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说不定那就是一场误会。”姜妤安咬牙,决定把厚脸皮实行到底,“你想,我好歹也是国公之女,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设计男人的事?万一是有人陷害我,那我不白白背上骂名了吗?咱们现在是夫妻,我被骂就是你被骂,王爷你就查一查当初的事情呗。”
“哦?查出来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呢?”低头看那女子的朱唇一张一合,秦怀瑾展颜轻笑。
姜妤安耳朵灵敏,转身要看他,却被一只大手捂住眼睛,她猛眨眼睛,睫毛在秦怀瑾的掌心刺挠着,带来阵阵酥麻触感。
“你不是一直想做永宁王妃吗?如今心愿已成,过去本王既往不咎,以后本王也会好好待你,不要再提那些烦心事了。”
眼前一片黑暗,姜妤安只能听到秦怀瑾的声音,如叮咚流水,清润悦耳。
可是他的话,姜妤安不敢苟同。
她努力掰开秦怀瑾的手,对上那张平静的脸,不满道:“王爷不让我查,是肯定此事是我所为,是吗?你还是不相信我。”
既然秦怀瑾油盐不进,她也懒得虚与委蛇,“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此事事关国公府的名誉,我做不到忍气吞声。这件事我定会调查到底,无论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
“那若是姜陆堂所为呢?”秦怀瑾的话生生逼停了姜妤安。
几乎没有犹豫,姜妤安反唇相讥:“哥哥与你不一样,他不会做这种有辱家门的事!”
他们确实不一样,姜陆堂从不怀疑她,秦怀瑾从不相信她。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秦怀瑾低头瞅瞅怀里,暖意渐渐散去,只留下空落落的冰冷。
有一点姜妤安猜错了,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而是太过心虚。
走出去后,姜妤安才发现自己身处玉明宫,这宫殿她隐隐有些印象,是德妃的宫殿,不过从前秦怀瑾从来不允许她踏入,为何今日又带她进去了?
不仅如此,今儿的秦怀瑾奇怪的很,对她比往日都要温柔,难不成又在使诈?
回到凤仪宫,皇后和三皇妃都已经包扎好,秦怀毅看见姜妤安出现,三两步迎上去,恭敬道:“七弟妹,先前是我不好,冲撞了你,七弟妹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
“这话不着急说,等王爷不怀疑我是凶手再说吧。”姜妤安说得不紧不慢,不去看秦怀毅脸上的尴尬,她又问道,“庄宁公主呢?”
“还关在偏殿,方才太医看过,并未诊断出什么病灶来。”秦怀毅领她去偏殿。
又是看不出病灶。
姜妤安觉得神奇,王嬷嬷也是看不出病灶,突然昏迷不醒,与王嬷嬷不同的就是,庄宁伤了人。
进入偏殿后,姜妤安不顾太医的好奇心,只留下心白,又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王妃,那石头…”心白犹豫发问。
“在我手里。”姜妤安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小丫头还是个热心肠的,知道帮自己收好石头。
脱下庄宁的衣裳,姜妤安仔细检查,在她的胳膊上发现了与王嬷嬷身上一模一样的针眼。
“这是什么?”她叫来心白。
心白打量针眼,想起了书上曾经的记载:“医书上写过,有一种蛊虫形似银针,平时坚硬无比,但遇血则活。”
“能控制人的心智吗?”姜妤安好奇。
“书上没说。”心白摇头。
“无妨,知道这个已经足够证明庄宁的清白了。”姜妤安把庄宁的衣服穿好,带上心白,将此事禀报皇帝。
皇帝也好,秦怀毅也好,谁都不想凶手是庄宁,因此当姜妤安告诉他们针眼与蛊虫的事时,他们当即选择相信。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敢公然利用蛊虫控制当朝公主的心智,还伤了皇后与王妃,事情不是一般地大。
更重要的是,蛊虫还没有清除,还在庄宁的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突然发作。
后面的事与姜妤安无甚关系,但秦怀毅对她感恩戴德,求她每日去靖淮王府上替王妃治疗,姜妤安乐意之至。
回到永宁王府,姜妤安立刻命人打水泡澡,洗掉一身的血腥与疲惫,闷在水里把玩龙息石,一边让思绪乱飞,想起来许多从前的事情。
说来巧合,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设计秦怀瑾的事,故而见素浣进来添水,姜妤安问道:“素浣,你还记得当初设计王爷的事吗?”
“小姐,您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素浣心疼地转过身看着她,手里的热水差点洒在自己身上,“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看样子,她们也不知道。
“没有,只是听到有些人议论。”姜妤安摇头,示意她出去。
素浣的反应证实了姜妤安的猜测,若是姜妤安所为,那她不可能不告诉素浣和季嬷嬷。
虽然毫无头绪,但至少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
可姜妤安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究竟会是谁如此费心费力设计姜妤安。
除了此事,她还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庄宁公主和王嬷嬷的身上都有蛊虫留下的针眼,那么她们必定接触过同一种东西,或是同一个人。
若幕后黑手是两个人,各有目的,那蛊虫从何而来?她在现代研究过蛊虫,蛊虫喜欢炎热潮湿的环境,一般在西南边陲生长,怎么会来到中原?
若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那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利用庄宁可以说是害皇后,利用王嬷嬷呢?又是为什么?
“秦怀瑾有什么能让人觊觎的?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王爷,能得罪什么人?”
“你再说下去,得罪他的人就是你了。”那个尖锐微小的声音再次传来。
“谁?”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妤安敏锐地捂住胸口,握紧龙息石环顾四周,“有本事出来说话,躲在暗处算什么东西?”
“爷就在你脚下!”
脚下?
姜妤安低头看看水里,什么都没有,转头看向浴桶外面,一只体型硕大黑黑胖胖的老鼠弓着身子努力抬头,绿豆大小的眼睛直直与她对视。
“…..啊!耗子!大黑耗子!”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传到了秦怀瑾的书房,他与钟晋对视一眼,交代道:“方才本王吩咐的事切勿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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