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也觉得我红红妈咪煮的咖啡,不是太好喝。您既然这么厉害,请你教教经理,煮一杯又香又浓的咖啡,让暖暖尝尝,好不好?”
“阿姨这么漂亮,煮咖啡的手艺一定跟您的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暖暖想喝嘛~”
云暖又撒娇地挨近几分。
却始终和凌四小姐保持五公分的距离,不给她推开自己,借题发挥,转移话题的机会。
“哇,好漂亮的小女孩!云柔,你就满足她吧,我们也想尝尝你的手艺。”
“你们凌家也是R国咖啡豆在亚太区的最大代理商之二,你又是你爹地的心尖肉,他必然把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你了。”
“杀杀曲红姿的威风!以后,看谁还敢小瞧你凌四小姐。”
凌云柔的小姐妹怂恿着。
就近的源氏千金,已然拽起尴尬闪躲的凌云柔,起身要去找经理出风头。
这个小娃娃已经代表曲红姿下了战帖。
如果凌云柔拿不出真本事,证明她技高一筹,她们这些小姐妹面上也不光彩,以后还怎么到这来喝咖啡?
成为这家法式甜品屋的座上宾,早已是名媛圈里不成文的金牌标签。
再者,她们也不愿轻易得罪曲氏,如果能让曲红姿输的心服口服,三日后同去参加厉家老太太的生日宴会,见面也没那么尴尬。
毕竟成王败寇,曲红姿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苏清尘叹了口气,女儿这爱挑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要是能像风眠那样乖巧安静,就好了。
对面的风眠见到麻麻递来的欣慰目光,淡淡送去安慰的目光,敲击笔记本键盘的手越发灵活。
几个代码输入,对面那个老阿姨的资料便跳了出来。
凌云柔,25岁,凌家庶四女,高中因勾引班主任怀孕而辍学。兴趣爱好:泡吧,“金杯”、“夜色”常客。本月与123……15名男性发生过关系,厉城国际酒店开房3次,华庭……。
呵。
风眠随手将资料copy,匿名发到凌家嫡长女的私人邮箱。
合上电脑时,经理已经屁颠屁颠端着一盘咖啡跑了过来。
“三小姐!您的配方真是神了!这咖啡都出炉15分钟了,香气反而越来越浓郁醇厚!”
经理后知后觉,才察觉到气氛诡异。
看到凌云柔脸色极难看,忙端起一杯,双手奉上,“四小姐,这是您要的现磨咖啡,您尝尝,这回您肯定满意!”
曲红姿这才知道,原来投诉的顾客,就是凌云柔。
真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凌云柔板着脸不肯接,一旁的何氏千金却抢了过去,浅尝一口,瞬间瞠大美眸。
醇厚的咖啡像最细滑的羊绒丝绸般萦绕舌尖,浓郁的香气,带着不同于纯咖啡豆的特殊芳香,丰富的口感和特殊的香味层层推进,哪怕咽下去后,舌尖罗勒与咖啡的混合香味依旧浓郁非常,让人顾不上优雅浅尝,一口接一口,等回过神来,一杯咖啡早已见了底。
何氏千金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由衷叹服。
“唔!还真好喝!和我在R国农场喝的差不多,但是香味更多变,当时我出到一千万买他的秘方,人家瞧都不瞧我一眼,还把我赶了出来。曲三,你可够厉害的。”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外面瞎传,说曲红姿是曲家最没出息的败家子?
“低调,低调。”曲红姿摆摆手,得意的小眼神却飞向苏清尘,眉毛一个劲儿跳舞。
还是她老婆有本事。
这个配方,不过是当时H国气温骤降,她嫌咖啡不香,清清看到窗台的罗勒,随手扯了几片叶子瞎配的。
但是应付这种小甜品屋,也足够了。更好的配方,清清也是信手拈来,不过,就没必要跟外人分享了。
其余千金一听,向来刁钻挑剔的何氏千金都这么夸了,见她又去拿第二杯,纷纷抻长了手臂从托盘里各抢一杯,立饮。
“嗯~”
“哇!”
“经理,我要打包!”
不出三秒,赞声此起彼伏。
凌云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信邪地拿起最后一杯,绷着脸抿了一口。
咖啡才在舌尖转了一圈,便吐回了杯子里,嫌恶地擦去唇上的湿润。
“也不怎么样嘛。加了罗勒,味道古古怪怪的,现磨咖啡喝的是原汁原味,这杯……什么东西?喝了想吐。”
她将杯子往桌上一摔,咖啡四溅。
远处,一个侍应匆忙跑过来,赶忙擦拭 。
边歉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这只金色杯子是之前的旧配方,经理说要留着做对比,我端错了,一定让您不满意了。”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与凌云柔同行的几个千金跟吞了活苍蝇似的,面色古怪,异样的眼神相互交错。
谁也不好意思去看凌云柔涨得通红的脸,好像丢了大脸的是自己一样难堪。
原来真正的败家子,大脓包,是这位赫赫扬扬的凌家四小姐。不止对咖啡一窍不通,连加没加罗勒,她都尝不出来,却口无遮拦,盲目树敌,现在被自己打了脸,弄得旁人都下不来台。
可碍于凌家,大家安静如鸡地站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行。
直到小云暖夸张地“哦~”了一声,舔着冰激凌,踩着六亲不认步伐,回到座位。
响亮地在曲红姿脸上,“啵”了一声。
扯着软糯的嗓子,大声道。“红红妈咪~最厉害~”
“四小姐,您的衣服……”侍应不知原委,换了干净手帕,要帮凌云柔擦去袖口的咖啡渍。
被她一把推开。
“滚!”
“哼!”凌云柔一张红得赛过猪肝的脸,愤然从曲红姿桌前掠过。
大力推门而去时,挂在门上的风铃足足被震得响了好几分钟。
“咦~输不起~”云暖歪在苏清尘怀里,软软糯糯地吐槽一句。
登时,让其余几位千金俏脸飞红,觉得无颜再留下,匆匆和曲红姿道别,客套地约下次喝茶,便灰溜溜走了。
推门出去时,何氏千金狐疑地打量站在门边的一位通身墨狐皮草,戴着大墨镜的贵妇人,也不知道她在这站了多久。
来不及细看她埋在海狸出锋整皮草围脖里的半张精致面孔,何氏千金便被同伴推搡着出去了。
贵妇人摘下墨镜,一双浅蓝潋滟美眸,似马尔代夫阳光下的海水般耀目生辉,远望着东南角银铃般的童稚笑声。
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对柜台内的经理道。“我也要一杯加罗勒的现磨咖啡。”
“哟!厉老夫人!稀客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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