯了,这里是公司。”
秦牧森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公司又如何,忘了告诉你,你办公室装的还有高清摄像头呢,要不,我们来个现场直播,你身材这么好,不录下来真是可惜了。”
秦牧森像是真打算这样干似得,他的大手已经伸进我的裙内。
我惊恐的在他的身下挣扎:“秦牧森你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更应该干不是人的事儿才是,你说对嘛,我亲爱的妹妹。”
说起来这还是秦牧森第一次叫我妹妹,只是这声妹妹我承受不起。
我刚引产还未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若是强行对我做什么我想我可以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秦牧森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坐牢吗?”我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让秦牧森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问:“怎么拿死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吗?”
我惨笑了下,摇摇头:“不会,你当然不会怕,你有钱有权你就是王法啊!”
说完我就闭上眼睛,对他道:“你要做就做吧!”
秦牧森并没有继续下去,他听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小脸:“知道你刚引产,我可不不想做到中途来个浴血奋战,刚才不过就是吓吓你罢了,瞧你那点出息。”
他松开了我,还将我的衣服整理好了。
将我从办公桌上抱下来把我放在椅子上坐好。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多不怕死之人,至少刚才那一刻我是怕的。
秦牧森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他看着我看了好久,竟然伸出大手温柔的抚着我的脸,奇怪,我怎么会觉得他温柔。
真是中邪了。
“李木子,你是不是很恨我?”秦牧森问。
我抬头看他:“我觉得你在说废话。”
秦牧森绕尤其是的点点头:“确实是一句废话,可是怎么办我觉得你之于我是个很有意思的玩具,很有意思你懂吗。我们这种人最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秦牧森竟然有心情跟我聊起了天。
他有心情不代表我有心情,我敷衍他道:“你们这种人最怕下地狱啊!”
秦牧森听了刚才还一脸笑容,现在立马急转阴天脸色乌黑乌黑的:“你这种连自己三个月成型的孩子都能狠心杀掉,要下地狱也应该是你这种人才是。”
我听了竟然屋里反驳,声音苍凉:“或许吧,我会下地狱。”
他看着我有些苍凉的模样,好半响没有说什么,良久才道:“你是不是后悔打了那个孩子,没准儿你背着我生下来,我还能给你一大笔钱呢?”
我突然朝他笑了笑:“那我可不敢,母凭子贵这种事儿不适合我做,再说了生下来也是个私生子,没人爱没人疼,重复我的悲剧吗?”
秦牧森说过我别妄想母凭子贵,如今我把这话还给他。
“你生都没生,你怎么就知道会是悲剧,如果你怀的是秦牧扬的种,即使是私生子即使没人爱没人疼是悲剧,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生下吧,而不是毫不犹豫的打掉。!”
秦牧森突然大吼,他像是积累了很多的怒火,就等着这一刻爆发。
秦牧森的火在我看来,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了又想问他:“秦牧森对于我打掉的那个孩子,你好像过于激动了点。”
“那是我的…………那是你想多了,我的孩子不配由你这种女人生。”
秦牧森冷冷的甩了句话。
“我知道,所以我很自觉地把孩子打掉了。”
相比较秦牧森的暴怒,我倒是很平静。
或许是我真的不在乎那个孩子吧!
秦牧森的情绪平和了些,他没有之前那么愤怒。
他问我:“为何要等到三个月胎儿都长到成人型了,才去打掉,李木子你是何用意。”
秦牧森对于这个打掉的孩子,我觉得他态度上很是奇怪。
难道他是想我生下…………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我多想了。
“没有用意,那天我喝了三杯白酒肚子很疼,昏倒了好心的司机将我送进医院,我才知道我怀孕了,并且已经三个月了,我第二天就跟医生约了时间,我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那是你的种,所以他只能死。”
我看着秦牧森的脸色不断的变化,我想我猜的或许有那么几分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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